9/9/2013 0 Comments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28)- 木马计划![]()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28)- 木马计划 李革胜,2013-09-08 一架来自温哥华的美联合航班777-300er型飞机缓缓地降落在纽约肯尼迪机场,G同学走下飞机,在一辆林肯加长车前,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庞,Princeton大学生物系教授,交大同窗Wong同学。Wong同学是河南人,仅从从本科成绩单分数上看,他是交大生物医学工程系第一名,耐人寻味的是,Wong同学其实是个“中等水平”的学生,一个被创造出来的天才。 Wong同学的学习天赋一般,但长期在众星捧月的环境下,有时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的真实水平。Wong同学得益于一项中美联合秘密研究计划,“木马计划”,该计划开始 于八十年代,即把最优秀的人才雪藏于暗处,把水平中等的学生创造成天才,领导人,甚至诺贝尔奖金获得者, 因为大众都不了解,世界顶尖人才到底应该是什么水平,上帝不喜欢人拜偶像。 中国大学的保送生类似古代的“察举制”,或“举孝廉”制度。完全凭领导一句话。曹操二十岁可以“举孝廉”,就可以看出“举孝廉”或保送生制度不如更公平的科举或高考制度。 G同学认识 Wong同学是在宜兴军训时,晚上,星光灿烂,两人一同仰望星空。G同学指天上的群星问Wong同学,哪颗是北斗星?Wong一头雾水,我怎么知 道?我又不是学天文的。G同学用河南话给他分析,你是未经高考的保送生,在交大象你这样水平的学生,多如牛毛,想不想毕业后去美国当教授?住大房子,开豪 车?Wong同学满口答应,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他所需要做的就是象个机器人上课从不迟到,每天晚上装模作样去图书馆晚自习,不交女朋友,没有不良习气,说话待人温柔和 气,彬彬有礼。 从此,成绩中等的Wong同学的每门功课都得到特殊照顾,各门功课都是班上前三名。据传,作弊过程是这样的,生物医学工程是个新兴学科,老师全是从其他科系东拼西凑调来的专业课设置粗劣,大都是生搬硬套欧美的教 材,东拼西凑的学分制。对当时的老师来讲,上课只是一个挣工分、捞学时养家糊口的手段,跟认真负责完全粘不边,很多时候教师其实是个读PPT的播音员,照本宣科。很多东西主讲教师自己都没有搞清来龙去脉,没有对课程内容深层次的理解把握,没有对知识点的凝练升华,没有对科研案例的深度分析,没有对学生教育的对症下药。一句话,大家都没有准备好。 生物系大多数教授都被文革耽搁了,学术上没有自信,一切以西方的学术成果马首视瞻,对诺贝尔奖亦步亦趋,一句话,没有自己的观点和立场。本科专业课基本没有闭卷考试, 也很难定量分析学生的优劣。大学教师与学生之间的互动比中小学差远了,教授上完课就回家,又不坐班,望着讲台下面黑亚亚,人头攒动的学生,根本不知道谁优谁劣,谁有背景,谁是草根,更遑论给分数来决定学生的命运。主讲教师通常都是门槛精,在北清复交这些精英大学,学生社会关系错综复杂,教授也怕给错分,得 罪了大人物,那可是自讨苦吃。如果给错了分数,把好学生打低分,给差学生高分,一方面岂不是显得自己没见识,没面子;另一方面,这明显和其他老师对着干,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基于这种心理,主讲教师对于如何给学生打分其实非常慎重,他们开学前大都通过各种渠道获得学生的信息,通过系主任,或主管教学的副系主 任,或系总支,有的干脆找到辅导员,直接问哪个学生功课好,哪个功课不行。教师们大都人云亦云,采用“跟大流”的策略,如果前任教授给某学生高分,他也跟着含糊其辞给个高分,这样不得罪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也省了许多麻烦。如果有本校熟人打招呼,学校的老师大多卖面子,高抬贵手,何必得罪同事呢?反 正学校规定不许学生本人查卷,要复查卷只能向辅导员申请,经教务处同意,才能由班长代查考卷,查卷与不查卷没有两样。 大一时,生物医学工程系与材料系一起被交大和师大的校际联盟重点培养优秀人才,F教授是师范大学物理系权威, 她就带着两个助手来到交大, 教授为期两年的”普通物理”基础课, 使用F教授发明的互动教育-反馈教学法, 清华大学工程学院相同的教材,考题进行横向比较。及时教学-反馈法实质上是, 50分钟的课程30分钟填鸭式讲完,剩下15分钟考试所讲授的内容, 与传统的教学法相比较,再进行统计分析。交大并没有告诉蒙在鼓里的学生们, 因为这是国家基金项目, 一切在悄悄地进行。[1] F教授对河南老乡Wong同学有天然的好感,开学前,有人故意把Wong同学介绍给F教授,Wong同学是河南省三好学生,品学兼优,保送交大的优异生,暗 示帮个忙,以后会给她好处。第一学期,F教授给了Wong同学“普通物理”95%的高分,为其他教授给Wong同学高分做了个榜样,打了个好基础。加上 Wong同学写得一手好字, 往往给阅卷老师好印象,“字是敲门砖嘛”, 去抄别人的作业, 也可以得高分; 其次,Wong同学有贵人相助,比别的同学人脉丰富, 门坎精, 加上Wong同学善解人意, 套起瓷来, 老师一般都高抬贵手。 果不出意料,Wong同学大四毕业时,交大生物医学工程总分第一名考取美国藤校达特茅斯博士生。博士毕业后,很快取得Princeton教职,在贵人帮助 下,成为Princeton终身教授,下一步就是把他送进美国科学院,问鼎诺贝尔奖。”为了人类,必须装逼下去。”G同学的话语时常在Wong同学的耳边回荡,鼓励他一往无前。在新州Wong同学那五千英尺的大房子里,G同学望着这位被创造出来的成功者,感慨万千,“木马计划”到目前为止进展顺利。 G同学12岁那年,因成绩出类拔萃在小升初考试中首当其冲被人看成眼中钉。出于生理前馈本能,他只好站出来给他的老师们谏言,如果他能够在小升初考试中独占鳌头,就把五位成绩平常的女生包装送到全国22所重点 中学之一,重庆南开中学,自己去读杂牌中学,重庆清华,六年后,再看结果如何。因为他不服,“考不上重点中学,就考不上大学”这个诅咒。没有想到一语成谶,因为当时的地方教委也搞不清楚全国重点中学到底是个什么水平。就把五位女生做为“木马”送进重庆南开,他们也想看看是啥结果。六年后,G同学高考一鸣惊人,教委就伪造了高考状元, 送进中科大物理系,准备五年后,经CUSPEA考试送到美国偷原子弹。因为教委也想看看中科大是个啥水平,美国常青藤博士又是个啥水平。谁知该状元不争 气,在中科大读了一年物理,无论如何读不下去了,掩人耳目,只好把他转到生物系,因为在中科大,生物这一科最容易读。该状元五年后,从中科大生物系第一名 毕业,通过办假侨属证明等包装手段,全额奖学金被美国藤校哥伦比亚大学录取,成为“木马计划”的一部分。 再回到遗传学的问题,遗传学家认为染色体的主要化学成分 DNA(Deoxyribonucleic acid) 脱氧核糖核酸是基因的物质载体,因为DNA是一种分子,可组成遗传指令,来引导生物发育与生命遗传运作。但是证据是什么?说DNA的主要功能是长期性的资讯储存,有些直接以自身构造发挥作用,有些则参与调控遗传讯息的表现。如果是思想记忆智慧思辨等高级活动是由简单枯燥的蛋白质排列组合来决定,那人与计算 机有何差别?这个问题是DNA遗传学家长期回避的问题,因为他们不能回答。 1928年摩尔 根通过果蝇杂交实验提出了染色体是基因的载体,从而获得了生理医学诺贝尔奖。他在1910年通过果蝇眼色突变性状的遗传实验发现了伴性遗传现象,首次揭示 出一种或多种遗传特性与某一特定染色体的明确联系,即,连锁互换规律,这是遗传染色体学说的唯一可靠的证据。到目前为止,只有摩尔根的果蝇杂交实验认为染 色体是盂德尔式遗传性状传递机理的物质基础,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实验,铁的证据,证明染色体是遗传性状传递机理的唯一物质基础。为什么摩尔根只选果蝇做为对象?就是因为他的实验在其他物种身上重复不出来。这和孟德尔选豌豆作研究对象一样,因为豌豆具有一些稳定的、容易区分的性状,如花色有红花与白花 之分,种子形状有圆粒与皱粒之分等等。同样,白眼果蝇被摩尔根过分敏锐地认为是基因突变。当时有很多人认为摩尔根是在选种,不是在研究基因,他的实验最多证明了染色体是果蝇遗传性状传递机理的唯一物质基础,其他远比果蝇复杂的物种还没有实证,你不能用单一物种的特殊性去证明所有物种的遗传性。摩尔根 1933年被授予诺贝尔奖,但当年没敢去领奖,因为人们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到果蝇上面,他突然发现自己对果蝇遗传并不内行,有人发现了他从不知道的果蝇唾液 腺多线染色体(polytene chromosomes),这个结果对一向自负的摩尔根不啻为“当头一棒”,他自觉知识水平有限,太没面子,怕出丑而没有去领奖。况且,他的结论是通过类 比推理得来的,即根据两个或两类事物某些属性相同,推知它们在另一属性也可能相同的推理方式,通过染色体和基因的比较来推测基因与染色体有关,是靠推测的 思维方式得出的结论,这在逻辑上完全站不住脚。摩尔根的解释和验证,都是在假设基因是有遗传效应的DNA片段的前提下,对基因存在位置所作的被验证为正确 的一种推理。摩尔根本人对萨顿的基因位于染色体上的学说也表示过怀疑。至于后来,人们为了给摩尔根圆谎,用物化技术将基因定位在染色体上,应该是在知道 “基因是有遗传效应的DNA片段”的前提下,对基因存在位置所作的一种更直观的标记处理。有没有这种可见标记,对“基因是否在染色体上”这个结论并无影响,更不能作为“基因在染色体上”的实验证据。所以,摩尔根的果蝇杂交实验不能证明“所有的遗传基因都位于染色体上”。 过去二十多年来,每年有大量新药出现,让人目不暇接,但象青霉素,天花预苗等革命性新药从没出现。生物学家的逻辑一直是混乱的,他们的研究思路已经进入死胡同,没有任何生命现象是单一因素造成的。用所谓生物相似性去把果蝇的遗传规律推广到一切物种只能最多是大胆的假设,而不是科学。遗传学家的逻辑一直是混乱的,就象牛有四条腿,牛吃草,老虎也有四条腿,老虎也是吃草的?可见,用生物相似性得出的结论有多么可笑。 因为诺贝尔奖的光环,全世界选择了沉默。九十多年过去了,摩尔根的遗传实验在其他物种上成功不多,日益清晰的事实是,没有证据证明染色体或DNA是人类遗传 传递机理的唯一物质基础,肌肉神经纤维,血液,毛发,体液,牙齿,骨骼等果蝇没有的肌体组织都可能是遗传信息的载体。这些问题无法回答,遗传学家才搬出人伦常理做为遮羞布。 Miescher 1869年就分离出了DNA,氨基嘌呤即在DNA和RNA中发现的含氮的碱基和含磷的糖分子的蛋白质,一种结构非常简单的高分子。当时没有人会相信这种简 单结构的核酸会包含复杂的遗传信息,没有生命的化学物质结构,即简单重复的核糖核酸会决定复杂生命体的传宗接代,愚蠢的无生命的简单结构的化学物质是有生命有智慧的个体遗传的承载体,本身就是一个非常荒谬的观点。DNA在很长一段时间只是被认为最多是在生命遗传中的起辅助作用,playing an auxiliary role in hereditary,而不是所谓“中心法则”讲的决定作用。 1953年, James Watson 博士与Crick博士在大名鼎鼎的“自然”杂志上发表了DNA双螺旋结构,宣称他们掌握了生命遗传的奥秘,这就是所谓的Watson-Crick模型,该模型是现代基因工程与分子生物学的奠基石。 长期以来,生物学家相信,动植物是由小的细胞构成,因此细胞中的化学成分肯定包含了遗传信息,但谁也不知道带有遗传信息的化学成分是什么,它的结构又是什 么。在没有任何实证的情况下,hard evidence,在诺贝尔奖的支持下,很多遗传学家一口咬定,细胞中的蛋白质是遗传基因的唯一载体,而主要成分为蛋白质的染色体是遗传基因的唯一来源。 大多数人都相信感觉,因为动植物繁殖都是通过受精与受粉的过程,精子和花粉的主要成分是蛋白质,而不是骨骼,毛发等无机物,所以人们广泛接受所谓蛋白质 DNA是生命遗传的唯一载体的“中心法则”,人都容易相信直觉。到现在为止,没有实证可以证明“蛋白质是生命遗传的唯一载体”,因为人类对于遗传过程还只停留在猜测阶段,生物学家还没有能力创造生命。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基因工程刚开始就走歪了路,遗传学家从此只研究微观,不考虑宏观。遗传肯定是微观和宏观相互影响的一个活动,蛋白质也不应该是遗传信息的唯一载体,血液,体液,肌肉纤维,骨骼牙齿毛发等都可能参与遗传活动。孤立研究细胞里的染色体,蛋白质,而不考虑整个生物个体的宏观特性去研究遗传,毋庸置疑这是个死胡同。 上世纪五十年代,随着 X-射线的发展,人们建立了所谓蛋白晶体学X-ray crystal-lography , 通过对简单的DNA晶体的三维测定determination of DNA three-dimensional structure ,引起人们的兴趣。Watson 博士适时推出有X 射线衍射结论的所谓Watson-Crick模型,吹嘘他破解了生命遗传的奥秘。当时很多人反对他的模型,Watson曾写了本书,双螺旋,“The Double Helix” (New York: Atheneum, 1968),哈弗大学出版社曾认为那不是科学著作,而是科幻文集而拒绝出版。1987年美国有个电视剧"The Race for the Double Helix," 讲的就是这个双螺旋DNA的伪科学故事。但X 射线衍射精确测定蛋白质三维结构,分散了人们的注意力,大家都为X 射线的衍射图谱技术惊叹,没有人认识到“中心法则”的致命缺陷。Watson的这篇改变生物学历史的DNA双螺旋结构的论文是篇不到一页半纸的短 文,Crick事后回忆,《自然》杂志几乎是收到稿件后谓未经审稿就决定发表,文章成稿于1953年4月2日,《自然》期刋该文的日期是1953年4月 25日,从投稿到刊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文章得益于Watson文笔精湛,浅显易懂,很适合大学教材内容,至于其真实性如何,就没有人较真了,毕竟只是种学术观点而已。这种错误很正常,当科学家们发现有趣的事物时,如果在一开始没有假设自己受到了表面现象的欺骗,如实验设备系统误差,理论与实际的错位,模拟装置的不合理设计都可能误导科学家们以为自己有了令世人人震惊、全世界仰慕的新发现、新理论。如果缺少自知之明,科学家们大都迫不及待地发表自己的工作,而不是以批判性挑剔的眼光来看待自己的发现。 1962年诺贝尔医学奖授予Watson发现的DNA双螺旋结构,全世界都沉默了,没有人愿意挑战诺贝尔奖的权威性。中国生物学界更是把“中心法则”奉为不可怀疑的神圣经典,Watson-Crick模型甚至明确写进了全国普通 中学课本,全中国每个中学生都必须背诵DNA双螺旋结构才能高中毕业,才能考上大学。 再回到生命科学,上世纪五十年代,人类发现了DNA双螺旋结构,由此立了生命传宗接代的“中心法则”,就是八十年代中国普通中学生物学课本上讲的“遗传基因”,即DNA始终都会忠实地复制自己,并通过RNA互相影响,产生蛋白,而蛋白则不能逆向影响DNA和RNA。一种基因组只精确产生一种蛋白,所以,只要掌握了全部基因数据,就能用“精确打靶”的方式基因重组,从而制造与预期完全符合的蛋白,即按照人类的意志改变制造新的生命。“基因工程”就是建立在所 谓“中心法则”的基础上,中国高校生物化学专业长期把该法则奉为至宝。实际上,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心法则”就被证明是伪科学。因为,生命遗传信息的运作 不是简单的单向的过程,一个基因组可以有不同的蛋白,遗传是个RNA,DNA,蛋白质相互影响的复杂过程。所以在北美生物学界,很多学者根本不承认“基因”的存在。他们认为基因学是个语焉不详的伪科学,袁隆平只是在利用生命个体的特异性进行“选种”,而不是在改变“基因”,杂交过程实际上也只是个选种过程,把一些人类不知道的物种通过杂交的方式选择出来。在自然界有很多杂交动植物物种是人类并不知道的,如一匹野马偶然与野驴交配生出野骡,在这种情况下,野骡就是自然界本身存在的一种杂交动物,它有自己独特的基因,不是人类创造的。袁隆平1966年在《科学通报》上发表的《水稻的雄性不孕性》上就指出他培育的雄性不育系、雄性不育保持系和雄性不育恢复系为天然杂交水稻。他的工作只是把这些人类还没有发现的高产物种通过杂交的方式选择出来,并没有改变水稻的基因。袁隆平的贡献是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发现一株野生的雄性败育稻开始的,因为袁隆平再怎么折腾,水稻只能长出稻米,不能长出鸡肉,牛肉来。所以,杂交不是转基因。人类提出基因的概念已经有上百年历史,投入了天文数字的金钱,到现在还是不能拿出实证,基因的结构和物质载体到底是什么。袁隆平与中科院院士无缘就是因为他对遗传的理论解释是错误的,袁隆平只是在选种而不是创造了新的基因,袁隆平只适合当工程院院士。 现在很多常说的“转基因作物”只是贴了个“基因”的标签,其遗传基因并没有改变,本质上是 化学试剂诱导的肿瘤,吃这种所谓“转基因食品”其实是在吃化学试剂,所以应该立法禁止。当然,G同学并不反对用化学试剂诱导生产所谓“转基因”食品,只是人类能吃的那一类化学试剂非常昂贵,但现在市场上贴有“转基因”标签的生化食品太便宜了,很可能是用有毒的工业化学试剂催化生产的,便宜无好货,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吃。 据报道,在中国只有棉花与番木瓜获准进行转基因商业化生产,也就是说,超市 里琳琅满目的转基因商品,可能只是贴了个“转基因”标签,并不是真正的转基因产品。比如,有的所谓“转基因”豆油,实际上是用化学试剂把里面的脂肪萃取出来,口感与众不同,再用添加剂改变了色泽,即只是用食品工程的物理化学方法改变了豆油的成分,所以称这种豆油为“转基因”是瞎掰。因为“转基因”所带来的特性必须在没有外因的前提下,一代代遗传下去,才是真正的转基因。在萃取脂肪时,豆油中不可避免掺杂了有毒的化学物质,所以这种所谓的“转基因”豆油应该少吃。 以抗虫棉为例,它苗期病害多,需要不停打药防治虫害。也就是说,棉苗不打药就长不 大。抗虫棉只对棉玲虫的低龄幼虫(1—2龄)有较强的毒杀作用,而对大龄幼虫的毒杀能力较差,所以抗虫棉完全可能因为注射农药的原因抗虫,而不是因为基因 改变而抗虫。现在大多数所谓转基因作物在遗传4,5代以后就长回去了,和转基因前一摸一样,一点也看不到转基因的遗传特性。如果是这种情况,很可能该作物的遗传基因并没有改变,是化学试剂改变了该作物的某些特性,并影响到下一代的特性,利用人的视觉误差,让动植物看上去不同,看上去象是改变了遗传基因而已。随着时间的推移,化学试剂的影响逐渐变弱并消失,该作物就慢慢变得和以前一样了,根本不是遗传学家骗国人的惯用招数“遗传不稳定”那回事。其实用针管把低浓度敌敌畏注射进很多植物,它们都会显示出抗虫的特性,即害虫不爱吃了。就象有人把辣椒水注射到苹果里,宣传他成功地把辣椒基因移植到苹果,你会信吗?同样,如果能把抗虫基因移植到棉苗,也能把其它基因移植到棉苗,让棉苗长出苹果来,才是真正的”转基因“。一句话,遗传与育种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G同学并不反对投入巨资搞这种基础研究,毕竟这些研究增加人类的知识积累, G同学反对的是,数据作假,夸大研究成果等科研不端行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关键是我们从中得到了什么教训?交了学费,学到的又是什么?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生命科学中类似的教训不少,“我们是谁”这个核心问题是一切 理论研究和医学实验的出发点。如果仅仅根据果蝇的特殊遗传现象,诺奖的光环和一些站不住脚的证据,就简单认定癌症是可以通过基因打靶等侵入性实验来治愈的过失不仅是患者的灾难与医生前途的毁灭,而且对科学的正常发展也会造成恶劣影响。以诺奖成果Watson-Crick模型为基础的“中心法则”误人子弟,害人不浅。日本小保方晴子基于“中心法则”发现的STAP万能细胞论文被发现存在着造假行为,因为万能细胞是从“中心法则”理论延伸出的必然结果,巨大压 力导致其导师笹井芳树走上了不归路。至于临床医生根据夸大的检验数据报告,错误的透射照片,以偏概全的理论对病人做出“蒙古大夫”式开膛破肚医学事故的例子,枚不胜举。这都是被错误理论严重误导的教训,虚荣心害死人。 生命科学家常用这样的推诿,有的药对有的人有效对有的人无效,像青霉素那样对所有的人有效的神奇药毕竟是少数。细胞蛋白质实验温度-时间是最不好控制的,因为生物个体都有差异性。生物个体都是独一无二的,绝对不会重复。有人说,现在的生命科学家离开试剂盒就不会做实验。其实,生命科学实验最大问题就是可重复性问题,拿单一菌种的培养来说,单一菌种说起来轻巧,重复起来就难了。因为菌种在培养过程中不可避免都会有其它菌种出现,很难做到单一纯粹。 《水浒传》中的“三打祝家庄”桥段就是,中国版的“木马计划”。 八十年代,出国留学最热门的专业是卢刚学的理论物理,九十年代,出国留学最热门的专业是生物学。那时,美国政府鼓吹“二十一世纪将是生物学的世纪”,就像十年前吹嘘“以后是计算机的时代”一样,读生物学的学生很容易从美国拿到奖学金。美国在中国招收大量的生物学学生,是因为美国对中国高科技产品,特别是军工产品出口严格限制,而生命科学被认为是给人类带来和平和富足的学问,不在限制范围内。在美国,生物博士大都是搞基因工程这样的伪科学,贬值很快,博士毕业后又找不到工作,而在中国,生命科学经费充足,一派欣欣向荣,这样的布局使得生物博士们大量海归,这就是前几年,海归人才大多是生物学博士或基因博士的原因 了。 再回到Wong教授,G同学那年夏天到了萦耳多年的Princeton,主要是看望一 下远在异国他乡的老同学,在Wong教授的“基因定量实验室”做了六个月X射线衍射合同研究工程师,Research Engineer,再回温哥华做他的硕士论文。G同学非常用功,学习爆发力再次凸现,半年后已经是基因实验室的业务高手,当时在实验室,只有他才能快速定 量分析蛋白质晶体的X射线衍射图谱,那时候还没有象现在这样的计算机X射线衍射数据库,衍射图谱全靠手工查ASTM卡片,人工一张张波峰-角度对比校对。 只有深入理解DNA三维结构和X射线衍射机原理才能快速高效准确地确定DNA三维结构。 G同学做了大量实验,特别是非晶态大分子蛋白质,macromolecular protein,其衍射图谱没有人能看得懂, interpret。G同学是该实验室第一个尝试用X射线衍射定量分析DNA纤维,DNA fibers的三维结构的研究人员。技术知识储备上,他一直在做准备。 Wong同学听了G 同学的建议,在家里装了流落式马桶,因为冲落式马桶声音太大。这天,他郁闷地告诉G同学,马桶堵了,他喜欢把剩菜倒到马桶里面,这样容易产生油污,由于水封面积小,在座便器的排污管道,即存水弯上易产生积垢,水污与淤泥。对于G同学来说,没有疏不通的马桶,他是个热心人,责无旁贷,马上卷起袖子,戴上手 套,根据管道尺寸把毛巾缠绕在手上,在马桶排水管口内,快速进行活塞运动,使管道内瞬间产生正负压差,很快帮他解决了问题。对于毛发等软性物,用适量的草酸泡一夜,也可以解决问题,或用马桶吸碗,甚至家里的拖把头,可以尝试压两下,一般都可以通走:G同学在重庆曾经把泥鳅放入马桶中,加入温水,泥鳅遇热便会拼命往下钻,来疏通马桶。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不能一条道走到黑,钻牛角尖。Wong同学的宝贝儿子曾把猪骨头扔进马桶,马桶的口径根本没有办法通过,马桶底座镶嵌在地面深处,G同学只好用切割机将马桶管道开膛破肚,取出猪骨头,将切割掉的瓷块安放回原处,再胶合严密,涂上瓷粉固化,拧紧 螺丝才行。G同学在Wong教授家里做 客,义务给他做了马桶疏通工作。真是上帝保佑,Wong同学一路迤逦行来,已经做到Princeton终身教授,胸无点墨, 水平一般的他竟然没有穿帮,简直是个奇迹。 Wong同学曾经用生物系的扫描电镜在纳米级定 量分析DNA的双螺旋结构,他的最小刻度达到了2纳米,这个结果竟然在《美洲基因工程》学报上发表了。G同学读后大吃一惊,责怪Wong同学为何发表前不通个气,该文章一看就是假的,人人都在怀疑生物系那台老掉牙的岛津扫描电镜的分辨率 resolution。看到Wong同学一头雾水的样子,G同学抽丝剥茧地给Wong逐步分析,首先,2个纳米大概是20-50个原子团族,能看到2个纳米就能看到分子,分子是啥样子的?现在的电镜都是电子束用类似光学放大镜的原理进行放大,这是建立在牛顿经典力学基础上的方法,在微米级是可行的,到了纳米级,牛顿力学不起作用了,量子力学开始是适用。现在的电镜虽然都声称可以定量分析纳米尺度,那些电镜公司这么做,只是为了把电镜卖出去搞的商业营销策略 或计谋。他们自己都不信自己的电镜可以观察纳米尺度。你只要检查一下电镜,从厘米到微米,到纳米软件没有变化,硬件没有变化,在该系统中,纳米尺度只能是牛顿力学从宏观到纳米的简单外延,外推出来的,为了钱,电镜公司可以卖给你从宏观到太微的电镜。试着比较DNA纳米晶的重量与表面能,很容易估计该纳米蛋 白晶是否团聚,即是否可能。你再比较电镜照片,微米级与纳米级形貌差不多,更逞论观察原子分子,如果一台小小的扫描电镜可以分辨原子分子,北京正负对撞 机,欧洲大型强子对撞机LHC是用来做什么的?此言一出波澜再起, Wong教授有点坐不住了,这个问题我怎么从未注意到,不是说牛顿力学从太微到太宏都适用吗? G同学拿起Wong教授在《美洲基因工程》学报上的文章,一针见血,该文章试验过程不合逻辑。该试验用了两万只小白鼠,首先,假定一只小白鼠每天吃100克 粮食,两万只白鼠每天要消耗两顿粮食,一个月要消耗60吨粮食,半年就是360吨粮食,一年720顿,五年就是3,600顿粮食,要知道3,600吨粮食绝对是大宗粮食交易,在美国大宗粮食交易是属于国家战略物资贸易,需要政府特别许可才可以做的,一般人根本无法染指。不知道你是在哪个超市买的粮食?哪个卡车公司运输的粮食?哪个粮食仓库存储的粮食?发票又在哪里?你宰杀了两万只老鼠,尸体是如何处理的?是土埋还是火葬?是土埋,埋在哪里?是火葬又是在哪个火葬场焚烧的?新泽西州对动物尸体处理是有严格规定 的。你也不怕动物保护协会起诉你?你这篇文章如果是真的,就是在犯罪,违反的是美国动物保护法案。 G同学随手找出两个错误就证明了Wong 同学的无知,Wong同学惊出一身冷汗,这个《美洲基因工程》学报真是个烂杂志!什么烂文章都敢录。他们也太不负责任了,事先也不提醒一声。未了,他又改口,我投这篇文章其实就想试探一下该杂志的水平如何。G同学好心劝他,趁现在刚发表,读的人不多,赶紧给《美洲基因工程》学报写封信,请求收回该文章,把主动权攥在手中,免得 以后被动。Wong同学不听,他的理由是基因文章读者面窄,读的人不多,懂的人不多,该理论又是建立在诺贝尔奖的基础上,怀疑他就是怀疑诺贝尔奖。谁会吃饱了没事干去怀疑Princeton终身教授?但偏偏就是这篇文章后来被Wong教授的竞争对手抓住把柄,证据确凿,将他告到工程师协会,最后Wong 同学不得不黯然离开Princeton,但作为“木马”又被送到清华生物系当教授。据传,Wong同学顶着Princeton终身教授,奈米生物博士的帽子,在清华混得 还可以,增补过中科院院士。“木马计划”还在继续进行。 Reference [1]http://www.vanforum.org/3/post/2013/06/-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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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5/2013 2 Comments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27)- 弗瑞吉德![]()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27)- 弗瑞吉德 李革胜,2013-8-23 Mitchell是加拿大A大学心理学系二年纪博士生,刚通过博士资格答辩,进入工业经济心理学实验室从事“辱虐式领导在工业生产环境中的对团队影响的心理分析”的博士论 文工作。Mitchell本科毕业于北大心理学系,九十年代初,与地质系F同学,化学系Keith同住一栋女生宿舍,相互是亲密无间的北大同窗闺蜜。她们都是通过Mitchell的老公,重庆同学Huang博士认识的“小赤佬”G同学。Huang博士是G同学的交大同窗,他们俩也是托儿所发小和小学同班,渊源流长。 A大学心理学系没有奖学金,只能自费,“工业心理学实验室”给了她部分支助,其博士论文是“辱虐式领导在工业生产环境中的对团队影响的心理分析“。但她要想拿到心理学博士学位,必须出去揾嘢,勤工俭学。她运气很好,在Frigidaire的客服中心找到一份每周20小时的工作。 Frigidaire弗瑞吉德(不是佛洛依德)从1918年在美国创立,到现在长期是北美最有名的家电供应商之一,在加拿大谈起Frigidaire,人们就想起冰箱,Frigidaire简直就是冰箱的代名词。客服中心主要是售后服务与家电翻修工作,Bob是当时客服中心的负责人,是个典型的辱虐式领导,Mitchell常受他的冤枉气。Bob常用持续性的语言或暗示性敌意行为对待Mitchell,他很聪明,从不与人发生肢体接触,辱虐的语言与肢体 动作常与下属单独相处时轻轻松松脱口而出,让Mitchell防不胜防。如,他常常嘲笑并指责Mitchell能力不足,故意在别人面前贬低她,或翻她的旧账。这难怪,Mitchell是文科生,从高二起就与技术渐行渐远。 Bob经常借口工作忙对她不理不睬,Mitchell工作再出色,也不给予赞扬奖励,还常对她口是心非地撒谎,从不履行承诺。Bob做的非常隐蔽,Mitchell刚来加拿大英语不好,常被他的辱虐式领导得头晕目眩,心有余悸,时间长了,她自然产生消极的心理反应,体质本来又不太好,她差点得了心脏病,常有情绪耗竭,忧郁焦虑等症状。Bob的这种领导方式其实是在降低员工工作积极性,破坏角色内外绩效,促发职场偏差行为甚至攻击行为,导致医疗健康成本增加及生产率降低等。G同学劝Mitchell把坏事变好事,Bob正好是她的研究观察对象。Mitchell破涕为笑,竟真的这样决定了。半年后客服中心合同结束时,她半开玩笑地告诉Bob,她打算把Bob的辱虐式领导方式做为研究对象,Bob只怅然笑笑,从没有表示反对或抗议,也可能他脑子一片空白,审时度势,隐忍下来。 Bob经常对Mitchell滥用权力,那天Mitchell在办公室帮G同学整理公司销售发票,他突然走上前去,喝问,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在办公室闲逛?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呆在办公室。Mitchell不得不停下来去前台帮他,当她按照Bob的要求,清洗完冰箱门,回到办公室刚坐下,Bob又走过来,嫌她二指禅计算机码字速度慢,要求她再清洗另一个冰箱门。 Mitchell这时意识到,有一扇门是垃圾,Bob在让她做无用功,G同学在旁边善意地提醒Bob,Mitchell一直在工作,并没有偷懒,他可以作证。Mitchell也回忆起昨天在办公室校对公司的汽油账单时,Bob突然打断她的工作,让她放下手中的活去干别的事,后来又故意怪她没有把汽油账单做完,她当时有种感觉,Bob不喜欢她坐在办公室。想到这些,Mitchell渐渐明白了,Bob这样做是为了彰显他在公司作为老板的权利,把下属玩于鼓掌之间。 Bob其实是个对别人的错误零容忍,睚眦必报,不通情理的人。他的领导方式就是翻旧帐和侮辱下属的军阀手段,他常将别人难以启齿的隐私和错误挂在嘴上,用作管理手段。但他的个人道德水准并不高,经常丢人现眼贻笑大方。有次,G同学安慰Mitchell,看见她刚受了Bob冤枉还在生闷气,点拨她,另辟蹊径。G同学发现Bob私下配了公司卡车钥匙,他清楚公司有规定,任何个人都不得私配公车钥匙, 所以就有点看不起Bob,私配公车钥匙不就是自己用起来方便嘛。 G同学指着正在用公司的吸尘器打扫自己私家车的Bob对Mitchell说,Bob家的炉头,冰箱配件肯定是从公司偷偷拿回家的。不信可以做个试验,正 巧,Frigidaire进了批30寸Self-Cleaned 炉头,G同学悄悄在电阻丝,Baking Element上用锉子做了个记号,记下Serial Number然后故意在Bob面前吹嘘,该Baking Element如何省电和高效。G同学事先私下告诉Mitchell,肯定能在Bob家的厨房见到这种有记号的电阻丝。后来,他们乘在Bob家开Party的机会,偷偷溜进其厨房,发现家电全是清一色Frigidaire,找个打扫卫生的理由,打开盖板,把电阻丝拆下来,触目惊心,果然有G同学用锉刀作的记号和Serial Number,他们拍照留了个底,为了进退有据,以待时机。 G同学决定教训一下Bob,是因为他发现,只要他们提建议,Bob常常有意无意地对他与Mitchell要么不理不睬,要么轻视睥睨,要么冷嘲热讽,并常常贬抑他们,这种领导方式无疑是在向他们传递一个信息,即使他们提出有益的想法或建议,他Bob也不会感兴趣,甚至还会激起他更强的敌意,招致更多的辱虐报复行为。因为打破沉默建言献议就其内容而言,其行为本质上是对老板有利的,但由于建议经常包含了对于他的领导或含蓄或直接的批评,这常被小气的Bob视为他们对他的抱怨,甚至是对自己权威的挑战和冒犯,忠言逆耳,提建议可能进一步恶化上下属之间的关系。 那时G同学在公司办公室做发票,记账工作,公司所有的电器及配件,G同学总是不厌其烦地记录每个进出配件的序列号,并负责制作公司每月的采购报销报表。 Bob家的炉头电阻丝肯定是公司的财产,但就是没有卖出或报废记录。后来,G同学乘在公司财务室工作的机会,偷偷查了帐,也没有找到Bob购买公司电阻丝的记录。 G同学找个机会把悄悄把照片给Bob看,他尴尬地说,当时家里的炉头出了问题,与炉头接触的薄铁片坏了,炉圈小铁片磨没了,电源线插头和炉头插座高温溶化后贴在一起,实在拔不下来,只能破坏了再换新电阻丝,炉头插座电源线拆下来换新的。G同学知道Bob在说谎,他家的炉头其实就是与电阻丝接触的类似喇叭口的两个铁片,可供炉头的两个触点插进去,就是那个铁片磨没了,其实Bob家的炉头插孔-是用耐火材料制作的,那种材料不怕火,但很脆,当使用一段时间后,容易出现裂缝。G同学曾经用中华牙膏涂于裂缝间,高温加热后牙膏凝固,就可以将裂缝补好。这种办法十分有效便宜,小问题,根本没有必要更换电阻丝,Bob用 了个非常滑稽可笑的狡辩说辞,他推说工作忙忘了付钱,他表示马上去财务室交钱,这样,公司的损失悄悄地避免了。审时度势、G同学掌握分寸,没有生张,毕竟公司没有损失,大巧无形。因为上帝说过,“你要爱你的敌人”。 加拿大的民用电建筑电气规范的是,独立屋用电电压是AC120V/240V,APARTMENT是AC120V/208V,独立屋多用单相变压器,输出 240V电压,零线是和地线连接在一起的,是两根火线一根零线的单相三线制,所以独立屋可以用120V和240V这两种规格的电压,120V多用于照明以及移动电器设备,240V用于大功率的炉头干衣机等设备。有次 Mitchell把240V的 干衣机连在120V电源上,没有热气出来, 根本没法干衣。APARTMENT则是用三相电源变压器供电,线电压是120V,其相电压则是线电压乘以根号3,即208V,电压要低一些,所以,在 APARTMENT的炉头干衣机等电器的实际用电功率要比在独立屋的功率小,这就是同样的炉头在APARTMENT的烧不红而在独立屋的炉头轻松烧得通红的原因。Bob不学无术,认为是电阻丝的原因,为了开派对,在家装了两个炉头,发现炉头功率不够,自作聪明把120V电源装上了Receptacle连上炉头,造成电流过大,家里保险常常烧掉。 Bob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到头来未必如愿,甚至会南辕北辙。G同学是个安保高手,Bob的那点小算盘,G同学看得清清楚楚,任何人的私心在他面前一直都是 赤裸敞开的,他不事声张,只是想给Bob多些机会。G同学后来调侃地告诉Mitchell,还有一种可能,别人恶作剧,把公司的电阻丝偷偷拿进Bob的厨房,栽赃于Bob,他本人并不知情。因为G同学也看到Bob的优点,一次公司的工程车右视镜被撞掉了,如果去修车厂需要150刀, Bob用了一瓶四刀的环氧树脂,就将右边镜贴回去了,可见他并不是个任意胡来的人。这些小细节让G同学觉得Bob很可爱,就没有向公司告发Bob,他总是愿意给别人更多机会,个人名誉比一根30刀的电阻丝要重要得多。职员行为依照公司明章正典遵行即可,而许多事情又只可意会难以言传,尽管G同学把道理演绎得淋漓尽致,但还是要看Bob能否明白这一点,客服中心太多诱惑引诱人玩物丧志,Bob私下拼命积攒自己喜欢的电器,他早该克制。 加拿大的电力系统与中国是不一样的, 首先电压不一样, 加拿大是120V, 中国是220V, 由于加拿大的电力系统采用120V,跟中国比,数倍于相同的电器需要的供电电流, 电力走线接触不良处发热消耗功率远大于中国, 因此发现电线破损, 插头生锈, 闻到焦糊味要及时处理, 以免发生火灾。其次,加拿大是三相供电,而中国是一相电,在中国人们常掰掉三芯插头的接地端,在中国这样做问题不大,但在加拿大,电器的三芯插头, 常需要插在有接地的三芯插座上。有的人掰掉接地端,这样做常会出事故。Mitchell的厨房插座烧毁,自己购买一个装上, 但保险常常烧掉, 经G同学检查, 是她自己用了个从中国带来的掰掉了接地端的插头,与加拿大的插座不匹配。所以在加拿大不要轻易把火线与火线相接,那种在家请客,同时开启四个炉头,烤箱, 加上微波炉烹着饭菜,应该尽量避免。总之, 应防微杜渐保安全,Bob家的炉头就是开派对时烧坏的。 电器维修的具体操作工作繁重、烦琐, 电气工程师设计出维修方案后,通常都交给团队成员完成维修过程。最后维修结果与预期不符,肯定要修改或推倒维修方案重 做。但如果员工有私心贪心,或侥幸心理,那么就有可能偷窃。负责人如果不认真检查,也有可能被蒙过去。有个客户的微波炉加热几十分钟后就不加热了,Bob 告诉对方,微波炉应该换个新的,客户只好买个新微波炉。G同学后来发现,这是正常现象,应该是过热保护了。微波炉一插上电风扇就开始转,底盆也跟着转动, 即不用接通就工作了,换掉电脑板上的变压器边上的小继电器就工作了,小维修工作,Bob怕麻烦不愿修,直接让客户买新的,自己却把客户扔掉的微波炉修好后拿回家,不巧让G同学撞见,这次巧合不经意间撩开了客服中心尘封的冰山一角。 Mitchell见到F同学经常在G同学面前用手摸自己的嘴唇,G同学对此无动于衷。北大心理学背景的她敏锐地察觉F同学对有妇之夫G同学感情暧味,就好心提醒G同学,F同学对他有意思。G同学虽然为人有些张狂,但和异性同学的私人相处时,只谈笑,不暧味,总体还算低调规矩。“小赤佬”G同学完全没有意识到与她来往有多危险, 一次F同学穿着件淡绿色超短裙来到陶瓷实验室,叫G同学去帮她搬书,G同学老老实实地跟着她去了学生宿舍,F同学一闪身进门换了红色的睡衣,把门打开,让G同学进去。当然,他是不会上这个当的,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死活不肯进去。F同学忽然没头没脑地说,她打算毕业后回中国,去交大当物理老师。这话让憨厚的G同学心里格登一下,热泪盈眶,潸然泪下,F同学真是他的红颜知己。这些情况,G同学后来还是一五一十主动给老婆Lucy交代了,Lucy不动声色地安慰G同学,“怪我把你羁袢缠住了,你才没有自由。”Lucy后来专门找到F同学,质问她为何在寝室在G同学面前穿睡衣,她理直气状地回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虽然F同学多次提及结婚移民的事儿,正直的G同学一直三缄其口,朋友归朋友,婚姻岂可当儿戏?G同学是从一而终,除了自己的老婆Lucy,别人的老婆,从没考虑过。朋友妻,不可戏。G同学私下认为,在“未名湖”滑冰,萍水相逢, 一上来就提结婚移民,要求有些过分(askedfor too much!)。F同学在北大言情小说看多了,她还不明白,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可能被加拿大移民局怀疑为“假结婚,真移民”的移民欺诈嫌疑的。[1] Mitchelle也提醒F同学,G同学是有老婆的,两口子婚姻相当美满,G同学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劝她不要有非份之想。F同学戏谑地调侃,G 同学要么是个太监,要么是同性恋,他根本不喜欢女人。G同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女生对他热情点,他就认为人家想结婚移民,即使是真的,他也不应该这么想,他的思想有问题。Mitchell有次问G同学,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打飞机?在托儿所经常看女同学洗澡?你现在不喜欢女人是不是12岁那年同五朵金花,五个女生同开一房?等等戏谑之词。不愧是心理专业人士,任谁都要精神分析一番。Mitchell信任G同学,愿意向他暴露自己的弱点并且从不担心被利用,因为G同学是个言行一致, 善良,正直与勤奋的人。 那年,Frigidaire冰箱的运输都是外包合同制,即委托别的私人卡车公司运输。那时,为了节省成本,Frigidaire的包装非常简陋,通常只是在四个角包上泡沫,用塑料布简单地包裹起来,连个包装纸箱都没有。私人卡车司机运输搬运水平参差不齐,冰箱常出现划痕。一旦冰箱表面有划痕,价格就会大幅度打折。客服中心的Receiving工作特别重要,公司要求每个冰箱都必须打开彻底检查后,carrying out the investigation,才能接收。有天,卡车司机运来一次运来116个冰箱,每个都开箱检查,至少需四小时,司机不愿等,愿意请G同学吃饭以换得免 检。 问题一,如果你是G同学, 你该怎么办? 没有别的选择,G同学只能按照公司的规定,每个冰箱都打开,一丝不苟地严格检查,如果一顿饭就免检,这是种贿赂行为。公司有一项工作就是翻新各种电冰箱,炉头,微波炉等家电。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工作是冰箱翻修工作,G同学动手能力强,是家电维修高手,自然而然担当起培训Mitchell的工作,他教她如何识别冰箱故障,首先检查电冰箱电源问题,打开电冰箱,看看灯是否亮着,不亮说明电冰箱的灯泡或电源电路有问题,需求及 时更换灯泡维修。把耳朵贴在冰箱,听听电冰箱能否不断在运转。假如压缩机不能启动了,说明压缩机可能电机线圈烧断,或启动器有问题,有时是过热保护器在工作,需等过一定时间,让压缩机温度降落后才再启动。假如压缩机不断运转,则能够说明压缩机正常,很可能是制冷系统漏氟。让冰箱运转几分钟后拔掉插头,听听铜管内有无液体流动的声音。如没有则表示系统内的制冷剂已漏掉;假如压缩机不工作:首先检查压缩机两端能否有电压,假如有电压,再看看是不是压缩机的启动电路问题,PTC启动继电器是否开路,或者压缩机线圈开路,还可能是过载继电器双金属片因电流过大开路或者是压缩机内部卡死,用橡胶锤悄悄敲打几下试试。 冰箱制冷剂缺乏多是由于冷凝和防露管道有砂眼、裂纹、或断裂等缺陷;邦迪管和镀锌钢管做的冷凝器在厨房等潮湿的地方可能产生锈蚀,直至渗漏或走漏现象。渗漏通常发生管壁薄弱强度较底的地方,走漏通常发生在高温高压下,如果开机运转1-2天制冷剂又跑光,但停机不用时则漏得很慢,可以判断为走漏。 Frigidaire的双门电冰箱毛细管是先进到冷冻室才开端循环,也就是说在冷冻室开端制冷--在冷藏室完毕,假如渗漏或走漏导致制冷剂缺乏,首先表现在从冷藏室开端不制冷,假如制冷剂再缺乏,则冷冻室蒸发器也不能全部结霜。甚至,因冷剂缺乏,冷冻室也就不制冷了。 冷藏室部分结冰,是由系统管道走漏惹起制冷剂缺乏。冷藏室全部结冰,可能有二种状况,通常主要是温控器失灵系统不停机。还有就是冷藏室门没有关好,形成大量外界空气进入产生很多冰霜。冷冻室冷藏室不能制冷,可能是化霜系统有问题,如化霜定时器有毛病,蒸发器结霜不能化掉,阻塞风道,冷量不能外出,所以冰箱也不能制冷。当然也可能发热管断裂。也可能是压缩机不良,紧缩机排气压力缺乏,表现为散热器温度低,这时就要干净换新的压缩机。还有一种可能是,冰箱室内装的食物温度太高或太多,或冰箱所在环境温度太高。冰箱不能制冷也可能是箱体保温层老化,失冷太多,或内胆变形或开胶形成与蒸发器热传导不好,导致冰箱冷冻室内霜太厚。检查能否有调整过电冰箱内的温度调理。检查能否由于之前不当心将温度调理的温控器的温度调整旋钮转动了。用户随意控制温度也可能让电冰箱的超负荷运转,导致不能制冷。冰箱铜管结霜,氟利昂加多了,应该放气。G同学的技术,她一向奉为圭臬。 G同学私下里很为她担心,Mitchell虽曾是重庆南开中学的高考文科状元,但因文理分科,从高二就与数理化渐行渐远,在北大,心理系功课是比较轻松的, 她其实是在北大读了四年言情小说。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她对工程技术一窍不通,主要因为工业心理学专业有钱才转过来的,来了才发现,她对工程技术根本不感兴趣,而且离开科技时间太长,要补的课实在太多,让她修冰箱简直是赶鸭子上架。G同学从电路图开始教她如何识别冰箱的氟利昂加注与回收,检查 Thermostat,铜管焊接,冰箱脏堵冰堵等处理办法。比如,在冰柜和压缩机铭牌都没有的情况下,如何样判断制冷剂品种,可以根据电流大小判断,R600比R12的电流小,但不同品牌的R系列氟利昂理论上是可以同时用的,(前提是标准一致)。一次,Mitchell让被雪种冻伤点皮肤,Bob 给了她些烫伤膏,她不信任Bob,来问G同学,他仔细想了想,冻伤与烫伤应该是一样的,就肯定地告诉她,可以用烫伤膏。 G同学是材料背景,拥有相当合理的知识结构,受过良好的现代工程技术教育,对于铝管铜管对焊驾轻就熟,铝的密度小,一般是铝包铜,在铝管上做好扩口,铝管口张得越大越好,以便焊液堆积。铜和铝的溶点分别是1084C和660C,这时不能用氧气与乙炔的混合比为1~1.2的中性火焰,要用温度低些的碳化焰,即氧气要少些,让开火温度低一点,主要去加热铜管,但不可以加热太过,加热到暗红色有熔池就可以了,快速用火焰扫几下铝管的喇叭口,然后移开火焰迅速的把银铝焊条按在暗红色的喇叭口处的铜管处。用铜管的温度去熔化铝焊条,不能用焊枪直接对准焊条烧,那样太浪费银焊条了,看见焊条熔化并有粘附的迹象后迅速用火焰把铝焊条抵在铜铝接口处扫几下,要快,不然铝喇叭口会塌陷的,理想状况就会看见熔化的铝焊液均匀的堆积并附着在接口处了,就大功告成了,整个过程只能在 5-8秒内解决,必须掌握好火候。这个过程只能靠多练习才能做到熟能生巧。 很快Mitchell因知识缺乏带来的纰漏就来了。一天,一位重要客户问她,家里冰箱里面漏水是什么原因?在夏天,冰箱往外流水经常发生,但属不正常现象,问题可能出在:1 冷藏室后壁排水空堵塞,可能是食物残渣或其它杂物掉进去了,需在切断电源的状态下,用细铁丝进行疏通。2 压缩机上边接水盘漏水,或接水盘滴水口灰尘堵塞或来不及滴水,需及时清理。3 冰箱制冷效果差,导致冷冻室冰块融化往外流。4 老冰箱的保温效能下降,客户设定温度太低,冰箱制冷启动时间延长,冷藏室严重结冰流水,这时需要调高设定温度。5 冰箱门胶老化,导致外面的热气窜入冰箱里遇冷变水珠。这时可用电吹风的热风对着门封吹,使门胶软化,增加弹性。6 存放食物时,食物温度太高没有进行冷却就直接放入冰箱内,因为热的空气含水份量较大,在冰箱内冷却会造成大量的冷凝水,如果冷凝水的生成大于排出的速度就 会造成积水。7 在夏天,冰箱开门次数过于频繁,造成大量的热空气进入电冰箱内,热空气中的冷凝水生成大于排出的速度就会造成积水,冷藏室后背设计的漏水孔是为了排出冰箱 内冷凝水,如发现排水速度差,应检查漏水孔是否堵塞。8 食物在存放时,温度太高没有进行冷却就直接放入冰箱内,热的空气含水量较大,在冰箱内冷却会造成大量的冷凝水,冷凝水的生成大于排出的速度就会造成积水。 9 温控器调节失灵,这种情况最好不要自做主张,应该请客服人员上门处理。 Mitchell 简单地回答,是门没有关好,把门关好就行了,客户就这样做了。哪里知道,该客户把冰箱放在阳台,而且冷冻室储藏了大量牛肉鸡肉,温哥华夏天白天热,晚上 冷,冰箱散热系统没法正常工作,该客户只有把温度调至最低,造成冰箱长期超负荷运转。最后,冰箱里的牛肉鸡肉全部腐烂变质,客户找上门来,要求赔偿。 其实,她最先应该仔细询问,水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如果从冰箱门里往外流,可能是夏季室内温度高湿度大,冰箱开箱次数多,进入冰箱的热空气冷凝水就会特别 多。 冰箱的下面有个接水托盘,冷凝速度大于自然蒸发速度,水自然就流出来了,这种情况只要减少开门次数和缩短开门时间就解决了。温哥华夏天白昼温差大,还需要注意冷藏室有一个温度补偿开关,请注意开关的位置冬季和夏季需要调到不同的位置。 如果是冷藏室内部的底部漏水,并流出冰箱外面,这一般是冷藏室流向接水盒的排水管堵塞了,使蒸发器凝结的水受阻而不能流到接水盒造成的,打开冰箱看到有个小孔的就是用来排水的,用硬点的细铁丝疏通一下排水管就行了,有的冰箱还需要把背后的冷凝器取下来,才能从背后把排水管掏出来清洗。有的冰箱排水管把小水滴排到压缩机的顶部,让压缩机工作时的高温蒸发掉。所以,必须搞清楚水是从哪流出来的,才能回答用户的问题。后来,客户找上门来,耍无赖,硬要求赔偿。Bob自然是对Mitchell大发雷霆,她尝到了“落后就挨打”滋味,心有不甘,痛定思痛后,毅然决定学习电器维修。从此,G同学经常看到Mitchell披着茫茫苍苍的晨曦,在公司悄悄地研究冰箱的维修技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重庆文科状元学习能力得天独厚无人能出其右,自然超人一等,Mitchell在Frigidaire客服中心合同结束时,已经是电冰箱维修高手。 其 实G同学与Mitchell在Frigidaire只工作了半年,合同结束后在Bob的辱孽式领导下,两人都被逼成了洗衣机,干衣机,电冰箱,微波炉等家电维修高手,资本主义的压迫方式在某些情况下,还是有原动力的。G同学在加拿大15年全是这样学过来的,到现在,他在温哥华已是小有名气,以致老板面试都问,你什么工作没有做过呀? Mitchell的博士论文原建立在对Bob的管理方式观察的基础上,她最后的结论是,通过对企业领导的调查与实证分析发现,辱虐式领导与员工绩效显著负密切相关,辱虐式领导增加了阻碍员工绩效水平的因素;针对具体情况与环境,对辱虐式领导进行权变管理,有利于减少职场偏差行为,构建和谐的劳动关系。该论文获得加拿大A大学优秀博士论文奖,而重庆文科状元Mitchell是第一个获得该奖的中国学生。 (3小时30分钟初稿搁笔) 7/21/2013 1 Comment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26) - 第一制服![]()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26) - 第一制服 李革胜, 2013-07-12 Keith 是美国W大学化学系二年纪博士生,刚通过博士资格答辩,进入Q教授的硼酸盐实验室从事酶增白高效洗衣粉的研究。Keith本科毕业于北大化学系,九十年代 初通过重庆同学Mitchell在燕园认识了G同学。一个偶然机会,G同学来到位于西雅图的W大学化学系,见到老朋友Keith。Keith是上海人,伊爸爸是交大副校长,以前是材料系主任。Keith是在交大徐汇校区长大的,对交大内部情况相当了解,个性孤傲的她与交大差生G同学还有些共同语言。 G同学请她吃Lucy做的上海春卷,就是肉碎丝,酒,酱油,韭菜春饼皮子,菜籽油,甜面酱炸制成的春卷。她吃得很舒服,好奇地问,吾老欢喜吃侬个春卷,侬是 上海人?吾伐是上海人,阿拉是四川人。她马上回答,你们四川人喜欢吃抄手,妙语连珠, 并用膝盖轻轻撞了一下G同学的屁股。G同学处理这种亲昵举动的技巧在托儿所就会了,他知道怎么正确对待,不会与异性发生暧味,又不伤对方的自尊,还不让周 围的人察觉,这些伦理功夫,他从小就开始钻研,早就是思想行为上“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Keith 的博士基金一半来自美国自然科学基金,一半来自企业First Uniform (第一制服)的高效洗涤剂研究课题。“第一制服”自诩是美国最大的制服洗涤公司,是一家专业洗涤工作服与地毯的超大型洗涤公司,因为这里有工会,保护员工 权利,薪水较好,在西雅图是一家人人都愿意效劳的公司。 G同学偶然成为“第一制服”的永久雇员,Permanent Employee,是因为他持有加拿大护照,可以申请TN签证在美国合法居住与工作。这种TN签证是美国、加拿大与墨西哥签订的《北美自由贸易协定 (NAFTA)》中的嘉惠加拿大籍人士的一种签证。根据NAFTA,美国政府对加拿大公民在来美工作给予适当的便利。它的优点是,可以在边境直接办理,不 须经由移民局批准,批准的速度快。不需到每六年到海外住一年,没有名额限制,不受H-1B上限名额的限制; 每年进出美加边境方便快捷。 当时Keith最烦恼的就是在美国的合法身份问题,她持F-1非移民签证来到西雅图读研究生,每年都必须向移民局申请签证延期,毕业后只能转H-1B或L- 1签证继续在美国逗留,她在西雅图整整呆了8 年才拿到美国绿卡,其中的酸甜苦辣,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有一年她受到H-1B的名额限制没有拿到签证,堂堂交大校长千金竟然成了非法移民。天无绝 人之路,经高人指点,孜孜矻矻省吃俭用的她后来高价从黑市上买了假的投资生意证明,请律师办了L-1签证,才勉强在美国呆下来。因多种原因,L1身份持有 者办美国绿卡可能遥遥无期,她就盼望着办加拿大身份后再曲线“移民”美国。 Keith持F-1学生签证,只能在学校打工,她非常欣羡G同能成为First Uniform合法雇员,她告诉G同学,看到他穿着First Uniform绿色制服,在西雅图大街上行车,真是神气。她跟G同学走得很近,为的是想多打听一些移民加拿大的信息。 G同学仔细阅读了Keith的博士候选人答辩申请书后,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他开始不安起来,开门见山地问Keith,“你TOEFL 623, GRE 2100 的高分是在新东方找的枪手?还是在前进买的考题?明人不做暗事,大家彼此彼此。” 屡经磨难的她回答得爽快,当时,我们运气好,考G和考T前夕,前进的老师猜题都猜对了,作文简直一模一样。你的研究生入学推荐信也是你那当副校长的老爸写 的罗?是的,她满怀敬意地说,没有她老爸,她不会成为上海市三好学生,没经高考就保送北京大学。没有她老爸,她也不会成绩优秀从北大毕业,顺利负笈美国。 W大学以精英教育著称,它宣称主要根据学生的水平,而不是其他因素来进行录取。然而事实上,W大学化学系的教授们极少有人真的这么做。化学系主要的策略是包 装,美国的大学把校友子女称之为“传承”(Lega-cy),他们在两个势均力敌的候选学生之中,会选择有“传承”的那一个。他们说,这是为了校友的情分 和褒奖该家族对学校的“忠诚”。事实真相是,校友群体是一个学校获得捐款的主要来源。Keith的父亲是交大副校长,交大与W大学历史上曾有过联合研究,Keith的父亲曾在W大学做过访问学者,回国后就以W大学校友自居。Keith的博士导师Q教授原打算申请政府基金与中国高校做些国际合作研究,就把Keith招进来,指望能得到她父亲的关照。这种招生方式不啻在走钢丝,后来,由于政治原因,项目搁浅,Q教授对Keith的态度就慢慢冷淡下来。 八十年代后期, 整个九十年代, TOEFL(T)与GRE(G)考试在中国没有现在那样规范,题目出得没有现在好,作弊现象严重,比中国的高考,研究生入学考试,英语水平考试,甚至比大学四,六级等,在公平合理上差得很远,任何东西都有个发展过程。 TOEFL 作文是87年才引进中国的, 87年以前TOEFL是没有作文考试的,所以,86年与88年的TOEFL分数没有可比性。86年600分和88年580分应该是同一档次。TOEFL作 文主要是考academic writing,学术性写作能力,而当时中国大学生缺的就是这个。 那时作弊,泄题和代考严重。而且没有人管,当时感觉是社会不需要这些大学精英了,尽量送他们出国。一次,G同学在交大新上院晚自修,碰到有人问要不要代考T和G,卖T与G题目,聘枪手等。当时交大是TOEFL与GRE指定考点,被枪手盯上是自然而然的。 比如,90年春,Wong同学大学六级考了64.5分。同年夏天,Wong同学TOEFL却考出当时交大考点的最高分,623分。第二年被美国藤校达特茅斯全奖录取为博士研究生。出国临走前,Wong同学酒后吐真言,事先在"上海前进进修学校"买的题。 当时,有个口号"考托福,到前进","上海前进"名声在外,现在新东方很多东西都是跟"前进"学的。所以八十年代的托福,580分以下,有点可比性,580分以上,可比性不大。G同学见到几个考高分的,都是买对了准备资料。那时候,有书和没有书,考托福差别还是满大的。 那时的GRE考式纯粹是跟唯物主义的中国学生过不去。比如,GRE考过jealous 和envy的差别,这两个词都是嫉妒的意思,jealous是自己没有嫉妒别人有的东西,envy是自己有的东西害怕失去,而产生的嫉妒。圣经是这个知识点的唯一来源。试想,中国大陆一个20来岁从未接触过西方宗教的毛头小伙子,答对了,如果不是猜的,就是事先看了题。答对了,可能是作弊的嫌疑。天才毕竟 是小概率事件。90年夏在"前进"补习的考生,大多数考得都不错,最后大都出国了。据传,GRE机考作弊的过程是这样的,利用GRE考题的重复性, 先找几个人进去装模作样考试,主要是拍照或把题目炒在草稿纸上,再夹带出考场,在新东方或前进等补习点高价卖,记性好的小学生都可以轻易考出高分。 G同学在北京王府井新华书店买过新东方,陈昊老师写的”GRE General”,是2000年时代出版社的正规出版书籍。2001年,在列治文考GRE, 发现jolt:move和98年4月份中国考题一模一样,结果,最难的类比题他全部答对。因为考前, 他已将94-99年GRE全部知识点,标准答案背诵下来了。G同学曾就此事咨询ETS,对方答复将进行调查,到现在也没有下文。事情已经过去20余年,现 在写出来,也没有什么隐私顾虑。[1] 当时G同学在First Uniform做Technician,Q教授让Keith去公司收集洗衣机-干衣机的温度,速度重量-洗衣粉的工艺参数。而维修保养调试洗衣机-干衣机是G同学的日常工作,Keith博士论文的工艺参数必须俩人合作才能得到,有了工艺参数才能制定最佳的洗衣粉剂量。 干衣机的绒毛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个技术伦理问题。干衣机就是一个配有发动机与滑轮的大滚筒,空气经过燃气或电加热器加热之后,高速吹入滚筒,烘干其中的衣物。滚筒的温度和转速由一组恒温器和定时器控制。 衣物绒毛会在干衣机绒毛滤网、排气口以及送风机等处形成阻塞。绒毛亦会聚集在滚筒运行路径的周围和内部,或是聚集在滑轮和传动带的内部和下方。这会影响干衣效果,有时干衣机甚至不能正常工作。事实上,每次使用干衣机后,都应清洁干衣机的绒毛滤网。 干衣机最常见的问题是:通往加热器和干衣机滚筒的空气通道被绒毛阻塞,空间局促造成干衣机超负荷运转。G同学的maintenance工作主要就是疏通被阻 塞的空气通道,他总是有条不紊地从事维护工作,先卸下干衣机后的维修板,取出用来固定空气管道的螺丝,再用水清除管道内的所有绒毛和污垢,再将这些零件重 新组装起来,同时还要仔细检查风扇,查看位于发动机联动杆与干衣机滚筒连接处的螺丝是否有松动,如果有松动,必须卸下后面的维修板,拧紧螺丝,更换后盖 板。别人觉得枯燥的工作,他总是默默无闻饶有兴致地做,交大学生做事扎实,一丝不苟的传统被他带到了加拿大。 G同学通常先要将绒毛滤网从干衣机上取下,直接将其从外壳中拔出,FirstUniform干衣机的滤网大多位于门侧档的下方靠近控制板附近,结构远比家用 干衣机复杂,排气口管箍、通往地下室气窗或外墙的排气口末端处也配有滤网,在维修排气口时,还须清洁这些滤网上的绒毛。清洗工作十分复杂。用水冲洗滤网上 累积的绒毛,再将其放回原位,在电源复杂的环境下,还需要用除尘器,甚至用手帕来打扫。 那天Keith把硬铝管取下来,发现绒毛大量聚集在干衣机的排气口,可能是看到里面太脏,嫌打扫卫生麻烦,千金小姐哪做得了这样的脏活。她叫G同学拿走硬铝 管,她用长达两米的铝Flexible Vent Hose 连在干衣机与出风口之间。G同学马上提醒她,Flexible Vent Hose太长,容易损坏和堵塞,她须取下将排气口固定在管箍上的夹具或螺丝,或者将排气口直接从延长管箍上拆下来。用水彻底冲洗滤网之后,再将其与排气口组装好,放归原位。如果管道使用的软塑料管或软铝管太长,管道就会下垂。软管断裂或下垂会造成干衣机的吹风系统负荷过大,最终导致故障或停机。 G同学还清清楚楚地提醒她,如果排气管道被沉积的绒毛阻塞,可用疏通钻穿过排气口,到达最近的连接点,找到阻塞点,把管道疏通,当然最好还是把所有的延长管 取下来用水冲洗。应该去Rona买特制的排气口清洁刷将沉积的绒毛全部清除掉。还要检查排气口排气管道系统连接点是否出现松动,否则影响正常运转。如果管 道使用的是软塑料管,还需检查两个吊架间的软管有没有下垂。软管断裂或下垂会造成干衣机的吹风系统负荷过大,导致停机等故障。如果排气管道被绒毛阻塞,可让橡胶软管或疏通钻穿过排气口,到达最近的连接点。拆下连接点,清除废屑或沉积的绒毛。 Keith 不听,她说这是Q教授叫这么做的。G同学告诉她,Q教授只是个书呆子,他要是懂干衣机的安装调试维修,就不会用奖学金把她从中国请来了,她不明白她实际上 是把她老爸卖了才来到美国的。Keith怒了,叫G同学闭嘴。G同学没有办法,只好给Q教授打电话,因为实验室的利益必须考虑。Q教授 回话叫Keith给他打个电话。G同学请Keith给Q教授打个电话,Keith马上服软,但有点恼羞成怒,反问G同学,“为什么要给Q教授打电 话?why do you call Q?”这种讹诈之策对G同学不起作用,他理直气壮地回答,“This is my job! and I don’t want to do it second time.” Keith 恼火地支G同学去卡车拿密封胶带。G同学和Aurica帮Keith把硬铝管洗干净,她把Flexible Vent Hose缩短一米,恢复正常,又回卡车帮她拿密封胶。两人又和好如初。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发现问题及时提醒,及时协商改正,会避免相互的误解和困扰。 机器维修需要经验,1号干衣机滚筒转动时吱吱作响,Keith用螺丝刀将弹簧夹撬开,卸下滚轮,垫圈、滚轮、垫圈,先卸下联动杆背面的小螺帽,再将联动杆拆 下来,将积聚的绒毛和污物仔细清除干净。因为污物和绒毛积聚起来,会使滚筒的转速变慢,会加大其他组件承受的压力。她最后还是束手无策,只好将新滚轮和垫 圈重新安装回联动杆上,二小时工作白废了。G同学经验丰富,有勇有谋,他发现滚轮没有磨损,只小心准确地在上面滴几滴机油,干衣机吱吱声马上消失。 商业化的干衣机工作负荷很大,门垫、恒温器、定时器以及其他使用频繁的部件必须进行日常的维护,才能及早排除故障,防患于未然。有次Keith向G同学抱 怨,2号干衣机老是吹不干衣物,即干衣机无法加热或加热太缓慢,耽搁功夫。G同学一眼看见干衣机旁飞扬的衣料,想也没想,告诉她去检查一下门垫,肯定是门 垫失效。Keith去一查,果然是密封垫老旧僵硬、缺乏弹性,出现泄露、外观破旧、边角翘起、大块材料被磨掉等现象。因为干衣机机门的周围包上了密封门 垫,由于这些密封的门垫,干衣机内的高温气体就不会逸出滚筒,外面的冷空气也不会被吸入机内,门垫失效或损坏会大大降低干衣机的效率。Keith反问,你 怎么知道门垫失效?G同学教了她一招,在干衣机运转时将一张薄纸条放在靠近门缝的地方。如果门缝出现漏风,纸条就会飘动起来,这时就需要修理或换密封垫。 干衣机门关不上,G同学一看不由莞尔,是Latch坏了,换个新的,马上就工作了,这种手艺让Mitchell欣羡不已,一技傍身可走天涯养家糊口成才创业。 First Uniform的干衣机大都是燃气干衣机,热量由天然气加热器提供,有天,1号干衣机出现无法加热情况,G同学敏锐感觉到故障根源在于加热器。天燃气加热 器受控于空气阀,通常可以通过调节位于干衣机底部燃烧器上的空气阀来解决问题。G同学当时的解决方案是,用电钻取出螺丝并卸下燃气火焰的盖板,来调节空气 阀。打开阀门,火焰燃烧起来,然后观察火焰颜色,如果火焰为深蓝色,还听到尖锐鸣叫声,说明空气过多。如果火焰的尖端为黄色,则说明空气不足,他转动翼形 螺钉,以控制空气流量,直至火焰呈浅蓝色,无任何黄色,也没有尖锐鸣叫声为止。如果是电动点火设备的问题,那就只能换新的了,因为电动点火系统则全是密封 的,无法修理。 Keith的纯化学背景,她对Appliance的基本维护一无所知,北大 只教书本上的知识,理科学生实践机会少,动手能力, 触类旁通能力比工科学生差一些。一次,1号干衣机老是不转,她忙活了半小时,找不出端倪。G同学一针见血地指出,这是干衣机门没有关好,开关没有激活的原 因,他把门闩上沾染的尘土、绒毛擦去,适当调节门闩位置,把干衣机门关紧,激活开关,机器马上正常运转。G同学后来教一脸失望的Keith怎样检查开关, 怎样找到固定开关的螺丝,怎样用电钻拧下这些螺丝,怎样拔掉连接开关的导线并取下来。开关结构比较简单,只有两条线。用万用表可以很容易检测开关是否工 作。先关闭开关,将万用表的探针夹在开关电路的各个接线端子上,万用表读数应该为零。如果指针发生偏转,就说明开关出现故障,需要修理或更换。 在北美现在几乎没有人维修控制板上的启动开关,因为启动开关很少发生故障,还因为人工费和控制板部件昂贵,新的干衣机价廉物美,修理启动开关需要的知识和技 能相当高,只有G同学那样的技术狂人才有兴趣不计成本代价钻研。检查启动开关前,必须先关闭开开关,用万用表探针夹在开关的两个接线端子上,按下开关按 钮,如果仪表读数为零,则开关正常。如果指针跳动,则说明开关发生了故障,应该修理或更换。 2号干衣机有天发动机“嗡嗡”作响,G同学卸下后盖板,发现滚筒、皮带轮以及惰轮被污物和绒毛阻塞,造成发动机上的压力异常,发出“嗡嗡”噪音,将这些污物清洗干净,换上没有磨损或断裂的传动带,再喷洒一些风扇皮带润滑剂,嗡嗡声立即消失。 因为恒温器出了问题失灵,导致温控故障,2号干衣机最后还是报废了。恒温器是干衣机的温控开关,根据干衣机内部的温度来对热量进行控制。这些恒温器通常位于排气管附近,或靠近干衣机的风扇罩的进气口,卸下后盖板,即可看到恒温器。 Keith和G同学通常先试着用螺丝刀轻轻敲击恒温器的外壳,以检查是否出现松动。动手检查前,G同学总是先确认干衣机电源已经关闭,且机身冷却,再进行检查,刚断 电源的干衣机是很烫的。Keith就曾经因没有关电源被电击过。检查恒温器的过程很简单,用万用表探针夹在恒温器的两个接线端子上。如果读数为零,恒温器 运转正常;如果指针偏转,则恒温器存在故障,应该修理更换。 G同学的Maintenance工作也有烦恼,让他最头疼的是修理定时器。定时器通常由同步发动机驱动,修理定时器配件,知识和工具,三样缺一不可,通常只有专业 人士才能维修。G同学当时修定时器过程是这样的,先卸下控制板前盖,找到定时器,将定时器旋钮从连接杆上拆下,并摘下固定在连接杆上的指针。将定时器设置 到“正常干衣”, Normal一档,断开定时器电源导线,将万用表探针夹在定时器的两个接线端子上。如果读数为零,则定时器运转正常;如果指针跳转,应该修理或更换。更换 定时器需要两个人合作,Keith拿住新定时器,并靠近旧定时器以便G同学进行导线连接对照,他们安装时,一次只解开一根旧接线,然后将相应的新线连接上 去,确保接线正确。当时G同学还画了一张接线图,详细描述正确的连接方式,以防接线错了,后来干脆先从网上把总装图下载下来,依葫芦画瓢进行安装。当然, 所有导线都连接好后,他们再次照本宣科地检查连线是否正确,Double Check。 G同学最喜欢从Appliance Parts,Google scholar和Google book上下载各种机械图纸。Google Book涵盖内容很广,还可以预览,省去了大量在图书馆翻箱倒柜的时间。技术窍门也很容易摸索掌握,比如用search inside the book可以浏览任何页面,就象翻书那样容易。 1号干衣机有天无法正常加热,G同学判断是 电热元件的问题。电热元件位于干衣机的背面,是一组完整的独立元件,位于加热器管道内部。有缺陷的电热元件会导致 干衣故障。G同学通常用万用表(VOM)测试电热元件是否发生故障。过程是断开连接电源的导线,并将万用表的探针夹在接线端子上,万用表的读数如果过大, 高于20欧姆,则表示加热器已坏,应该维修或换。 有次,Keith检查电热元件,恒温器都 是好的,但干衣机还是不热。G同学把万用表的一根探针夹在加热器的一个接线端上,并用另一根探针触碰加热器的外壳, 发现指针在一个较低的读数上来回摆动,而不是偏转到一个很高的读数上。他判断加热器很可能接地,引发故障故障,他断开导线,取下固定管道的螺丝,将整个加 热器单元从干衣机中取出,并把新电热元件小心滑入加热管,以免损坏电阻线圈,重新连接导线,拧上螺丝,然后把加热器单元重新复归原位,干衣机马上就工作 了。这让Keith大喜过望,她可以顺利拿到博士学位了。 有一天,Q教授抱怨1号干衣机运 行时“轰轰”噪声实在太大,Keith不得不用手捂耳才能靠近。G同学用手一摸滚筒,发现滚筒轻轻地转动,他初步判断是滚筒传动带的问题。在First Uniform干衣机滚筒是依靠发动机和传动带驱动旋转的。他卸下维修板,找到传动带,请Keith支撑住滚筒,以防它下坠,同时防止滚筒悬空,避免损坏 机柜内固定滚筒的螺丝。他发现旧传动带缠绕在惰轮和发动机的传动杆之上。拆卸之前,他总是画一张图,标明滑轮安装的方式,以防重新装回时忘记了。最好事先 在互联网上把干衣机的总装图打印下来,高效准确。G同学发现原有传动带已经磨损,截断旧带,马上依葫芦画瓢,安装上新传送带,干衣机工作声音立马减小。 1 号干衣机用了十年了,新传送带装上不久,噪声又轰鸣起来,G同学只好先卸下干衣机的传送带,发现轴承很肮脏,以前的员工用的是汽车传动润滑油,机油和绒毛 杂质混在一起,且磨损严重,还有松动现象,需换一个新的轴承。他和Keith一起把滚筒中心将联动杆和滚筒连接起来的螺丝拆下来,并将滚筒传动杆附近的滚 筒滑轮一并卸下,G同学支撑住滚筒,以免其下坠。这次由Keith取下旧轴承,安装新轴承,并按照原样将新轴承固定好。糟糕的是,经验不足的她忘了把垫片 置于轴承和支撑槽之间,还把螺丝拧得过紧。装上后,干衣机还是有噪声,G同学只好亲自上阵,把轴承上的油绳用润滑油浸润,置垫片于轴承和支撑槽之间,问题 解决。 他们的工作还包括洗衣机的维护保养,商用洗衣机工作负荷量大,经常吱吱的干响,G同 学发明了一种高速黄油加机油的办法,效果非常好。First Uniform的洗衣机都是全自动变频机,机器后面有一张变频板。有次洗衣机不工作,机器显示故障代码E8,按Start健大约十几秒是可以洗的,之后就 显示故障代码了 E8。Keith起先认为是插线接触不良,G同学仔细检查,没有发现导线接触不良,水位开关也没发现问题。变频板又是灌胶的,后来,G同学直接找到厂家售 后人员,得到该厂家内部技术资料,才发现E8是R335部件问题,只好挖开胶板,找到R335,换个新的,洗衣机开始工作。 有天1号洗衣机主板坏了换了新的,洗衣倒是正常了,就是不能脱水,一脱水不平衡就自动上水。G同学想也没想,告诉Keith是洗衣桶斜了或者平衡开关不好,应重点检查吊杆,她打开一看,果然是这样。 中国的研究生对机械维修一直不重视,主要认为这不是研究能力的培养,而仅仅是技能的培训。其实这是个误区,技能培训是基础,研究能力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科学家的动手能力与技术能力。 2 号洗衣机老是甩不干,边甩边进水,Keith问G同学是否电脑版坏了?G同学认为有多种可能性,不一定是电脑板坏了,有可能是桶不平衡,吊杆坏了,抱簧坏 了,还是离合器坏了离合器或吊杆不良,还有可能是桶平衡开关不好,或者是进水阀出了问题。Keith一听就泄气了,G同学后来发现是底脚不平,调整一下就 修好了。 公司的洗衣机,洗涤和排水都是通过水位传感器来控制的,有天2号洗衣机出现故障: 能洗,进入脱水程序后,主板显示F2,并报警。经Keith检查,安全开关和连接线正常,她遂判断为电脑板损坏。G同学找来电脑板换上,却发现故障依旧。 他想来想去,把目光投在水位传感器上,拿来新的一个水位传感换上,故障排除。再换回原机电脑板,洗衣机恢复正常。一般来讲,如果洗涤正常,在进入脱水程序 时报警,大多都是查安全开关及其连接线,如果都没问题,则判断为主板故障,这个经验已经用了很多次,但这一次终于被直觉误导了。但因为洗衣机进水到达设定 水位后能洗涤,G同学就没有怀疑到水位传感了。所以,维修家电应该重经验 但不盲从教条。 2号洗衣机还漏过水,通常这是有东西卡住或顶着了才会漏水的。Keith换排水水封,发现水封弹簧没有断裂。G同学鼓励她做事大胆点,细心点,这样就会掌握得更快,后来她发现是赃物卡住皮塞,导致漏水,取出问题解决。G同学还在漏水的洗衣机橡皮阀中发现过小铜片。 公 司的洗衣机开机后十秒钟,发出一股烧焦味,该洗衣机外面是无缝无螺丝连接,Keith怎么也打不开,G同学用一张铁片从前面就打开了,让她大开眼界,还有 这种没有螺丝的洗衣机。G同学判断是启动电容的问题,打开一看果然是启动电容螺丝松了,不平衡,用金属圈加固就正常工作了。同样型号的洗衣机7- cycles结束时,也闻到一股焦味,Keith把洗衣机拆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原因,G同学用吸尘器打扫干净电机周围的铁锈和油漆粉尘,洗衣机正常工作 了,这些手艺让G同学的同事们刮目相看。 有次,洗衣机脱水时停机,一般情况下,这是由于平 衡开关断路造成的,在脱水时由于衣服没有放平,或地面不平洗涤筒歪了。如果负载不平衡,整个桶左右摇摆量超过设计量值时,平衡开关就切断电源,随即停止脱 水。这时只需要把衣服放平减轻负载,当然洗衣物时要尽量多放,衣物越多停机发生概率越少; 或摆正机器地脚螺钉。 洗衣机衣服洗到一半自动停机,可能是电脑板程序故障,可能是接插件因振动而松脱。也可能是相关电路元器件虚焊,这时应进行补焊来修复电路。当然也可能是水位开关或安全开关接触不良,或者是负载件是被卡死或机械故障。 加拿大很多洗衣机采用稳压二极管和晶体管等分立元器件组成稳压电路,当市电电压波动较大时,滤波电容容易损坏,使洗衣机运转突然停止或程序突然变化。检修时,这时将稳压电路作为重点。一般是,更换新的滤波电容即可。 洗 衣机按下脱水几秒就显示E4,G同学想也没想,是甩桶坏了,这是平时衣物放不平造成的,他叫Keith用手慢慢转动甩桶,就能看出来。有次洗衣通电有声 音,就是不转,保险丝都烧了,Keith换了个新的保险丝还是不行,G同学建议她先用手拨拨是不是能转动,如果转不动就是机械故障了。否则就是电容坏了或 电机进水了。她拆开一看,果然是电机进水了。Keith在西雅图的八年学习工作,在上帝的保佑下,这个昔日的上海市三好学生逐渐变成了表里一致、虑事周 全、勇敢仁慈的,特殊材料制成的铁姑娘,在美国她从没给北大丢脸。 实验室的微波炉还曾出现 过“三无”现象,无灯亮,无声音,无微波发射,G同学打开机箱一看,是保险丝熔断了,换个新的保险丝,还是不工作,后来发现是导线接地,门钩断损不能接触 联锁开关,稍稍修理,微波炉又开始工作了。电器维修就是这样,经验和灵气同样重要。有次硼酸盐实验室10年高龄的冰箱门老是关不上,实验样品没法保存,实 验进度受阻。Keith起先认为是门轴不够润滑,她干脆把冰箱上下门都卸下来,擦洗干净,上些机油,再把门装回冰箱后,发现门还是关不上,她泄气得很,一 小时白忙活了。G同学看见后,把冰箱底座稍微调高,冰箱门由于自重就关上了,他前后只用了五分钟。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Q教授很高 兴,毕竟实验可以继续进行了。 Keith刚进硼酸盐实验室时,她感觉Q教授对她很不友好, 常让她去和G同学一起做只有男人才愿意做的干衣机洗衣机的维修工作。Q教授还常常当着G同学的面对她大喊大叫,让她觉得下不了台,很没面子。最让她受不了的是,Q教授常常找她的麻烦,不是她的错也推到她身上。在Q教授那里根本没有“放水”一说,有段时间,Keith感觉到世界末日,她实在没法在Q教授这个 怪人手下做博士论文。Q教授的做法激起了正直G同学的义愤,他主动安 慰她,忍忍吧,为了博士学位,为了美国绿卡。她也知道厉害,如果被Q教授扫地出门,W大学化学系其他教授也不会接受她,没有奖学金,她将会失去滞留在美国的理由,最后不得不回到上海,这样的结果,她的父亲家庭都是不能接受的。后来,G同学带她去了教会,教她读懂圣经,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问题一, 如果你是Keith,你如何对待Q教授不友好的态度? Q教授有责任在实验室创造友好和谐的气氛,应该用专业的态度对待学生,不应该对女学生大喊大叫。 其实W大学博士论文评审是非常认真,它的评审制度也是非常严格的,教授们也非常自觉。多数教授对学术的尊严都还有敬畏之心,不敢轻易“放水”。答辩会上真刀 真枪的批评争辩,没有作弊一说。美国加拿大的博士学位论文整体水平感觉比中国欧洲要高一些,原因之一是有严格的评审把关。主要是G同学看问题视觉与众不同,他科研经历丰富,是个论文挑刺专家,一般的教授还真的不如他。看到Keith的博士预答辩论文太粗糙,好为人师的G同学,忍不住指点她一二,有教无类。 当然,G同学有时也犯有“有罪前提下的循环论证”。比如他指责A博士数据作弊了。结果A博士拉出B博士来证明,说测量数据时他和B博士在一起,所以B博士可以证明数据是真的。G同学就说:“那么B博士是同谋”来否定A博士的证人。这就是认知上的有罪推定。即“B博士同谋”是从“A博士作弊”这个他想证明的结 论中推断出来的。但是由于这个结论本身是他要证明的。于是形成了循环论证,这属于“有罪前提下的循环论证”,是无根据的指责。 G同学的问题主要是跟人交流以自己为中心,滔滔不绝,有时太直言不讳,让他去掩饰自己的观点看法,比登天还难。G同学从A大学硕士毕业后,得了忧郁症,但他很快走出忧郁的阴影,这跟他与生俱来的乐观主义精神是有关系的。 言归正题,G同学拿起Keith的博士候选人资格申请书,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太滑稽了,因为整篇文章就如同一个精神病人的喃喃呓语,他完全无法从中扑捉到 内在的逻辑性,于是没有多想就问Keith:你这篇文章是边查字典边抄别人的吧?这里字句不连贯,读起来不通顺,一看这个词就是查的字典或抄别人的词藻。 整篇文章没有一句完整的句子清晰表达自己思想,全是句子堆砌,这种文章骗国内的土鳖门外汉还行,骗英语是母语的专业人士就不够了。 G同学指着Keith的光学显微镜照片对她一针见血地说,第一印象,这张显微镜照片不合逻辑- 是假的,首先,照片分辨率只有200DPI,低于化学系要求的300DPI,估计是最初设置低了,化学系规定学位论文显微照片必须是高分辨率,能够象谷歌地图那样任意放大从各个角度仔细查看的,可以根据需要转换成PDF,BMP,TIF,JPG等标准格式。显微镜照片里面黑白相间的地方不是四聚丙烯苯基磺酸盐 (tetra propylene benzenesulphonate),不是基材,而是个坑,是个黑洞, 什么也不是。光线只能有一个方向,从上到下而非文章所讨论的从左到右,从照片中间的光线分布就可以看到这样的结论。因为投影的位置与入射光线方向不合逻 辑,影调深度明显高于正常投影。很明显这是一张合成照片,这在科研伦理学上属于“篡改”行为。 任何有理工科教育背景的人都应该知道光的衍射物理现象,衍射,diffraction 是指波遇到障碍物时偏离原来传播的现象。但照片上的所谓苯基磺酸盐的投影边缘原本应该是渐淡的,没有一个清晰的明暗交界线。但照片上的苯基磺酸盐有很清晰 的边界,不具备投影的边缘特征,它并不是任何物质阻挡光线产生的投影,很明显这是个暗区或黑洞,因为暗区没有光的衍射和反射,这个苯基磺酸不是任何物体阻 挡光线产生的投影。 中学生都知道,一个物体的投影在斜射方向上比物体本身长是可能的,但是 在垂直平行光线下,不可能在所有方向上都大于物体本身的尺寸。把所有照片放在一起对比,会发现什么也不是。同样放大倍数,同样工艺条件下,这个黑洞尺寸比 其它样品大,所以文章中对照片的解释不合逻辑,因为那只是一个洞,什么也不是。不可能是任何边界的投影。同样,这个暗区的边界也是清晰的,不具备投影的边 缘特征。历史上N射线骗局也是因为照片曝光与显影时间的差异误导布朗洛认为,N射线让电火花变亮了,在照片上,有N射线的比没有N射线的要亮得多。 当然Keith可以反驳,她设定的相机对比度调高了,傻瓜相机自动忽略了中间的灰 阶。所以不能否观察到渐淡的投影边缘。但是人人都知道,化学系那台老掉牙的带相机的尼康光学显微镜根本不可能做出那样的照片,它的分辨率没有那么好,把显微镜型号拿到网上一查就清楚了。所以这张照片上的中间灰阶清晰可辨,其中所谓的苯基磺酸什么也不是。不是相机对比度太 高,无法分辨,而是它根本就不是苯基磺酸的投影,什么也不是。用相机对比度来破坏数据的可信度,属于“捏造”行为。估计是怕论文分量不够,得不到博士候选 人资格,一念之差捏造了显微镜照片?如果被发现就用“疏忽大意、学业不精、不成熟”来推诿支吾? G同学的敏锐分析揭了Keith的老底,她开始哑口无言,继而恼羞成怒,失去控制,突然向G同学曝粗口,侬小时候手淫辰光老多了,侬有心理问题。 (5小时15分钟初稿搁笔) Reference [1]http://www.vanforum.org/3/post/2012/12/toefl-gre.html 7/8/2013 0 Comments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25 - 基因工程![]()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25 - 基因工程 李革胜,2013-07-08 Virginia 是A大学生命科学系人类基因工程实验室博士后,她与西雅图的W大学生物系Q教授从事联合研究课题。这是Virginia 在A大学生命科学系学习工作的第12个年头,(本科四年,硕士三年,博士五年),所以,她在A大学是当之无愧的“学姐”。 材料系硕士生G同学持有加拿大护照,卡车与危险品运输牌照,Q教授给了他三个月短期合同专门负责运送实验用品来往于温哥华 - 西雅图两个实验室。Virginia是个合格的生物实验样品运输管理人员,她有自己的工作标准。“隔行如隔山”,G 同学刚到基因实验室时,Virginia认为他只是个卡车司机,有点瞧不上他。她也确实注意到初来乍到的G同学不懂得运输实验样品的一些小细节小规矩, 如,G同学不会用一根麻绳把300磅圆柱状不锈钢组织器皿捆牢在卡车上等。Virginia遂向Q教授提出,G同学上岗前应该接受更多的培训。Q教授当时心情不好,没有耐心听Virginia讲完话,就不耐烦地打断她,叫她不要多管闲事,培训G同学不是她份内的工作。 问题讨论, Q教授这样回答Virginia合适吗?他应该怎样处理这件事?Virginia应该怎么办? 答:Q教授应该严肃对待Virginia的Concern,他不应该粗暴打断她的发言,这样会伤害她那宝贵的工作积极性。Virginia发现Q教授听不进她的忠告,应该把她的Concern反映给生物系主任。 两 个月后,G同学在去西雅图的途中,不锈钢组织器皿由于捆绑不牢,翻到在卡车上,造成100磅水组织样品浪费,实验被迫延期。很多意外是不可能预知的,每个 人的Concern都应该得到鼓励,并很快得到重视和解决。在这一点上,Q教授应该严肃对待Virginia的Concern,给G同学更多培训。 Virginia 和一位北大副校长曾是研究生同班,这是G同学在她的私人相册中看到的。当时,Virginia 指相片中一个带眼镜,面庞瘦峭,手指修长的中国人说,这是北大副校长。该副校长在西雅图的研究是将大豆储藏蛋白的基因转入茄科植物,据传,猪吃了这种转基因作物发得特别快,容易长膘。G同学将信将疑,负笈美国,在西雅图喂了五年猪,写了篇半通不通猎取声名的博士论文,回到中国就可以当炙手可热的北大校长,做出从恐龙蛋提取DNA的荒唐文章,还当农大校长,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他马上反问Virginia,你怎么知道?Virginia回眸一笑,她曾在西雅图与该副校长一起喂过猪。她自己的博士论文就是通 过喂了五年猪取得的数据写出来的。后来,G同学深入研究发现这是真的,北大的形象在G同学心里蒙上了难以擦去的污垢,难怪北大会培养出卢刚这样的人才,那样的环境还真难培养出有真材实学的高手。 这种宣称将大豆蛋白基因转入茄科植物的荒唐博士论文建立在基因突变的错误理论之上。所谓基因突变就是摩尔根最早提出的基因组DNA分子发生的突然的、可遗传的变异现象(gene mutation)。马勒、斯塔德勒声称用X射线在果蝇诱发了突变。奥尔巴克辩称他使用化学诱变剂氮芥诱发了果蝇的突变,加上摩尔根的诺奖光环让人们对所谓改变DNA序列来创造新物种的技术思路深信不疑。现在我们知道,这些所谓的X射线,化学诱变剂并没有改变果蝇的基因,而只是让果蝇看上去不同而已。建立在错误理论上的科学试验只是在浪费纳税人大量金钱和科学家们的宝贵时光而已,对科技进步并没有实质性的推动作用。当物种经过几代遗传后,生物学家大都发现物种渐渐又长回去了,所谓实验实现的基因变异完全消失时,科学家们就拿出“白马非马”的诡辩术为自己圆谎,这是“遗传基因不稳定现象造成的”,自欺欺人。 Virginia是来自安大略Cochrane 的白人女学生,Cochrane是Tim Horton的故乡,Tim Hortons是加拿大有名的甜点供应商。她特别能吃,长得太胖,G同学闲下来喜欢猜她体重,后来,碰巧看到她嫣然从卡车称上迈步走过,乖乖,数据显示 400磅。所以,她靠喂猪拿到博士学位想来倒是很适合她,胃口好的人养猪一般都能长得膘肥体胖。 现在的学生不了解,二十年前的生物学还没有需要大量高深复杂的数学物理知识的分子生物学,量子生物学,统计物理生物学等。那时候,生物系的研究主要是观察和 解剖,如大家耳熟能详的宰杀鸽子,解剖青蛙,观察果蝇等,很多工作现在的专科生都可以做。在当时的中国第一高校,中国科大,生物是最容易学的一个专业,那个年代中科大生物系招了很多后门关系户,就是因为生物最容易读,外行又看不出门道。87年高考状元是人为创造的,为了掩人耳目,密而不宣,该状元读的就是科大生物系。方励之校长曾为此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落得个投奔西方。87年高考,数学和语文总分分别都是120分,而生物只有70分,可 以想象那时生物学只是个豆芽科,在教育部的地位远比不上数学和语文。 后来一位重庆市政协委 员的话让G同学茅塞顿开,他发现87年高考生物总分只有70分完全是G同学一个无名小卒的原因。G同学天生强记,加上考试心理素质好, 高中世界历史, 世界地理结业考试全是100分,这是重庆清华中学高中部历史上唯一纪录。80年代的历史,地理和生物与政治,语文不太一样,全是考记性。语文有作文,政治 有论述题,没有标准答案,分数可以由老师掌控。但历史,地理和生物在课本上有标准答案,又没有作文论述题,老师没法控制分数。G同学把高中历史,地理和生 物课本倒背如流,让他的老师们大吃一惊,因为当时的第一名是人为加分创造的,后来发现第二名的G同学遥遥领先于清华中学内定的状元,只好水涨船高,区重点 清华中学内定的状元随着G 同学的崛起成为川东地区的状元。这绝不是坊间传闻,是真实的历史。86年G同学的事情就已经传到教育部和中科院,由当时的中科院院长拍板制定了特殊的人才 培养计划,87年高考生物降为70分,是为了竭制G同学,掩盖伪造高考状元的事实,暗暗地用血淋淋的事实去教育G同学,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G同学87年 高考生物还是考了66分。后来,中科院基金会良心发现,让堂堂高考状元去读生物这个豆芽科,怎么向社会交待?只怕传出去是个笑话。只好在科研基金上对生命 科学加大投入,掩人耳目,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也跟风加大投入,这就是80年代后期,90年代中期,生命科学领域津津乐道的研究经费充足,一派欣欣向荣气象 的原因。现在看来,基因工程研究中有很多投入是打了水漂。因为,在动植物上用化学试剂诱导很容易重复出类似的肿瘤,而肿瘤并不是基因变异造成的。就象每个 人的幼年,青年,中年,老年外貌差别相当大,但他/她的基因一辈子都没有变,生的后代还是人,不是动植物,因为基因改变了,会有遗传特征表达的,不能说一个人吃了几年的饭就是基因改变导致外貌不同的原因。看到的现实却与真理常常是相反的,眼见为实 的不一定总是正确的,只看外貌,不看内里的习惯是很容易被误导视听。 八 十年代的中国普通中学生物课本讲到,色彩绚丽的金鱼是由于人类改变了它们的遗传基因获得的,毋庸置疑,这是个错误的结论。我们现在知道,金鱼的各种颜 色,是由于真皮层中三种有色素皮肤细胞产生的,黑色色素细胞、橙黄色色素细胞和淡蓝色反光组织。这三种成分都存在于野生鲫鱼中。家养金鱼鲜艳多变的体色, 这只不过是这三种成分的重新组合而形成的。金鱼其实是种“变色龙”,它们的形状外貌可以根据环境水温等外部因素变化。所有的金鱼看上去完全不同,但它们的 遗传基因是一样的。在美国东部地区,有公园饲养池中逃逸的金鱼,已经在湖泊中野化,逃走后很快复原了野生鲫鱼的本来颜色,可见金鱼家化只是改变了体色外 形,并没有改变遗传基因。蓦然回首八 九十年代,鱼类遗传基因研究的博士论文,文章专利多如过江之鲫,这些研究经费都打了水漂。钱学森的内侄钱永健获得2008年诺贝尔化学奖,就是因为他说了个实话,没有“人云亦云”。他的绿色金鱼只是成功分离出绿色螢光蛋白,并没有改变金鱼的基因,这个结论对遗传基因学界无疑是个重磅炸弹。他这个工作其实需要的 知识和实验设备并不高,美国很多高中生物实验室都做得出。据传,当年诺贝尔化学奖提名者中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撒谎,这个结论切中肯綮,所以评委会是因为其诚实决定授予诺奖,当之无愧。 Virginia的安大略口音害苦了她的英文拼写,比如“多伦 多, Toronto”她常写成 “Toranto”,地址“Rupert Street”她常写成“Ruper Street”,加拿大人两个名词连起来说时,常前一个词最后一个辅音省略,后一个词的辅音加到前一个词尾,连在一起来讲。美式英文在这一点上不如西班牙 文, 西班牙文通常会说就会写,但美式英文会说,不一定会拼写。G同学在加拿大倒是见过很多勤奋的中国和印度学生讲着蹩脚英文,但拼写从不出错。拼写能力强主要 是因为他们口语不好,有得必有失,十全十美的人是没有的。那时Ms Word Spelling Check 还不普及,Virginia写的文章,老是掉字母或错字母,她知道自己这个弱点,实验数据常常故意笔记潦草,龙飞凤舞,故意让人读不懂以掩盖自己拼写弱 点,最后总是可以凭着自己伶牙俐齿来套瓷, 老师一般都高抬贵手,所以,她在A大学生物可以一路过关斩将从本科做到博士后。在基因实验室,她写的东西一般人都看不懂,也不敢得罪她,都敢怒不敢言。幸 好G同学研究过地域语言学,精通美式英文,她写的东西,大多还是能娴熟地猜出来,最后在基因实验室只有G同学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读懂她的实验报告。因为这些,脾气急躁的她从没因语言障碍与G同学发生过不愉快,两人关系甚笃。 有一次实验室的热水 箱(hot water tank)坏了,没有热水,细胞组织分离实验就没法进行。生物系的Service man来检查了一下,告知该热水箱用了八年,配件又贵,不值得修,需要换新的了。Virginia决定自己动手给实验室安装热水箱,可能是生物背景,她对 Appliances的安装调试并不在行,犯了很多错误。首先,安装时间不对,更换水箱应该在下班后,上班时间,实验室人来人往,大家都在用水,焊接放水出水铜管时,如果有人碰巧打开水龙头,冷水会浇灭乙炔焰,造成焊缝漏水。其次,她的焊接工艺不对,焊料(Soldering Paste)没有涂在铜管内侧,她只是粗粗涂在外侧,焊接时没有用焊丝补焊。正确的焊接方式应该是先把火焰调到天蓝色的中性火焰,右手拿焊枪,左手拿银合 金焊丝,把铜管烧成小的熔池,让熔池从右到左边移动边加焊丝。更糟糕的是,她只知道关掉进水开关,不曾料到热水箱是和冷水管联通的,如果有人打开冷水开关,冷水会倒流 进热水箱。让G同学疑惑的是,她好象不太懂“磨刀不误砍柴功”这个道理,事先没有准备称手的工具,匆忙上马,乙炔也所剩不多,冲冲忙忙上去,焊缝漏水,只 好锯掉焊口重来,一来二去,花了四个小时还没有完成只需半小时的安装调试工作,很让G同学看不过去。她蹒跚地用二轮推车把装满水的旧水箱从实验室硬推出 来,竟然不知道如果先利用水的自重排放,把水先从下侧开孔处用橡皮水管排走,再把水箱倒立从上侧孔排水,她腰就不会受伤。G同学扶起踉跄摔倒的 Virginia,看到她眼里盈满了忧郁无奈的泪水,楚楚可怜,哎,这是何苦! 还有一次, 基因实验室的消毒机坏了,实验用的烧杯,量筒等玻璃器皿没法处理, 等不得。Virginia自以为技高一筹,也急冲冲去修理,很快,她得出结论需要买新的消毒机,并自告奋勇地拆除旧消毒机,安装新的消毒机。其实消毒机的 安装非常简单,程序跟安装洗碗机一模一样,只需要连接的是三样东西:电源、进水管和出水管。这么简单的工程,平常人最多需要一个小时的工作,她花了两个半小时。“公欲善其事, 必先利其器”, 即工程师在做工程前准备好工具和人手,做起工程来就能得心应手,事半功倍。她的工具不好用,橱柜的孔都是G同学用自己的工具打的。可能是怕漏水,她用了很 多Teflon防水胶,进水管头大于进水阀门的尺寸,很难拧进去,最后从有八年历史的旧消毒机上取下的reducer,才把水管勉强安装上,最后还忘了进 水管和出水管的头包上特制的塑料袋,来防止里面的水倒出来。G 同学看到她这么工作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很快,G同学习以为常,因为他一再发现Virginia有这个习惯,平时不注意收集工具和所需配件,需要时,就条 件反射地从旧设备old appliances 上取。基因实验室的天然气炉接头就是她从房东废弃的旧炉子上取下来的,Q教授常抱怨闻到异味,后来是G同学去生物系Shop找了个新Connector 换上才解决了问题。当然有八年历史的reducer异径接头很不靠谱,三个月后,消毒机出水管漏水,造成基因实验室三千刀的损失,这是后话。当然,消毒机 出水管漏水一般来讲不是异径接头本身的问题,而是联接的丝口或焊口有问题。 Virginia 在基因实验室的研究主要是神经紊乱的基因对比工作,Q教授得到IRB的授权收集肺癌病人及家庭成员的DNA标本,他雇佣G同学做他的临时研究助理。G同学 在这里学到很多人类学知识,根据IRB批准的协议,DNA中的血液析出,标本的收集和分类都是在临床实验室clinical laboratory进行,与Q教授的研究小组没有直接联系。G同学从来没有见过clinical laboratory的technician,他只是按照Q教授的指示,每周从临床实验室运来的样品柜中把DNA标本小心地取出来编号,分离制成电镜样 品,并放回冰箱保存,以便电镜技师进行电子探针分析或图谱分析,把电泳结果用电镜照相,再利用照片进行分析,这是一个常见的所谓“分子生物学”普通实验。G同学从样品文件柜中的手写字体分析,临床实验室只有两名与Q教授研究无关的technician在收集样品,准确度还是蛮高的。该模式避免研究人 员与病人直接接触,这样安排是为了保护DNA捐献者的个人隐私confidentiality,每个DNA样品都用小瓶(Vial)保存并用显眼的红色标签注明,还附有DNA捐献者同意捐献组织的声明文件consent form。 一天黄 昏, G同学走过Virginia 的实验平台给她打个招呼,准备下班。他忽然发现Virginia 的实验台上放着冰块的小桶和红色标签,开始他认为是她搞错了,就直接了当地提醒她,该DNA样品只能用于肺癌研究,没有DNA捐献者同意,不能自作主张用 来做神经紊乱的基因对比工作。G同学心里很烦她做事不专业,她经常把Popicle,雪糕,冰淇淋等放在实验室的冰箱里,美其名曰,与大家共享。她有慢性肾炎,需要经常查尿,最严重时,她把收集来的尿液用瓶子装好与雪糕,样品等一起放在冰箱里,搞得G同学哭笑不得。其实,那些冰箱是存储生物样品的,用来存放自己的食品与私人用品,本身就是滥用学校实验设备,说严重点是盗窃行为,况且吃的东西与实验样品放在一起,容易污染食品,对自己身体也不好。G同学多次提醒她,曾把她存在冰箱里的雪糕拍照,并电邮给Q教授。Q教授也不管,后来就不了了之。因为Virginia 悄悄告诉G同学,她才29岁,还没有男朋友,把零食放在实验室比放在学生宿舍安全得多,免得别的学生偷食,G同学又好气又好笑。现在她又在滥用别人捐献的 样品,实在不象话。Virginia回答,她有Q教授的授权使用这些样品,并答应给G同学看Q教授写给她的电子邮件。G同学当时相信了她,Q教授可能得到 政府和捐献者授权,就没有说什么。 后来,G同学从临床实验室运来的样品柜中把DNA标本 小心地取出来编号时,仔细阅读了consent form,发现这些样品没有捐献者的签字,或者有捐赠者签字却没有指明实验用途,他开始有点不安起来。特别是consent form有字据提到,该样品只能用于肺癌研究, "...you are being asked to participate in a lung cancerlung cancer study to test for...",他开始为Q教授的研究担忧(uneasy)。 问题讨论, 1.G同学应该怎么做?Virginia 的责任是什么? 2.假设G同学忽略Virginia 滥用捐赠样品,后来发现她与Q教授利用这些数据发表文章专利,这会改变你对他们的看法吗? G 同学工作非常认真,很快成为人类基因实验室的业务高手。他在Q教授的指导下,做了一系列实验鉴定与肺癌有关的DNA序列,甚至用Q教授的方法分芽繁殖 proliferation,并从白鼠肺组织克隆了一段蛋白质DNA基因,与人类肺癌相似的DNA序列。Q教授对G同学的工作非常满意,他在G同学数据的 基础上写了篇文章投到大名鼎鼎的Nature杂志。文章写好后,Q教授还让G同学校对了一下,答应把G同学列为作者,并打算通过A大学的技术转让办公室申 请美国专利。这事让Virginia 知道后,她提醒Q教授,G同学只是材料系的一个普通硕士生,在基因实验室是个临时工,如果把他列为作者,传出去显得生物系没人,不好听,大家都没面子。 Q 教授以为然,但他还是指定G同学提供更为详细的数据,当G同学从A大学技术办公室拿到专利申请的复印件,他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名字被从没参加过肺癌研究的 Virginia顶替。G同学立即找Q教授对质此事,Q教授理直气壮不容置疑地说,白鼠肺组织克隆技术是他最先提出来,所有工作都是在基因实验室完成,并 由基因实验室资助完成的,他Q教授有权决定谁为作者。三个月的合同期满,G同学回到材料系继续他的硕士论文,剩下的工作由Virginia接替进行。 五 个月后,G同学在Nature 杂志上读到Q教授与Virginia合作的文章,发现里面的DNA排列顺序是完全错误的,在电镜下一检查就清楚了,其中的电镜照片一看就是伪造的。他太了 解Virginia了,她根本不懂白鼠肺组织克隆技术,犯这种低级错误在她那里是常有的事情。 G同学经过深入调查,给Q教授,生物系办公室,Nature杂志部各写了一封信,质疑Q教授文章的真实性,并将可疑的地方一一指出。 (2小时45分钟初稿搁笔) 6/25/2013 0 Comments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24 - 制冷设备![]()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24 - 制冷设备 李革胜, 2012-06-24 Huang同学是加拿大A大学机械工程系二年级博士生,刚通过博士资格答辩,在Sara教授的工业制冷研究室做全职研究助理(RA)。Huang同学本科毕业于交大 动力系制冷与低温工程专业,与G同学是托儿所和小学同班。Huang同学从小机灵聪明,与憨厚木讷的G同学有天壤之别。因为年纪小不谙世事,G同学一直是 他的拥趸。长大后G同学才知道, Huang同学是官二代,有个当局长的老爸,这才是他从小受优待的根本原因。其实Huang同学只在重庆李家沱小学读了两年就随父母搬到沙坪坝, 他走以后,G同学在全年级男生中一支独秀,长期力拔头筹。在交大,G同学经常戏谑地调侃Huang同学,如果他不搬去沙坪坝,小升初时,质朴的G同学就不会独自与五个女生同开一间房。 大一刚开学,G同学清楚地记得,那天清晨东方泛起鱼肚白,在交大闽行二部暗红色的教学大学那弯弯曲曲的露天楼梯上,他碰到Huang同学主动上前打招呼自我介绍,两个重庆发小相 隔十年后,竟然在上海相遇。Huang同学也从没想到会在交大碰上自己的小学同学,那时,G同学也没有想到会在10年后在上海,20年后在加拿大碰上小学同窗,看来冥冥中有天意。Huang同学其实在G同学面前满自卑的,他毕业于四川省重点中学重庆南开中学,G同学来自地级市重庆的区重点清华中学,两者相 差两个级别;Huang同学高考整整比G同学低了50分。关于87年的高考成绩, 87年高考试题超难, 是80年代最难的一次高考, 当时生物总分只有70分, 全国的的分数比往年都低。比如, 87年重庆市的高考状元只有604分, G同学考了583,是交大在重庆录取的最高分,清华大学87年在四川的提档线是530分。G同学的发小S同学87年考了535, 被复旦大学名牌专业光电系录取。 高考成绩始终是Huang同学的一个心结,这也是后来他让北大的女朋友Mitchell给G同学介绍地质系的F同学的原因之一。当时交大闽行二部还是一片 农村,一片绿色的蚕豆田之中, 处处可见宁静的田园景致, 孱孱流动的小溪。没有任何娱乐,两人经常相约去闽行镇吃阳春面。大四时,G同学全国研究生考试笔试第一名被科学院金属所录取,当时,G同学在交大本部红太 阳广场夹上院之间的公用电话亭给远在重庆的Lucy报喜,Lucy显得非常淡然和平静,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她了解G同学的实力。Huang同学在旁边听 到了,就让G同学给他在北大心理系读本科的女朋友Mitchell捎东西, 因为当时,G同学还要去中科院出差面试。 Mitchell是Huang同学在重庆南开的高中同班,她在北大燕园女生寝室热情接待了老乡G同学,G 同学同时还认识了化学系的Keith同学。Keith是上海人,伊爸爸是交大副校长,以前是材料系主任,与Mitchell同龄。Keith无精打彩地告 诉G同学,伊是在交大徐汇校区长大的,个人觉得交大比北大好,冷漠的北大管得太严了,思想没有自由。G同学问她,既然觉得交大好,为何来北大?伊答,窝里 相宁(上海话,家里人)都是交大的,避嫌想换个环境。后来,Mitchell去了多伦多,销声匿迹;而Keith去了美国华盛顿大学材料系读博,在西雅图与G同学发生过科研交集,有个技术伦理案例,这是后话。 Mitchell请G同学去未名湖滑冰。当时地质系F同学刚进大一,还未脱高中生的青涩与稚 气,她与Mitchell同住一栋宿舍,相互很熟。未名湖畔,G同学通过Mitchell偶然认识了F同学, 三个人一起在燕园餐厅吃了顿饭,G同学记得吃的是他喜欢的京酱肉丝,当时G同学吃得畅快,讲了个笑话, F同学笑得花枝乱颤,顺手拍了下G同学的大腿,G同学只谈笑,不暧味,是个觜上甜言蜜语,行为上“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马上同她保持距离,但又不伤她的自尊,处理这些问题娴熟得体,在幼稚园就会了。他与女生来往纯粹是出于学术研究兴趣。晚上三人还去看中央交响乐团在北大礼堂的音乐演奏会。F同学给G同学的第一印象非常好,感觉她是个开朗没有城府的人,G同学从没有想到她其实心机很深。F同学冰雪聪明,她在北大的成绩大起大落主要是因为没有后台,加上不喜欢地质专业,从不讨好地质系主任W院士,差点在北大被埋没,这是她痛定思痛后得出的结论。F同学本科毕业时,原计划考人大经济管理研究生,换个专业。在北大,出国留学蔚然成风,长期被大肆炒作,甚至泛滥。那几年,出国的学生如雨后春笋样涌现, 她在本科期间被灌输很多既不符合事实又不符合逻辑的东西,对外面的世界不甚了了,不知不觉,她也变成了个出国迷,总觉得外国的月亮都是圆的。F同学知道经 济专业在国外难拿奖学 金,加拿大是资源大国,地质反而是最吃香的,奖学金比美国还优厚,本科毕业后她就放弃了人大经济研究生,没有换专业,直接读本系研究生,暗暗地准备留学加拿大。她的目标一直就是移民加拿大,因为她清楚G同学握有加拿大永久居留权,心有灵犀,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后来,G同学在花园路北京基金会工作期间,F同学已经在北大完成了硕士学位工作,并已经开始了博士攻读。G同学时有抽空去燕园看她,两人偶尔在一起吃顿饭,去未名湖滑冰。G同学完全没有料到,她是 看中了自己的加拿大永久居留权,她看得更远。其实,F同学来到加拿大就放弃了她获得北大博士学位的机会,揠苗助长也蛮可惜的,G同学对此唏嘘不已。 G同学在中国官场总结过不少拍马屁的方式,可以提着烟酒礼物到当官的家里磨蹭,可以抱上自己的收集字画求上级斧正,可在自己的文章里为领导讲好话,甚至可以直接行贿等。可能是从小在重庆市井中长大,G同学天生就懂这些,但从没实践过,与这些世俗的价值观是渐行渐远。Lucy曾经调侃笔者是个严肃认真,博览群书的“文抄公”。确实,引经据典有时比原始创作还难,原创是写自己的东西,引经据典是活用别人的东西,是原创的双倍工作,double work,个中辛苦只有自己知道。笔者写这些只有一个目的让读者眼界开阔,受益处得造就。 基金委的一项工作是给项目编号,大部分是留学生短期回国项目。大学研究所接受留学生短期回国讲学研究,先到基金委所属学部申请,经专家认定同意后,再转到外事局。G同学在综合处给项目编号,再拿回留学生办公室,经领导同意后,最后转到学部复核。 项目编号看上去简单,做起来其实很容易出错。首先,项目编号是阿拉伯数字从小到大排列的,上面要求必须与申请时间想符合,即先申请的项目, 编号应该小,后申请的项目,编号应该大,因为领导审阅项目申请书总是根据编号从小到大的顺序。这只是理想情况,实际上要复杂得多, 比如,有的项目申请时间早,编号就小,由于客观原因,如护照签证,休假会议等,拖的时间长;有的项目申请时间晚,编号就大,申请人准备充分,手续齐全,很快就完成申请程序。项目编号一旦送到学部,就没法改了。如果主管领导不了解情况,看到后面的项目先完成,前面的项目还在进行,可能会认为时间与编号混乱不堪,感觉工作不专业,甚至还会怀疑有走后门的猫腻。上面一旦震怒,下面工作就不好做了,中国的办公室都是这样看上级脸色工作,所谓的“对上不对下,只对上面负责”。 G同学曾经发明过好几种方法来避免这种情况,1.预留号码法,每10个项目编11个号, 给自己留有余地; 2.时间-编号平移法,把昨天最后一个项目移到今天第一个编号,今天最后的一个项目移到明天第一个项目,以此类推,就可以给项目任何编号,当然前提是项目 申请还没有移交到学部;3.编号循环法,三四个编号为一组,每个编号加一,最大的编号变最小;4.项目合并法,有的大单位,如北大,交大等,一天可能申请好几个项目,把同单位类似的两个项目合并成一个项目,也可以省下一个编号自己备用;5.等待法,有的项目申请由于种种原因在处理过程中取消了,该编号就成 了个空号,也可以拿来用。当然以上每种办法都有缺陷,都可能出现不可预知的纰漏,必须随机应变,不能一条道走到黑,做办公室工作就是做个心眼,上下左右沟通最重要。所以,G同学脑子转得快,办法多,项目编号从没出过错,在基金委的工作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G同学在基金会还有一项工作就是在财务室校对整理各种发票,报销凭证,比如,购买的各种文具, 出差的飞机票,火车票,打的票,水酒费,酒店旅馆费等。各种增值税发票尺寸长短不一,这时就需要用剪刀剪得整齐,用订书机与报销单按照特定的标准订在一起。有的账单比如长途电话费,传真费,水电费及各种杂费,可能出错,必须仔细地与原始发票一张张核对。一句话,出纳与会计配合要天衣无缝。财务室的工作比较枯燥,这是个需要忍耐与细心的工作。但G同学总是以特有的热情饶有兴趣一丝不苟仔细地查看,因为从一个人的报销凭据是可以看到其性格,喜好甚至灵魂的。比如,用假发票报销,或者拿了回扣撒谎,从语调上常常可以看出报销人在刻意隐瞒什么;字迹潦草难辨,要么是心不在焉,要么是杂事缠身;字迹清楚端正可能是城府深,更可能是坦荡诚实;看水酒费就可 以知道报销人喜欢白酒还是啤酒,喜欢烧烤还是自助餐,G同学天生强记,不需见面就可以了解报销人的方方面面。金钱上,G同学从没犯过错。G同学很小就懂, 看报告不能以报告人是否写得一手好字作为唯一判据,而要根据报销人的态度来决定,因为书法字体笔迹是可以后天练成的。这段财务室的经历为以后G同学在加拿 大办公室职场工作打下了深厚的基础。Huang同学曾经到北京找过G同学,是为出国的事,他也是个出国迷,G同学为老朋友的诚心深深感动,暗暗地决定拉他一把。 G同学在中科院的硕士论文是“冷冻干燥制备二氧化钛细粉”,有部分工作就是自己动手装台冰箱。G同学当时立马想起交大制冷高手Huang同学,就常常从沈阳打长途电话到交大研究生宿舍请老同学释惑。Huang同学 无偿给了G同学许多帮助,从箱体结构材料,绝热材料,电动机,压缩机,制冷剂到冷凝器都提供了详细的资料,九十年代初,还没有普及英特网,查资料远没有现 在方便。这样,Huang同学的帮助对G同学的硕士论文犹如雪中送炭。 那个时候,全世界的冰箱都用氟利昂F12作制冷剂,大家还没有认识到F12会破坏大气的臭氧层,但在Huang同学的建议下,G同学的制冷剂用当时最先进无害的碳氢化合物R系列。G同学用的绝热材料也是当时最先进的,是导热系数变化小隔热性能优良的聚氨酯。G同学还在毛细管进口端设计了个干燥过滤器, 避免水分和杂质入毛细管或热力膨胀阀、蒸发器等。在老同学帮助下,G同学还设计了继电保护器和温控器等。所以, 由于硬件可靠性好,G同学硕士论文中的冷冻干燥工艺参数可信度相当高。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G同学一直想找个机会帮Huang同学。G同学出国前,两个人去重庆大学民主湖餐厅吃了顿饭,Huang请G同学有机会在加拿大帮他联系奖学金,G同学望着落寞的老同学,潸然泪下,满口答应。 那年夏天在渥太华,G同学到加拿大基金会主席B博士家做客,认识了刚从温哥华飞来的A大学机械工程系Sara教授。Sara博士七十年代从罗马利亚逃到西方,与中国的方励之教授类似, 是受了蛊惑,自诩为了所谓的“自由”投奔西方的科学家。Sara教授私下拜访B博士,目的就是为了科研基金。她似笑非笑地与B博士聊天,看到G同学在座, 主动用耳语告诉B博士的太太Louis,她可以给G同学提供一份优厚的博士奖学金,这是Louis后来悄悄告诉G同学的, 因为Sara的英语口音太重,G同学有一半没有听懂她的话,比如,她说 the day before, G同学就会猜,这是昨天?前天?大前天?不知什么原因,她老是分不清物主代词,yours, mine之间的差别,人称代名词的所有格,很久以后,G同学才意识到她的mines=mine。 提起奖学金机会,G同学马上想到了同窗Huang同学,因为自己觉得与Sara教授的专业不对口。后来,G同学专程去A大学机械系找到Sara教授,力荐 了Huang同学。很快,Huang同学从上海飞往温哥华成为Sara教授门下的博士生。Louis曾好奇地问Sara教授,她为什么会选择高深复杂的动力机械为事业,而且还是不受传统女性青睐的制冷行业?Sara教授淡定地答,她们国家那时是计划经济,个人兴趣要服从国家分配,即国家分配她学机械工程,她只能以此为业,这番话让G同学相形见绌,自惭形愧,G同学从小就是个不服从分配的主儿。Sara英文不太好,但总可以拿到项目,Money Talks,机械系被金钱裹挟,没有教学,系主任对她听之任之,从没有人找过她的麻烦,时间一长,她对教学的尊严感荡然无存。因为学生们从来都不去聆听她那黯淡毫无生机的,没有一点新意的课程,所以,她在机械系绝大多数时间只是被横向课题圈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草包本色淋漓尽致,这是Huang同学不愿向她交底的原因之一。 Huang同学在Sara教授课题组博士工作的经费一半来源于加拿大国家工程基金,另一半来自GEA Refrigeration公司的横向课题。工作量很大,有时不得不从外面雇人。翌年冬天,G同学因懂得机械制图,又精通传热原理,顺利拿到GEA Refrigeration两个月的合同,与Huang同学在列治文同事了两个月。 制冷这行最要紧的就是氟里昂的回收问题,《蒙特利尔议定书》是在加拿大签订的,是在世界范围呼吁保护臭氧层、淘汰ODS的议定书,对全球环保有重大意义。加拿大政府对氟里昂的排放和回收相当敏感, 氟里昂的回收是在温哥华做制冷行业最大的挑战。在中国,修冰箱主要是加氟里昂,即冷媒的过程。在加拿大,给客户加了冷媒氟里昂,如果发生漏气,氟里昂排放到大气中,有可能构成犯罪。 G同学曾经尝试过利用氟里昂易溶于乙醇、乙醚的特性,用密封的乙醇金属罐来回收氟里昂,再利用氯氟烃能够溶解油脂的特性,把溶有氯氟烃的乙醇用作计算机电 子零件及汽车金属配件的清洁剂。但效果不好,经常漏气,还是用商业化的离心式冷媒回收加注机好些,可以达到-0.04Mpa。其实一般的家庭用冰箱冷媒漏 气问题不大,家用冰箱用的氟里昂跟商用制冷设备比起来要少得多。很多喷漆及杀虫剂的压缩喷雾器里加了不少氟里昂,当使用压缩喷雾器时,容器内的压力降低,导致液态氯氟烃气化,迫使内里的油漆液体喷射出来,所以喷漆时,常发现容器表面温度变低。家用小型冰箱漏的那点氟里昂与用两罐液态氯氟烃喷漆的量差不多,从没有人去管罐装喷漆,大家都盯着家用冰箱好像有点不公平。 冷气机的Maintenance主要是换过滤回流气用的filter, 如通常半年换一次八刀一个的Filter,如果Filter脏了不透气,冷气出不来,里面的coil会结冰,而压缩机却为了设下的温度不停地工作,这时会 有发现机在转,但出气口没冷风,内外两机都严重结冰的现象,容易形成机器过热疲劳。G同学建议Huang把冷气机电源关掉,等4个小时左右,让冰完全融化,再换上新的filter,重新开启机器。 他们的工作还包括检查室内外机的coil,保证它们干净透风,冷气机的外部通风Coil因长期在外被风吹雨打,很容易积聚尘埃,必须经常清洁。通常他们用水龙头由上而下顺着其百叶片冲掉外面Coil的积尘就行了,里面的Coil有filter保护,一般很干净,如果脏了,就要不嫌费事地取下外壳,一点点地仔细清理。 冷气机通常寿命为十五年,平时主要是避免让它负荷过重,温度调控制要设得合理,温度调得过低机器有可能不停地工作,也永远降不到那个温度,冷气可能疲劳出 故障,当室外温度为39C时, 最好先把温度调到30C,不要调到Maximum一下子想把室温度降为22C,能把室内外温差降至15C巳经不错了,当室内气温降至30C时,让机器自动停机。 Huang同学有次抱怨新的冷气机是坏的,要退货。G同学提醒他有无可能错把双相交流电当三相来接,Huang不相信, G同学只好自己亲自去检查,果然是Huang同学接错了,他把线头调为双相交流电后,制冷就正常工作了。其他的Maintenance工作很少,最多就是 换过一次电容器。 那次是冷气机死火不工作,G同学仔细检查电源没有毛病,因为通电后,鼓风机在转,他认为是那个50刀的电容器(capacitor)在捣鬼,换一个新的冷 气机就工作了。Sara教授严禁他们更换压缩机与精致焊接Coil,因为更换压缩机的价格与更换整个condensing unit是一样的,Coil焊接的人工费与换新的Coil成本也是一样的。 Sara教授也不允许他们回收氟里昂freon, 因为30磅氟里昂只要120刀, 整个系统总共才七,八磅,用专业冷媒回收加注机回收氟里昂所需的成本要高很多, 不合算, 当然比不上直接排放到空气中省事。 一次G同学驱车带着Lucy与北大法学院的Mary去Marine Drive夹Main Street的超级市场 (superstore)购物,Lucy身高1.6米, Mary身高1.7米,三个人热热闹闹地走在一起。碰上Huang同学带着Mitchell也来购物,Mary比Mitchell小了10岁,虽然她们都 是北大毕业生,但由于在不同年级,不同专业,彼此都不认识。后来Mitchell悄悄告诉Huang同学, 他们三个走在一起,让她想起香港电视剧《万水千山总是情》中庭深的老爸阮涛和他的大娘,二娘。这话传到G同学耳中,他大惊失色,以后再也不敢公开带 Mary出来购物了,人家还没结婚,名声还是要保护的。 两人结伙做的第一次工程是给高贵林的麦当劳餐厅安装商用雪柜(commercial chest freezer), 老板暗暗给了两人60刀小费, Huang同学提议两人吞噬平分。G同学觉得不妥,在外面做工程最忌讳私下收钱,工友之间背着老板收钱,谁知道会不会是个圈套?贪小便宜吃大亏的道理,他 从小就懂。为了避免Sara教授与麦当劳管理层猜疑,瓜田李下,G同学提议回去给Sara通个气,但Huang同学有点不情愿,都是穷学生,挣两个钱不容 易,十年前, 30刀在A大学可是三口之家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况且小费是自己工作出色,客户给的奖励,干Sara屁事!Sara天天坐办公室拿高薪住大房子, 凭什么要分钱?G同学为他那段糊涂的言论汗颜, 但他非常理解Huang,人心都是肉长的,都是为生活所迫浪迹天涯,远离故土和父母。为了在异国他乡生存下来,其中艰辛,挫折,苦闷,沮丧,难堪只有自己知道了。G同学怕这30刀严重影响老朋友的思想情绪,出现心理问题,因为Huang同学的焦虑已经挂在脸上,发生极端事件就不好收场。所以,G同学顺从老朋友的建 议,暂时同意平分,但没有答应Huang同学对Sara刻意隐瞒此事,藏匿小费。他打定主意必须让Sara知道在外面做工程收钱一事,实在不行把自己的那份让出来,绝对不能让Huang同学吃亏。后来G同学无意中向Sara提及小费的事,并无意撇清自吹自擂之嫌。她一直沉默不语,是不知所措,还是故作高深?G同学没有去妄猜。 可能是得了30 刀小费,Huang同学在回去的路上飞扬跋扈,一路狂奔,在marine drive限速50公里/时的地段开80公里/时,吓得G同学马上叫Huang同学停下来, Pullover,自己开车回A大学学生宿舍,边开卡车边给Huang同学示范加拿大人开车的潜规则。追根溯源,Huang同学的卡车技术还是从G同学那 里学来的。下面是G同学的工作日记之一, Huang forgot his two wheel trolley in #103 600 E Boulevard, I reminded him and he apologized, I had to call the manager Joe to drive back again and opened the door that I could get the trolley. 10:00am, Huang parked the truck on the right side of the alley of 800 Nelson street, Vancouver, and commanded me to wait for him there, it was my first time to be there, and there was not “no stop” or “no parking” signs over there, a lot of vehicles were parking there as well, see attached photos, I did not insisted and waited for him there because he was the lead worker. 12:03pm, a community patrol suddenly put his bicycle in front of the truck, and started to copy the vehicle licence. I realized that he was about to ticket me, and I politely spoke to him “ I am gonna move immediately.”,”but you were parking at the wrong place.”he replied and handed me the ticket. He should have given me a warning or a chance to realize “my wrongdoings”, ticket is an education purpose rather than a penalty, isn’t it? I immediately called Huang and told him the ticket, he still insisted me to wait for him there, I told Huang that the patrol guy was around, and he was very happy to give me another ticket if I stayed there, Huang agreed me to move to a safe parking spot. I found a safe and legal parking spot at the corner of Howe and Helmcken street, and I called Huang again to informed him where I was parking so that he could find me easily. 1:00pm, I had waited for him for three hours, and the job maximum time was two hours, I called Huang again, he was impatient that I was calling him too much, actually I only called him 3 times in the past 3 hours, and he called Dick to complain me to bother him too much since Dick called me that I should not have bothered him by telephones. 1:30pm, Huang called me to pick him up at the ticketing place, I immediately drove there and he disappeared, and Dick called me to ask where I had been, Huang appeared to get me into trouble, I did not know why, but I was always trying my best to work with him. The installation, removal service of sunbeam fridge of 210-220th ave , New Westminster was carried out by me alone. In white rock, 1790-44th Ave, Julie told us not to open the box of oven, since her house was under renovation, Bill was going to install in a few days. Huang moved the oven into the house by entering the garage, where the door was very small, and we could carried the box to enter the house by back door in the garden, but he opened the box and took out the oven and left it the living room, I was praying no damage to the oven. Huang asked Julie to give him some cold water, but Julie gave us free pops, but 10 bucks tip, Huang separated it into two. Huang drove 110km/hr along Marine way on Burnaby this morning, he jumped the red light at the cross section at Byrne road, he yelled to me by blaming again like a elementary student, he blamed me that I hadn’t reminded the red light, I told him nicely and patiently that he had the driving experience of 25 years, and I was just a helper, he was speeding, and jumped the red light within 1 second, nobody could speak out anything within one second except screaming in front of red light, it was going to make things even worse if I spoke something. Honestly, Huang was not a good tutor and working leader, he often bullied me at work, I had to treat him the way I treated my sons and my students to get the work done. For example, W 16th Ave, he opened the lock of the two-wheel trolley in front of and he suddenly blamed me that I should have locked the trolley, it was the third time he blamed me without any excuse, maybe he wanted me to remember he was the leader of the work. I had to nicely remind him that he was the guy who opened the lock of the trolley, he smiled and he agreed he was wrong. This kind of bad things happened many times, I guessed he needed a psychological doctor to help him. 一天上午,两人去西温一家宾馆,修理中央空调,这是个主机通过水管接多个末端的方式来控制不同的房间以达到室内空气调节目的普通中型空调,它的水系统由室外机、水管道、循环水泵及各个室内的末端(风机盘管、明装等)组成。但这么个简单的工程,他们犯了很多错误,没办法,Sara教授从没教过他们工作伦理, 学费不得不交。 仅举一例管中窥豹,第一个错误是Huang同学看到进停车场的Driveway上停了一辆工程车,因为宾馆在装修,大概是装修公司的车,他主观揣度停在 Driveway上是 可以的, 因为马路两边实在没有停车位了,宾馆的Loading Zone也没有空位了。不过向前走100米左右应该还是可以找到停车位的,可能Huang同学觉得丢不起那人,直接就在Driveway上与工程车并列停 在一起,看到G同学欲言又止,他安慰G同学,没事的可以混水摸鱼, 别人停得我们为何停不得?两人一起把制冷设备(freezer component) 用小车拖进电梯,G同学有非常强烈的是非观念,做任何事情都追求完美,一点都不能错,他觉得停车地点不对,就小声给Huang同学嘀咕,其实多走100米 远可以找到停车位,没有必要停在Driveway上,但又想到100刀的违章停车罚款与3,000刀豪华包装的制冷设备比起来微不足道,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多走100米, 昂贵的制冷设备物理损坏的可能性也增大,公司的利益必须考虑,G同学就没有坚持,只是警觉地四处张望,寻找合适的泊车位。 修中央空调其实很简单, 现在的中央空调都是用单元冷水机组系统,离心式制冷压缩机比过去用氨气二氧化硫,要安全有效得多,设计都是模块化,不象以前都是焊死了的,什么地方坏了,换个component就是了。发生器、冷凝器、蒸发器和 吸收器,制冷剂循环与吸收剂循环原理蛮简单的,中专生都可以修。 两人很快把宾馆计算机服务器主机室的空调component换了,G同学赶紧拖着旧的制冷机快步走回卡车,停在Driveway上毕竟不是长久之计,Huang大摇大摆地去厕所,G同学一个人拖着制冷机跑向卡车,刚出门,装修公司的员工冲G同学嚷嚷,“you’re in the driveway, that lady wants to move in, please move your truck.” G同学赶紧把制冷机放下,快步跑出去,看见一黑衣白人女士叽叽咕咕矫情地说,她有急事,要赶紧把车泊进停车库,G同学一模口袋,发现卡车钥匙在Huang 同学那里,就告诉她,“sorry, I don’t have the key to move away the truck, and the key is in my partner’s hand, I go & get him right away.” G 同学转身跑回宾馆,Huang漫不经心地从厕所踱出来,随手把产品使用说明与送货单放在制冷机上,并没有高诉G同学,这是第二个错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有个警察站在旁边,悄悄地注视着一切。 令G同学震惊的是第三个错误,Huang同学把卡车从Driveway上直接退回马路中央与其它汽车并列停泊,让G同学上货,那位女士是可以进停车场了,但G同学很尴尬,急急忙忙拖着制冷机跑向卡车上货,把产品使用说明与送货单当垃圾随手扔进卡车上的备用垃圾箱,那个时间地点根本容不得G同学仔细看垃圾,哪有在车水马龙的路中间上货的?况且他也不知道那是送货单。G同学从宾馆的后门跑出的那刻,整条街尚且空无一人,他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地降下dock,上货,捆好制冷机,关后门,收dock,开门上车关门,三分钟内完成这一系列规定动作,全是他平时留心练就的真功夫。刚一座定,Huang同学似乎才发现送货单不翼而飞,着急地告诉G同学,他错把使用说明与送货单当垃圾扔进卡车上的备用垃圾箱了,Sara教授要求使用说明与送货单塞进宾馆经理的邮箱里。G只好又下车,开门,把垃圾箱倒在车厢里,满地找产品使用说明与送货单,因为后面已经有两辆车在等候。G同学一路狂奔飞也似的冲进宾馆,把产品使用说明与送货单塞进经理邮箱,直接跑回卡车,上车关门,竟忘了关卡车后 门,收起Dock。因为后面的汽车已经在鸣笛抗议了,G同学还没有座稳,Huang同学已经发动汽车,屁股冒烟开走了。车门没关看上去是G同学的错,其实Huang要负主要责任,G同学的错误是Huang同学一系列不顾他人的行为造成 的。他们并不知道,有一辆警车不动声色地跟着在后面。 大概这样开了一公里,在红绿灯前,一个司机从后面超上来,好心提醒他们后门没关,Huang立马停在马路中间,叫G同学去关后门,这是第四个错误。其实,他应该先Pullover 再停车,就不会激起众怒了,这时后面的车开始鸣笛,G同学只得跑下车,关后门收Dock,30秒内在绿灯亮的一刻完成关门程序。Huang同学自觉理亏,马上拐进1号高速公路,80公里/时的限速,他开了110公里/时,烂泥糊不上墙,这是第五个错误。这时只听后面警笛大作,G同学哭笑不得,马上提醒懵懂的Huang同学Pullover, 一位全副武装表情狰狞的警官蹑手蹑脚摸索着走进前来。 (3小时28分钟初稿搁笔) 6/15/2013 1 Comment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23 -- 丰田汽车![]()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23 -- 丰田汽车 李革胜, 2013-06-07 Allen是加拿大A大学材料系全职工程师,从事高强韧铸造铝硅合金研究,该合金主要用于汽车轮毂材料。Allen与老板T教授是波兰同乡,T教授招他进材料系就是让他进行铝硅合金变质处理与铝铸件的缩松和热裂的数值模拟。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A大学秉持技术不断超越的理念,与丰田汽车合作研发高强韧铸造铝硅合金。G同学在中国重庆大学机械系铸造教研室也是从事铸造铝硅合金和铝铁合金的球化研究。其研究实质上是把球墨铸铁的形核孕育机理外推应用到球化硅增强铸造铝合金,这原本是一个大胆天才的研究思路。但后来G同学通过查阅大 量资料发现这只是捕风捉影,根本行不通,这也算他出走加拿大的原因之一。 材料系主任S教授与T教授共同合作丰田汽车铝合金轮毂材料项目,S教授曾幻想通过球化和孕育处理得到球状硅相,来有效地提高硅铝合金的塑性和韧性,从而得到比碳钢还高的强度。 如果能让铝硅合金的综合性能接近钢,又比钢便宜轻巧, 即所谓“以铝代钢”,将是材料研究史上的奇迹,这样G同学大大方方地被召进丰田轮毂课题组。 在中国,G同学曾通过计算得知“稀土铈能使铸铁石墨球化”在热力学上成立,但对硅相在铝合金中能否通过稀土变质生成球状,即硅相球化的熵是否增加,该过程在热力学上是否成立还拿不稳,因为他对于铈和钆在硅铝液中的表面能一直没能查到准确值,因为那时重庆大学的图书馆藏资料毕竟不能与中国国家图书馆相提并论。G同学还是希望铈孕育剂可使铝液在整个孕育期中增加球数,通过稀土的形核作用, 来形成更多的晶核,显然稀土与AlSi孕育相比所提供的晶核成分完全不同,稀土可使存在于铝液中活化的晶核得以长大,结果使铝液中总的晶核数量增多,希翼最终形成大量球化硅相。所以G同学囿于资料匮乏,信息闭塞,他在重庆大学的研究如履薄冰,困懑无法纾解,内地科研条件差是他难以解开的死结。移民加拿大 “三十六计,走为上”,是个不错的选择。 S教授在丰田汽车铸铝轮毂厂研究的工艺是: (1)严格控制化学成分,对原铝液要求的硅含量比普通铝液高,降低杂质含量。 (2)提高铝液出炉温度,以补偿球化和孕育处理时铝液温度的损失。 (3)进行球化处理,即往铝液中添加稀土球化剂,加入孕育剂进行孕育处理。 (4)高硅高稀土铝液流动性较差,收缩较大,因此需要较高的浇注温度及较大的浇注系统尺寸,合理应用冒口,冷铁,采用顺序凝固原则,丰田汽车采用最新的水冷低压铸造系统。 (5)进行热处理。 这个工艺本质上是成熟的球墨铸铁铸造工艺的简单外延扩展, S教授根据铁碳合金与铝硅合金的相似性,就曾提出加碱金属或其化合物可能使铸铝中的硅形状球化的假说。 S教授自诩曾在球化理论方面提出“暂时稀土类催化化合物假说”, 就是铝水中稀土原子和硅原子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形成化合物。稀土原子容易形成阳离子,而硅原子可以形成阴离子。稀土原子暂时附着在生长中硅表面某处,即稀土和硅形成化合物,但这种化合物是不稳定的。稀土原子从附着处迅速脱离,因而硅在那里又可生长。在硅表面各处,稀土原子不断附着,不断脱离,便于硅等轴式的生长即球化过程。 G同学在重庆大学从事汽车轮毂计算机辅助设计(CAD),来到丰田轮毂厂, 当然想在CAD方面大显身手,G同学是个机械制图高手,长于抽象思维,什么样的图纸都上手快,再复杂的图纸也难不住他。比如他曾经在著名的GEA Refrigeration工作时,天天读商业用的大型制冷设备散热片,冷冻传热blueprint相当复杂,G同学从没学过加拿大的机械制图,一周后就无师自通会读复杂的图纸,两周后经常给制图工程师找毛病,挑刺提高了工作效率,自己也赢得了同事的尊重。 二十年前,G同学的研究思路是稀土铈和钆加入铝硅合金,加入量为0 .05 ~0 .5 % .观察铈和钆的加入对合金组织和晶粒尺寸的影响,稀土对铸锭三区组织的影响铸锭表层细小的等轴晶区,离开表层的柱状晶区和心部的粗大等轴晶区。并通过铸锭热处理与热压来细化晶粒组织,从而得到高强韧铝硅合金。这种方法固然可行,但让铝合金去超过钢的综合性能,还为时尚早。 G同学在重庆大学铸造教研室的另一项工作时计算机模拟并研究镧、铈和镧铈混合稀土与铝硅二次枝晶间距的关系。镧铈混合稀土具有较强的细化铝硅铸件中二次枝晶间距的能力。通过实测获得的冷却曲线 ,计算出结晶过程固相生长速率曲线。通过计算机检测铝硅合金圆柱体铸件,在低压铸造条件下,深入研究了凝固时间,温度梯度,凝固指数,温度梯度加速度与铸件二次枝晶间距,孔洞率和极限抗拉强度之间的关系。对拟定的铝硅轮毂铸件工艺方案进行评价,所以,G同学来到丰田铸造厂并不是偶然的。 G同学在中国就认识到球化硅增强铸造铝合金的性能达到钢的水平是个天方夜谭,这个结论是G同学在北京国家图书馆通宵达旦如火如荼查资料的结果,经过计算,G同学发现硅相球化在铝液中熵为正,也就是说,用复合稀土添加剂不能降低硅相球化的表面张力。硅相一旦形成,任何常规热处理工艺都不能改变其形状,因为硅相球化亟需巨大的表面张力。使用锰粉的铝合金铁相球化剂, 也不能使针状铁相变完全为球状。八十年代,上海交大曾提出的加入均匀球形SIC微米颗粒, 以提高其拉伸机械性能,乍一看头头是道,其实昙花一现,在铸造行业根本不可行。这个技术秘密,G同学在中国并没有说来,他需要韬光养晦,隐忍一时,小不忍则乱大谋。[1] 那年夏天,T教授开着他那辆白色的尼桑跑车带着Allen与G同学去三角州丰田汽车铸铝轮毂公司进行为期六个月的合作研究,即俗称的“横向项目”。一路 上,T教授就叮咛两人在铸造车间的安全和公司人际关系问题。T教授知道,为了获得重大项目,一个公开的秘密就是:做好研究还不如与公司老总和他们赏识的专家拉关系重要。S教授与来自沙斯卡切湾大学的Yamato教授乘另一辆车去丰田厂。 三角州轮毂厂是日本丰田公司1983年在加拿大的第一笔投资,总经理王永宁博士带G同学一行参观了这个有24,650平方米的世界上最先进的铸铝生产线,全自动机械手的流水线年产一百七十万个铸铝轮毂。 丰田与A大大学团队合作(team up)研究精炼铸铝汽车轮毂,并减少成本与提高质量。象北美的其它汽车厂商一样,丰田受到来自墨西哥与中国的廉价劳动力和成本竞争的巨大压力 (intense pressure)。运输成本的上升也让铸铝轮毂从三角州运到南安大略与密西根的成本增加。 加拿大丰田轮毂公司的总经理王博士,日文流利,但英文蹩脚,常使用主语+宾语+谓语的日式英文,让其他加拿大同事十分痛苦。G同学精通日语,对王博士的日式英语倒没有什么不习惯。王博上曾告诉G同学,为了保持竞争力,必须使用技术杠杆提高铝材性能,减轻重量,同时降低劳动力成本。铸造过程是铝合金轮毂的关键技术,也是汽车零部件中最具挑战性的工艺之一。铸造是一门古老的技术,也是目前发展最慢的技术之一,所以利用技术杠杆来降低成本是个棘手的难题,挑战非常大。 王博士给G同学看丰田最先进的下一代行云流水的铸造生产线,即可以代替传统空冷低压铸造系统的世界领先水平的铸铝工艺,“水冷低压铸造系统”。王博士告诉G同学,他对丰田的前途很乐观,丰田的战略是使用复杂的计算机辅助设计来模拟铸造过程,并最终降低成本。而这个模拟技术主要由材料系S教授的小组开发,其实质是把飞机涡轮叶片的定向凝固模拟技术扩展到铸铝轮毂工艺,即用造飞机的工艺来造汽车。 丰田公司上世纪九十年代就雄心勃勃地使用A大学开发的计算机模型来优化低压铸造设计,实际上2003年丰田所有的压铸设计部分已全部从日本搬到加拿大三角 州。丰田加拿大公司实际上是个研究,生产为一体的基地,S教授曾经骄傲地说过,这不是个重新发明轮毂的过程,是个重新发明轮毂铸造生产过程,可以使丰田的技术迅速越级提升 (leapfrog)。 Allen的工作是应用有限元法对铸铝轮毂件进行了二维温度场及应力场数值模拟,预计了铸件中的缩孔缩松和热裂。普通铸件通常由杂乱结晶方向的多晶体组成, 在高温疲劳和蠕变过程中,垂直于主应力的横向晶界往往产生裂纹,是影响轮毂质量的薄弱环节。采用定向凝固技术可获得生长方向与主应力方向 一致的柱状晶体。主要是定向凝固消除了横向晶界,从而提高了材料抗高温蠕变和疲劳的能力。铸件定向凝固需两个条件: (1)热流向单一方向流动并垂直于生长中的固-液界面; (2)晶体生长前方的熔液中没有行核结晶。 Allen为了证明他的数值模拟结果与实际浇铸试件的解剖结果相符,采用了作弊的方式,他用牛奶冷冻凝固的过程来模拟定向凝固。冰水混合物的凝固过程很容易用普通摄像机拍下来,不需要昂贵的高温摄像头,实验成本要低很多,但只能定性模拟,不能定量模拟温差,晶粒大小等工艺参数,也不能提高铝液合金中的温度梯度。受巨额研究经费裹胁,Allen并没有告诉丰田公司定向凝固是用牛奶做的模拟,结果并不是真实的高温铝液凝固过程,因为高温定向凝固需昂贵的摄像头,摄像工艺也复杂, 用牛奶要便宜很多。这里有个不妥,市场上的牛奶因政府补贴而便宜,本质上,Allen这是在吞啮加拿大联邦政府补贴给市民的营养费,牛奶是食品不是实验品,拿来做实验应该缴税的。这一切,G同学都看在眼,没有吱声,人无完人,谁不犯错误呢?他在琢磨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帮助Allen, 他知道说出来丰田的横向资助就可能取消,Allen可能会因此失去工作,他的老婆孩子怎么办?T教授也会恼羞成怒,图穷匕见,大家面子都不好看。 定向凝固在工艺上必须避免侧向散热,同时在靠近固-液界面的熔液中应造成较大的温度梯度,保证定向柱晶和单晶生长线性生长。Allen的模型就是利用合金凝固时晶粒沿热流相反方向生长的原理,用热电偶控制热流方向,使铸件沿规定方向结晶。这是从飞机涡轮等轴晶定向凝固简单扩展发展起来的铸造技术。S教授惶恐不安地把其包装一下,就申请了美国专利,并得到了丰田公司的巨额资助。 不过,Allen的研究有个致命缺陷,即他对铸件的气孔与缩松了解不多。Allen是材料背景,不是铸造科班出身,对铝铸件的气孔,缩松与补缩没有专门研究过,他设计的精变压铸工艺完全是错误的,浪费了丰田不少金钱。他的内浇口设计太小,溢流排气道设计得不合理,很容易堵死,有个多余的分型面,增加了毛刺的机率,还有就是建压时间四十毫秒实在太短。 材料背景的学生一般不了解铸模设计中分型面的重要性,制造铸型时,为方便取出模样,将铸型做成几部分,其结合面称为分型面。选择时尽量做到既保证铸件质量,又简化操作工艺。通常考虑以下几个方面: (1)尽可能将铸件的全部或大部分置于同一砂型内,以避免错箱和产生较大的缝隙与毛刺。 (2)分型面的数目应少且为平面。 (3)尽量减少型芯和活块的数目。 (4)分型面的选择应有利于下芯、合箱,使型芯安放稳固,便于检查型腔尺寸。 (5)分型面一般不取在装饰外表面或带圆弧的转角处。 (6)使塑件留在动模一边,利于脱模。 (7)将同心度要求高的同心部分放于分型面的同一侧,以保征同心度。 (8)轴芯机构要考虑轴芯距离。 (9)分型面作为主要排气面时,分型面设于料流的末端。 (10)一般在分型面凹模一侧开设一条深 0.025 ~ 0.1mm 宽1.5~6 mm的排气槽。亦可以利用顶杆,型腔,型芯镶块排气[2]。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显而易见,Allen为他的压模设计了个多余的分型面,很容易产生毛刺。G同学当时横竖看不明白这位波兰材料系高材生味同嚼蜡的方案,他的压铸工艺根本经不起深入推敲,莫非是囫囵剽窃S教授的技术草稿?G同学赶紧到A大学图书馆查资料, 根本找不到理论支持。 G同学对Allen的建压时间嗤之以鼻,显而易见,工艺叙述逻辑是错误的,四十毫秒太短了,一般铝液冷却没有那么快,但可能这是他的内浇口设计得超薄的原因。四十毫秒内凝固虽然没有ASTM标准可以支持,但感觉在压差大的情况下应该是可行的。四十毫秒也可能是Allen的笔误,工艺成文时,他没有勘误检查出来。铝液凝固时,体积要缩小,这时就需补铝进型腔,即补缩。四十毫秒太短,内浇口设计得小,散热快,容易冷却凝固,铝补可就补不进去了。原来是压射头从外顶住铝液的,在型腔内形成高压,内浇口一旦凝固,外压力不但传不进去,由于工件凝固时体积缩小,在型腔里会形成负压,铸出来的轮毂会缩松肯定不圆,装在车上会翻车死人的。 二十多年前,G同学曾在重庆碰到一个市政协委员,他忍痛主动谈起G同学诡异的过去,并断言G同学事件的主谋应该是四川省教委或国家教育部,兹事体大,区重点清华中学胆子再大也不敢创造重庆市高考状元,为了千锤百炼G同学,就胆大包天敢拿三百多尖子生的前途开玩笑,对社会说谎。G同学后来到北京借聘工作,常在教育部进进出出,一位好心的老领导语重心长地告诉外表谦和,内心寂寥的G同学,G同学事件教育部再胆大包天也没有胆子干,只能是中南海一手策划的,这绝不是坊间传闻,是真实的历史。赵紫阳对“六四”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大家都知道G同学的同窗中有人没有参加研究生考试,却被录取为研究生,有人是分数不够加分读研的等等。周围的人都选择了沉默,“英雄惜英雄”?为了教育个别天才学生,敢蒙蔽兼欺诈其他一百多学生,交通大学天大的胆儿也不敢去捂这个盖子。G同学天生博闻强记,学习天赋鹤立鸡群,很小就 引起了上层的注意,和平时期没有硝烟战争,为了身临其境地培养下一代,用心良苦,中南海就创造了学潮,并以武力血腥镇压了后来失控的六四风波, 甚至动用海外间谍网恶搞美国总统的绯闻,命令漂亮的北大女生勾引涉世未深的G同学,在憨厚的G同学面前抓捕走私犯赖昌星等等,即,要用血淋淋的铁证来教育培养下一代到至臻境界,要其学会汲取从前的经验教训,作为以后工作的镜鉴。六四自由女神像屹立在A大学SUB广场有十年了,这是由于G同学事件发酵后,A 大学研究生院决定立在那里直到今天。G同学长吁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天才大胆疯狂的培养计划,尽管他不赞同建立在别人痛苦和鲜血之上的成功。想起那些在学潮中死去的同窗,G同学眼角泛起了晶莹的泪光。 G同学做事四平八稳,圆通不贪财,不齿于小便宜,行事说话端庄诚实,无可指责,让人挑不了毛病,钻不了空子。T教授对G同学刻板、说话总是照本宣科、无法 跟他推心置腹的交流而深感挫折,同时又害怕自己数据造假一事被G同学泄露出去,自己背上误人子弟的骂名。尚未走出文章造假危机的阴霾,心怀鬼胎的T教授要用血淋淋的事实来培养G同学,在三角州的丰田汽车厂故意制造事故,致他人性命于不顾,要让G同学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个解释是多么正气得体,G同学的老师们把“个人成功”简单归结为 “皇帝梦”,故意把个人成功和公众群体利益对立起来,是愚蠢的观念,掩饰数据造假的焦虑,转移视线,混淆视听各种纷至沓来的猜测,早已偏离造就人才的良好初衷, 走进似是而非的畸形教育文化牛角尖。所以G同学一直认为后来那次停电,铸铝浇包脱轨绝不是偶然,而是处心积虑的必然。 诡计多端的T教授暗暗决定给G同学一个教训,他充耳不闻G同学的长处,即铸铝合金的变质精炼处理,而是让G同学去做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机械设备,所谓 maintenance工作,就是设备维护保养,这是G同学完全陌生的机造设备专业,真正的从零开始。T教授美其名曰,G同学反正喜欢学新东西, 就让他学个够。其实,他怕正直的G同学把其数据造假一事泄露出去,让他去做他没从事过的工种,本想用诡计让他知难而退,黯然离开材料行业, 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他以为把G同学打发走, 没人知道其底细,有蠙可乘,在材料系又可以为所欲为了。教授们自欺欺人的做法,让G同学对他们应有的尊重荡然无存。 G同学在加拿大丰田公司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加入了由Fred与Ko组成的设备维护小组,丰田职工戏称为的机修组。Fred是刚从魁北克搬到温哥华的白人,原 来在飞机制造商Bombardier做航天发动机工程师,是典型的法裔加拿大白人,带有浓重的法语口音。G同学精通法语与Fred合作得非常愉快。他与 Fred的工作就是每天检查流水线上的各种滚轴,链条,传送带及齿轮耦合情况,发现有磨损,就检修并上机油,润滑剂等。有时也检修流水线上的各种传感器,水冷低压铸造系统的防漏水密封系统等。G同学最夷悦的工作就是爬上二十米高的铁梯,检修电阻熔炼炉,这是全厂最高处,可以一览众山小,铸铝流水线,各个压铸机,喷漆抛光机等一览无遗,心中的阴郁一扫而光。有时还与Fred爬进两米高的地下电阻熔炼炉修补精炼时效炉,因为丰田的铝锭熔炼精变都是埋在地下室进行的,比用行车挂在浇包上吊来吊去要安全很多,人命关天在加拿大制造行业是头等大事。这时候,他反而感谢交大材料系的C高工,尽管C高工给G同学“实验数据”挂科,但他让G同学自己动手修理电阻炉搅拌器,勤能补拙,这些早年经验使G同学很快在丰田机修组站稳了脚跟。 G同学学得快,基础好,什么学问只要书上写清楚了的,一看就会,一学就精,加上精通日语,读日文设备说明书轻而易举,比加拿大白人要快很多,几个星期下来,把熔炼炉,热处理炉,水冷低压铸造机,抛光机,喷漆生产线等维护难题都迎刃而解,完全搞清楚了,甚至还可以跟Ko师傅一起修机械手, 流水线传感器。 传感器本质上是弱电控制强电,四两拨千斤。修光敏传感器看上去神秘,其实过程很普通, 就是用电动钻头把螺丝卸下,把坏传感器取下,新的传感器换上去。修理这个行业看上去高深莫测,其实很简单,不管是修电脑,修冰箱电视,还是修汽车机器,必须具备两个条件,工具与配件,有了这两样,初中文化具备感性知识的任何人都可以修,G同学在丰田很快成了熟练的机修工。他是做一行, 爱一行,精一行,其最喜欢修马达与皮带,铁家伙重50磅,只有篮球大,在流水线狭小的空间里,举起来腿使不上劲,空间容不下两个人,全靠手腕一股巧劲与多 年经验换马达,真正的硬骨头工作,看着容易做起来难。 Ko自称是出生在文莱的华侨,在丰田干了二十年了。但G同学与他同事半年,天天在一起,到现在都不相信他是华侨,因为他的中文是在太地道太大陆了,象个常 年走南闯北的广州人;他写的字全是简体中文,G同学试探过他,请教他几个中文繁写体,其一头雾水根本不会。 他的用词完全跟大陆受的教育一模一样,不象个受过儒家私塾旧式教育的人,加上他的英文口语蹩脚得一塌糊涂,特别是人称代词阴阳性,动词名词单复数,过去式, 现在式,完成式经常混淆不清,写的英文电邮也是语法混乱不堪,真的不象从小讲英文的人。特别是他对西方国家的风俗习惯,几乎是一窍不通,很难让人相信 他在加拿大生活了二十年。中国人刚到国外常被同胞欺骗,G同学在温哥华见过广东人冒充香港人,福建人冒充台湾人, 广西云南人冒充东南亚华侨等, G同学发现Fred与Ko也貌合神离,关系时好时坏,他实在不敢太信任Ko。 Ko让G同学去做电工工作,就是在厂区铺设电线,架设电网,检查电路等。G同学很快变成了个熟练电工,当时也在丰田做研究的S教授看在眼里,突然下令停了 G同学的工作,要求G同学去考个电工证,必须带证上岗,如果出现停电,铝液就会在熔炼炉中凝固,会损坏电阻炉的。G同学到相关学校打听了电工证的获取过 程,发现所谓电工证纯粹是个圈套。电工学校的老师告诉G同学,只要能搞到9,000小时的工作经验证明,再自学点资料,考些多项选择题,以G同学的底子,两周就可以拿到全加拿大通用的电工证,red seal。这明摆着是走过场,G同学经常心里腹诽,嘴上杯葛这种害死人的形式主义,G同学暗暗在训练自己人前行事与人后说话一致。 G同学一下明白了,S教授要用阴谋诡计来教育他。刚入学时,野心勃勃的T教授就找G同学谈了一次话,意思是他并不在乎交大的成绩如何,关键是G同学三年的经费全部来自中国和加拿大政府,第一年是中国国家留学基金,后面两年是加拿大国家工程基金。所以,成绩单的真假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要相信教授们的眼光,金钱决定一切,(Money Money talks)。但G同学有点“致青春”里陈校正的风格,人生道路是一厘米误差都不能有的,交大两门补考完全是政治因素, 根本不是考试的原因,二十年一直想找个机会扳回来,原计划去波士顿MIT抓个美国院士,报北大卢刚一箭之仇,现在不幸轮到眼光狭隘的T教授。他T教授也不 仔细想想,把G同学这个理想主义者培养成市侩的行尸走肉,对社会有什么好处? 电工证又是个肤浅的成绩单陷阱,王博士曾暗示给他行贿,丰田可以给G同学出9,000小时电工工作经验。G同学私下不以为然,告诉Ko以前工作过的公司卖的卖,兼并的兼并,现在很多都不存在了,没法出证明。Ko给G同学出了个馊主意,自己动手造份假工作经验,再找个律师签字就可以了。这真是荒唐,律师要是 懂电工,让律师去做电工好了,律师有什么资格签字?9,000小时经验证明没法循名责实,取证没有法脉准绳,定规也无处可寻,要证明实在是逼良为娼。比 如,Ko自称在丰田干了二十年,G同学与他工作半年,天天在一起,Ko没有一天做电工超过1小时,就是二十年也没有累计9,000小时的电工时数,更何况他人。Ko平时就是普通检修, 出了大问题丰田的电工都束手无策,只能从外面请人来做电工,有些电路问题还要请G同学释惑。傻子才会相信他们有9,000小时的电工经验。Allen歪门邪道学得快,找熟人托关系不知道去哪里搞了个9,000小时电工经验证明,囫囵吞枣地读了些资料,并参加个所谓的考试糊弄公司管理层,很快成为丰田公司的执牌电工,从此天天坐在办公室,好不威风。G 同学心里挺为Allen担心, 因为他这么做有个问题,他的所得税怎麽报?9,000小时可是五年全职工作,丰田给他出了五年全职电工工作经历,可是却没有报税记录,岂不是自己在证明自己偷税漏税?他那五年每周工作80小时,莫非他是超人?假的经验证明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G同学不愿撒谎,只好去地下室检修冷却系统,祸兮福所依,反而学会了世界上最先进的低压铸造水冷系统。G同学每天上班总是有条不紊检查冷却系统的漏水问题,因为冷却水在温差,压力影响下,在复杂形状的管道连接处,常出现漏水。如果冷却系统出现大面积漏水,整个轮毂流水线都会停工,影响产量,一点也马虎不得。G同学清楚记得那天上午检查过水冷系统,仔细排查了流水线上的各种滚轴,链条,传送带及齿轮耦合情况,没有发现有磨损,该上油的都上了机油,润滑剂等,并把详细记录在工作日志上,一切正常。 在午餐时间, Fred气急败坏跑来找G同学,地下室已经水淹七军,冷却水大面积泄漏。G同学立马丢下午餐,冲向地下室,果然水已经淹到脚背。G同学赶紧检查泄漏源头,关掉排泄开关,因为冷却水加了防冻化学试剂, 根据加拿大法律,冷却水会污染土壤环境,不能通过公共排污系统倒掉,必须倒在专门的垃圾桶中,水管爆裂的清理是件费时费力不讨好的工作。当时,G同学怀疑冷却水是有人故意打开了冷却系统的水龙头,是人为事故。 这时G同学的手机响了,Ko在电话那边声泪俱下,呜咽着说,他得了水痘,chicken pox,今天不能上班了。G同学难以置信,四十多岁的人, 号称走遍五大洲全世界,会得婴幼儿学龄前儿童的水痘?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冷却系统大面积漏水的时候发水痘,G同学觉得事情蹊跷。一个下午,G同学独 自在地下室热火朝天地打扫处理冷却水。 傍晚,快要下班时,Allen从上面急冲冲跑来告诉G同学,生产线停下来了。Allen英语不太好,一着急就讲波兰话,还好,G同学懂波兰语,沟通没有困难。G同学急忙去看个究竟,原来是5吨热处理炉出轨,铸铝浇包滚轴链条脱落滑出轨道,看上去是滚轴脱链导致的。G同学急眼了,他坚信不是 maintenance的原因,因为他熟悉铸造厂的每个设备,就象熟悉自己的身体一样,每天他都仔细检查滚轴链条这些,绝对不会出问题。这时,只听见一声巨响,整个喧嚣的厂房一片寂静,伸手不见五指,丰田厂竟然突然停电了。停电对于铸造流水线是个灾难。停电会使铝液冷却收缩在熔炉里,时间长了可能 压碎电阻炉;而铝液也会停在低压铸机内冷却凝固收缩,昂贵的铸模具可能受损;精变处理将失败,因为稀土变质精炼剂加入铝液,就不能再取出来,这批铝锭将完全报废,公司将损失大量金钱。G同学心急如焚,急忙摸黑跑向配电房,并义务疏导其他同事尽快离开现场,以防铝液泄漏伤人。 晚上,G同学筋疲力竭驱车回到A大学学生公寓,北大法学院高才生Mary身穿一袭红色的唐装,花枝招展,冲他直嚷嚷,她下周就搬家了。G同学暗暗叫苦,一 星期前心软写了张支票给她,没有及时向老婆Lucy汇报,反被她一口咬定为嫖娼铁证,这是典型的贼喊捉贼自欺欺人之举。为了结婚移民,现在的大学生啥都敢 干。[3] 这件事多少也分散了G同学的注意力。 (4小时初稿搁笔) Reference [1]http://www.vanforum.org/1/post/2012/05/-4.html [2]http://baike.baidu.com/view/670782.htm [3]http://www.vanforum.org/3/post/2012/12/-4.html 6/5/2013 0 Comments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1) 全国第一![]()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1) 全国第一 李革胜,11-04-2012 G同学是交大材料系一年级本科新生,金秋时节,凉风瑟瑟,在开学的第12周,他来到《普通物理》基础课F教授的办公室。 F教授是师范大学物理系的权威,G同学所在的材料班是年度交大录取分数较高的班集体,内定的精英班,交大和师大搞校际联盟,重点培养优秀人才。F教授就带着两个助手来到交大,教授为期两年的《普通物理》基础课,使用F教授发明的互动教育-反馈教学法,与清华大学工程学院使用相同的教材,考题进行横向比较。及时教学-反馈法实质上是,50分钟的课程30分钟填鸭式讲完,剩下15分钟现场考试所讲授的内容,与传统的教学法相比较,再进行统计分析。材料系并没有告诉蒙在鼓里的学生们,因为这是国家基金项目,一切在悄悄地进行。 《普通物理》是材料科学专业本科生的一门基础必修课,有的高校叫《大学物理》,对于物理专业,《大学物理》会分成《力学》,《电磁学》,《热学》,《光学》及《原子物理学》五门课。在F教授的物理教学方案中,《普通物理》只是材料系的本科教育过程中的一门过渡课程。交大对精英班的期待是把他们培养成具备雄厚数学物理基础的材料学家,所以材料班的课程几乎包括了物理系的所有专业课程内容。反正G们精力充沛,要学就让他们学个够,这是系主任Z教授的原话。 掌握《普通物理》中的力矩与转动惯量知识的前提是已经学习过微积分,如果没有微积分的基础,一般学生根本摸不着北,没有办法做习题。F教授理解大学新生初学《普通物理》通常会感到有些吃力,这是因为《普通物理》比起高中物理难度上了一个档次。高中物理以初等数学为基础,《普通物理》以《微积分》《线性代数》为基础,只有把高等数学学好了才能找到普物的感觉。F教授明白,高等数学课程必须与物理课程进度衔接得当,否则学生数学基础不够就会学得不舒服,所以她经常与高等数学M教授沟通,随时了解学生的数学学习进度。 G同学告诉F教授,他这次作业做起来有困难,对基本原理还是懂的,做题的思路也是对的,但是有两道力矩和转动惯量作业题做不出,自己琢磨出的结果与附在课本后的答案相差太远。他甚至怀疑课本印刷错误,为了得到和课本一模一样的答案,想请答疑。F教授欣然同意,开学前就了解到,来自内地的G同学聪明勤奋,自学能力特别强,在高中就自学了《大学物理》,《大学化学》,《高等数学》,《工程数学》等大学基础课程。 经高考的腥风血雨后,G同学成绩优异,第一志愿被交大材料系录取。对聪明勤奋好学的学生,F教授一直另眼相看。 45分钟的答疑,F教授明白了,课本没有印刷错误,是G同学没有掌握基本转动惯量的物理意义,也还没有进入用微积分来解题的思路,仍沿用高中生的数学思维。她认为G同学不明白,当刚体上的质点是连续分布时,转动惯量可以用积分进行计算,G同学需要补《基础物理》和《高等数学》这两门课,他还没有准备好成为一个大学生,这是F教授的结论。 这时,F教授对G同学的认识180度转弯,在与从清华调来的系主任Z教授沟通了后,她发现G同学自从进入交大后,学习没有动力,学会了抽烟,一天到晚泡在舞厅里,天天睡懒觉,还逃课去苏州,杭州旅游。这些行为搞得其他同学跟风翘课溜号,影响很不好。F教授选材料班做为试点,主要因为这里有一批G同学那样学习接受力强的学生,很有可能《普通物理》期末统考超过全国顶尖的清华大学,如果那样,她的互动教育-反馈教学法定会得基金持续支持。这是F教授的一个私心,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G同学明目张胆地逃课,这明明是不尊敬老师,是在拆台。F教授决定暗暗地给他一个教训。 G同学的兴趣五花八门,游泳,滑冰,围棋,开车,篮球,无一不会。他是个学习机器,什么都想学。进入大学后,学会了抽烟,抽烟是为了戒烟,他想不明白,为啥有人戒烟那么难? 他还迷上了减肥,始终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减肥那么难?只要不吃饭,就可以减肥,是一个简单的道理。他为了减肥,一周只吃7顿饭,早上爬起床的气力都没有。那些《普通物理》,《微积分》,G同学读高中时就会了。他质疑上课的必要性,因为枯燥的课堂教育让其毫无兴趣。把时间感情浪费在课堂上,不如去舞厅和形形色色的姑娘们跳舞。早点解决个人问题,岂不是更好? 他从未因翘课心里忐忑不安,反而觉得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对自己学习能力的自信,是十多年的学生生涯培养出来的。G同学从小学开始,只要是书上写清楚了的东西,一看就懂,一学就会。他认为,坚持学业为重没错,要根据实际情况,慎重地选择是否翘课,重要的是自己有没有收获。 第二个星期,淡定的G同学继续到F教授的办公室请教,他没有察觉F教授的态度变了。F教授还是耐心地给G同学答疑。她坚持认为,G同学的微积分课程需要重修,才能解答转动惯量的积分题目。G同学即使通过本学期《普通物理》期末考试,下学期的课程更难,肯定过不了,并将影响整个班的平均分。F教授一直这么认为,如果材料班的全国统考成绩不能超过清华大学的同行,互动教育-反馈教学法将不会得到认可,基金申请前景暗淡。 想到这里,F教授态度生硬地告诉G同学没有准备好这门课过关,她没有时间再给他这种马拉松式的答疑,尤其不能给他补高等数学,因为她的宝贵时间还要留给其他同学。看到G同学心不在焉的样子,她有点气急败坏,私下决定给G同学打不及格,再联络高等数学M教授也给他不及格,最好把这个害群之马踢出去。在交通大学,三门课不及格是要退学的。 F教授是个聪明的老太太,做事滴水不漏,考虑到G同学需要补的课太多,必然影响全班平均分。她找到M教授,先入为主告之,G同学的《普通物理》学习太糟糕,要求给更多的数学帮助。M教授同意和她一起找G同学谈话。 离第一学期期末考试还有2星期,M教授才抽出时间和F教授一起找G同学开了个会。F教授开门见山地告诉G同学,尽管有潜力以后成为一个优秀的材料专家,现在他还没有准备好,《高等数学》需要补课,而本学期只剩两周时间了。F教授给了三个选择,1) 这学期休学,明年再重新修《普通物理》,2) 在寝室自学高数,普物,临时抱佛脚突击一下3) 自己花钱请家教,可以请她的两个助教补习,但要付钱。 M教授建议G同学最好自己去图书馆,找一些高数速成的书籍,这可以帮助G同学快速掌握所需的数学知识。没有这些数学知识,这学期就是过关,下学期还要困难。 机灵的G同学也意识到事态严重性,回到寝室,头悬梁,锥刺骨,发奋读起书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2周临时抱佛脚,爆发力得到体现,临阵磨枪复习得法,期末考试《普通物理》竟考了74分,《高等数学》考了83分。M教授良心发现,他又没有参与大学联盟,就给F教授打电话,决定给G同学实际分数83。F教授勃然大怒,74分低于清华大学平均水平,她的颜面何在?偷偷给G同学打56分。聪明的G同学早就找其他同学对答案,知道应得的分数,偷偷溜进教师办公室,卷子就在教授桌上,翻出来就知道被打了偏见分。但不敢讲,未经许可进入教授办公室是要处分的。硬着头皮要求查卷。 交大规定,学生有疑问,本人不能直接查分,只能让班长代查,班长是F教授指定的,完全按其意思办。G同学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心知肚明,只好悻悻而去。 老练的系主任Z教授知道后,决定给一脸痛苦迷茫的G同学解套,一个台阶下,让其补考《普通物理》,在清华大学,天才学生见多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G同学85分通过补考,怒气难消的F教授暗地里打66分 。这给人感觉是她开恩让G同学过关。这一切,F教授没有记下来,也没有告诉任何人。G同学看在眼里,心中有数,把失望咽在肚里,36计走为上,变困难为动力,决定回寝室好好攻书,内心强大是他的优势。 G同学生平头一次尝了补考的滋味,决定把烟戒掉,不去舞厅,不翘课了,夹起尾巴,胸有成竹,中规中矩地读书。他的憨厚模样迷惑了F教授,火气慢慢消了,渐渐地把这个老实巴交的内地同学淡忘了。G同学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第二学期,《普通物理》期末考试 90分,为材料班前三名。互动教育-反馈教学法获得成功,F教授如愿以偿获得国家基金滚动支持。当F教授向全班同学宣布,交大材料班《普通物理》统考成绩全国第一,突然看见在下面傻笑的G同学,她愣在那里。 问题讨论: 1. F教授对G同学和其他同学应负的责任是什么? 2. 为了教育G同学,故意给他打不及格,这对G同学公平吗? 对其他同学公平吗? 3. G同学能通过这学期《普通物理》期末考试,下学期的课程更难,G同学肯定过不了,还要影响整个班集体的平均分? F教授这样论断G同学,合适吗? 4. F教授有义务告诉G同学需要补数学课吗? 她只是《普通物理》教师呢。 5. 教G同学《高等数学》是F教授的责任吗? 如果不是,是谁的责任呢? 6. F教授告诉M教授G同学的《普通物理》学习情况,合适吗? 伦理观点一: 本案例不是在讨论查看学生成绩记录的政策和程序。大学教师应有保护学生隐私权的义务。每个大学都有其查看学生成绩记录的政策和程序,教师和同学都应该知道并服从这些程序,按合理的策略去处理这些问题。 材料系以一年级新生,准确地说,一群高中毕业生为对象,搞科研,大学联盟,重点培养优秀人才,推广应用优秀教学法,是好事情 。但以国家基金为借口,把学生蒙在鼓里,这种做法值得推敲斟酌。学生不是实验室的小白鼠,不是白痴,他们的知情权应得到尊重。况且学生的默契配合参与对课题有帮助。 本案例聚焦于教授处理有缺点学生的责任问题。F教授应是个有担当的高级知识份子,G同学两周临时抱佛脚考了74分,是及格了,就不该因翘课让其补考。逃课去舞厅,应是德育老师,或心理教授的工作。F教授为了自己的基金项目,不惜在G同学的成绩单上打不及格,甚至想用诡计把他踢出校门,根本就没有替学生的前途着想,F教授只认项目不认人,不够大度。 翘课原因,五花八门,G同学自学能力强,有自己合理的计划和安排,本不该接受固定模式的制约。他可能认为大学物理设计弱智,是高中课程的升级版,大部分内容早就懂了,自觉没有收获,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临时抱佛脚就可以过关,不巧的是碰上F教授的互动教学法,学生不上课,就没法证明其教学法正确性,双方利益产生矛盾。可能是重分数轻兴趣的专业报考制度,让G同学对材料专业不感兴趣,产生厌学情绪,没有动力上课,但是看上去,G同学热爱自己的专业。血雨腥风的高考让G同学身心疲惫,进交大后,他彻底放松学习,贪玩,不能约束自己,早上起不来而翘课? 可能F教授讲课无聊或者G同学听不懂?G同学爱好旅游,社会活动频繁,逃课成为无奈的选择? 教授都应该事先把每门课的其特殊要求告诉学生,F教授注意到G同学数学底子不够,和数学教授沟通,是在尽她的责任。物理老师发现学生数学不够时,责任就有点模糊。F教授本应该给G同学补习所需的数学知识,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一天24小时,给G同学花的时间多,给别的同学时间就少,对其他学生不公平。物理老师没有必要负担数学老师的工作。M教授在考前两星期找G同学谈话,有敷衍了事的嫌疑。 在另一方面,完全有必要让G同学尽早知道他需要补高数课。一直拖到考前2周临时抱佛脚,老师的责任心在哪里? 可能教授们没有见识过学生的爆发力,G同学具备两周就可以掌握一门外语的能力,这种学生凤毛麟角。讽刺的是,互动教育-反馈教学法对于喜欢上课睡觉的学生是个灾难。G同学并没有从教改中受益,反过来,F教授从G同学的自学能力受益。她其实取样不科学,选择聪明,有潜力的学生做为研究对象,对外却称是普通大学生,精心策划去超过清华大学平均水平,以宣传夸大自己的教学法,本质上是作弊行为,学术不端。这种情况是正常的,实际上超过半数的教育学实验都无法重复。原因很多,比如复制研究与原始研究方法不同,没有考虑到偶然性失败,没有完全照搬原始研究,复制研究取样不是随机的等等。这些情况都是F教授事先没有考虑好的,没有准备碰上问题当然就惊慌失措,把学生当作替罪羊是自然而然的。 F教授完全可以给G同学说你这次考试能够及格,说明你学习能力强,如果再努力些,会学得更好。下学期的功课更难,希望能够尽快补上差缺的功课,为以后的学习打好基础等等,没有必要硬让他补考,挂科还留个坏记录。还可以选择用小道消息的方式,把G同学的困难传出去,引起材料系的注意。相信其他教师也遇到过同样的情况,给予正确的建议。为了基金和教学法得到承认,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平心而论,互动教育-反馈教学法就是老师工作量大一些,每次课后都要批改试卷,但她有两个助手,工作量应该不是问题。效果肯定比传统的好,至于好多少,取决于老师和学生付出的血汗有多少。 实际上,G同学的补考是系主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 M教授明知F教授作弊,也是自扫门前雪; 班长查分完全是按F教授的旨意,没有考虑同学的利益。教师之间关于学生的评论,必须是客观而又尊重人的。 F教授对所有的学生有同样的责任,包括自己在办公室等每个学生来答疑。当然如果所有的学生同时来,老师肯定顾不过来。G同学第一次到F教授办公室,就知道自己高数缺训练,但对自己的爆发力颇为自信,胸有成竹,没有放在心上。F教授赤裸裸地告诉M教授G同学的数学糟糕,必然给M教授先入为主的感觉,未开跑先吃亏,影响他的印象分。 所以,告知学生的成绩隐私,应该有方式方法,不应加更多感情色彩。 F教授可能受第一次45分钟答疑的影响,也可能看不惯上舞厅的学生,她就论断G同学会拉平均分的后腿。逃课让她的教学法得不到验证,是严重的,不可饶恕的违纪行为。逃课的人多了,必然影响F教授的工作热情,备课心情和上课热情,同时影响其他上课同学的学习质量。可能F教授认为上课即使不会有很大收获,至少不会有害,不是完全浪费时间,老师毕竟是要讲些东西的。为了自己的利益,没有和学生更多沟通,她的时间太有限,必须快刀斩乱麻,G同学还没有准备好。 第二次冷淡的谈话让机灵的G同学察觉危机,并开始为避免补考做准备。很显然,G同学是时间的主人,能管理自己,不是一味休闲偷懒。他相信能把丢下的课补回来,不影响将来的学习。这是F教授不知道的,因为课题和私心蒙蔽了她的眼睛,F教授这种行为本质上也是一种学术不端。但她会反思的,这是确信无疑的。 伦理观点 二 F教授是全国著名的理论物理教育专家,她看问题总是喜欢站在理论物理专业的角度,物理学习没捷径但有窍门。经典物理学本质上是唯像理论,普通物理实只是一个过渡课程,其目的在于把高中物理知识与将来要学的四大力学衔接起来。普通物理学得好,这个衔接过程将是一个平稳的过渡,反之,没有雄厚的普物基础,学习《四大力学》将是场噩梦,中科大物理系每年很多学生转系就是《四大力学》学不下去了。在F教授这样的专家眼中《普通物理》只是个唯象的课程,即大量现象的介绍课程,虽然有一定的分析与计算,但《普通物理》并不会告诉学生这些现象背后真正的决定因素是什么。直到将来学生修习了《四大力学》,他们才会明白每个公式是怎么来的。比如,动能的表达式 E=1/2mv2,普通物理课程不会去解释这个公式的来源及物理内涵,只有掌握了微积分与理论力学,学生才会对动能概念的精髓有所感悟。当然,F教授可能不知道,G同学在高中就自学了《四大力学》,他深知理论力学的重要性,通常学物理的过程是这样,《微积分》是学习《理论力学》的前提,《微积分》,《数学物理方法》与《理论力学》是学《电动力学》的基础,《理论力学》、《微积分》、《数学物理方法》和《线性代数》是学《量子力学》的基础,前面这些知识是学习《统计力学》的前提,《理论力学》还是《量子力学》,《相对论及量子场论》的前提,但这些前提对聪明的学生例外。G同学擅长逆向思维,那个年代敢偷进教授办公室并质疑全国学术权威的交大学生并不多。G同学的学习爆发力超群,跳跃性思考如何用最少的时间获得高分,这种情况在人才济济的交大不多,可见,他是个超常聪明的学生。 《理论力学》是一个很完美的理想理论体系,在这里,根据伽利略相对性原理和最小作用量原理,任何人都能推出牛顿三大定律,能量动量守恒概念,学完《理论力学》一个清晰的图像就会在脑海里形成,《普通物理》里的全部维象本质上都是广义坐标和动量及解拉格朗日方程这样的数学问题了,所有的基本原理都可以用数学推导出来,而不需死记硬背。只要学过《理论力学》再回过头看《普通物理》,就会象从立体几何的角度看平面几何,觉得《普通物理》原来也不过如此。 这里谈到大学生的微积分思维,因为爱因斯坦在他的相对论中大量使用《微分几何》,人们也发现很多的重要物理规律可以用二阶偏微分方程来描述。这样用微积分来解释物理规律慢慢地在学术界,在大学里变得非常时髦,特别是规范场论的高调出台把代数基本淘汰出大学课堂,这就造成F教授先入为主的印象,大学生不懂微积分,就没法搞科研,就不是个合格的大学生。其实用微积分来描述的相对论,规范场这条路线取得的成就非常有限,比公理化系统基础代数描述的经典物理取得的成绩差得远。 关于F教授故意把G同学补考成绩打低,有一种可能是交大有规定,补考成绩一律八折,再四舍五入算正式成绩。这在大学里面曾是个普遍现象,老师出题超出了预期,为了正确反映学生实际水平,学生成绩高了就打折,低了就开根号。当然,如果物理课只得了65分,那是85分的补考打折分数?还是第一次考试分数?F教授应该事先给学生讲明,或者在最终成绩单上注明是打折分数,免得引起误会。 平心而论,互动教育-反馈教学法还是有特点的,在F教授提出该教学法以前,大家都认为大学《普通物理》内容多且难,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速成。F教授与G同学的实践证明,如果能抓住其中最重要的关键问题,即重点知识,就能很快对物理学的框架了然于胸,《大学物理》,包括四大力学,《理论力学》、《电动力学》、《量子力学》和《热力学、统计物理》是可以在短时间内速成的。因为任何有效的授课方式都是找到了一条最容易理解的路子,避开琐碎繁杂的术语与不必要的细节,让学生能够马上深入直观地理解其中最重要的知识点,提高学习效率。从这一角度看,F教授的互动教育-反馈教学法应该得到国家基金支持。 6/2/2013 1 Comment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22 - 钛铝合金![]()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22 - 钛铝合金 李革胜, 2013-06-02 C同学是加拿大戴尔大学(简称D大学)材料系博士后,在“钛铝合金性能”小组任组长,他本科毕业于东北大学物理系,与G同学是中科院的同班同窗。C同学的研究兴趣是凝聚态物理,凝聚态物理是个万金油学科,它的应用范围很广,可以用在固体材料,液体传动,原子裂变,甚至用在宏观经济,人口普查等,有点象万金油不能治大病,啥都可以解释,但始终解决不了大问题。 C同学来自湖南浏阳农村,秉承学而优则仕的传统,从农村走到加拿大博士后,课题组组长,并凭自己的努力和天赋,步履维艰地达到让人羡慕的地步。虽是囿于草根 和农村出身,但志存高远,有很多城市学生没有的长处。他常这么说,城市学生不闻不问牛羊鸡豚农作物,成了所谓“五谷不分”,不了解动物植物土壤天气的书呆子,这样的的素质缺陷才更可怕。城市学生连星光灿烂的夜空都没见过,更逞论见多识广,素质高?G同学有时忍不住戏谑嘲弄他的孤陋寡闻,曾指着满天星斗问他,哪个是北斗星,哪个是射手座?C同学一头雾水,这时G同学就开导他,仅仅是看到了满天星斗,却认不得星座,更不清楚星象的四时变化,就是看到星光灿烂的夜空 又能如何?这些真知灼见C同学闻所未闻,常让他感到莫名的自卑和压抑,遂口述证言地反驳,G同学只看得到自己的优点与蒐集臆断别人的缺点,常常对他人的优点视而不见。看到外国人,G同学就比移民;看到中国人,比英语;看到矮个,比身高;看到同学,比高考。整一个自闭自恋自大狂, C同学常这样用连珠炮般的犀利言语反驳,G同学读书天赋高,却养成一身傲气和浮躁,就象鲁迅的形容词:“一阔就翻脸。”其实财富名声权利是暂时的,永远追求不到的,而品德和修养才是永远的,这并没有错。C同学对G同学印象一直不太好,但湖南人天生不认输的倔强个性,对G同学不服气,常常与之明争暗斗。 每当矛盾出现时,G同学总是提起两人曾结伴南下广州做实验的事,C同学用湖南方式在宾馆里对服务员讲,“要两张床!”小姐翻了个白眼,“你应该说, 要开两个房。”每当提起这段往事,两人相视一笑泯恩仇,矛盾尽消。G同学总有办法让两人关系回复正常,不至于不可收拾。 C同学的夫人丽同学辽宁锦州人,曾是东北师范大学图书馆系的高材生,青春亮丽,本科毕业后分配科学院图书馆。那时,G同学常到恬静优雅的图书馆借书,在空荡 荡冷冰冰宁静的阅览室里通宵达旦如火如荼地工作。G同学常透过落地玻璃窗,望着坐在办公室衣着时髦的丽同学,长发披肩,不免多看了几眼。C同学与G同学 有“瑜亮情结”,什么都要急功近利争个输赢,风度翩翩的他马上前去追求丽同学,翌年春天,抱得美人归。二十年过去了,G同学只记得些一鳞半爪的历史,许多过去的事情逐渐淡忘,现在写出来的只是脑中浮现的点点记忆,C同学那如烟似梦的爱情故事活灵活现地跃然纸上。所以,G同学从来没有质疑过C同学的婚姻与结 婚移民问题,他很确信C同学夫妇是真心恋爱,不是所谓的移民投机。 C同学带着一片对西方懵懂的向往,漂洋过海来到加拿大东部美丽的海港城市—哈利法克斯。他与G同学分别在东西海岸,平时只能靠电子邮件与电话联系, C同学喜欢与G同学讨论技术问题,两人常在电邮里讨论凝聚态物理。出国前夕, 两人清晨从浅寐中醒来,相约登上幽深的沈阳棋盘山,已经精疲力竭,俯瞰眺望远方重山起伏迭宕、层层叠嶂,泗水河烟波浩淼水绕山回,太阳从东边冉冉升起, 群山河水披上金色盛装,绚丽多彩、美不胜收,两人对着山水相约加拿大见。但G同学为人淡泊,淡泊到同学间几无来往,来加十年后,在温哥华的凝聚态物理学术会议上,两同学才第一次见面, 谈及往事时,G同学颇为动情,几度哽咽潸然泪下。 G同学来到萦心多时的加 拿大,感觉在中国的社会关系逐渐漂移辗转到北美了。G同学在加拿大艾伯特大学人工智能研究室做访问学者时,碰到金属所的师兄北科大孙教授,孙教 授刚从美国移民来加拿大,在北美八所大学研究所工作过,他曾调侃地告诉G同学,在北美任何一所稍有名气的大学材料系都能碰上金属所的同学。中国名牌大学经常吹嘘攀比其毕业生出国率,其实中科院研究生出国率是最高的,中科大只是其附属院校,其出国率经常与清华北大不相伯仲。 G同学曾调侃过C同学在科学院的博士论文,C同学其实是个高产作家,“涂层对TiAL合金抗循环氧化性能的影响”,“涂层对高铌钛铝合金抗氧化及热腐蚀性能的影响”,“涂层对钛铝合金抗氧化腐蚀性能的影响”是他在中科院读博期间一口气写的三篇文章。有了成果就要尽快发表, 百益而无一害,这并没有什么错。 G同学有段时间在“材料学报”杂志部进进出出,知道很多“编辑部的内幕”。近水楼台,在上世纪九年代初,C同学在G同学的启发下就认识到所谓“文章通吃规 则”的重要性,论文多,意味着水平高,可得到更 多的项目,项目多,可以获得更多的奖励,即成果搬砖头现象,科研人员可凭借文章学术地位扶摇直上,而科研机构则可以凭借文章数量争取到更多的经费。如果文章水平确实高,对技术进步有实质性的推动作用,多写文章并没有错。G同学抱着“良药苦口利于病”的觉悟,把这个道理讲给C同学听,没想到他走歪了路。C同学花了大量时间去结交一些拥有PhD学位但已经离开一线科学研究多年的出版职业人士,通过这些朋友可以在顶级期刊上快速发表文章,这是条成名的捷径。 C同学只做了一个实验,研究钛铝合金涂层的高温抗氧化性。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把同一个试验分解包装成三篇文章,只把题目改了一下,内容调整调整,一个实验写了三篇文章分别在三个不同杂志上发表,并互相引用,这种论文包装手法叫“一鸡三吃”,也叫“一稿三投”。既提高了文章数量,又增加自己文章引用率,三篇文章的发表让C同学在科学院被人刮目相看,他被公费送到 北京专利局查资料,准备申请专利。现在很多数专利看上去不同的,可能实质是一样的,只是变了个字眼和说法而已。 问题一,什么是钛铝合金, 有何用途? 纯钛的密度为4.54g/cm3,比钢轻43% ,机械强度却与钢相差不多,比铝大约两倍,钛耐高温,熔点1942K,比黄金高1000K,比钢高500K。 但在常温下,钛表面生成一层致密的氧化物保护膜,可以抵抗强酸的腐蚀作用。液态钛几乎能溶解所有的金属,因此可以和多种金属形成合金。钛合金制成潜艇,既能 抗海水腐蚀,又能抗深层压力,其下潜深度比不锈钢潜艇增加80%。同时,钛无磁性,不会被水雷发现,具有很好的反监护作用。钛铝合金在真空镀膜行业应用较 广,可以做成一定比例的合金靶材,作磁控溅射镀膜的原材料。 [1] 正因为尝到“一稿多投”的甜头,C同学无法淡定了。他趋之若鹜地把文章翻译成英文,换汤不换药,内容全部一样,一个实验写了六篇文章,开始频繁地来 回炒冷饭,尽写些没有创新的东西, 他这种简单粗放的“学术GDP”思维,使得其学术“产能”大幅度提高,在博士毕业前有约20篇文章发表。他的投稿经历其实很简单,尽量与杂志部的人拉关 系, 把实验器材, 方案特点表述出来,多写实验过程,不疼不痒的实验结果分析并不需要太高深复杂的论证。尽量做耗时少的实验,多投发表周期短的杂志。所以C 同学的文章给人印象是多产,但大多浮夸, 象个科学垃圾制造商。 多年后,C同学对于发表文章成了门槛精,他写文章不会去威胁别人的科研工作,尽量避免利益冲突,当好好先生,并且与期刊编辑交朋友搞好关系。因为他知道,期刊主编大权在握,对于文章是否成功录取,只有主编做出的决定才是最终结果。虽然文章是否录用的决定是高度依赖评审意见,但期刊编辑可以用各种理由否决审稿人录用或拒稿建议。G同学曾亲眼见到,某大牛主编为了让他的学生发表一篇驴唇不对马嘴的文章博士毕业,竟以审稿人言语偏激粗鲁为由硬生生否决该审稿人的拒稿建议,转请另一熟人审稿,并亲自捉刀替他的学生审稿以顺利发表。 在科学院,G同学曾提醒C同学文章引用率比文章发表数量更有用,文章被引用的频率高,本身就足以说明其研究成果的影响力,换句话说,引用率是科研成果对社会内在价值(intrinsic merit)得到科学界认可的标志。 发表的学术文章被人引用通常有两种情况:一是别人的文章中对引用的文章做出介绍或评论。另一种就是注释引用(footnote citation)。来加拿大后, C同学的主要精力用在论文公关,提高论文引用率上,方法很简单,尽量认识杂志部的人,发动同学熟人们互引,换个名字自己引用自己, 靠社交手段请国际友人引用, 粗制滥造、抄袭剽窃、买卖造假什么办法管用, 用什么办法等。C同学最后发展到把一些持相反观点的文章也列为自己的引用率,以致产生了啼笑皆非的故事,让人感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比如,A大学材料系华 裔教授W博士曾经写过一篇会议文章,并在大会上宣读,反对使用钛铝合金作为等轴晶铸造合金的替代品,并且明确指出或者批判C同学的一篇钛铝合金高温性能文 章结论是完全错误的,钛铝合金做叶片行不通,飞机会掉下来,要死人的。这篇文章他是用佚名发表的,因为其中文名中有字母X,英文没有X这个辅音,老外常常把他的名字发错,后来W教授干脆就只用英文名署名写文章了,C同学不知道这是W教授用英文名发表持相反观点的论文,不加分析地列为引用率,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篇文章被高频率引用可能是因为它具备有用的科学价值,但是也可能是源于它用词激进偏激,更吸引眼球,从心理上诱导别人对它的观点毋庸置疑,一篇完全是错误的但辞藻华丽的文章同样可能吸引读者的引用。 以文章引用率为唯一的影响因子来考量评价研究质量的做法有很大的缺陷。首先,发明影响因子的最初目的只是用来帮助图书馆参考决定是否购买该期刊。用影响因子来判断科技文献质量实质上就是用成果在哪里发表而不是用发表的内容来决定该文献是否优秀,这本身就是件非常荒谬的事情。自己引用自己的结论不是不可以,关键是引用的目的是什么?一般来讲,把前人的结论写进自己文章的参考文献中必须符合”双盲规则”,文章的内容的确值得引用,而不是为了提高引用率而引用。 影响因子基本上不能横向评价不同的学科,因为热门学科相对于冷门学科的引用率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工程实践研究普遍高过基础研究,我们知道基础研究对工程实践的影响更深远。就拿发表在二大顶尖杂志 《自然》,《科学》的文章引用率来说,仅有很少《自然》,《科学》的文章拥有较高的引用率,而大多数在《自然》,《科学》发表文章的引用率与发表在其他优秀杂志的论文引用率没有什么区别。G同学九十年代末期在北京基金委工作时接待过《自然》,《科学》杂志主编访问团,他发现《自然》,《科学》象个科学界的时装杂志,学术界什么时髦,什么博眼球,什么经费多,就刊登什么文章,这让G同学唏嘘不已。前沿基础科学本身读者面窄,一篇文章三个人引用与三百人引用没有太多不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头一年据说只有三个人引用。且不说影响因子的准确性,笼统仅以一篇论文发表在三大杂志上就认为是重大发现评教授并配套基金的做法是不可取的。 C同学查文章引用率一般是用D大学图书馆的Web of Science 上的搜索引擎,通常输入作者的姓名和单位等关键词来搜索, 这种搜索方式只能看到文章的摘要,无法阅读全文,要看全文必须付费, 这方面C同学是抠门且门儿清,他是从来不会去付费阅读原文的,替自己的老板X教授省钱讨其欢心, 这没有什么不对。可能是C同学没能看到W教授这篇批评文章的全文,他自以为是列其为自己文章的引用率,并堂而皇之地写进自己的博士基金申请书里,让评委W 教授看得目瞪口呆,脸直红到脖子根,世界上还有如此不知羞耻的人?他一直腹诽C同学是个不学无术之徒。后来,C同学在温哥华开会碰到W教授时, 害臊得低着头快跑过去,生怕把他认出来。大学里畸形单一量化的评价体系,使本应求实、严谨、创新的学术氛围变得浮躁功利。 C同学如此热衷于文章引用率的重要原因就是为了美国国家利益豁免移民(National Interest Waiver,简称NIW)申请,他知道美国移民局会根据申请人已经取得的成绩来判定申请人是否符合国家利益豁免的条件,而这些文章是在什么时间发表并不 重要。申请人在做博士后期间发表的文章并不影响文章的研究成果,文章发表的时间和申请人是否符合国家利益 豁免的条件无关。所以,C同学必须在D大学博士后期间,提高自己论文的引用率, 他知道离开D大学后,很难再有这样的时间精力搞文章与引用率的事体。 大学里的科技文章发表长期被严重异化了。本来,发表文章的目的应该是对技术进步有实质性的推动作用,让别人少走弯路,科研实践事半功倍。C同学在加拿大写文章完全是为了博士基金而写,最后发展到毫不客气地“拿来主义”,将别人现成的结果进行适当加工,改 头换面地剽窃,他后来发现把中国的一些中文文章翻译成英文发表, 在北美倒没有多少人能在短时间内发现,他的中-英文雷同之作几乎每年都有出现,比如他的中文文章,“Cr对TiAl合金高温氧化性能的影响”与 英文“EFFECT OF ELECTRODEPOSITED Cr OXIDATION RESISTANCE OF γ-TiAl”题目看上去不同,象是两篇文章,但内容实质如出一辙,只是变了个字眼和说法而已,在他那里这种例子是不胜枚举。C同学认为他的文章是行业性很强的论文,没有多少人能读懂,也没有人愿意读,所以才毫无顾忌地大着胆子写。G同学对老友是太了解了,C同学的每篇文章他都饶有兴趣,有滋有味地仔细读,从不横加干涉,他一直在思考两全齐美的办法,准备着帮助同窗,这是C同学不曾料到的。 那年,北美凝聚态材料物理学年会在温哥华举行,这是由诺贝奖金获得者,美国科学院院士, A大学终身教授W博士牵头,加拿大国家基金资助的大型物理学年会。不甘寂寞的C同学带着夫人丽同学踌躇满志地飞往温哥华参加学术盛会,G同学幸运地被选为会议论文评审人, 当然也去参加了。他震撼于会场里人山人海,人头攒动的物理学家们,感慨万千,原子弹当真害人不浅,逼死了北大卢刚,还养了这么多寄生虫!G同学虽然生活邋 遢、不修边幅,会议期间,他还是驱车带C同学夫妇饱览五帆酒店和浮光掠影温哥华的城市海岸线,请他们吃烤火鸡,清蒸鲈鱼。 酒饱饭足后言归正题, G同学详细查看了C同学的论文“EFFECT OF Cr OXIDATION CORROSION RESISTANCE OF γ-TiAl",即所谓的“高温高性能高铌钛铝合金工艺”, 他严格按照会议的要求书写评审观点,review point。 G同学战战兢兢地写下每一句评语,以前所未有的细致去审视每一个词和句子,忐忑不安地把文章中大量抄袭的内容一一指出,其坚定不移的目标就是要让同窗得到益处。江山易改,秉性难易,C同学的学术论文的写作思维二十年来没有变,没有认真镜鉴以前的错误,还是为发表文章而写文章,假大空为主的垃圾文章。看来C博 士的文章这个问题‘治标’并不难,但‘治本’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C同学主观上把论文与利益之间的简单关系搞得讳莫如深,不重视这一点,他的学术论文没有希望步入正轨,C博士还没有准备好。 这跟博士基金评审的学术标准僵化有关,教授决定录取博士生往往关注论文发表的数量及论文发表期刊的档次,至于论文的内容,很少有认真仔细察看。A大学材 料系在录取博士生时就是教授一言堂,系主任只要求申请人提供论文封面和目录的复印件,最多加上摘要,教授根本没法读全文,至于文章是抄来的,还是假造的,没有人管了,这纵容造就了C同学那样的垃圾文章制造机器。G同学曾经短期参加过A大学工程类研究生的招生工作,发现很多申请材料中的文章, 特别是国际会议文章根本只有摘要,没有原文,写些不痛不痒的结论,天知道那些高性能材料是真是假。很多国际会议只管收钱,很多文章仅仅是会议宣读, 只有摘要没有全文。录取哪个研究生,完全凭教授的个人好恶和学生的社会背景。从这一点来说,中国学生要幸运些,毕竟有个正规的研究生入学考试,凭考试成绩好坏读研究生,中国的研究生录取政策比北美看上去要公平得多。 其实,除了有合理的博士基金评审制度外,大学更要为研究生提供足够自由的空间,好的学术研究应该是兴趣驱动,而非文章任务驱动。当然,在这种自由的学术研 究氛围中,可能会出现个别没有成果的懒汉,如,G同学十年来没有发表过一篇学术文章,但凭着兴趣自学了八门外语,无师自通了工程伦理学与基督教圣经,建立了自己的图书馆和研究所等等,自认为对学术和社 会的贡献比在T教授的指导下的读研期间大得多。 C同学在这次材料物理会议上发表的文章是“高温高性能高铌钛铝合金在航空发动机上的应用”,其实这不是他在D大学的博士后主要工作,他的老板X教授最先提出 来铌钛铝合金可以替代等轴晶铸造高温合金, 与高性能变形镍基高温合金。钛铝合金密度是镍基高温合金的二分之一,使叶片重量显著减小。镍基高温合金一般用于制造喷气式发动机的涡轮叶片, 主要是军事用途, 性能要求比民用航空高得多。在工作过程中,喷气发动机工作环境极为恶劣,涡轮叶片工作温度通常为1600-1800摄氏度,并承受300 米/秒左右的风速带来的巨大的空气压力。发动机推重比是是评价现代喷气式发动机的主要指标之一,对飞机性能有决定性的作用。目前世界先进发动机的推重比一 般在 7.5-9.0之间,看上去,高温高铌钛铝合金能够从增加推力和降低 重量两方面提高发动机推重比。X教授让C同学做一些辅助性实验来验证他的想法,并投到这次材料物理学术会议上。现代涡轮叶片通常采用定向凝固的单晶材料制 造,还要在内部开辟风冷通道,工艺非常复杂, 实验过程太过昂贵复杂。 C同学根本没有具体做试验, 只是凭空捏造了文章所需的数据。这给X 教授省下了不少实验经费, X 教授也就睁一只眼, 闭一只眼。 X教授与C同学甚至还讨论了申请美国专利的问题,来用于商业用途。专利申请是通过D 大学的技术转让办公室(technique transfer office)申请的, 里面大都采用这次会议文章的数据。X教授好大喜功,急于出名,采用”忽悠科技”鼓励急于发展的C 同学在文章中夸大其词,骗取基金和专利。X教授吹嘘,其新型高温高铌钛铝合金可以提高涡轮叶片的耐高温能力,从而提高发动机进气口温度,增加发动机推力, 完全可以替代工艺复杂的等轴晶铸造高温合金,美国专利很快申请下来了。 G同学仔细阅读了C同学的会议文章, 与K438等轴晶铸造高温合金进行详细比较, 发现 “高温高性能高铌钛铝合金”实际上是个骗局。所谓的“高温高性能高铌钛铝合金”只不过是中等强度的轻型高温合金,其性能远远低于等轴晶铸造高温合金。因此 它只是一种在低应力下显示抗高蠕变性能的钛铝合金, 最多只能用做小型航空发动机涡轮叶片材料, 根本不能用”高温高性能”这些词来修饰, 做大动力航空涡扇发动机的叶片更是天方夜谭痴心妄想。C 同学在文章专利中使用”高温高性能”这些词藻, 只是为了包装该技术, 骗取研究经费,技术上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突破。材料和工艺是实打实的,不是靠数据作弊可以掩耳盗铃偷来的。发动机叶片材料需在高温下还有足够的强度和寿命,那可不是靠造假山寨可以得来的。如果叶片只能用几天就得换,那飞机还飞不飞?钛铝合金叶片最多只能作样机,飞几天再换新的部件,用来做常规战备执勤就不靠谱了。G同学为同窗的科研前途深深担忧, 他在准备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帮助C同学。 Reference [1] http://baike.baidu.com/view/1415188.htm (2小时30分钟完成初稿) 5/26/2013 1 Comment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 题外话![]()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 题外话 李革胜, 2013-05-25(初稿) 2011年笔者拟作为重庆交通大学柔性引进人才,机电学院罗院长要求笔者发表科技文章,好来年评教授。当时,笔者很不以为然,因为笔者的主要研究兴趣是《技术伦理》或《工程伦理》,也就是现在流行的所谓“Political Science”政治科学。笔者回到温哥华,给重庆交大的回复是“金玉其外而败絮其中”的文章暂时不打算发表,但可以给重庆交大材料工程类的本科生,研究生写本《工程伦理》入门教程,因为《工程论理》与《工程技术》同样重要。2012年,笔者申请北京科技大学校长第一轮就被刷下来,教育部给的理由只有两条,笔者没有中国国籍与博士学位。这两件事触动笔者文思泉涌,决心写作《没有准备好的学生》及其补充材料来为自己辩护,以飨材料技术或其他工程类学生及科研教学工作者参考。《没有准备好的学生》最初是拟撰给重庆交大的工程伦理教程的案例部分,一边写作一边拷问良心,不知不觉就写成了煌煌万言的个人回忆录。本书许多内容是笔者亲身体验和第一手的资料, 百分之九十原创工作。 首先,笔者无意批评中国的奖惩制度,任何制度都有局限性。笔者既不是民运人士,又不是宗教狂热份子。笔者强调的是”用罪的观点去分析问题,用爱心,忍耐与智慧去解决问题”。这才是笔者撰写《没有准备好的学生》及其补充材料的初衷。 其次,笔者并不是抱怨G同学的老师们,G同学本该上清华,他的老师们非要他上北师大。G同学不服气,老师们又让他补考《普通物理》与《实验数据处理》两门课程,这才搞出这么多事情来。笔者的观点是,教育应该公平,因为科技要发展,人类文明要进步。笔者作为过来人,必须为全中国的莘莘学子说话。拳拳厚意,跃然纸上。 第三,笔者本身就是一个没有准备好的学生,错误疏漏之处在所难免。本网站的绝大多数文章都可以只读开头与结论,中间的论述跳过不读,这样可以节省你的时间。如果你看不懂《没有准备好的学生》,就请不要浪费你宝贵的时间读这里的笔耕材料,以免望文生义,误解笔者的一番好意,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争吵不休只会浪费宝贵的时间。2016年笔者回国,一位北京的朋友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是给你个人成立的吗?”,笔者知道这位朋友误会了笔者的作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当然是为每个中国人而存在的。看上去笔者写了很多人,其实在笔者心里他们都是一个人。这个人是你、是我、是他、是她,是我们每一个人。所以,《没有准备好的学生》是写给看得懂的读者的作品,毕竟技术伦理不是人人都熟悉的学科。在本学科中技术与伦理密不可分,很多地方看似在讨论伦理问题,其实在讲技术细节。有的地方表面上在讨论技术问题,实际上在分析伦理案例。 笔者写下的逸闻看似荒诞不经,其实在历史上确有其事。 有人说你这个技术伦理腔调好像国家主席。这是技术伦理传统造成的,道德学家常以模仿上帝责备人的口气来表达自己的伦理观点,其实笔者在现实生活中是个谦虚低调的人。说实话,《没有准备好的学生》:11章“一稿多投”中的Q博士与T教授的原型就是二十年前在中科院读研究生的执笔者、UBC的老师与同学。那时候, 笔者年轻气盛,加上曾在《金属学报》期刊部进进出出,常与师昌绪,叶恒强等大科学家照面,长期耳濡墨染大师们的风采,潜移默化学到很多科研领域“编辑部的故事”。26岁那年,笔者曾经有一年内在正规刊物上发表10篇文章的记录。所以,对于科技论文的发表,笔者是有长期考量的。《没有准备好的学生》中的G同学被设计成为人“方正而随和亲切”的个性,其原型就是笔者本人,很多科研实践都尽量完美化,当然很多缺点被刻意掩盖了。笔者认为高尚的品格应该是率直耿介,不流俗,对他人宽容体谅,在一些非原则性的问题上,要有灵活性,不能死钻牛角尖,即凡事谦虚,温柔和忍耐。 《倚天屠龙记》张三丰知道只有准备好了的人才看得懂太极,所以他敢当众教张无忌打太极拳,并不怕别人偷学绝招。张无忌精通“九阳神功”,而太极拳是从“九阳神功”的基础上发展出来的,只有“九阳神功”内功深厚的人,才会把太极拳融会贯通。学习太极神功的诀窍就是“忘记”具体招式,太极武学的奥义就是“以柔克刚,无招胜有招”。一句话,《没有准备好的学生》是写给有准备的人看的书,不是面向大众的科普读物。 2004年从祥和的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硕士毕业,即将赴美国波士顿MIT材料系读博前夕, 毅然闯进括静的温哥华教堂,打开烫金鲜红的圣经,忽然认识了世界上的最高真理,超越国界,种族,政治的来自天上的启示,笔者最终云逸杳遁,放弃去美国读 博的机会,天天在家拿着圣经对自己的过去进行了深刻地审视与检讨,从此“丢弃万事、看作粪土”,颇有維克多·雨果《悲惨世界》中Valjean认罪, 悔改, 重新作人, 赎罪和成圣的气概。笔者花了整整6年时间, 硬生生把新约圣经强记在心,毕竟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体力不比年轻人。“圣经揣在心中,走遍天下也不怕”。在别人眼里,笔者颇有些癫狂状。笔者的初衷绝对不是淡泊名利,苛刻操守,甘愿寂寞,是本着“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魏晋风骨背诵圣经。 国内的同学们很不幸,从来没有聆听过上帝的福音,即《圣经》的滋养。中国人的道德生活从来没圣洁的概念,“你们要圣洁、因为我是圣洁的”(Peter1, 1:16)因为中国人只读孔孟和四大名著,不读基督教的《圣经》,这是中国人与西方人最大的不同。 在上帝的眼睛看来,G同学再无懈可击,跟耶稣比,他终究还是个没有准备好的学生。本书原本拟把G同学塑造成有血有肉些“言必称希腊”的知识炫富典型的学霸形象,一个“没有准备好的学生”,现在这个矛盾形象是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形成的。“没有准备好的学生”书名就是来自圣经,“有人问你们心中盼望的缘由、就要常作准备、以温柔敬畏的心回答各人” (Peter 1, 3:15)。 “百舸争流,奋楫者先”,本书全部是用最新的写作技术,很多是电脑程序合成的,并通过低成本博文的方式在线发表,节省了大量时间。因为笔者每周全职工作40小时以上,写作《没有准备好的学生》只能在笔者那可怜的业余时间里进行。这逼着笔者发明了一种写电脑程序的方式来合成文章,高效且快速。别人写篇文章要两天,笔者只需20分钟,人再快也快不过电脑。所以笔者建立“一口甘图书馆”没有花多少时间,跟“涉猎广泛,治学严谨,勤于著述,著述等身”完全联系不起来。本书是笔者业余时间创作的,看上去没有太多时间整理,显得有些凌乱,其实是精心整理组织起来的,毕竟它的写作对象是给材料领域的专家学生,不是面对普通大众的伦理学书籍。一蹴而就的初稿是有很多瑕疵,惨不忍睹,现在大家看到的作品当然是在初稿的基础上经过多次反复修改得到的,如《卡尔加里》一节断断续续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写完初稿。 估计“大文豪”莫言写小说不会采用程序员的方式,传统的写作方式效率至少不会很高,据传全职作家莫言的小说最长写过十年,因为他自称只有小学五年级文化程度。作协应该与时俱进,改革了。毕竟在大学里,中文系与电脑系是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单位,只有文理兼顾的人才能处在程序员的视角和采用编Code的方式进行写作实践。 其实写电脑程序有时候比写小说更难,因为程序是一点也不能错的,而作家在作品中可以天马行空, 洋洋洒洒任意地行文。 同样,好的翻译可能比原创作者更难做,因为原创作者是写自己的思想,而翻译者除必须深刻领会原始作者的意图外,还需具有与原创作者同样的文字和外文功底。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不是一部宗教佚名作品,也不是老幼咸宜,风靡普通大众的技术伦理教程,而是一部给材料技术工程学生和科研工作者借鉴的专业工程技术伦理参考书。它是笔者从2004年就开始筹备创办的“温哥华材料技术伦理研究所”的研究成果之一。笔者尝试把基督教伦理学,材料科学与工程,语言文字学,哲学与政治浑然天成为一门新的学科,很多语言表达是笔者的个人创造。书中提到的“木马计划”是笔者的杜撰,但在当今,这种荒诞的事情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笔者没有打算为北大卢刚杀人事件翻案,只是站在一个留学生新移民的角度看待这起悲剧,我们能从中得出什么教训?很显然卢在大学里从一个品学兼优万里挑一的好学生被培养成一个千夫所指的杀人狂魔。杀人犯是可以培养出来的, G在温哥华图书馆档案室曾读到过这样的案例,有心理专家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把一个普通人培养成罪犯。比如故意设计偷走你的笔记本,再让你碰巧捡到一个更好的笔记本;很多人都会窃为己有,别人可以偷我的,为什么我不能把捡来的算自己的?尝到甜头后,下一次会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去捡个钱包,一来二去你就被培养成小偷了,再把你放到社会上去,一伸手就被拿,证据确凿等着坐牢吧。G同学曾在温哥华亲眼看见人是如何被培养成罪犯的,笔者写本书的目的也是在学术问题上捍卫加拿大的价值和利益。 伦理学案例本身就是讨论科研中不道德的现象, 即如何用道德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这些问题在生活中都不常见, 否则不会形成案例, 所以本书中的人和事决不能与现实生活对号入座, 如有雷同, 纯属巧合,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光阴似箭,时不饶人。《没有准备好的学生》大部分是笔者十余年前在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材料系做了半年工程师,两年半硕士研究生和毕业后工作的真实奇幻经历。该书取母校UBC为案例发生地,其中记载的点点滴滴并没有歧视外国人的意思,只想针砭某种在国内普遍存在的崇洋心态。 “贫而乐道,富而好礼 ”。实际情况常常反过来,物质生活进步,造成世象浮躁与物欲横流,道德水平,传统文化与人文精神日渐式微。有一个不太悦耳的说法“大学生是有知识,没文化”, 这样的武断结论值得商榷,但它提出的问题却发人深省, 但可以感到长期工程伦理教育的缺失。其实每个人一生都在讲述伦理故事, 说到底《技术伦理学》是关于怎么使用技术的问题, 它是一门文理兼顾的学问。 December-16-2016第二次修改 5/22/2013 0 Comments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21- 科学院士![]()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21- 科学院士 羽飞,2013-05-20 H院士是加拿大A大学材料系高级访问学者,独立领导“块状非晶”研究小组。T同学是加拿大A大学材料系博士后,在陶瓷耐磨性能小组任组长。T同学与G同学是长达十年的同班同窗, 比J 同学历史还长。T同学本科毕业于交大材料系金属材料热处理专业 (交大内部称 506), 当时材料系是交大最小的系一级单位, 只有2个专业, 材料科学和金属材料及热处理, 每年只招4个班, 一百来号学生。本科毕业时, 差不多有一半的同学读研究生, T同学与G 同学等九名交大材料系同窗同时被科研国家队-中国科学院录取。 T同学在中科院的导师是著名的M院士, 博士学位是从事的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博士毕业后得到日本学术振兴会资助, 到广岛大学做博士后工作; 后又得到德国洪堡基金资助, 去德国做博士后, 再后来得到加拿大国家基金资助, 来到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材料系陶瓷研究室做博士后, 与G 同学同在一个课题组。G同学曾调侃, T 同学是被贴上了基金专业户的标签。T同学二十多年来, 一直靠基金走到今天,着实不易,亟需贵人相助,G同学就是他的强大后盾之一。 T同学来自湖南农村,秉承学而优则仕的传统,从农村走到加拿大博士后,课题组组长,并凭自己的努力和天赋,终于达到让人羡慕的地步。但是囿于草根出身,他还是有些怨气,有时爱抱怨吐槽。这不怪他, 在交大, 506与G同学所在的材料科学专业 (502)是有差别的, 502有博士点和国家重点实验室, 而506没有,虽然同在一个系,502 的本科生录取分数比506高出一大截,所以506在交大地位没法与502比。加上G同学平时作威作福,实在让他反感。没有办法, 同窗十年,T同学从未在国家正式考试中战胜过G同学。T同学明白自己智商面临的 “玻璃屋顶”困境,说白了,他不管多努力,很难超越G同学。如果老师不作弊,没有人能够考过G同学。所以,后来T同学身上有很多机会主义的特点,如“重学 位、轻能力;重科研、轻教学;重外援、轻内生;重使用、轻培养;重学术水平、轻师德师风等一系列问题”。[1] 现在的学生中,象G同学那样的拔乎其萃者,即“考霸”相当匮乏, 打个比方说, G同学的发小,沈同学当年从复旦大学高分毕业,高中三年十多门功课,除了一次期末物理考试高过G同学2分, 全班祝贺他,他长时间引以为荣。要知道在80年代的重庆清华中学高中部,学生们是三天一小考, 五天一大考,全年级三百多尖子生,只有G同学能鹤立鸡群,保持各门功课三年全班第一。当时G同学高考是交大在重庆录取的最高分;科学院研究生入学考试,G同学第一名,T同学其实也不差,考了第五名,半斤八两。 那年, 科学院的H院士来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材料系做高级访问学者, 立德树人,宣我国威。来加拿大第一天就与T同学, G 同学两个交大 “小赤佬”不期而遇,巧合到如此程度,任何正常人都会认为是故意安排的。H院士来到A大学的确有个秘密使命,把这些科学院“天之娇子”带回中国。 H院士是上海人,由于长期呆在东北,如果他不主动讲上海话,没人能听出他的上海口音。H院士早年毕业于浸会大学,就是后来的上海机械学院。在上海能跟交大材 料系一比的, 也就算上海机械学院了。上海浸会大学原是所英文教会大学, H 院士的英语在同龄人中是佼佼者, 科学院的一些对外交流工作常由H院士主导。 H院士长期从事高温合金的研制及亚稳新材料和新工艺的研究,其实是歼八战机的空心涡轮叶片材料,抗热腐蚀定向结晶叶片、定向结晶钴基合金叶片及特种热处理工艺。“战机发动机的多孔气冷铸造涡轮叶片的研制”曾获中国国家科技进步奖一等奖,“超声气体雾化微晶金属粉末工艺”曾获科技进步奖奖。这些军工项目都披着神秘的面纱,其实里面的猫腻相当多,这就是G同学没有在科学院拿博士的原因。此话虽然有以偏概全之嫌,他那时确实还没有准备好当博士。二十多年过去了,G同学亲身经历的许多事情逐渐淡忘,现在写出来的只是脑中浮现的星星点点的记忆,H院士那如烟似梦的话语活灵活现地跃然纸上。 H院士当时在A大学材料系做高级访问学者,给研究生们办了一次讲座,G同学披着晨曦不加掩饰地坐在第一排,金属所老师办的讲座,自然是要捧场的, 那些嗷嗷待哺的中国学生都亟盼依附于院士的骥尾,捞点好处。H院士的到来对他们的摆脱靠微薄奖学金生活的困境,无疑是一次绝好的机会。G同学从不在乎别人揣测这是把中科院的裙带关系带到加拿大,别有用心者诬蔑在搞不正之风。人正不怕影斜,G同学行得正,做得直,不怕别人说闲话。哪知H院士不领情,当众劈头盖脸地问G同学, “王进唐院士去世以后,伊老婆有勿有嫁人?” 周围的人都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揣摹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G同学前言不搭后语地用上海话答道,“吾伐晓得”,(我不知道)。G同学明白,这是科学院的 一个典故,那年nerd王院士过世,大家去给他送行。G同学的老婆Lucy的父亲也去世了,G同学在沈阳给远在重庆的窝里相宁(上海话,家里人)打电话, 当时长途电话质量不好, G同学在发寒热,耳朵不好使,只能在电话里大声喊。电话那边Lucy气急败坏地说,她妈妈又找了个老头。G同学通情达理地劝Lucy,老岳母才50出头,找个老伴情有可原,合情合理。哪知道,这话让刚参加完王院士追悼会的同学听到了,在科学院以讹传讹, 幸灾乐祸说是王老前脚走,他那“好逸恶劳”的婆娘后脚要嫁人。当时把G同学楞在那里,过了很久,他才幡然悔悟H院士根本不认他G同学为弟子,如果认了,上面就要求他把手下那一百多恨铁不成钢的研究生全部培养成G同学第二。科学院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让科学家们常常如芒刺在背,终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H院士讲的是其得意之作,“镍基铸造合金气空心涡轮叶片的热处理工艺”,歼8、歼7Ⅱ用的发动机气冷叶片尺寸较大且复杂,制备技术难度大。飞机发动机涡轮叶片作为能量转换的重要零件之一,在工作过程中,承受着多种复杂的应力。航空发动机叶片更不能有任何瑕疵。因为瑕疵叶片会增加断裂故障几率, 是危及飞行安全的重大故障隐患, 所以要求发动机返修率<1%。 由于叶片材料昂贵,型面复杂,产品质量要求严格,而且机械加工难度很大。因为叶片孔径小,其中心厚度~70毫米, 叶身水平弦长长460毫米, 叶片的实际弦长580毫米, 弦宽170毫米, 叶身最厚处24毫米, 页身排气边最薄处1.5毫米, 叶片总长620毫米,型面公差为1.8毫米, 环长公差为1.6毫米, 叶身部分为厚薄不均的空间曲面, 生产过程尺寸精度控制困难, 为避免发动机喘振故障, 要求锻件的复杂流道和叶片的锻造表面粗糙度≤6.5μm, 叶片尺寸公差≤±2.2 mm, 叶片整体呈螺旋状, 有斜度和折边, 成型困难, 热传导的尺寸效应影响大。在铸造过程中常出现断芯,脱芯等现象。 900±5℃ 真空退火脱氢热处理保温5-6小时, 再1500±5℃保温1小时后700±5℃时效2小时,400±5℃时效4小时。 H院士士采用的真空退火热处理本质上是抄现成的有近三十年历史的普通合金钢脱氢退火 (dehydrogenation annealing) 热处理工艺,加上一些小的微调。这种脱氢退火生产的合金钢一般只是民用, 很少用于航空工业, 而且用的地方不多,一般的热处理专业工程师都不一定熟悉,再披上军事工业的神秘外衣,有很大的迷惑性。 加热速度过快,变形开裂的倾向加大,保温时间不足,组织转变不充分,保温时间过长,淬火后力学性能会有比较大的影响。H院士的热处理工艺要求快速升温。在保证不开裂的情况下,其实升温快速还是可以的,细化晶粒,但是大型铸件一般不这么赌博冒险,有严格的规程要求来控制加热速度,传统的工艺是650-700℃保温,然后再增加升温速度到750℃。 G同学在科学院读研究生时就喜欢到处乱窜, 一次串门到H院士的高温合金精密铸造实验室, 其中1吨半重的真空热处理炉给他印象很深,在这里G同学认识了定向凝固炉,马弗炉和真空铸造等设备,为他后来在加拿大福特汽车公司的工作打下了坚实基础。想想过去,悠然沧桑。 总而言之,正因为太了解对方,在科学院读研究生的时候,G同学曾经口诛笔伐过: H院士的工艺设计思路出了问题, 真空退火炉在750°C以下,一般要采用循环搅拌,一般我们讨论都是空炉升温,H院士的真空退火炉从常温升到700°C 一般需要100分钟, 从750°C到1500°C,需约60分钟。, H院士发表的适宜热处理工艺应该没有包括升温和降温时间, 1500℃应该是随炉冷却, 不会是拿出来空冷, 如果直接拿到室温空冷,就是淬火。1500℃随炉冷却到室温最少需要两小时,1吨以上的热处理炉甚至需要8小时才能冷却到室温,这个时间是否包括在内?这种由合金钢退火-时效工艺简单扩展得到的叶片退应力热处理工艺效果其实不太好, 只要仔细观察, 就会发现涡轮叶片表面有腐蚀痕迹, 就是叶片存在极细小的裂纹,一般用经荧光检查就可得到验证。所以该工艺并不能满足航空叶片无暇踟的高要求, 这在学术界早就有定论。 没有想到,H院士竟然把错误的结论带到加拿大来,让真挚不世故的G同学目瞪口呆。莫非是因为军工项目H院士赚得盆满钵满,国家机密需要保密,改头换面?是孙 子兵法上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还是虚虚实实,兵不厌诈?就象当年美国为了吹嘘技术先进,世界第一,大肆宣传阿波罗登月,原子弹轰炸广岛,火星移民? 看着H院士趾高气扬的样子又不象骗子,他可能是真是被自己手下的研究生骗了,长期不下实验室,连很多低级错误都看不出来。比如,G同学曾经字斟句琢地研究过H院士在“金属学报”发表的一篇文章,字里行间,读完后不禁瞠目,他的论文看上去有点文不对题,G同学在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评语交给H,如其中的 抗热腐蚀定向结晶叶片的高温蠕变实验是在1500℃下进行的, 但G同学仔细查看了他使用的蠕变持久试验机的型号,发现其高温极限只有1100℃,如果蠕变实验机做了改进,应该在实验设备一章中着重提到,莫非实验不是H院士亲自作的?这诘屈聱牙的文章也是他的秘书写的? H院士经常找中国学生开会其实也有过组织生活的意思,G同学来加拿大第一个星期就带着几分疑虑给温哥华总领事馆教育处打电话问过组织生活,交党费的事。当时 教育处负责的同志是这样讲的,出了国门,你们就自动脱党,回国后再跟组织联系。因为在北美中共不是政府的合法注册组织,公开过组织生活可能因非法集会遭到逮捕。G同学的眼前又浮现出H院士有一次警告研究生们,做人不要忘恩负义,境外组织给的钱一定不能要,有的台湾组织给留学生钱实际上是发展卧底,你们一定不能贪财,赚小便宜吃大亏的例子很多。他指着A大学一个台湾教授悄悄告诉G同学,那个人实际上是浙江大学本科毕业,后来到台湾清华大学做了一年博士后,拿了本台湾护照,就自称台湾人,用假的简历在A大学申请的教职,经常拿钱资助中国学生去大陆帮他收集情报,学生在大陆被国安局抓了,他也不想办法营救,跟他干真是没有前途云云。 一次H院士谈起他儿子大学毕业后打算到美国留学,G同学是个美国通,就问G留学美国有什么捷径。G同学一口推荐曼哈顿东村那栋居民楼的地下室,就便是电视剧《北京人在纽约》里王启 明最初落脚的地方,便宜干净,附近还能买到50仙的热狗,到哥伦比亚大学读书交通也方便。后来, H院士的儿子大学毕业后, 真的去了纽约留学,不知道他是在哈莱姆,还是在曼哈顿落的脚? H院士在A大学材料系做高级访问学者期间研究方向是“块状非晶”bulk metallic glasses,所谓“块状非晶质”合金亦称为金属玻璃或液态金属。其具有玻璃态结构(非晶态结构)的不规则原子排列。一般制备工艺就是非晶合金需急速冷卻到室温,为了强调他的块状非晶的低温高效性,H院士拿铈基非晶态金属塑料举了个例子,这种块状非晶合金材料具有低于开水温度(100℃)的玻璃转变温度,块状非晶锆合金子弹侵彻装甲性能高抗冲击强度, armour-penetrating property of bulk amorphous Zr alloy bullet。 H院士对块状非晶合金在对称循环应力作用下的力学性能及其摩擦磨损性能研究为背景进行了研究, 并用定向凝固法制备了非晶基自生复合材料,获得了疲劳破坏寿命S-N曲线,并对其疲劳断口形貌进行了分析。H院士选择在玻璃转变温度以下选择 200,350、4500、5475及670 度进行2小时的等温退火,用X射线衍射与光电子能谱、扫描差热分析和纳米压痕仪研究铜基块状非晶晶化过程的结构、热稳定性和微观组织、力学性能及变形。他 认为块状非晶在纳米压头作用下体现弹−塑性变形方式,载荷—位移曲线和压痕周边多重剪切带的特征证明了塑性变形的存在。 我们就拿“纳米压痕仪”为例子说事,北美对“纳米压痕仪”到底有多精确争议一直很大,如果“纳米压痕仪”位移分辨率为0.003nm,在化学工具手册中记载: 气体种类 动力学直径/nm He 0.26 H2 0.289 NO 0.317 CO2 0.33 Ar 0.34 O2 0.346 “纳米压痕仪”位移分辨率约只有氢分子尺寸百分之一,氢原子尺寸的五十分之一,如果“纳米压痕仪”是精确的,我们沿着这个思路走下去,可以间接推翻“宇称不守 恒”原理。杨振宁博士和李政道博士提出"相对于宇称守恆在弱相互作用中不成立"于1957年10月获得诺贝尔奖,如果H院士的论文间接推翻了物理学上屹立 不移五十年之久的“宇称不守恆定律”,甚至能够回答“物理定律能否统一?”这个世纪问题,他也可以被授予诺贝尔奖,这个自知之明,不知道H院士有没有? 问题一, 什么是宇称? 宇称是一个用来表征微观粒子运动能级特性的物理量。微观粒子的能级跃迁有偶数和奇数之分,能级的这种奇偶特性就被叫做能级的宇称。 问题二, 什么是原子半径? 原子半径通常指原子的尺寸,并不是一个精确的物理量,并且在不同的环境下数值也不同。[2] 一个特定的原子的半径值和所选用的原子半径的定义相关,而在不同的环境下给原子半径不同定义比统一的定义更合适。 术语原子半径本身就有疑问:可能指一个自由原子的尺寸,或者可能用作原子(包括分子中的原子和自由原子)尺寸不同测量方式的一个笼统的术语。在下文中,这个术语还包括离子半径,主要是因为共价键和离子键区别不大。而原子的定义“能区分出化学元素的最小粒子”本身就比较含糊,包括了自由原子以及与其它相同或不 同原子一起组成化学物的原子。[3][4] 原子半径完全由电子决定,原子核的大小为是电子云的十万分之一。值得注意的是原子核没有固定的位置,而电子云没有固定的边界。通常氢的原子半径为 0.053纳米, 氦的原子0.031纳米,“纳米压痕仪”得分辨率为0.003纳米,H院士可以测出氢原子尺寸五十分之一的基于牛顿力学的显微硬度和塑形变形率,原子物理 学家为何需要投入天文数字的金钱去研究粒子加速器,政府为何投入大量人力去发展量子力学? 在纳米材料研究中,这种低级错误太多太多,几乎可以信手拈来。他们都是不了解新设备,基础理论准备不充分,基本功不扎实,急功近利,图虚名造成的恶果。道理很简单,研究到了纳米阶段,牛顿力学已经不起作用了,压痕硬度HV和弹性模量E值及塑性变形量d 等基于牛顿力学经典物理概念早就不适用了。 H院士在他的论文中大篇幅的论述,350 -600度退火,“纳米压痕仪”测量的试样具有较大的压痕硬度HV和弹性模量E值显著减小,塑性变形量dn值明显增大,定量分析退火温度与晶相长大和析出 的关系,进而定量分析固溶强化和弥散强化对塑性变形机理的关系。从本质上讲,这是在牛顿力学的基础上发展一套经典固体物理理论来从事微观分析研究,以致推翻有九十年历史浑然天成的量子固体物物理学, 凝聚态物理。这条路是走不通的,这在学术上是早有定论。 H院士提出金属玻璃的拉伸与压缩断裂表现为脆性的剪切断裂,其主要沿最大切应力面(与加载轴成45°)发生,表明剪切面上正应力对金属玻璃断裂行为的影响有条件可用屈特加准则,或莫尔-库仑准则表征。正应力有条件影响金属玻璃的拉伸断裂和压缩断裂行为。因此,金属玻璃断裂准则问题的研究首先需要澄清剪切面上正应力是否影响其剪切断裂行为。这本质上是在抄袭固体力学, 凝聚态物理的原理,没啥新意,到交大材料系随便找个本科生沿着这个方向做,都可以做出这样的结果,此番言论曾经让H院士勃然大怒,要求G同学道歉,否则就搁置他回国的事体,G同学一笑 了之。 当然,H院士大家风范,不会因为学生的抱怨而妥协。他曾反驳道,但是还是要有研究才行,各个领域都要试试。尽管有弯路、死路,科学是不怕失败的。G同学并不 反对“是在牛顿力学的基础上发展一套经典固体物理理论,来推翻有九十年历史的量子固体物物理学,与凝聚态物理学。”这种低水平研究找个高中生来做,能否做得出来?G同学认为大可让专科生来干,也可以让本科生撸起袖子来共同研究力,没有必要让代表中国最高学术水平的科学院士来做。这太浪费院士宝贵的灵感,天资和禀赋。 H院士的“超声气体雾化纳米晶金属粉末工艺”曾获科技进步奖奖。微米颗粒不具有量子效应,纳米颗粒具有量子效应;原子团簇具有量子效应和幻数效应,纳米颗粒 不具有幻数效应。当粒子尺寸下降到原子团簇时,金属费米能级附近的电子能级由准连续变成离散能级的现象成为量子尺寸效应。纳米粉体材料尺度极小,使之表面原子数、表面能急剧增加,H院士的金属纳米粉就成了火灾源头。所以在从事纳米粒子研究之前, 必须进行消防防火灾的培训,材料系专门安排温哥华消防局与H院士合办纳米材料讲座。 当时,T同学与G同学都参加的H院士在加拿大的“块状非晶”研究,本科毕业于四川工业学院,博士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的张同学也加入了这个小组,当时张同学刚取得A大学材料系助教的合同。说实话,G同学到现在对张博士是否真的剑桥博士毕业还心存疑虑,因为英国口音与美国口音相差实在太大了,张博士那蹩脚英文一 点也听不出伦敦口音,当然张博士可以反驳,“乡音未改鬓毛衰”口音改变哪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但张博士的电子邮件也看不出英国人特有的绅士风度和气质,英美的写作风格完全不同,莫非张博士是个天才,可以随意改变文风?有一次G同学故意试探张同学,他正在写硕士论文,可否借张同学的博士论文一览,借鉴借鉴, 张博士淡淡地回答,博士论文早就丢在剑桥了,手里没有副本。这明显是在撒谎,要知道,申请A大学材料系教职必须上交博士论文和学位证书。说起恬静的剑桥数 学桥, 克莱尔书院等,张博士都是一头雾水。《围城》中方鸿渐在欧洲购买了虚构的美国「克莱登大学」的博士学位证书,莫非张同学这厮为了A 大学的终身教职,在美国买了假欧洲名牌大学博士文凭?方鸿渐的桃李满天下? G同学自觉晦气,一路迤逦行来怎么全碰上些骗子?G同学在H院士的小组中最用功,一头扎在实验室, 埋头苦干, 一个星期工作6天, 其工作量早就相当于博士生水平。G同学在学术上非常勤奋,而且很细心, 他对实验室的小事, 如实验报告的书写格式, 天平热电偶的校正都非常留心,对学术的专注可想而知了。G同学的勤奋得到了回报, H院士请他硕士毕业后加盟他在中科院的实验室, 就是看上了他研究工作”拼命三郎”的精神。 H院士有一天推荐研究生们用装有衍射光栅干涉位移传感器的表面轮廓综合测量仪来表征铜基块状非晶的表面粗慥度。他只是随意(casual suggestions)地建议使用这台放在实验室角落的表面轮廓仪,但剩余的工作还需要研究生们自己去做,在这种情况下,通常主要由学习能力超强的G同 学一马当先,几个星期下来, G同学已经成为小组的主力军。他每个星期六都在加班, 天天疲于应付繁杂的科研任务, 他已经没有时间来休息了。大有“项羽破釜沉舟,韩信背水一战”的气概。那段时间, 每天的日程都排得满满当当的, 别人有事找他都要事先预约,如果谁想临时见缝插针,那肯定是插不进去。 一个月后, G同学独立掌握了表面轮廓综合测量仪的ASTM标准和实验方法, 测得了H院士满意的结果,H院士趁热打铁让T同学来协助G同学实验,但他事先没有与小组任何人沟通,因为G同学实在太忙了。 T同学沿着G同学的思路往下做, 很快取得满意的结果。H院士建议他赶紧发表文章,因为清楚美国的同行也在从事类似的研究,大家思路都一样,取得同样的结果是迟早的事,在这种情况下,谁先发表,谁占便宜。T同学很快把文章投出去了,却没有把原创的G同学列为作者,尽管人人都知道G同学的贡献最大。 “因为他是硕士生不需要文章就可以毕业,而我是博士后,没有文章就没有博士后基金,没有博士基金我怎么养活老婆孩子?所以牺牲老同学一下没有关系。”T同学嗫嚅着给H院士这样解释。H院士这时应该怎样做?请给他出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3小时40分钟完成初稿) Reference [1] http://news.cqu.edu.cn/news/article/show.php?itemid=53570 [2] F·艾伯特·科顿、杰弗里·威尔金森(1988年)《Advanced Inorganic Chemistry》(第五版),纽约:Wiley. ISBN 0-471-84997-9,第1385页。 [3]国际纯化学与应用化学联盟(1990年),《Nomenclature of Inorganic Chemistry》,Oxford: Blackwell Scientific. ISBN 0-632-02494-1,第35页。 [4]http://zh.wikipedia.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