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2014 0 Comments Immigration Visa![]() (7)移民签证 李革胜, 2014-2-28 G同学在美国驻温哥华领事馆谋到签证官的工作,Visa Clerk。美国驻温哥华领事馆是向全世界开放的,欧洲人想移民美国也可以直接与温哥华领事馆联系申请,美国领事馆是全球联网的。在温哥华,有人会花20-30年的时间想办法进入美国或者得到美国绿卡。G同学在美国领事馆的工作没有告诉任何人,一旦别人知道你是签证官,有发放绿卡,签证的权利,贿赂会蜂拥而至。 G同学在美国驻温哥华领事馆做的是临时签证官工作,Temporary Visa Clerk,他的工作主要是assisting with processing visas from start to finish by receiving, screening, organizing, entering data and tracking applications, handling controlled visa information and materials.,also performing other consular and administrative duties. 说白了这是个在办公打杂的工作,G同学在美国领事馆位置虽然低,但他知道的信息并不少,一是因为他授权权限较高,可以接触很多机密,二是其有强记禀赋,平时在意留心各种有用的信息。 有天晚上,G同学在领事馆签证办公室加班,他进入联邦移民局Oracle数据库。移民局的数据库前台是用加密MS ASP Net 写的,外包有特殊的Intel McAfee防火墙,只有授权的人才能使用。由于领事馆用的是内部局域网,有的办公室甚至还在用ODBC连接数据库,现在的年轻程序员很少知道ODBC了,那个年代ODBC做微机数据库无所不能。 一位名叫卢刚的申请人进入G同学的视线,他马上pulled up 调出北大物理系卢刚博士十年前在爱荷华申请美国绿卡的资料。在职业Occupation一栏,卢博士填写的是宇宙物理化学领域的研究员,他的博士论文题目是《Study of the "critical ionization velocity" effect by particle-in-cell simulation (ionization)》。其核心内容是模拟“增加电子能量,会增加电离几率”这种现在看来是小儿科的研究。其附加卢博士的导师T教授与其助理史密斯副教授语焉不详的推荐信,致命的是T教授在卢同学的推荐信里给出的是相反意见,建议移民局不给予卢同学美国永久居留权。其理由是,卢科学态度不严禁,个人品德修养欠缺,论文中的电脑计算未使用双精度,不遵守2D密码法规,喜欢到处散布导师谣言,有暴力倾向等等。移民局官员据此作出暂缓给与卢同学绿卡的决定,并有移民局Stamp,日期等。卢同学通晓NATO 的alphabet code,在冷战年代只要一提NATO Code,西方社会一般都会开绿灯放行。北大卢刚博士毕业时找不到工作,就是他通晓code, 已经被导师学校做了个标签,一般的公司不敢雇用他。卢同学在CUSPEA曾用名卢轲,取自中国古代第一刺客荆轲。卢同学申请美国签证时因轲杀气太重,怕引起美国人猜疑,就改名为刚,掩人耳目。卢同学的勇气与刺客基因来自中国文化根深蒂锢的影响,其同学导师校长被杀是必然发生的事情。 G同学通过温哥华公共图书馆的WebofPhysics查了一下T教授的背景,发现T教授曾经是宇宙物理学的权威,45岁时就发表了150 多篇科学文章和300多篇国际会议文章,也就是说T教授的主要时间都是在写文章了。G同学认真对比了一下T教授主编的JGR期刊上的文章与爱大8篇同行评审(peer-reviewed)的学术论文,发现明显与卢同学的博士课题结果悖论。 G同学还发现了中科大山同学的文章,他看得目瞪口呆,脸直红到脖子根,学术界怎么还有如此不知羞耻的课题组?山同学的文章可能得到T教授的授权,他的研究重点主要涉及分析地球外物质成分、检验外星球水分潜在的用途,分析月球样品中镁同位素的组成等,实际上是把T教授的前期思辨性试验当作自己工作的基础。G同学觉得很滑稽,一直腹诽所谓宇宙物理化学研究实质上是把高中的物理化学知识简单扩展用在天文宇宙学上,这种小儿科研究竟然还出版了3篇同行评审(peer-reviewed)的科学文摘,出席过重要国际学术会议分享其成果。其发表的学术论文已累计获得高达30次引用,当年移民局给出的意见是,高引用率充分肯定了初出茅庐的山同学在宇宙物理化学这一高精尖领域的学术成就与地位,从而获得了EB-2 NIW申请批准通知。如果事情反过来发展,卢同学获得绿卡,而山同学没有得到绿卡,卢同学还会因为嫉妒枪杀山同学吗? 问题 一 卢同学是北大物理系本科全A的尖子,与山同学在实验室为T教授每周工作 50小时以上,看到T教授把山同学列为第一作者, 在第二作者的位置上署自己的大名,并推荐他申请美国绿卡。他知道自己的经验水平比小他五岁的山同学为高,大家都每周工作50小时以上,付出一样的劳动,却得不到同样的报酬,山同学已经拿到美国绿卡了,自己却不得不打道回府,毕业在即,没有工作,没有绿卡,他该怎么办? 问题 二 T教授也看到卢同学毕业在即,遂把卢同学列为文章的第五作者,而山同学是该文章的第一作者。这岂不是把他北大高材生比下去了?面对言而无信的导师,他该怎么办? 问题 三 其实,卢同学一年前就把他的文章交给T教授,请他尽快修改后再投出去发表。一年过去了,文章还在T教授的桌面上,在一次小组会议后,卢同学鼓起勇气向T教授提及该文章。T教授搪塞道,他实在没有时间Review & critique 这篇文章。卢同学知道山同学在做一样的工作,如果文章再不发表,山同学就可能发表同样的结果,如果这样,卢同学的工作将付之东流,毕业在即时间不多,他该怎么办? 现在大学如此热衷于文章引用率,有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美国国家利益豁免移民(National Interest Waiver,简称NIW)申请,即美国移民局会根据申请人已经取得的成绩来判定申请人是否符合国家利益豁免的条件,而这些文章是在什么时间发表并不重要。申请人在做博士后期间发表的文章并不影响文章的研究成果,文章发表的时间和申请人是否符合国家利益豁免的条件无关。所以山同学的绿卡申请资料中把他在中科大作本科毕业设计的研究工作都列上了,为了让他的绿卡申请看上去更加亮丽...... G同学在美国移民局Oracle数据库里意外发现中科院的同班同窗C同学的美国绿卡申请资料,他非常仔细地查看了C同学的个案,因为他一直在准备着帮助同窗。C同学在科学院的发表的论文,“涂层对TiAL合金抗循环氧化性能的影响”,“涂层对高铌钛铝合金抗氧化及热腐蚀性能 的影响”,“涂层对钛铝合金抗氧化腐蚀性能的影响”,其实C同学只做了一个实验,研究钛铝合金涂层的高温抗氧化性。他只是把同一个实验分解包装成三篇文章,把题目改了一下,内容调整调整,一个实验写了三篇文章分别在三个不同杂志上发表,这种论文包装手法叫“一鸡三吃”,也叫“一稿三投”,在学术界这是种常见的作弊方法。C同学为了申请美国绿卡,他趋之若鹜地把文章翻译成英文,换汤不换药,内容全部一样,一个实验写了六篇文章,开始频繁地来回炒冷饭,尽写些没有创新的东西, 他这种简单粗放的“学术GDP”思维,使得其学术“产能”大幅度提高,在博士毕业前有约20篇文章发表。G同学仔细了研究发现C同学用来申请美国国家利益豁免移民的文章,他知道美国移民局会根据申请人已经取得的成绩来判定申请人是否符合国家利益豁免的条件,而这些文章是在什么时间发表并不 重要。文章发表的时间和申请人是否符合国家利益豁免的条件无关,所以C同学罗列他从本科开始发表的所有文章,共有120篇之多。 “C同学的投稿过程其实很简单,尽量与杂志部的人拉关系, 把实验器材, 方案特点表述出来,多写实验过程,不疼不痒的实验结果分析并不需要太高深复杂的论证。尽量做耗时少的实验,多投发表周期短的杂志。所以C 同学的文章给人印象是多产,但大多浮夸, 象个科学垃圾制造商。在科学院,G同学曾提醒C同学文章引用率比文章发表数量更有用,文章被引用的频率高,本身就足以说明其研究成果的影响力,换句话说,引用率是科研成果对社会内在价值(intrinsic merit)得到科学界认可的标志。 发表的学术文章被人引用通常有两种情况:一是别人的文章中对引用的文章做出介绍或评论。另一种就是注释引用(footnote citation)。来加拿大后, C同学的主要精力用在论文公关,提高论文引用率上,方法很简单,尽量认识杂志部的人,发动同学熟人们互引,换个名字自己引用自己, 靠社交手段请国际友人引用, 粗制滥造、抄袭剽窃、买卖造假什么办法管用, 用什么办法等。C同学最后发展到把一些持相反观点的文章也列为自己的引用率,以致产生了啼笑皆非的故事,让人感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比如,A大学材料系华裔教授W博士曾经写过一篇会议文章,并在大会上宣读,反对使用钛铝合金作为等轴晶铸造合金的替代品,并且明确指出或者批判C同学的一篇钛铝合金高温性能文章结论是完全错误的,钛铝合金做叶片行不通,飞机会掉下来,要死人的。这篇文章他是用佚名发表的,因为其中文名中有字母X,英文没有X这个辅音,老外常常把他的名字发错,后来W教授干脆就只用英文名署名写文章了,C同学不知道这是W教授用英文名发表持相反观点的论文,不加分析地列为引用率,搬起石头砸了自 己的脚。一篇文章被高频率引用可能是因为它具备有用的科学价值,但是也可能是源于它用词激进偏激,更吸引眼球,从心理上诱导别人对它的观点毋庸置疑,一篇完全是错误的但辞藻华丽的文章同样可能吸引读者的引用。C同学的文章就象汉堡里的苍蝇,读者读完才知道,想吐都吐不出来,恶心之极。 C同学查文章引用率一般是用D大学图书馆的Web of Science 上的搜索引擎,通常输入作者的姓名和单位等关键词来搜索, 这种搜索方式只能看到文章的摘要,无法阅读全文,要看全文必须付费, 这方面C同学是抠门且门儿清,他是从来不会去付费阅读原文的,替自己的老板X教授省钱讨其欢心,这没有什么不对。可能是C同学没能看到W教授这篇批评文章的全文,他自以为是列其为自己文章的引用率,并堂而皇之地写进自己的博士基金申请书里,让评委W 教授看得目瞪口呆,脸直红到脖子根,世界上还有如此不知羞耻的人?他一直腹诽C同学是个不学无术之徒。”[1]W教授后来因利益冲突将C同学及其导师X教授的学术不端告到省工程师协会。G同学深知事态严重,他跑到本拿比省工程师协会资料室查阅了W教授的告状信,其大意是,C博士的课题组“一稿多投”,伪造试验数据,误导学界危害公共安全,要求取消C博士及其导师X教授的注册职业工程师资格。原来C同学急于移民美国也有难言的苦衷,加拿大他是呆不下去了。G同学在一次工作总结上忧心忡忡地写到,随着科学家引用期刊次数的增多,论文的引用开始不严肃起来,很多引用的论文只是作为背景材料简单地堆砌在简介部分里边,很多情况下,完全是同一课题组内自己引用自己,稍微仔细分析就可发现端倪。一篇高引用次数的论文可能仅仅是因为其期刊商业运作成本低读者众多,而另一篇低引用率论文则仅仅因为其发表期刊昂贵而无人问津。把这样的文章引用率作为杰出科学家的证明并用于移民申请有夸大甚至欺诈嫌疑。 每年圣诞节领事馆都会给几个绿卡机会,G同学悄悄把C同学的绿卡申请放在short list的第二名,放第一名太扎眼,第二名不显山露水,实惠得多。结果,C同学一家顺利拿到美国绿卡,美梦成真。这都是在桌面下悄悄进行的,到现在C同学都不知道是老同学伸手拉了他一把,G同学也从没向他提起过此事。因为保密是外交行政助理的基本原则。当时,G同学刚进领事馆签证处是个新手,不知道有所谓回避原则。事后,他主动向上司打了个书面报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向老板作了汇报,把自己洗干净,以绝后患。先保护自己才能帮助别人,这种自私心理是G同学的软肋,他一直没有准备好。毕竟C同学的绿卡已经发出去乐,十多年前还没有取消绿卡 Revoke Greencard这一说,每年移民局都因失误错发绿卡,总是将错就错,把人放进美国,让其自生自灭,如果在美国犯罪,再将其遣返回国也不迟。 C同学定居美国后,一直是个高产作家,他在大学里做到了终身教授。G同学有次去底特律参加高温合金国际学术会议,碰到同窗C同学在大庭广众下用半生不熟的湖南腔英语和人吵架,“I was born in America, I don't speak Chinese!", G同学一见那场景不由莞尔,老同学的倔脾气还没改,得找个机会劝劝他。 写到这里,有国内的朋友问,怎你笔下的事情都是坏人碰到好人,好人被坏人绊倒?笔者是尽量站在上帝的立场上看G同学的。在上帝的眼中,每个人都有亏欠,写下来,看上去G同学身边的人都成了所谓的坏人,现实生活中他们只是道德有点缺欠的普通人。没有读过圣经的朋友是不会明白这点的。 Wayne是Palled汽车燃料电池公司的软件工程师,持H1-B签证在西雅图工作。三年来,他身为测试工程师设计下一代燃料电池汽车原型概念的控制系统。项目经费来自联邦政府能源部,该项目对公司非常重要。那年,能源部经费短缺,Wayne听到风声,他的项目可能被砍。如果项目被砍,移民局就会减少公司的H1-B签证。没有签证,Wayne就不得不离开美国,多年在美国的打拼就会成为泡影,这是Wayne所不愿意看到的。为了能在美国继续呆下去,Wayne选择了野心勃勃的投标竞争方式,一旦得到能源部的合同,自己就可以得到H1-B签证。他的Grant Proposal价格定得相当低,根本没有预算shaky financial position去做一些基础研究,很简单的实验。数据只能靠查别人的文献和自己伪造了,他这样安慰自己。Wayne和他所在的软件测试小组每天工作18小时来做Grant Proposal,终于在Deadline前做出质优价廉的项目竞标书,看上去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那时候,Wayne正在测试新一代燃料电池控制软件,他已经做了大量前期实验,但其稳定性可靠性距商业用途还差得远,对于燃料电池汽车来讲,安全性稳定性是第一位的,试想,带着那么一大罐子高压氢气满大街转悠,就象带着个随时爆炸的炸弹一样危险,1937年兴登堡号的坠毁就是氢气爆炸燃烧,飞艇在34秒内被焚毁,更何况氢燃料电池汽车用微型计算机软件来控制。一次在实验室原型控制测试中,发生氢气泄漏爆炸事件,事先并没有任何征兆,从控制软件的数据记录来看,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好在氢气爆炸时没有工作人员在现场,公司为了竞标成功,就把这个事故压了下来。因为公司技术主管Tom博士认为是个小问题,他们迟早会想办法解决的。软件的Bug问题打个补丁就可以解决,Tom博士一直这样认为,但Wayne却发现,如果算法不从根本上改变,打上补丁会产生新的Bug,就象微软的视窗系统,一直在打补丁,打上旧补丁,新Bug出现,又打补丁,新Bug又出现。结果,系统越来越大,效率越来越低,不可预测的事故不断地恶性循环。 Wayne还是把这次事故书面报告给Tom博士,Tom博士心里非常不安,他很不满意Wayne的做法,你主动把这些问题告诉我,不外乎是万一出现问题可以推卸自己的责任。你告诉我,我又能做什么?我是学材料的,又不是软件专家。那时候能源部刚制定了新的更严厉的竞标政策,对Deadline和超预算经费都有严格的规定,公司上层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压力完全加载Tom博士身上。Tom博士只好给Wayne的软件Certify发安全合格证,看上去这是为公司赢得政府合同的唯一方式。 Tom博士是G同学在A大学材料系的研究生同窗,两人都是美国材料学会会员,经常参加材料学会在温哥华-西雅图的学术活动,一起吃饭喝啤酒。当时,Tom博士并不知道G同学在美国领事馆当差Visa Clerk,G同学从来不和他谈工作上的问题。两人见面一般都只聊A大学材料系的同窗成年旧事,G同学偶然从Tom博士口中得知,Tom博士是Palled燃料电池公司的技术主管,他上午刚好审理Palled燃料电池公司Wayne工程师的H1-B签证申请,正好借这个机会旁敲侧击做些Wayne的背景调查。 G同学假意说他打算买Palled燃料电池公司的股票,不知道其新控制软件前景如何。当时,Tom博士啤酒喝得有点大," we'll have to deliver the software as is," Tom博士这样说 "I can't jeopardize the project or the jobs of my people by missing the deadline, anyway we’ll have a backup patch active at all times." G不动声色地回到领事馆,打开Wayne的H1-B工作签证申请,调出Palled燃料电池公司向美国劳工部提交的劳动条件申请表 (Labor Condition Application, LCA),并通过能源部Palled燃料电池公司历史档案记录,发现Palled公司在竞标时都有视诚信为草芥,夸大数据,给不合安全标准软件发合格证的历史。他第二天给Wayne打个电话Interview,Wayne非常诚实地告诉G同学,如果算法不从根本上改变,打上补丁会产生新的Bug,但现在时间紧迫,公司没有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从根本上解决控制软件的瑕疵。G同学随后在Palled燃料电池公司的H1-B签证申请的签证官意见一栏里,填上暂缓给予Palled燃料电池公司H1-B签证的建议。 很多进入加拿大的非法移民大都是在温哥华短期停留,他们的最终目的地还是美国,还是纽约。所以,加拿大的非法移民负担比美国要轻得多,只要给机会,非法移民们肯定毅然离开寒冷的加拿大,前往充满机会,阳光灿烂的加州。 移民美国最多的是美国公民的直系亲属(父母,配偶以及21岁以下的孩子),这其中还包括从中国收养的孤儿。这些种类的移民是没有名额限制,也就没有排期,一般一年内就可以拿到,所以,结婚移民在美国非常猖獗。很多国人到了美国想方设法与美国公民结婚,快的半年就可以拿到美国绿卡,比读硕士博士拿H1-B候日子要高效经济得多。实在不行,顶直系亲属的帽子回国,侨办也会照顾,找工作就业也有优势。北大地质系F同学长期缠着G同学结婚就是为了顺利移民,也为自己留条后路。结果搞得G同学的老婆Lucy疑神疑鬼,在家里经常吵得鸡飞狗跳。 那年,Lucy带小儿子回中国探亲。F同学正在紧张准备博士论文答辩,她不知道从哪里得知G同学在美国领事馆当签证官,一时心血来潮,想移民美国。她用诡计在北大女生寝室强迫G同学摸了她的乳房,从此她就主观认定G同学欠了她的。她跑到G同学的家里,借口G同学家里安静,要在他家准备论文答辩。G同学下班回到家里,发现F同学睡在自己床上,F同学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解释,她论文准备累了,随后在G同学的床上小憩。F同学幽幽地说,她其实也不完美,也有很多弱点的。F同学忽然说,你有本事就把我养起来吧。G同学大惊失色,这事要是传出去对她口碑不好,马上把F同学撵出门去。后来,G同学给F同学写了一封信寻求她的谅解,“鉴于我们之间有过私人交往,现在得知你打算申请美国绿卡,下次你来美国领事馆申请绿卡时必须回避我,在你拿到绿卡之前,我们不能再交往了…… ” ”假结婚、真移民”在北美非常猖獗,比如,联邦移民部2012年10月修订法例打击结婚移民,内容包括:以被担保的配偶身分成为永久居民的人士,在5年内不能 以再婚为由,担保另一名新配偶;以被担保的配偶身分成为永久居民的人士,必须与配偶共同居住2年,否则其永久居民的身分可能被取消。 结婚移民的现象在中国的福建和广东两个地区比较多,领事馆审批配偶担保的移民申请个案在这两个地区的拒签率特别高。移民官在审理婚姻绿卡申请时,首先是查证双方当事人之间的婚姻关系是不是真实的。然后查清美国公民一方是否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来抚养外籍配偶,亦即外籍配偶是否有可能变成社会的负担。 G同学还发现了个冤假错案,华人来到美国一般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了工作就一直兢兢业业地干下去,Victor来自广东,一踏上美国的土地,他就在中餐馆没日没夜地打工。时间过得非常快,他都快四十了,还是单身。在他们广东老家,大龄男女经父母亲友的催促和热心介绍,在相识不久后就结婚的现象比比皆是。Victor也回国去娶了个年轻的老婆,过去三年间,Victor常常给远在广东的老婆汇款,还每年回国探望她,两人几乎每天通电话保持联络。中国有“先结婚、后恋爱”的婚姻文化传统,因为恋爱过程太花钱了,男女双方在横跨太平洋的长距离恋爱中,经济上均难以负担维持,所以就先闪电结婚了再说,这的确是一种半安排性质的婚姻。没有想到被移民官以“假结婚”拒掉了,移民官基于西方人的婚姻文化来判断Victor婚姻的真假,完全忽视了“先结婚、后恋爱”这个中国文化传统与“结婚移民”有本质不同,蒐集臆断别人造成了这起冤假错案。Victor年近四十从没交过女朋友,怎么可能“假结婚,真移民”?G同学以书面报告的方式把Victor的个案交给移民局,后来,Victor美梦成真把他的太太团聚到美国去了。 移民签证官在判断跨国婚姻是否真实时,从结婚照和來往情书多角度多方面寻找“结婚移民”的蛛丝马迹。G同学有段时间天天在办公室读别人的情书,中文,西班牙文,法文,各种文字的情书他都读,各种各样的结婚照他都审,看结婚照都看出审美疲劳了。“假结婚”的情书一封两封很容易含糊过关,多了,就不那么容易瞒过G同学的眼睛。G同学有天看到59岁的退休教授担保他在中国当外教时娶25岁老婆的移民申请,他发现该教授在中国只工作了一年,认识这位年轻漂亮的小姐三个月就闪电结婚,婚后马不停蹄申请亲属团聚,夫妻双方在年龄,外表和价值观等方面相当不般配,这引起G同学的怀疑。G同学再仔细查看他们那闪烁其词的爱情书信,书信中只有一个主题,爱,59岁的人在信中过分地示爱,难道他不跟新婚太太谈谈他的前妻及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女?老年人不能总是谈情说爱,侬也应该谈谈其它事体对不对?奇特的是,老婆写的情书用广东话,教授用的是美式英文,夫妻双方在交流时竟沒有共同语言,难道他们只能靠肢体语言?G同学按上司的意思分别给教授与他的老婆分别打了个电话, 问了三个问题, 1.你的丈夫(妻子)对他目前从事的工作,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2.你的婚礼是哪一天举办的?在哪里举办的?有多少客人参加?父母有没有参加?有没有伴郎伴娘?他们叫什么名字?婚礼大概持续多长时间?有没有发生醉酒或其他有趣的故事?能否介绍一下那天的情形?你们有没有去外地度蜜月?去哪里了?如何去的?呆了多少天?等等。 3.早上谁先起床?什么时间?平时用闹钟吗?谁做早餐?你们早餐吃什么?你的配偶喜欢喝咖啡吗?上个星期天你们做什么了?你们用哪家电话公 司?谁付账单?用的哪家银行?有几个账户?是共同财产吗? G同学发现,他们结婚三个月前从未谋面,不了解对方的个人历史和现在的生活情況的细节,便在签证官意见里仔细地填上自己的看法,把这位教授的亲属团聚申请压了下来。 事实上,美国领事馆之所以如此,更深的原因是很多外国人不遵守移民法, 试图以各种方式留在美国发展,享受不应该的福利。由于移民局基本上是对外不对内,所以美国的监督机制基本上很少涉及到移民局,即便那些受尽折辱的移民后来成了美国公民,也大多抱着“媳妇熬成婆”的心理,愿意忘记移民局的恶行。正是这段在美国领事馆当签证官的经历,G同学从此放弃了移民美国的奢望想法,踏踏实实在温哥华过他的草根生活。 Reference [1] http://www.vanforum.org/3/post/2013/06/-22.html (3小时40分钟初稿搁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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