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温哥华
李革胜 （一） 水一样的W同学是温哥华A大学生物系五年级博士生，这是她在生物系博士论文的最后一个年头。Virginia是Q教授课题组的博士后，刚刚博士毕业，有很多博士论文的内容还没有公开发表过。Q教授是个喜欢挑战极限的人，push the envelope in the field，尽管有研究生戏称Q博士是生物系的数学物理教授。Q教授有两句句口头禅“数学只是一种研究方法，计算机只是一种研究工具，生物才是一种研究领域。”，“物理对数学的贡献比数学对物理的贡献大，比如数学物理方程、洛伦兹变换、麦克斯韦电磁场方程组等。生命现象远比物理现象复杂，我相信以后生物对数学的贡献会大于物理对数学的贡献，建立数学生物方程势在必行。”生物系不少研究生认为Q教授是牛皮大王，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大家都知道，Q教授信奉只有忽悠才能拿到钱。 W同学与G同学同年，只比G同学晚了三年移民加拿大，主要是因为她复旦硕士毕业后在上海结婚生小孩耽搁了些时间。W同学曾是巴山蜀水甜城内江市的高考状元，她与G同学是在去上海的火车上认识的。W同学圆圆的脸，一笑两酒窝，就是长得甜，非常聪明，非常讨人喜欢的那种类型。 G同学曾到五角场复旦园女生寝室看过她，她告诉G同学她非常后悔来复旦学生物，在高中不晓得生物如此枯燥无聊，完全是听高中老师讲复旦有生物大牛谈家桢才报考复旦生物的，到了复旦才知道学生物要成功注定是条难以跨越的羊肠小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真的应该去学物理，学物理可以考CUSPEA出国。 W同学带G同学去复旦生物实验室示范宰杀鸽子。她将鸽子两脚固定，然后用力捏住鸽子口鼻，让其无法呼吸，五六分钟后，鸽子就会休克窒息死亡。这种简单方法让G同学大开眼界，因为在四川人们都用水把鸽子溺死，因为鸽血有很高的营养价值，使鸽子在水中溺亡可以将鸽血保留在肉中，避免营养流失。四川民间说法是“一鸽胜十鸡”，这是说鸽子大补。四川人很少杀鸽子象杀鸡那样割喉放血，同样，澳洲人杀猪也不放血。澳洲的猪肉虽然不好吃，但营养丰富。W同学一边杀鸽子，一边把窒息的鸽子放入滚水中翻腾，再趁热拔毛，开肠破肚解剖分析拍照。她懊悔地告诉G同学，杀鸽子是她在复旦生物系学会的唯一技术，除此之外，好象没有学到别的什么东西。没有办法，生物系的学生大都数学太差，所以才学生物。G同学望着已经成了屠妇的W同学，有些无语，手足无措，悻悻地安慰她，生物出国容易，美国的奖学金好拿。毕业后，可以在美国的大制药公司，或者可口可乐工作，很快就发财了，鸿鹄梦想在美国可以成真。 当时，G同学还不明白，基因工程得过诺奖，“上世纪五十年代，人类发现了DNA双螺旋结构，由此立了 生命传宗接代的“中心法则”，就是八十年代中国普通中学生物学课本上讲的“遗传基因”，即DNA始终都会忠实地复制自己，并通过RNA互相影响，产生蛋白，而蛋白则不能逆向影响DNA和RNA。一种基因组只精确产生一种蛋白，所以，只要掌握了全部基因数据，就能用“精确打靶”的方式基因重组，从而制造与预期完全符合的蛋白，即按照人类的意志改变制造新的生命。”[1]正是在这种诺奖伪科学的误导下，所有的人都认为21世纪是生物学的世纪，大家都相信用基因工程可以随心所欲地制造出新的物种，几乎所有的大学都有生物专业，没有生物专业的学校就称不上是大学，连数学，物理，材料的专业人士都去吃生物这碗饭，但生物专业从来没有可能形成一个大规模的产业。各类学校培养出产的各种层次的生物类毕业生，早就远远供过于求。所以现在网络上流行，“如果你恨一个人，就把他的小孩送去学生物。”，“整一辈子千万别整成了一生物博士”... （二） W同学在生物系博士论文从事的是分子基因 molecular genetics研究，需要大量的量子力学与凝聚态物理的知识，完全是理论研究。W同学的博士论文工作全部是由加拿大国家科学基金的基础研究资助，因为Q教授自己不花一分钱还招了个免费劳动力，无须对任何人负责。从Q教授的角度看，自己是生物系的Tenure，只要账上有钱，他在A大学教授的位子安如泰山。而研究生嘛韭菜而已，割了一茬还有一茬，全世界顶尖大学的生物系最优秀的本科生都愿意来读他的研究生。指导与不指导，研究生都是要毕业的，只要学生足够多，论文数量总是够的，自己发表的文章早已汉牛充栋，年底给生物系学术委员会交差没有问题。所以，Q教授在W同学的博士论文上花的时间非常少，完全是个甩手掌柜，他的时间都用在横向项目上，挣钱要紧。关键是生物系账上不断有钱打进来，自己的tenure就安如泰山。 W同学从博士论文选题，开题，实验，写文章，写博士论文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搞。她觉得这个博士读得憋屈，没有实际项目支撑，没有高精尖设备，没有先进理论，当然也没有任何要求与指导，甚至连具体研究方向都没有。Q教授说得比较冠冕堂皇，都是博士生了，要懂得搞科研的规律，要学会独立研究，论文是你自己的，老师只是个辅助作用。Q教授也给了她建议，因为W同学在复旦搞的方向不是他Q教授的研究强项，而且这样的基础研究在加拿大不会有市场，用设备仪器还要花钱。一句话，凡是需要租用实验仪器的花钱的实验不能做。生物系的原则是要么不招研究生，招了学生必须保证论文所需的基本仪器设备。W同学需要的高分辨光学显微镜要去材料系或物理系做，这就需要额外交钱了。让Q教授掏自己腰包给她做博士论文？门儿都没有。W同学只好在加拿大拿出复旦的博士生培养办法，自己摸着石头过河，看看哪里可以写文章发表一下，再沿着文章方向做些实验糊弄个博士论文，毕竟家里还有个上幼稚园的女儿需要照顾。估计五年博士读下来，流水落花，自己早就废了，就业市场上哪里有适合自己的位子？ 说实话，上天真的很眷顾W同学，她一登陆加拿大就拿到五年博士基金，没有任何来自企业或导师的压力，完全是自己掌控时间。这种特例生物系只有她一个人，其他的研究生为了那点可怜的奖学金，注定被导师压榨，他们不得不没日没夜， 无休无假地在实验室苦干。W同学却可以逍遥自得地在家相夫教子，让其他同学羡慕不已。 生物系的教授分两类，有的教授喜欢找研究生开会，催进度，要数据要文章，对学生的工作吹毛求疵，彻头彻尾的”挫折教育”。有的教授是放养，只给学生提供办公室与实验设备，然后完全放手让学生自己去搞，每周或每月检查一下进度，根据进度或客户满意度决定奖学金的多少，客户满意了就给研究生发钱，不满意就停奖学金，完全根据客户的好恶决定学生的前途，这类教授属于自由派，做论文就是做论文，教授不应该太多介入学生的生活，思想与价值体系。教授在学生面前只谈论文，从不谈生活。都是成年人了，学生晚上和谁睡在一起与导师无关? Q教授介于两者之间，基本上是个市侩的实用主义者。他对研究生的态度纯粹是因人而异。Q教授做得非常专业，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如果研究生是做横向课题，他就天天催促学生交数据，交结果， 比如Virginia拿的是企业的钱做博士后， 对不起，Q教授在她面前就一精打细算，斤斤计较的包工头形象。牛不喝水强按头，天天催她出结果，非要她引用Q教授指定的文章，一点亏都不肯吃。如果研究生做的是纵向项目，只要学生能按时发表Paper，毕业时能在生物系学术委员会面前交差，Q教授对这类没有压力的学生的态度是个甩手掌柜，对学生的论文不闻不问，基本不管，他在纵向课题学生面前完全是个隐形人。 相对于Viriginia那种靠工业横向项目支持的学生，对于W同学这种吃皇粮的学生，Q教授完全是另外一幅嘴脸。他对自带口粮的学生惯例是每学期开学时在办公室接见一下研究生，大致讲讲研究方向，勉励一番。学期结束时与研究生握一下手，祝贺学生的学业进步，展望美好明天。平时，W同学如果不主动去办公室找Q教授，她根本见不到Q教授本人。有时候她感觉自己是个老板， 而Q教授是在给她打工。这也难怪， W同学是个自带口粮的博士研究生， Q教授还能从她的博士基金得点好处， 自己不花一分钱。 W同学博士毕业时，她的研究完全是自己的成果， 这样的学生当然是自己的上帝， 必须供奉起来。在W同学面前，Q教授常念叨，教学相长，冰寒于水，老师教学生，学生也教老师嘛。一句话， 在W同学面前， Q教授就是个糯米老头， 对她言听计从， 百依百顺。 相对于NSERC资助的学生，Q教授对拿工业项目的学生严格一些是有原因的，研究生的奖学金都得他精打细算攒起来。以前横向课题的钱都是靠卖自备生物制剂、子宫癌细胞、卵巢癌细胞、或实验数据挣来的钱。生物制剂、实验用癌细胞，人家公司用得少，实验重复性低，公司自己制备成本高，一些申请专利上市用的数据量少，自己做实验又太贵，不如自己花点小钱直接从大学买。工业界的钱说白了都是靠“化缘”，或人家公司“捐赠”的，“捐赠”的钱大学不会截流，做横向课题的研究生的奖学金大都靠别人“捐”的钱补贴着用。直接从大学实验室买制剂、买样品、买数据，学校手续复杂，知识产权问题、税务问题、安全问题等等，大学的律师花时间处理又觉得贵，干脆与公司商量：用“捐赠”的办法，我提供服务，免费为你提供数据、制剂与样品，作为回报你按略低于市场价格一年捐个三四万，这样一个研究生的奖学金就凑起来了。两全其美，你省钱，我省心。哈佛、斯坦福、普林斯顿都是靠“捐赠”办学，我的生物实验室为什么不可以靠“捐赠”养研究生？没有办法，只能逼着研究生要数据要样品，才能让实验室可持续发展。Q教授自己的高血压、高血糖都是他整天心急火燎在实验室督促学生做实验整出来的。 复旦的经验告诉W同学，如果能把导师现有的，但没有发表的成果用来做博士论文写文章可以事倍功半，学生抄老师的在复旦都不算个事儿。参考文献的作用既是用来堵别人的口的，也是用来给自已与熟人打广告用的。复旦学生写文献综述的诀窍就是“三个凡是”，凡是导师引用过的文献就必须大加褒扬；凡是答辩委员会成员引用过的文献就必须引用；凡是已经得到博士学术的师兄师姐引用过的文献，就必须引用。这么做别人既无话可说，又提高了熟人的文章引用率，何乐不为? 至于实验嘛，把一个小实验好好包装一下，在现有的装置上稍微做些改进。或者把物理系、化学系、材料系的设备硬般到生物系，改头换面做些测试，就是一篇过得去的博士论文。生物学实验可大可小，小实验几个月就可以做完，根本不需要五年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可以在家相夫教子，复旦的博士都那么混过来的，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复旦共识”。 在写文章的头三个月里，W同学三天两头去办公室与Q教授讨论，要求告知Q教授早年发表的一篇文章详细的实验方案与结果。Q教授耐心地告诉W同学，对于这篇文章的研究方向他也不甚了了。W同学摇头表示不信，因为这篇文章的结果在Q教授以前的论文中提到过，给人印象Q教授不管是在理论上还是实验上都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只是限于文章篇幅蜻蜓点水没有详细介绍而已。 Q教授实话实说，那都是以前为了文章尽快发表，为了得到科研基金资助做的噱头，他确实没有详细的实验方案，也没有令人信服的结果。当然Q教授也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他有一点思路但还没有时间来得及仔细考虑。不然Q教授招研究生做什么？Q教授高深莫测地说本质上这都是自己以前的研究生闭门造车的成果，Q教授对已发表的结果不太满意，因为里面有很多缺陷，文章虽然发表了，其中华丽的词藻，巧妙的措辞，高深莫测的理论与似是而非的模拟掩盖了文章中的逻辑错误与数据失真。特别其中有两幅显微镜照片都是从另外一张照片改造过来的，Q教授虽然在某些地方做了特别改动，但三幅照中的细胞形状分布完全一致这个缺陷还是很容易被人识破，只是当时审稿人没有看出来而已。也可能是自己在生物学界世界性的声誉，没有人敢随便怀疑自己的胡说八道。加上杂志专业性强，读者面窄，至今生物学界还把该文章中的糟粕当成圭臬在本科生的课堂上大肆宣传。Q教授自认运气好，文章的发表让自己得到科学基金资助，到目前为止问题还没有人能指出来。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人能看出来其中的端倪，多年前曾有同行客气地写信给他，请对文章中的问题指点一二，态度非常谦卑，但这却撮到了Q教授痛处。他的回复当然是高端大气，尺水丈波，现在很忙，等以后得到了诺贝尔奖，由瑞典国王答疑。 在个人生活上，Q教授信奉笛卡尔的人生哲学，“我思故我在。”Q教授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厚颜无耻，心里有愧时，Q教授就祷告悔过认罪。到无可延宕时，他该怎么办?Q教授二十年前就把搪塞的理由想好了，并认定那是上帝给他出的主意。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这个理由更加理直气壮，科学总是在发展的。新生事物都有一个发展过程，学术上的不足总是正常的。看问题要用发展的眼光，学生的前途是最重要的。 Q教授还有一招就是把责任往已经毕业的学生身上推，《图形处理》本身就是生物系一门博士生课程内容，学生在课堂上犯错是常见的。不能重复就一定是造假吗?当然失误与造假有本质区别，就是证明了造假也不能证明“宇称不守恒”就是错误的，只能说”宇称是否守恒”有待证实。玩文字游戏谁不会？照片绝对是真的，假样品制出的真图像而已。反过来说，没有第三方证据你凭什么说我的数据是假的？其实实验能否第三方重复不重要，重要的是科学技术有无实质性突破。总的来说，有意造假的少，试验数据不当处理的多。 通常来讲，实验不能重复只可能是小概率事件，没有人愿意造假，人无完人，年轻人脑子一时糊涂造假也情有可原，年轻人应该多给些机会，在小问题上不要太矫情，对年轻人应该用发展的眼光去看。基于这种想法，Q教授明知学生在造假也从不点破，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论文是你自己的，我又不靠你的论文找工作。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可接受误差范围内的可重复性，说起来轻巧，做起来难，在实验室玩魔术谁不会?硬要认真，又有几个诺奖成果经得起推敲。生命现象研究哪有那么容易？如果五六年就有震惊世界的突破，生物系人人都可以得诺奖。 问题Q教授是清楚的，但这些发表文章的臭事又不好给学生明说，就连原子弹爆炸也只有一朵蘑菇云，一张照片或一组数据反复用的情况在学术界大有人在。大家心照不宣，现在联邦政府省政府对大学实验室管理那么严，连养只小白鼠都要配玩具，同一只小白鼠不反复用还能怎么办?谁不知道生命科学领域里面的基金，文章，大奖一半靠实力，还有一半必须靠包装，大多徒有虚名而已。 话是这么说，Q教授心里总归觉得不妥，学生一级一级地招进来，又一届一届地毕业，他们对这些隐患并不知情，学生碍于导师的面子会不停地把文章中的瑕疵写进自己的论文中。如果叫学生不要引用那些多年前发表的谬误文章，自己实验室的传承怎么办？如果直接撤稿，那些已经毕业的学生拿什么去找工作？自己的在学术界的声誉下降了怎么办？闭口不言的好处当然有，谎话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谁都知道X射线打不出蛋白质双螺旋结构，谁也没有见过蛋白质双螺旋结构，但大家论文第一页都讲蛋白质双螺旋结构，时间一长，全人类都相信了沃森的鬼话，蛋白质是双螺旋结构的。当然Q教授也有良心，如果闭口不言，错误谁来纠正？学科还怎么发展？Q教授处于两难之间，他的做法就是反复祷告，什么也不做，心安理得地把一切重担甩给上帝，《约翰一书》讲得很清楚：不要爱这个世界。W教授一点也不真关心他的学生，二十多年来他的Tenure就是这么当下来的。祷告在Q教授这里是个心灵安慰的形式与仪式，基督教在他的实验室就是鸦片烟，什么困难都用祷告去解决。诺奖评审委员会都不纠正自己的错误，我一个小教授凭什么要自爆家丑？ 对学生放养也有好的一面，被科研毁掉的人比被毒品赌博毁掉的人多得多，让W同学知难而退至少可以让她不被科研毁掉。学术不端在大学里到处都是，他一个小小的生物学教授管得过来吗？杨有什么错？他既没有潜规则诺奖，又没有骗婚，大不了为了学生的前途和吴的声誉着想，没有主动承认“弱相互作用宇称不守恒”实验是假的而已，毕竟杨李在粒子物理学上承前启后的贡献不可磨灭。杨的聪明之处在于他成功地让毛相信他是世界一流，一旦毛相信杨是世界一流，全中国人民都相信杨是世界一流。如果全中国人民相信杨是世界一流，全人类也就相信”弱相互作用宇称是不守恒的。” Q教授非常同情W同学急于发表文章早点毕业的具体情况，他建议W同学投稿前先摸一下杂志主编及文章评审人的底。有一个发表文章的窍门，跟踪、模仿、改进审稿人提出的数理模型、理论方法，为其已有理论提供数据支持的文章，通常都容易录取并获得优先发表，因为这是在为别人免费采样、测试、分析数据，本质上这虽是种贿赂行为，但很容易得到审稿人的认可，并被主编推荐优先发表，谁不喜欢有人免费为自己做嫁衣？Q教授接着说，这样做是有些投机取巧，不地道，教授之所以为教授，审稿人之所以为审稿人，他们在学术上的贡献有目共睹。一般来讲，他们的工作都是正确的。如果你能从理论上或实验上证明他们的理论，虽然只是锦上添花，但也是你对科学的贡献，值得发表，无所谓为谁做“嫁衣”，反正你的博士基金是纳税人掏的腰包。你做个顺水人情，人家也会顺水推舟反过来对你投桃报李，让你的文章顺利发表。W同学听了W教授这番话，以为然。她私下对杂志审稿人做了些研究，发现导师Q教授竟然是其心仪杂志主编之一，遂把Q教授这篇有缺陷的文章进行改造，从侧面证明Q教授研究的正确性，为Q教授圆谎，自己也是近水楼台发表文章也捡个便宜。有了Q教授这个学术大牛的研究基础，自己发表文章要容易些，毕竟没有人会去怀疑鼎鼎大名的Q教授会撒谎，W同学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博士毕业前半年，W同学每天在她的博士论文上花费了大量时间，有段时间超过10小时以上，她拿出当年高考时滴水穿石的刻苦劲头，做实验非常用功arduous，因为她的研究前沿，争议也大controversy。W同学的用功在Q教授眼里，她是自表谦卑，苦待己身。做实验只是抽刀断水，确实没有必要那么认真，Q教授为W同学的做法不值。到W同学毕业的时候，Q教授拿着银行账号到生物系打个招呼，W同学一样可以得到A大学博士学位，回中国复旦大学生物系当教授。 按照生物系规定，博士毕业至少有一篇公开发表的文章，并且把导师作为第二作者。所以，W同学总是把Q教授的名字放在她的文章里，Q教授的名字就是挡箭牌，尽管他对文章没有任何实质性贡献。W同学最近收到《Nature》的一篇退稿文章，这是该文章第二次被退稿。首次投稿，碰到一位审稿人是做数值计算和理论分析的，一个劲儿在数值分析理论上找茬，要她提供更详细的实验流程图，甚至要求她引用几篇她从未读过的文章。W同学倒没有想过这可能是审稿人为了提高文章引用率进行索贿，她的确想不通为什么审稿人要求她引用那几篇与自己研究看似相关，其实风马牛不相及的文章。因为第二作者Q教授是理论分析专家，名声在外，主编就把文章交给一位搞计算理论的教授审稿。没有想到W同学的这篇文章是以实验见长，理论分析很少，理论主要是基于Q教授的前期工作。该审稿人虽然没有明确建议拒稿，但挑了一大堆包括语法错误标点符号等毛病，并提出了非常苛刻的修改意见。第二位审稿人要求她把实验流程图去掉，因为流程图与文章内容关系不大。这两位审稿人的意见完全矛盾，这文章该怎么改?她猜审稿人是想把他的名字也放在文章里面，因为审稿人第二次回信明确提醒她，这是审稿人自己的观点，W同学必须在自己的文章里面指出来。 字里行间，W同学懂得起，这位审稿人在嘲笑她的文章不过是泛泛之辈的夸夸其谈，跟着自己的老板人云亦云，毫无创意，没有任何发表价值。话里有话，不就是参考文献中没有引用你的文章嘛。W同学不知道的是，审稿人私下联系作者可能是违反期刊学术规范的，审稿人要拒稿是不会提前给作者打招呼的。 人心情不好时，就会乱找理由，W同学非常沮丧，她得出结论，投稿也要看运气，文章被拒reject完全是其基础理论站不住脚，但理论分析不是她文章的重点，文章的闪光点在于实验技术，最新的显微镜等，很明显期刊没有找到合适的审稿人。如果杂志主编找的审稿人是做具体实验的，或许这篇稿件会是另外一个命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再说”找不到合适的审稿人本身就可以是期刊拒稿的理由”，她这样安慰自己。 其实，Q教授对她的这篇文章至始至终都没提供过任何帮助，他甚至都不知道W同学在哪方面进行了研究，读了W同学的论文，他才对W同学的博士论文有点感觉。Q教授这时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他电邮把W同学叫到办公室，他安慰W同学，两位审稿人的意见并不矛盾。因为你的实验过程没有讲清楚，第一位审稿人要求你加个流程图，可以让你的实验过程更清晰。第二位审稿人要求你去掉流程图，还是因为你的实验过程没有讲清楚，流程图看上去与你的研究关系不大。 杂志部那点补助对审稿人来说，杯水车薪而已，没有人会靠当审稿人生活。一般情况下，审稿人都不会带恶意去为难学生。毕竟大家都很忙，答应帮助编辑部去审理论文，通常都是愿意“奉献”的主，审稿人身份本身就是一种认可，能够做审稿人本身就是其学术水平与道德水平的证明。如果研究生的工作过得去，没有科研基金申请方面的利益冲突，审稿人大都会善意对待作者，提携后进。这两个审稿人都是理论专家，实验做得少，可以理解。文章一旦发表就反水不收，没法改了，还是谨慎一些好，下次在文章中多加些理论来分析实验就OK了。 生物学类似地质学，两者本质上都缺少系统可靠的理论体系，“生物学，地质学无理论“就是这么来的。生物学地质学不象数学，它们缺乏严密的逻辑来保证每一步实验都是正确的。鉴于生命现象，地质现象的复杂性与大量未知因素参与活动，任何荒谬的理论都可能在这两个领域找到支持证据。从材料学，环境学，气象学到考古学都是如此，这些学科的逻辑一直非常混乱，数值分析，回归分析到处乱用，让人眼花缭乱，自相矛盾的地方实在太多。 生命科学实验的最大问题就是可重复性，生命现象远比物理现象复杂。生物学实验的影响因素比物理实验多，随便翻开医学杂志，任何荒唐的理论都是成功的临床案例。最差的也都是阳性结果，但最终形成产业化的成果凤毛麟角。 只要文章罗列的研究方向有发表意义，实验方法逻辑没有问题，有大量可查证据，原始实验数据展示充分，没有明显错误，误差看不出任何问题，都在三西格马范围内，照片图表没有明显篡改痕迹，没有其他间接证据证明结论有误，作者与审稿人自己没有利益冲突，也没有人检举揭发学术不端，审稿人对于具备这些条件的文章一般都同意发表。因为这样的文章让人很难质疑其真实性，作为文章评审人也很难判断其是否属实。反正自己没有任何损失，审稿人明哲保身一般中庸地接受作者的陈述。文章逻辑主线没有问题，逻辑上不违背排它法，没有第三方理论与文章结论相矛盾，为什么不同意发表呢？梶田隆章是对的，那么“弱相互作用宇称不守恒”就错了，因为两者逻辑主线相矛盾。真理只有一个，即只有一个是对的，根据排它法，两者只能取其一。如果你的文章逻辑主线与其他专家没有矛盾，审稿人没有理由拒绝你的投稿，你又不是不交版面费。有时审稿人提的问题，也可能是将来读者要质疑的问题。认真问答审稿人的问题，就可能消除将来读者的疑问。 文章就是真的错了，不是洪水猛兽，只是没有人给你投资而已，反正你有个好老公养你，怕什么？一篇假文章最多浪费读者的时间而已，读者自己要读的，你又没有请他们读。没有金钱上的损失，在加拿大没有受害人就不是犯罪。科技期刊上的假文章浑水摸鱼的多了去了，河水不洗船，多你一篇不多，少你一篇不少，审稿人没有必要不让你的文章发表。 Q教授的一番话让W同学茅塞顿开，她明白如果对审稿人的问题不予足够的重视，耽误的绝对是自己的事。第二次投稿，W同学把论文改得体无完肤，她字斟句酌，事无巨细对文章做了major revision。第二篇文章侧重于理论分析与数值计算，没有想到这次碰上两个搞实验技术而不擅长理论分析的审稿人，文章如水投石又被拒稿。一位文章评审专家竟然一个劲儿在她的培养液PH值上找碴，从培养基中无机盐，氨基酸，胎牛血清，双抗青霉素链霉素，到胰蛋白酶，吹毛求疵挑了一大堆毛病。把她的鼻子都气歪了，加拿大的胎牛血清那么贵，用了双抗，细胞还是要污染我有什么办法?审稿人竟然建议她读一读G同学的自传《没有准备好的学生》，这让她大惑不解，肯定是这个审稿人脑子进水了。审稿人在最简单的PH测定上大做文章，明显在用语言挤兑她的实验水平不够。审稿人完全在用直觉判断来否定她的工作，其实审稿人稍微动手自己计算一下，就是可以证明文章的合理性。W同学气乎乎地用四川话骂了句，”烂评审，变态！”这个评审想要我干什么？要发财干脆去抢银行得了，干嘛跟我一个小女子过不去? 骂归骂，但问题是显然的，她选用的菌种分泌物肯定会改变培养液的PH值，而且PH值的变化绝对不是线性的，在数学上也没有什么令人信服的回归分析与误差分析。从逻辑上讲，她的实验别人要重复的确不是那么容易的事。W同学安慰自己，也有可能是稿件太多，审稿人没时间细审，只能凭直觉判断文章是否值得发表。凭心而论，学术大牛审稿大多靠直觉，直觉就是在生命科学领域内的道行，而数学计算仅限于知识而已，W同学有自知之明，搞科研自己道行还是浅了一些。 另一位审稿人提了些大众化笼统模糊的意见之后，干脆下结论她的工作理论上没有突破，分析方法没有创新，算法简单粗糙，参考文献陈旧，完全是为了研究而做的研究。审稿人明确向她指出，她的论文被拒问题实际上是用“数学物理的枪打生物基因的点”，全是徒劳无益没有实际价值的东西。文章所提出的问题早已解决，没有必要重复发表，最后结论是“建议不予录用”。 这对W同学来讲简直是晴天霹雳，第二位匿名审稿人仅仅根据自己的经验，就认为已有人已经做过相关方向类似的工作，根据是什么？该方向明明是Q教授的原创工作，哪里会是别人工作的简单重复?审稿人并没有给出具体的参考文献，只是让W同学自己去查原始资料。Q教授曾在电邮中安慰W同学，审稿人说有类似工作发表，一般不会有假，毕竟科技进步到今天，科学家们很难拍胸脯说，他/她的工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至于审稿人为什么不直接给出相关参考文献，可能是为了保护个人隐私，尊重他人就是尊重自己。 大肠杆菌表达系统虽然经济实惠，但大肠杆菌缺乏分子螫合物脂类与翻译后修饰。用大肠杆菌表达真核蛋白，会影响目标蛋白细胞膜的插入位置，甚至改变膜蛋白的折叠功能，根本无法表达完整的蛋白信号通路。审稿人建议W同学试试哺乳类表达系统融合蛋白，因为哺乳动物细胞生产出的重组蛋白与人类蛋白相似，且有较完整的蛋白折叠、组合及翻译后修饰。说起来轻巧，要Q教授这个铁公鸡掏钱，去美国进口昂贵的胎牛重组蛋白，那是痴心妄想，这个审稿人八成是在给生物试剂做传销的，W同学越想越生气。 杂志主编的意见是W同学的实验基础薄弱，主编建议她补充些实验来证明自己的Idea。因为细胞株在细胞培养过程中极容易被胞内菌与支原体感染，文章里面用的细胞滤膜根本没有用。W同学应该在实验细节方面讲得多一些才有说服力，一句话，文章要大改。W同学读到这里，她不禁紧皱眉头，生物系的仪器设备就那么多，系统误差大得难以想象，自己是做分子生物理论的，在分子水平上定量讨论生命现象，补充实验谈何容易? W同学仔细阅读了两位审稿人的敷衍之词，还是心有不甘，她并不认为自己的论文有何问题，反而认为这位评审专家根深蒂固的陈腐观念，entrenched opinions，是文章被拒的罪魁祸首。但生物系有硬性规定，博士生最少需要一篇公开发表的文章才能毕业，她的博士奖学金还剩最后半年，实在等不起了。 （三） 其实，W同学可能的问题是她把中国期刊投稿方式一厢情愿搬到加拿大。在中国要想在学术期刊上投稿，有时候形式与格式比内容更重要。如稿件是否符合期刊刊稿范围，稿件是否符合刊稿标准格式，图表照片参考文献是否符合期刊标准。有时候文字是否流畅，语法是否正确都是稿件是否录用的门槛。而西方是个金钱社会，出版业又是个自由主义与实用主义泛滥的行业。太注重格式有时候会引起白人编辑的猜疑，白人与国人一样欺软怕硬，太注重形式，可能会被误解为思想老套落后，没有创新。如果为了发表文章，一味迁就审稿人的意见，可能会被认为软弱可欺，甚至被认为是非不分学术不端。但是如果把审稿人的文章生拉硬扯地引用，反而忽略了问题的本身，给人蒙混过关的感觉，这也可能是文章被拒的原因。 Q教授由于长期和女学生打交道，他不知不觉地在女学生面前变得和蔼可亲，富有魅力，成熟老到thoroughness and amiability。W同学精通心理学，五年的博士生生涯，她清楚，Q教授最经不起年青漂亮女人的奉承，只需拍几句马屁，并贡献出她的千娇百媚， Q教授就会乐得屁颠屁颠的，什么要求都会答应。为了毕业，她必须背水一战，W同学私下找到Q教授，哭得梨花带雨，哭诉其文章被拒的事体。文章审稿人用放之四海皆准的审稿意见拒稿完全没有道理，方法理论没有突破，设备没有创新，结果没有价值等帽子可以戴到任何人的头上，这证明审稿人完全没有对她的论文进行深入细致的阅读分析。 Q教授露出庐山真面目，他大笔一挥，把Virginia刚交上来审阅的文章第一作者改成W同学，而Virginia则变成第二作者，并悄悄告诉W同学，这次咱们换个期刊发表，他会找自己的熟人审稿，该文章为该审稿人的理论提供了有利证据，双赢的文章发表没有问题。W同学倒没有意识到她有性贿赂的嫌疑，只不过从小到大只要在老男人面前耍娇，一般要什么有什么。女人嘛天生一副俏模样，不好好利用一下太可惜了。当然，从法律的角度，W同学就是把自己送给Q教授，也不算性贿赂，因为人不是物，贿赂是需要具体的金钱、财物等。 W同学虽从没有想过这里是否有知识产权问题，但还是觉得不妥，她小心翼翼地提醒Q教授，文章上的内容，如数据分析，电镜照片，表格图表90%是从Virginia的博士论文上拷贝过来的，Virginia含辛茹苦写的东西，她知道了会不高兴的。Q教授安慰她，给出点睛之笔，这是新的系统， the communism of science，在系统里，没有知识产权问题。 Virginia去年博士毕业时，发表文章不也用的是别人的博士论文吗？你们的学位论文只是发表在A大学学报上，并没有发表在学术出版商的刊物上，也没有在线公开发表，别人通过Web of science 只能读个摘要，看不到全文，没有利益冲突，没有版权问题，不存在自我剽窃，一稿多投。况且临时增加一个作者只会增加稿件被拒的可能性，临时把Virginia的名字放进文章里，那不是显得咱们不懂知识产权法？所以只能换个期刊发表文章，掩人耳目，好让你顺利毕业回复旦当教授。 时代不同了，现在是“Communism of Science ”，没有知识产权问题。对于读者来讲，文章中抄袭文字再多只要有创新点，就问题不大。毕竟读者大都只关心：我花时间读你的文章得到了什么，至于知识产权与读者个人无关。Q毕竟是生物系的数学物理教授，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滔滔不绝。真理只有一个，英雄所见略同而已。 2014-April-11（原稿），2016-August-11（第二次修改） Reference [1] http://www.vanforum.org/blog/-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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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2016 2 Comments 卡尔加里 复旦同窗在卡尔加里
李革胜 （一）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S同学在卡尔加里碰上他在复旦的同窗Mike。Mike是复旦计算机系本科，硕士，博士毕业生，他是通过S认识G同学的。当时，上海还没有因特网，只流行Novell网，它是用一种与IBM PC 兼容的ISA网卡来交流的互联网，大家都曾是电脑硬件发烧友。对于北美IT行业，Mike一向高山仰止，能在北美做IT是他多年前在复旦苦读计算机的夙愿。 Mike移民加拿大后，他发现加拿大人对上海的名牌大学复旦并不熟悉，加拿大人知道中国的大学有清华，北大，中科大，复旦计算机闻所未闻，卡尔加里的IT行业对复旦并不十分了解，很多加拿大人从没听说过在中国如雷贯耳的复旦大学。Mike人地生疏为了找工作，他只能和NAIT的专科毕业生在就业市场上竞争。看上去是没有办法的事，别人要挑错容易得很，本地的就是要挑剔外人？ Mike在一家小软件公司找到程式设计员的工作，这对于复旦计算机博士来讲，的确大材小用。这虽是家电子商务软件小公司，却是给大名鼎鼎的IBM做合同Contract的，技术含量满高。因为是经济项目金融业合同，Mike被公司蒙在鼓里，一切在悄悄地进行。Mike的工作是给IBM的通用数据库DB2做外部链接程式设计，他用得最多的工具软件当然是微软的VisualStudio、Java JDK、Eclipse、Linux、Python与Siliverlight等。Mike一进公司就被经理Operational Manager Kevin安排给老印做软件测试员，老印原来是学会计的，因为听说写Code可以找到轻松的高薪工作，在NAIT学了个编程证书就匆匆忙忙做程序员了，他的capability与Mike十年磨一剑的编程能力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老印当初为了得到程序员这份工作，就在申请材料里撒了个谎，说他有十年IBM编程经验及计算机博士学历等。当时公司正急着用人，鬼使神差，HR隔山买老牛，就把chief programmer 的位置给了老印。 上班第一天，Kevin就发现老印连股票系统单位脉冲响应就是系统闭环传递函数的拉氏反变换，二阶期货系统响应就是系统的导数等入门知识都不知道，没有想到HR招了个Y货。Kevin如鲠在喉，他亲自把老印叫到一边，开门见山，请老印做最简单的mason公式求股票系统的传递函数，并用劳斯判据近似分析股票延滞系统的稳定性。这些术语，一般计算机本科生都闻所未闻，老印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第一天上班，Kevin就知道公司招了个大兴货（冒牌货）。人已经进来了，生米煮成熟饭，为了公司的声誉及其他不能言明的原因，也不能马上把老印打发走。Kevin知道如果现在把老印开除，IBM是不会再把合同交给公司了，Chief码工居然是个冒牌货，传出去公司的颜面何存？HR全部都要换人，小公司赔不起那么多遣散费。Kevin只好暂时把老印留在手下做些简单的Code，慢慢找机会再把老印扫地出门。再说，老印也不是一无是处，毕竟最简单的冒泡排序与桶排序伪代码，老印还是会的。 等到Mike这位复旦货真价实的计算机博士来应聘时，公司只有程序测试员的位子了。上海人讲英语有个弱点，重音不分，如character重音在第一个元音，importantly重音在第二个元音，他老是混淆不清。重音找不到，别人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移民加拿大二十年了，说出来好笑，Mike连bike与 back，truck与track都分不清，别人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个。搞IT的人大多耐心都不好，没有人当Mike是个人才。加上复旦计算机在卡尔加里的IT行业没有什么名气，Mike的上海腔英语晦涩难懂，HR吃一堑，长一智认定Mike也是个Y货。Mike就是这样空有复旦计算机博士学位只能做工资最低的软件测试员，他觉得委屈，自己的编程能力没有人能够理解，确实被埋没了。Mike刚到公司上班时，Kevin就担心Mike不懂北美IT行业潜规则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他宁可用狗屁不懂的老印也不愿用Mike这个新手，人人都有长有短，不管怎么说，老印那口流利的英语可以把大多数问题支吾过去。HR安排Mike当测试员，Kevin明知Mike大材小用，也就没有公开反对。 因为是小公司，Mike什么都要做，他既是源代码开发人员，又是软件测试人员与QA。一句话，Mike从程序规划，界面设计，算法选择，二叉树流程图，数据库连接，code 输入测试客服，事无巨细啥都要做，Mike天天在公司忙得团团转。此外，Kevin经常抓Mike做客服与软件新版本月发布人员。每个月都搞他一次，象女人来月经让他忒不舒服。这就是公司对外自诩的所谓Test Driven Development TTD管理新技术。Mike到公司上班以后就发现软件公司本质上是个血汗工厂，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所以，Mike刚开始工作不是特别上心，骑驴找马，他把大量的时间都用来找更好的工作了。Mike非常聪明， 他很快发现加拿大的工作是要看历史的，现在的工作是下一份工作基础。如果现在的工作没有做好，下一份工作会更糟。想到这些Mike安下心来，把这份测试员的工作做好，既来之，则安之，他这样安慰自己。 Mike一进公司就察觉，电脑公司里面同事间的竞争与角力相互交织，纯粹是rat race。Mike刚进公司时，老印经常以senior employee的名义，把没作完的程序存档，作为虫子（bug)来给他捉。名义上是Debug，其实是给老印的Code擦屁股。老印写的程序从头到尾全是小尾巴，根本没有办法拿出来见人。其实老印这么做也有苦衷，他有些bug确实看不出来。这位半路出家的老印基本功不扎实，连程序流程图都不会做，老是搞不清尚程序测试点覆盖不能代替边覆盖的道理，即使百分之百语句覆盖对于不可达代码Bug也看不出来，不会做指数增长边界值分析等。这是IT行业的普遍现象，北美很多程序测试员因为没有扎实的理论基础，拿个编程证书匆忙披挂上阵，大都不知道测试软件最多做百分之百点覆盖，很少有做百分之百边覆盖的，找不出的Bug当然多。越是新的程序， Bug就越多。 （二）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 Mike回忆起刚来卡尔加里时，找不到工作，他不得不去gathering place蹭饭。吃每顿一刀一份的冰冻碎蟹肉，蟹肉据说是从美国东部曼哈顿运来的。以前在上海也就是过年才舍得吃一回鲜美的大闸蟹，现在天天吃蟹肉，却从没有想到过蟹肉这么难吃，蟹肉里面放了很多醋，要喝难以下咽的胡萝卜姜汁汤拌着圆须菜才吃得下去。Mike安慰自己，现在总算可以写程序做专业，强过在中餐馆洗碗吃冰冻蟹肉，能忍就忍吧。 Mike喜欢写信，他总是去邮局买Booked Stamp作邮票并把剩余的邮票放进皮夹子（钱包）图个方便，过一段时间，邮票拿出来看上去有些旧，没有想到白人竟然无缘无故怀疑他用假邮票。好几次，邮局把他的信退回来，刚开始，他也不以为意，白人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他也没有去多想，默默地换上新邮票再把信寄出去。直到有次牧师阴一句阳一句地问他，把用过的邮票再贴回去对不对？Mike出离愤怒，我每年上千加元无偿捐给教会，我为什么要去占邮局块把钱的便宜？邮票看上去是旧的，就是假的吗？碰到有洁癖的白人，Mike默默地忍耐，他是不会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自己的时间精力有限，太在意细节不合算，祷告是他的绝招。何况，Mike有天看到老牧师带着五个老太婆在逛公园，他心想牧师轧姘头其实也不容易。 Mike养成祷告的习惯完全是周围的白人逼出来的，刚来加拿大时，他发现白人们有意无意就祷告，对方祷告完后，自己莫名其妙觉得特倒霉，他也去书店买本《圣经》，无师自通也学会了祷告。 有一次在马路上一个白人莫名其妙向他竖中指，Mike过了很久才明白这个白人要平行泊车怨他没有预留足够空间，找碴欺负他。你要平行泊车应该事先打右灯，我怎么知道你是直行，右转还是泊车？Mike刚学会开车，那时年轻的Mike并不知道，还有一种可能性存在，那白人打了车灯的，只不过白人不知道自己的车灯坏了。他经常想起小时候国内流行的一句童谣：一二一，一二一，高鼻子洋人不讲道理，原来旧社会白人在中国欺负中国人是真的。 白人不讲道理起来比中国人还厉害，Mike有切肤之痛，他经常在马路上被白人拦住，甚至被吐口水，恶言相向。他过了很久才琢磨出可能白人骂是他走路没有让人，这能怪他吗？在人山人海的五角场你要是过马路让人，你永远出不了门，上不了公共汽车，你在上海任何地方都必须挤。没有想到加拿大人这么虚伪，后来，Mike学聪明了，一旦有白人在大街上拦住他聊天，Mike最多聊六句话扭头就走。根据六度理论，六句话就可以把所有的意思表达清楚。六句话说完后，他必须找借口走开。否则话不投机，对方就会不分青红皂白，骚扰他，开口骂他。Mike实在无法理解他们白人那一套所谓距离与隐私，慢慢地他也跟着广东人管白人叫“鬼佬”。 Mike有段时间特别不喜欢白人，比如他周围的白人都用中指开电梯，用手机，玩键盘，从没有遇到麻烦。他认为是时髦，一次他尝试用中指按电梯按钮，一个白人无缘无故冲他发怒，原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中指只能是白人的专利。公开说F word，叉开两腿等行为也只能是白人的专利，民主自由在加拿大是空话？从心理学上讲，Mike碰到的大多是白人的“无意识攻击”，攻击的目的可能是想与中国人打个招呼，所以，Mike遇到老外的骚扰，他能忍就忍了。 有段时间Mike尽量避免和周围的白人同事见面说话，因为他知道一旦白人不喜欢你，任何语言动作都可能引起对方的误解，简直是群不可理喻的人种。Mike刚来卡城时，在大街上莫名其妙被白人骚扰是家常便饭。过分的时候，自己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他被白人当街拦住劈头盖脸臭骂过好几次。英语不好会只有挨骂的份，就是打911，警察来了也不管。卡城的警察怪得很，当地人再坏也只当没看见，外国人犯一丁点错，警察就会来找茬。刚来卡尔加里时Mike发现周围的白人都飙车，自己随乡入俗跟着加快速度，因为稍微开慢了，后面的白人会追上来破口大骂。Mike没想到第一次超速就被警察抓了，被罚款还有历史纪录，汽车保险上涨。Mike有次开车下意识把手机抓在手里，并没有使用，被警察看见，“分心驾驶”挨了一张罚单。手机通信时间都是有记录的，他在挨罚单的前后三小时内都没有通话与上网记录，这就是没有使用手机的证明。卡城满大街都是边开车边抽烟的白人司机，手里拽着电话与叼根香烟有什么区别?夏天，很多白人司机大都在外国人面前把左手放出车外凉快，那和手里拿着手机”分心驾驶“有什么区别？警察为什么不管？Mike有时候甚至怀疑，这些白人司机与警察勾结起来钓鱼执法，白人司机给不了解情况的外国人做示范，警察在旁边蹲坑等着罚款，专门对付他这样的人赚外快。 Mike这么想是有原因的，刚来卡城时，一个上海老乡经常登门拜访，后来他发现这个老乡是当地赌场的托儿，找他是来为赌场培养赌徒的。Mike从来不赌博，他从不跟人打赌。周围的白人常常无缘无故地认定他好赌，这让他很无语。白人对非白人的偏见是根深蒂固的，可怕的是绝大多数外国人对此一无所知。Mike很理解钱学森终身不再去美国，因为钱学森对美国白人的丑恶有很深的印象。金无怠在美国有那么好的待遇，为什么选择背叛美国？因为他看透美国白人的内心世界，美国白人的种族歧视与对华人的无缘无故的敌视让他别无选择。有些白人对中国人这个种族无缘无故的仇视让Mike内心相当震惊，这是他在复旦读书期间万万没想到的，他想不通为什么远隔中国万水千山的白人会如此敌视中国。 其实每个城市都一样，有好的一面，也有阴暗的一面，卡城也不例外，哪里都有好人，也有坏人。白人里有好人也有坏人，碰上一个坏人，不等于所有的人都是坏人。哪里都有称职的警察与不称职的警察，碰上不好的警察不等于所有的警察都是坏人。 Mike为避免挨骂从不主动找白人说话，因为他不想自取其辱，就是这样他还是经常莫名其妙受到周围老外的搞怪表情，白眼与呵斥等隐形歧视。好在Mike抗压能力天生就强，习惯成自然，每当有白人给他隐形歧视，他就对自己说，对自己好点，你面对的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不要把别人强加给你的压力当回事。如果有白人对他破口大骂，他都把他们当成狗在吠。白人在那里骂得唾沫横飞，他心里暗答，“狗在叫。”人就释然了。他有上海男人的优点，脾气好能忍耐。白人对他百般辱骂，他从不生气，总是先找自己的不是，再总结经验。邻居的狗每天在Mike下班回家的路上都对他叫，在他眼中，两者没有区别。根据经济学上的科斯定律，邻居有养狗的权利，其他邻居也有享受安静的权利。Mike半夜下班路过邻居家，狗会吠，这样会吵醒其他邻居。邻居间协商成本太高，所以Mike宁可多绕个圈子也不愿吵醒邻居，Mike的确是个好人。 这种想法时间一长，只要有白人骚扰他，辱骂他，他条件反射地把对方看成一条疯狗，自己一点都不生气，狗要吠，你有什么办法?Mike的这种想法来自王阳明”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的心外无物哲学思想，用虚无对付现实。他挺理解蒋介石作为一个基督徒却推崇曾国藩的儒家思想与王阳明的唯心主义，都是环境逼迫的。Mike也挺理解他在复旦的外教曾公开骂上海人象动物，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滋味真不好受。 Mike这种凡事忍耐的处事方式很快炉火纯青，每当有老外欺负他，他心里马上产生条件反射，对方又是一头两脚动物而已，他一点都不生气。一次一个白人无缘无故在大街骂他asshole，他听后微微一笑，狗又在叫了。骂别人asshole，其实是在暗示自己是个asshole，是在骂自己asshole。听的人把脏话当成耳边风，结果骂人的人反被自己的恶毒伤害，这是个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心理学秘密。 很多中国人来北美抓狂，发疯甚至得忧郁症，是被白人迫害造成的。中国是个人情社会，被陌生人莫名其妙地歧视在中国现在很少发生了。如果一个素不相识的白人当着一群陌生人的面无缘无故突然用嘲弄的表情，撇嘴，皱眉等故意针对中国人，围观的白人也无缘无故地用语音动作表情等对势单力孤的中国人的歧视表示赞同，很容易让这个没有准备的中国人开始愤怒，继而害怕抓狂，自己还说不来。如果中国人这样对白人，白人就会依仗自己英语好，不依不饶揪住不放。在北美，只能白人歧视华人，华人不能歧视白人。Mike每天都看到有中国人高高兴兴，突然就变得愁眉苦脸，委屈与愤怒，有苦说不出。北美的华人都是一副苦瓜相，这大都是白人隐形歧视造的孽。蒋国兵跳桥、卢刚杀人应该都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受到隐形歧视，心理承受不了而干下傻事。Mike自己也经常受到白人的这种无缘无故的隐形歧视，但他从不生气，他有心理准备对歧视无动于衷，犯不着为一个两脚动物怄气。动物凶猛，离对方远一点就可以了。 很多时候Mike那副不亢不卑，油盐不进的样子把故意欺负他的人气得咬牙切齿。真是”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倚天屠龙记》） Mike从来没有想过寻求警察或中国人的帮助，因为他知道没有用，白人永远是对的，警察与国人是站在白人那边的。每当白人无缘无故辱骂他的时候，Mike就象个小学生站在那里听对方的破口大骂，安静地洗耳恭听，等对方骂完了，他还客气地征求对方的意见，”can I go now, sir?”。否则，对方还可能恶人先告状，报警。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太多数国人没有机会与白人近距离接触，很难理解大街上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会无缘无故谩骂另一个陌生人，白人羞辱华人在北美其实是个常见现象。 Mike找不到高薪工作，他只能租红灯区附近的柏文。有天傍晚，他见工在回家路上，一个妓女把咪咪贴了上来。他只好把”黄蓉”推开，在«射雕»中黄蓉刚出场时就是个小乞丐，加拿大的白人剩女都知道中国嫖客喜欢”黄蓉”，就故意把自己打扮成”黄蓉”。Mike把所有的女乞丐通称为”黄蓉”，望着满大街的”黄蓉”，Mike开始反思移民加拿大这步棋是否走对了。 Mike对一个头发染绿的妓女印象非常深刻，这是个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亚洲的女孩。他经常看见她在街边弄堂揽客，或楼着头小黄狗酣睡在公司楼梯间。她怀里的那只小黄狗，非常凶猛，每当有人靠近她，小黄狗就叱牙咧嘴狂吠。 他第一次见到绿头发妓女竟然是在他儿子所在小学的操场上，刚开始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个妓女，他只是远远望见一个染绿头发的姑娘把秋千荡得老高，并发出银玲般无邪的笑声。这是Mike久违的那种在中国内地才能听到了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声，只有在没有种族歧视，人民真正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中国才能听到这样无忧无虑的发自内心的笑声。在资本主义社会，少数民族是不可能有机会拥有这样的心态，如果一个华人骤然在白人面前这样笑，肯定会把对方吓一跳，白人肯定会找机会报复修理她。当然，Mike不认为加拿大有这些社会瑕疵就不如中国，要不然他也不会放弃中国的工作毅然移民加拿大。他曾经把自己放在白人的位置上，互换立场辩证分析问题是Mike的长处。试想，一个白人姑娘在他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驟然发出大笑，他也感到莫名的害怕。白人之间的人际交往远不如中国人，很多白人甚至不懂得如何与人深入交谈。Mike刚登陆卡城时，他与一白人在教会的饭桌上交谈甚欢，那白人谈话中突然变脸，一头钻到饭桌底下。Mike低头看去，那白人竟然在饭桌下用手捡掉在地上的面包屑，这让Mike郁闷，他心里堵了很久。多年以后，Mike才渐渐明白：那白人是不会如何与人交谈，用捡地上的面包屑掩盖自己的尴尬。 所以，Mike得出经验：在多元文化环境里他必须尽量装斯文，尽可能温闻而雅，这样才不会引起老外的恐慌。其实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好，人与人交往本身就应该斯文，礼貌，逻辑性强。这都是他被白人百般辱骂后总结得出的经验，毕竟多元文化的处事之道与礼仪之帮一元化的中国完全不同。 绿头发妓女非常聪明，Mike有看到她竟然用手机自拍功能当镜子打扮自己。回去后，Mike在公司常用电脑摄像头当后视镜来观察Kevin的动向，这种反老板监视手法就是从她那里得来的灵感。绿头发妓女从来不说话，显得非常温顺，问她什么都是轻轻地点头，Mike估计她的母语不是英文，应该不是印第安人。印第安人在华人面前总是夸夸其谈地卖弄英文。这很正常，每个人都喜欢把自己好的方面拿出来夸耀，华人的短板在英文。在华人面前多讲英文可能找个英文家教工作，Mike估计她极可能是个偷渡来加拿大的广东妹。有年冬天他半夜踏雪下班回家，远远看见绿头发披着厚厚的毛毯在大街上惊慌失措地奔跑。看样子她是睡在某个地方忽然被人赶了出来，凌厉的北风冻得她嗷嗷叫。那年夏天，Mike看见绿头妓女穿戴整齐，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当售楼小姐，他霍地明白房地产红火的原因了。 从内心上讲，Mike对乞丐与妓女没有多少同情，因为他租的房子就在红灯区，经常有乞丐妓女骚扰他们一家，对她们只能敬而远之。听到妻子惊恐的尖叫声，看到妻子被大黄狗吓得花容失色。他对乞丐们躲都唯恐不及，被妓女们搞得焦头烂额，哪里有心情谈得上同情？Mike从踏上加拿大土地的那一天开始就有这个感觉，加拿大的乞丐妓女都是为了某个目的装出来的，并不一定是真穷。加拿大乞丐与中国的有些不同，这一观点Mike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他莫名其妙就有这样的感觉。 Mike刚登陆加拿大时经常给乞丐施舍一点小钱，发现乞丐收了钞票后并不感谢他。可能是加拿大比中国富裕很多，连乞丐也见多识广，他施舍的那点小钱根本就是斗升之水，完全帮不了穷人。也可能是白人怕中国人的统战工作？或是为了自由的思想当乞丐？Mike印象最深的是他去Montreal 找工作，在灰狗长途汽车站一个乞丐拦住他要钞票。他给了个Loonie，对方居高临下对他说mercy ，但他忽然产生一个不好的感觉：他自己才是个乞丐，而对方是怜悯他才收了他的施舍。他知道这个想法肯定是错误的，不应该这样啊。 Mike从没有想过白人乞丐也会种族歧视，他毕竟是在复旦见过世面的人，他天生就懂得该大方的时候一定要大方。总的来讲，Mike是个慷慨的人，一点也没有上海人的小家子气。他的记录是一次性给教会捐献过$1,100，而那一年Mike失业在家，全家的总收入当时税前只有$11,000。Mike还是个热心人，他有次听到两白人老娘们在电梯里聊天，她们尿急想在电梯里小便，Mike急忙放下程序，告诉她们厕所位置，过了很久他才发现老娘们说”wanna pee in the pants” 是她们等电梯等得不耐烦的意思，并不一定是要小便。 Mike一个偶然的机会在药房发现一种浓缩咖啡因饮料，是美国陆军使用的，喝一点可以连续48小时不睡觉。这下他找到秘密武器，经常熬夜写程序，还不打瞌睡，让其他程序员羡慕不已。有时候Mike挺羡慕乞丐们可以睡在大街上，他经常在公司熬夜写程序，靠喝浓咖啡硬撑着不打瞌睡，偶尔把私家车停在在公司的车库，他可以卷曲着在车后座上打个盹。Mike工作如此用功，以致他的双眼长期发黑且浮肿。太太曾摸着他的黑眼眶怜惜地说：“知道的人理解你写程序太用功，不知道的人看到你这副模样会认为你性生活太频繁。” 每当夜深人静，Mike爬在计算机上写code，他望着窗外在路灯下熟睡的乞丐们，Mike心想，如果大街打扫干净了，平躺在地上应该蛮舒服，睡在大街上至少可以每月省下两千刀房租，那可是一大笔钞票啊。Mike甚至在网上与人讨论过乞丐妓女的收入是否要上税的问题，当然这是不应该发生的。肯定是什么地方错了，同情穷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对弱者缺乏同情心是精英教育的短板，也是自己的弱点。 Mike从最开始就知道，Kevin故意让他去给老印做测试员，就是要他产生种族歧视感，给他传递一个明确无误的信息，加拿大不是中国人的。一个白人在大街上拦住他，理直气壮地冲他大喊，”chinada”。他才发现原来加拿大不是真正的多元社会，他刚登陆加拿大时，从飞机看见温哥华茫茫苍苍的群山，风光迤逦的UBC校园，一望无际的阿尔伯塔平原，加拿大到处都是青山绿水挺新鲜，他就把加拿大当自己的家，说话做事都把自己当成主人翁。这是任何一个新移民都有的正常反应，此外他并没有任何出格的言行，只是把他成功移民加拿大的喜悦之情表现出来了而已。没想到引起当地白人的猜嫉，中国人是来抢他们的土地的。一个白人曾声色俱历地对他喊，”Canada isn't yours!”这适得其反，Mike听后得出结论，原来白人还怕中国人歧视他们。 Mike认为祷告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有效方式。Mike长期被边缘化，得不到重用其实很正常，在任何地方，人与人都有个熟悉过程，人家不了解你怎么会重用你，想到这些他就释然了，毕竟现在的处境比原先想象的啜菽饮水的生活要好得多，现在可以写程序做专业，比在餐馆混饭吃要强得多。 Mike总结了一下，自己在公司错了三个地方，1中国人，2英语口语不好，3从不犯错。老印经常挑他的错，最后也很泄气，不得不承认you are always right。 Mike水平那么高，却一直做测试员的工作，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交代，必须给Mike安个罪名才能蒙混过关。Mike在公司没有朋友，很容易给他安个racist的罪名。根据Mike的观察，中国人在北美的职场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真朋友，给所有的中国人戴上racist的帽子很容易。Mike在加拿大生活了20多年，他只见过盲目崇洋媚外的国人，还从来没有见过真心说中国人好话的老外。日本人，韩国人，俄国人，墨西哥人等少数民族都是这样的，不是他们天生苯，而是白人社会的排挤。当然，Mike也承认自己的看法有些偏颇，隐形歧视在哪里都有。 Kevin从小耳濡目染，挑拨离间是行家里手。具体过程是这样操作的，找一个印度合同工暗示他去给Mike自我介绍，名叫”阿三”。Mike信以为真，就在报告中写下”Asan”，再让老印读一篇关于中国俚语的文章，让老印明白”Asan”（阿三）是上海人专门骂印度人的话。这下白纸黑字，老印抓到Mike的把柄，Mike是个种族主义者。老印从此占Mike的便宜就心安理得，谁叫Mike无缘无故地骂印度人？ 时间一长，老印根本就不干活了，他认为欺负中国人就是他的工作，没事就让Mike穿小鞋，因为他已经产生错觉只要天天欺负Mike自己在公司的位置就稳定了。周围的同事见Mike干活最多，工资最少，对老印的欺负逆来顺受，也想得通，都不同情他，道德水平低下的中国人当然不配拿高工资。 Mike道德败坏，Kevin还宽宏大量给他工作。中国人也好，印度人也好，大家对Kevin敬意油然而生，Kevin在公司的威信慢慢地树立起来。 Mike姓Li(李)，Kevin故意叫他Mr.Lie。大家都很开心，心照不宣Mike是个撒谎的人。每当Kevin在公司高声喊”Mr.Lie”，大家开始窃喜，进而喜大普奔，跟涨工资一样高兴。当Kevin心情不悦，他就与大家聊天，李姓是加拿大最大的姓，大家这时都懂得起，Mike已经是公司的累赘了，Mike自己也觉得矮了一头。 这种职场上的阴谋诡计相当多，有次公司雇佣了个伊朗程序员。Kevin想把伊朗人赶走，自己又不愿意当恶人，故意找个中国临时工去给伊朗人自我介绍，名叫”chink”，伊朗人不知道”chink”是专门骂中国人的，他那天脑子也瓦特了，就在公司到处叫”chink”，把所有的中国人都得罪了，自己还不晓得。最后，中国程序员联手把伊朗人挤出公司，让Kevin不动声色就把伊朗人打发了，”借刀杀人”不是中国人才有的本事，老外一样会玩。一天Mike在lunch room看到有人用铅笔在老印的照片上画了小胡子，他马上知道这是老外在制造摩擦，干紧用橡皮把照片上的小胡子擦掉，免得老印误会。上海职场有坏习惯，有上海同事悄悄在别人的午饭中放安眠药，让同事上班睡觉。这个恶习不知不觉让白人学会了，有让人上班睡觉，老板抓个现行，找机会解雇同事的恶作剧。 这方面的例子很多，Mike又不是傻子，他看在眼里，但从不抱怨。Mike知道被人冤枉，被人愚弄是生活的一部分，他完全不放在心上。人无完人，狗要咬人，你有什么办法？ Mike自己生活非常节省，他常年穿一件灰黑色帽衫，头发是他老婆推的板寸，经常左右不齐，在卡城就一屌丝形象。Mike在加拿大几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最多周五晚上去教会吃免费盒饭，然后就是周六蹭别人的车去中国超市买菜，他自己的车舍不得开，20年才开了15万公里。对他来讲，车就是个放在车库的摆设，因为车开得少，dash上积了厚厚一层灰。Mike在加拿大从没下过馆子，最多有时下班顺路在food court买点牛和带回家，他心疼老婆孩子。Mike能给教会捐十分之一的收入，真是大手笔。 多年后，Mike才学会遇到自己无法解释的事情，他总是祷告，要凡事忍耐，要用爱心去解决问题。在加拿大生活了20年，Mike什么都要事必亲躬，他相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处。用爱心与忍耐去解决问题会让生活更容易些成本低些，这是他的一个小算盘。 （三） 那天，Kevin要求老印把拓扑排序没有输出的入度indegree为零的顶点放在堆栈或队列里，这下把他难住了。老印有个小秘密从没有告诉过别人，有可能是NAIT的教材没有讲清楚，他花了很多时间就是不能理解数据结构中堆栈的概念。堆栈是最基本的数据管理概念，其本质就是线性表排列。提出堆或堆栈概念的程序员估计有仓储经验，会计背景的老印怎么会知道?老印曾seriously认真研读了半天，花了很多时间就是没有搞清楚什么是Stack，要命的是，他真不懂但还不能说出来。chief programmer不懂Stack，别人会笑掉大牙的，公司上层知道了，自己是要丢饭碗的。老印的Chief Programmer完全是为了饭碗装逼装出来的。Kevin曾否定了他程序里的遍历递归，耳提面命要求他用循环堆栈来代替代码中的遍历递归，这样可以节省大量内存，让程序速度加快。上帝啊，他哪里知道什么是二维结构线性化？老印认真研读NAIT的教材还是不甚了了，说出来好笑，他始终搞不明白堆栈的概念，后面的队列，树，堆，图，集合，排序，群，环，格和域逻辑，他就没有勇气读下去，NAIT的教材买回来放在书架上都积有一层灰了。这其实很正常，计算机学科是发展最快的领域，简直是日新月异，计算机软件教材大多是一线计算机技术人员编写的，这些技术人员没有受过教材编写专门训练，加上时间匆忙又是新技术，教材错误百出，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了，别人读起来象天书一样难懂。 Kevin时有提到的素数，积偏序，格及补元等离散数学概念，老印更是一头雾水，只能顾左右而言它。一句话，老印写的程序完全没有结构的概念，他的程序别人读起来味如嚼醋，毫无美感，经常让人哭笑不得。深度优先搜索depth first search中的原路返回本质上就是堆栈树的先序遍历，老印连堆栈都没有搞清尚，深度优先搜索depth first search与广度优先搜索breadth first search二种遍历结合的项目自然做不下去。老印把原因归咎于他在NAIT的印度老乡，那印度老乡告诉老印：写程序容易得很，而且来钱快，模块都是现成的，象搭积木拼凑起来就成了。老乡在印度写了十年的程序，从没用过指针、队列、遍历、二叉树、堆栈树以及离散数学。所以，老印在《数据结构》这门课上没有花什么时间，Mike讲的东西他当然不明白。 Mike的到来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程序，什么是真正的高手。Mike用一个网球筒子把网球一个个按次序放进去，又一个个按次序取出来，只花了10秒钟就让老印豁然开朗，明白了长期以来一直没有搞清楚的“堆栈”概念。还有一次，老印始终不明白“最小生成树“的概念，即是一副连通加权无向图中一棵权值最小的生成树。Mike用了个简单的比方让老印终身难忘，“简单点说，最小生成树就是在几个城市之间设计一个路线能走完所有城市，且路程最短”。复旦人的教学能力果然非同凡响，毕竟动作示范与比喻远比文字有效。 中国国内的程序员无知：他们认为白人程序员是最好的。看见的不等于是真实的，白人有作弊技术，他们知道如何瞒天过海骗中国人相信白人的水平比中国人高。白人在主场，又是游戏规则制定者，华人只是二等公民，在现实生活中，华人不得不伪装得比表面白人弱一些才能生存下去，所以，北美的大学、高科技，华人做的都是无名英雄的工作，露脸的事都是白人在干，国内那些无知的人才会自惭形秽：白人程序员是最厉害的。 老印很快发现Mike是块昆山片玉，绝对的编程高手，遂请Mike 帮忙找虫，Mike顺便就写了些code把程序中的漏洞补上，时间一长，老印就养成了依赖心理，最后干脆用visual studio做个界面糊弄Kevin，把所有工作交给Mike 去做，自己泡杯咖啡装模作样端坐在“无人值守性能测试机”前做甩手掌柜。倒不是老印有意想占Mike的便宜，代码太复杂，他又不会结构化程序设计，连最简单的堆栈， Stack概念都搞不清楚。老印面对如此复杂的系统，他也学Mike象个机器人样写了大量伪码，到下班时，他才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作什么。望着老印这个“史前动物“，Mike也觉得好笑，他有时好奇地猜，老印的程序连流程图都没有，那么复杂的股票系统，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老印亲手写的Code时间长了连自己都看不懂，做项目确实是有心无力，没有Mike的效率，知识与经验，眼看着项目却做不下来。从此，老印对Mike 产生了依赖心理，什么都交给Mike这个工作狂去做。 Kevin做为Mike的顶头上司很了解公司为了生存的良苦用心，他也默许这种老员工欺负新雇员的行为。Kevin深深地知道错误发现越早成本越低，离bug越近的地方，程序恢复越容易，从源代码设计，单元测试 ，集成测试， 系统测试到维护阶段，source code设计阶段发现bug的成本最低，这时人员辅助越早介入越好。所以，尽量把错误压缩到萌芽阶段，最好在coding阶段发现Bug是公司节约成本与生存的秘密。公司硬性规定，单元测试unit testing与编码必须同时进行，所以，程序员必须身兼数职，Mike必须既是开发人员又是测试人员。小公司有小公司那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切都是为了节约成本让员工多干活。 读别人的code其实比自己写code要麻烦很多，你首先要彻底理解别人的逻辑关系图，成为别人肚子里的蛔虫才能顺着别人的思路写把程序写下去。老印利用其英语好的优势，写了很多断言assertation及伪码，对于程序本身只做了个界面敷衍经理Kevin，看上去工作已经完成，只需Mike把里面的瑕疵（bug）找出来就行了。这本质上是把别人未完成的逻辑思维写出程序来，这根本不是“捉虫”，而是重新做“蛔虫”。做别人肚子里的蛔虫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北美的程序员大多宁可自己重新写code，也不愿意测试别人的程序。对于象Mike这样的快枪手来说，重新写程序比读懂別人的code花的时间要少得多。特别是公司要求一种在线处理算法提高软件收索分析效率，这种链表指针算法优点是快，但读Code的人很难读懂。 Mike最不愿意测试链表指针程序，测试数组就容易得多。恰恰公司安排Coding用链表，而不是用动态数组设计的程序。链表的优点是应变动态性强，速度快，不浪费内存空间，缺点是程序以反常识的结构指针， polynomial link办法写成，测试员难以读懂，调试困难。加上公司雇佣了大量业余程序员，这些业余程序员写程序从不加断言，他们不懂得事先做流程图的好处。程序短还好，程序大了，程序员写完code后，自己都忘了自己在干什么，何况测试员？因为公司要求网站加载时间不能超过三秒，一旦超过三秒就会流失用户。Amazon的记录是加载时间延长一秒，每年就会减少约15亿美元的营收。软件速度越快越好，公司程序员大量使用指针编程，这就苦了测试员。其实，链表只是一种数据结构，不一定只能在只有指针的C语言中实现，Java也可以有链表结构只不过是用数组形式来表达的。指针是C语言的优势，可以直接控制内存。Mike曾给老印建议别不懂装懂，多用没有指针的Java，C#自引用类，Python，或XML后台声明文档，这样就避免了晦涩难懂的链表结构，给自己减负，但被Kevin否决了，因为公司硬性规定用VC++，因为C++有delete功能来回收无用内存，C#，java虽然用现成析构内存垃圾回收功能，但资源占用多了点，象Mike这种高手程序员是不会这么做的。 Mike读着老印半通不通的代码，面对外行领导内行的窘境，他感到非常呃心，测试别人写的半通不通的程序对Mike来讲简直是一种折磨。Mike在上海接触的都是G同学那样的电脑高手，藏之名山，传之其人。在复旦，他是把程序当成艺术来做，把程序当成爱情散文来写。Mike到了加拿大才头一次见到这么恶心的程序，对方还是自己的chief programmer。Mike呃心了很久，极不平衡，却因为饭碗难以言表。Mike尽管心里瞧不起老印，为了饭碗，表面上还是对老员工唯唯诺诺，拍胸脯保证把Bug都抓出来。Mike程序写完后，他还要替老印做测试替身test double 替代远程数据库DOC depended on component实际用户界面，工作量相当大，而且老板好像还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做了几个人的工作。为了保住饭碗，Mike只好忍气吞声。他确实喜欢写代码，甘之若饴。 老印虽然在NAIT学过《图论》的皮毛，那都是浅尝辄止，从没细嚼慢咽消化过，花了不少时间还是不会找“发现者”与“破坏者”。真正做起程序来，在老板的压力下，哪有功夫考虑树图的平衡，单旋，同构问题？那时还没有Java虚拟机或者C# common language runtime，老印内存管理常常忘记删除已分配的空间，造成系统出错，他一直不敢碰指针。搞得HR判断程序员优劣常常看他们写的程序是否用指针，用了指针就是高手，没有用指针就是Y货。现在年轻的程序员都使用没有指针的C#，年轻一代的程序员大都不知道指针的好处，就写程序而言，一代不如一代。 Bug free 只是合格程序员的基本要求，不是高手的充要条件。对于Mike来讲，判断一个程序员的水平很简单，给一个复杂多进程交替进行系统，内存管理或城市租车系统，如果用类似employee ID，那是小学生级别程序员。如果用时间做ID，如时间戳，time stamp，用面包店算法先来先服务，这是个入门级新手。时间ID的好处是唯一性，但系统需要维护时间全局变量及初始值，实现代价大。如果用时间优先算法服务，并用页码栈，并淘汰栈底页码，表明他会巧用堆栈技术，懂得服务效率，缺点是有饥饿问题存在，这算得上中级程序员。如果用循环队列并自动给每个进程分配相应数量的页帧 frame，懂得用电梯算法服务，那么这是个高级程序员。正是这种把程序员按等级贴标签的思想误导Mike抄袭了队列循环的黑客程序，一句话，”你相信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Mike读着老印满是伪码的程序，阵阵反胃。逻辑错误与语法错误连篇，程序结构漏洞百出，到处都是小尾巴。他没想到老印连二叉树左小右大，图不考虑重边与自回路等入门常识都不知道。别人的时间就那么不值钱吗？Mike无语至极，甚至出离愤怒，这种小学生才写得出的程序，竟然可以做Chief Program，做IBM的经济项目合同。Mike 联想到一个久违的词，戆头（愚昧）。“要多用宏与函数，记得用类去封装底层函数，减少公用函数，一大堆重复语句白白浪费了大量宝贵的空间!”，Mike不得不给老印电邮指出什么是生成最小堆，什么是稠密图与稀疏图，图中的邻接矩阵指针数组表，table，只需一半的空间，应该选择点多边少的稀疏图。散列表4K加3时才可以用平方探测法，C语言的指针与Java数组指针是两回事等基础知识。Mike甚至感觉到自己成了大学老师，在教老印《数据结构》课程。电邮结尾他还一个劲儿提醒老印，别忘了destorytable释放内存空间，抄别人的Code不要用Copy加Paste，那样会把断言也一起抄进来，Kevin是内行，他一眼就能看穿。要不然干脆用.Net中C#托管堆装箱，垃圾收集器自动释放无用空间，但是装箱拆箱损失太大，垃圾收集器遍历整个内存开销也不小，C#也不支持多继承要用接口技术，说了你也不懂。 Mike相当聪明，他知道自己英语口语不好，老外经常把责任往他身上推，自己又讲不清楚。Mike一到加拿大就养成用电邮给自己留备份的习惯，电邮的好处就是发信收信有历史记录可以防止遗忘，email 有”见信如晤”的功能，有时间有细节，别人抵赖不了。把自己的经历写下来应该是人在生活不顺心时做出的本能，雅各能把約瑟小时候说的梦话，”太阳，月亮，11颗星向他下拜。”记在心里100多年，并让犹太人代代口传，由摩西写进《摩西五经》，流传至今，这就是日记力量强大的体现。 Mike的英语口语虽然不好，他写的英文却是少有语法错误，干净漂亮，复旦学生的英文听说能力一般，英文读写能力却是全国一流。 有一年公司把老印作为技术权威送到上海出差，当然，老印带到上海的Code全是Mike一手一脚写出来的，水平确实高。老印戴幅金丝眼镜，整个学者模样，老印那一副斯文读书人模样，看就是一个硅谷精英。伴随媒体轰炸，他在上海的学术交流竟然没有穿帮，中国的同行一致认为老印是个天才，印度的硅谷人才确实有很多地方值得国内的程序员学习。 Mike心急如焚，他曾用中国人的方式给Kevin写了封电邮，列举了他对老印能力的质疑，他在电邮里没有提老印的名字，用业余程序员代替，怕得罪老印，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毕竟老印是Chief Programmer。Mike是在用中国人际的思维理解加拿大的职场，他在电邮里写到： 1.业余程序员写程序有个通病，就是不懂编码二义性与数据结构，或者说写的程序数据没有结构，具体表现为使用大段语句重复与大量无效计算。业余程序员大都没有经过严格的专业训练，不会建造结构数组链表广义表，宏，类，子类，对象泛型委托与迭代函数来代替重复语句，不懂目录树分治的道理，而不得已采用“重复”这个笨办法。重复语句的问题就是难为测试人员，测试员必须花大量时间，才能发现是重复语句，从而产生大量无效劳动。原则上一个函数的代码不应超过百行，函数过大应该拆分。语句嵌套不应超过三层，类也不应过大，要多使用集基类分装公用代码。业余程序员的参数过多，应该把参数分装到对象中。 2.业余程序员不是不懂得解决问题方法的效率与算法的巧妙程度有关，而是经验与知识严重不够。业余程序员常常忽略表达式的条件，也不能发现每个条件的逻辑关系。First come first serve的周转时间不如短作业优先。业余程序员不懂”程序运行时内存重定位进行地址翻译，而不是加载时或编译时定”位的道理。业余程序员写代码只满足于满足功能需要，使用大量visual studio默认值。业余程序员类的耦合性太强，不懂牵一发动全身的道理，写的程序就像原子弹的链式反应。要么把所有的类设成public，要么把所有参数放在一个超大类里。 3.业余程序员只会费时费力笨的顺序查找，不会效率高的动态二分查找(log2)(N)+1，不会想到聪明的儿子兄弟，双亲二叉树方法，binary tree。业余程序员不懂同构判别，建造的树图中经常出现“同构”与“不平衡”现象，浪费大量空间与速度，本质上业余程序员不懂什么是”程序等于数据结构加算法，函数设计从粗到细，从上到下，避免函数跨层调用，面向对象，子类避免定义与父类同名的字段”等等。 4.业余程序员对变量，函数，类，包起名混乱，公司的代码竟然有用印度语、希腊语、西班牙语、日本假名起名的变量。除了原始开发者，别人要维护扩充程序根本没法望名知意，工作非常吃力。 新移民都是这样的，为了生计，八仙过海，各现神通。 Kevin收到电邮，他当然知道Mike说的是老印。Kevin把Mike叫到办公室，明确告诉他不要管别人的闲事，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Mike知道老印写的Code根本入不了Kevin的法眼，才大着胆子写电邮告老印的恶状，原本想拍Kevin的马屁，没想到拍到马腿上了，自讨没趣。为了饭碗，Mike违心地接受了Kevin的劝告，他决定闭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平心而论，按中国人的标准，老印工作还是满敬业的，他的问题就是没有准备好而已。从中国人的角度，老印工作其实非常努力，他只是计算机专业知识准备不够。老印的一些做法让Mike感动得流泪，老印花了两个星期写”两个日期之间间隔天数，两个时间之间间隔小时数”，业余程序员不懂用类或宏去封装函数，一个看似简单的时间日期计算程序会写得相当复杂，工作量搞得非常大，而且容易死锁。Mike只用了一分钟就解决了日期时间计算问题，直接使用C语言中的日期时间组件库，让老印沮丧不已。 再比如，老印曾经为了解决程序死锁问题，整整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他只会用非常笨的银行家算法，不懂得“死锁忽略代价最小”的道理。老印甚至发明了一种延时回滚处理去解决死锁问题，他不知道解决死锁的程序非常冗长，不适合商业运作。根据”鸽子巢理论”，哈希表冲突问题不可避免，不管多高明的结构与算法都不可能彻底解决死锁问题。一般情况是程序员在操作系统中设置默认(default )状态降低死锁几率。在死锁发生概率不大的情况下，死锁忽略代价最小，电脑手机死机的最简单有效办法就是关机重启。 （四） Mike的优点就是他干活踏实，缺点就是不会装诚实。诚实的好处就是简单，诚实决不是愚昧而是智慧。诚实是需要伪装的才能在北美职场混得好，Mike 移民加拿大很久以后才知道公司里的白人对他没有好感，完全是因为他从没读过《圣经》。不懂得在老板面前装诚实，给白人第一印象不好。在复旦，你不会说谎活都活不下来，复旦人个个是人精，不会撒谎想出国门儿都没有。 在复旦，老师们一直教育他西方是个文明社会，人人都讲礼仪，原来哪里的人都一样自私，不讲道理。因为大白天在马路上无缘无故被白人多次骚扰，过分的时候Mike什么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白人也认定他有恶意，对他破口大骂。Mike开始产生卢刚那样的对白人社会的愤怒。他从不与白人打交道，总是敬而远之。在北美，一直有为了个人利益反华反俄势力。为了一己之私或蝇头小利，不惜挑起群族纷争，制造矛盾。中国人，俄国人，日本人，德国人在北美一直是防范对象，歧视在哪里都有，歧视中国也有。外国的月亮是圆的，这些负面的东西复旦是绝对不会告诉学生们的。那时Mike还年轻，还不明白任何种族里都有好人坏人，都有讲道理的人，也有不讲道理的人。 人类有个奇妙的能力，经过长时间祷告内心会变得非常干净。更奇妙的是干净的内心很容易获得别人的廉价信任。经常祷告的人嘴唇厚下颚发达，白人一看就是个祷告的人，印象就非常好。中国人从来就不祷告，长一副尖嘴猴腮，给白人第一印象就不好。很多中国人没有意识到这个，在北美吃了很多暗亏不知道。白人通常就是通过祷告获得信任后再作坏事，其隐蔽性比从不祷告的中国人要强得多。白人懂得反复祷告的好处，祷告的结果是内心非常干净，而且别人还能感觉到，每次祷告完毕自己头脑也清醒。白人都是祷告完，赢得别人信任后，就开始干坏事，干完坏事接着又祷告，把自己的内心洗得干干净净，一副无辜的模样，迷惑性非常大。那时Mike刚来加拿大，他还年轻，还不明白，好事与坏事是相对的，也是可以互相转换的。只是Mike运气不好碰到坏人多一些而已，其实任何宗教里都有好人坏人，不能因为一个人信仰基督教他就十全十美，不做坏事了。对于歧视与不公平，只能用爱心与忍耐去解决问题，这是Mike移民加拿大二十年后才琢磨出的心得。 Mike当然知道老印在占他的便宜，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为了不让老印抢自己的功劳，他主动每天向Kevin汇报工作进度，来建立timely report 关系。Mike每天下班结束工作前，主动给Kevin写电邮，汇报一天的工作量，其隐含信息就是我Mike才是公司的老黄牛。一定要让Kevin认识到他在公司无可替代的重要性，才能保证其在公司的饭碗。Mike知道经常主动与Kevin交流，没话找话，迟早会有作用。Mike每次与老板的交流尽量给对方一些他从没注意到的有用的新信息，随时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工作，这样老印想抢功也抢不了。 Mike的工作哲学是亏要吃在明里，暗亏绝对不能吃。Mike为讨老板欢心挣表现可谓煞费苦心，他总结了一下就是”三看见”。一，吃一点小亏必须大家都要看得见，做一丁点儿工作最好有人能看见。二，工作量大一定要老板看得见。三，他对工作的拳拳之心老板必须要看见，最好天日可见，日月可昭。老板看不见的工作绝对不要花时间，精力要用在刀刃上，这才是快速成功的秘诀，毕竟人的时间精力是有限的。这是他在复旦读读书期间，长期观察教授们的工作方式得出的结论，当然，含蓄的Mike是不会把这些混社会的绝招轻易说出来的。Mike不愿做测试工作，因为测试工作老板看不见，这是最要命的。Mike内心极不情愿测试他人软件，就是因为软件测试纯粹是牺牲自己成就别人，老板看不见自己的努力，拼了老命累死累活把bug找出来只能证明别人的code写得好。自己累死累活，本质上还是为他人做嫁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傻事，精明的上海人是绝对不会干的。Mike从不认为这是市桧，这叫聪明。 而Kevin的策略micro-management则刚好是反过来的。就象约瑟夫·海勒《第22条军规》描写的一样，谁的活干得越多，Kevin越看不见，谁的Code要是写少了，他敏感得很。你今天写了200行语句，很好明天继续写200行语句，只许增加不许减少，结果搞得标准越来越高，大家都有苦说不出。半年后，Mike每天最少要写300行语句，才听不见Kevin的唠叨。Mike有段时间竟然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看见Kevin苦口婆心找某人谈话，肯定是这家伙Code写得不够多。看到Kevin拿着本菜谱CookBook找人拉家常，如果程序没有写好，就没有饭吃。就是说，没有程序可写，就只能去餐馆混饭吃。Mike心有戚戚，在加拿大混生活好艰难。 在Mike面前，Kevin的策略是学中国人打太极，绝对不能让Mike知道老印每天最多只能写100行语句，以免Mike 怠工， 在工资上讨价还价，让他这个当经理的难堪。所以Kevin故意经常在Mike面前夸奖老印，把一些不是老印的工作也加上老印头上。他这么藏着掖着虽然滑稽，却让Mike觉得特不公平，Mike心里愤愤不平，Kevin在搞种族歧视，但他很快调整了心态，从不会因为不公平影响工作。没有人是傻子，他发现老印写不出合格的程序，老印在公司的日子也不好过。一切都是假象，公司如果没钞票可赚，大家都要做鸟兽散。 移民加拿大前，Mike就做过评估，自己除了写程序，能做的工作就是中餐馆了。Mike曾经短暂在广东人的餐馆做过帮厨，他非常勤快，最高纪录是他8小时用刀手工切过两吨肉。如果不是公司给了他程序员的工作，他可能一直会在中餐馆做下去。他天生喜欢工作，不管怎么样，Mike还是认为写程序强过做餐馆，能够在公司做测试员，有工作做，就有收入，这也是一种幸福。 Mike在中国是凭真功夫考上复旦的，没有头悬梁，锥刺骨长期勤奋的学习是不可能通过高考上复旦的。中国的高考也不是一无是处，最少它是个培养学生毅力的方式，高考的贡献在于给人类培养了大量优秀的基础知识扎实的脑力劳动者。Mike从不认为中国的考试制度是多余的，它至少在公平上是中国现实的最佳选择。衡量一个中国学生是否有真材实学其实很简单，除了相关知识，就是看他是否能够长期坚持艰苦刻苦学习工作，且工作业绩一直优秀。而Mike无论是在知识见识方面，还是在动手能力理解能力方面都是IT行业中的佼佼者。所以，公司高强度的码工劳动对Mike来讲并不痛苦，比起高考前长时间的海量习题，每天在公司创造300行语句对别人来讲很难，对Mike却是小菜一碟，他早就习惯长时间勤奋工作，并以苦为乐。 形式主义本是Mike在复旦混的优点，但却是他在北美工作的弱点，做面子功夫浪费了他大量的时间与精力，Mike过了很久才明白这一点。毕竟做面子功夫是复旦的特长，Mike最喜欢工作时忙得热火朝天被老板看见，他明白忙得满头大汗被老板偶然撞见是挣表现的最好机会，这可以给老板留下深刻的好印象。卡尔加里气候干燥，能喝杯咖啡真是一种享受。Mike最怕老印当着Kevin的面端杯咖啡找他聊天，要是给Kevin个印象自己也像老印一样，上班只喝咖啡不干活那就完蛋了。为了避免老板猜疑自己偷懒，和为了给老板留下认真勤劳的印象，Mike可谓用心良苦。他连咖啡这个词都避免提，实在躲不开他就用java代替咖啡，生怕同事把他的话录音，反正他的一部分工作是用跨平台的java写的。据传，Java这个词就是个爱喝Java咖啡的程序员带进IT行业的。 有段时间， Mike特敏感，只要看见谁端杯咖啡，他就站得远远的，生怕被连累，简直成了惊弓之鸟。他知道最容易碰到Kevin的地方就是两rooms，lunchroom与washroom，是人就会吃饭上厕所。Kevin怕程序员们不干活，常在这两个地方晃悠。所以，Mike上班前尽量少喝饮料或者只喝thirsty quencher的饮料，多吃肉，出门前只喝一小口浓咖啡提神，这样可以少上厕所而且中午不饿。这些混社会的窍门都是他在复旦打破头争先进学生过程中琢磨出的宝贵经验，Mike年轻轻轻就被复旦公派出国没有点绝招是来不了加拿大的。可惜加拿大职场是白人的天下，人种决定论一直占上风，不然Mike在公司还会再上层楼。 Mike做的是时薪工作，Kevin是个人精，程序员每天去了几次厕所，打了几个私人电话，读多少次个人邮件，上了多长时间网，他都清清楚楚。他只要打开公司的冰箱，扫一眼员工的lunch box，立马就能估算出程序员要花多长时间吃午饭。Kevin的绝招就是老三样：扣工资，放假与无薪加班。Kevin很少直接开除程序员，因为只要能够在公司连续工作三个月以上的人，都有些本事。一句话，Kevin是个精明的领导人，Mike在他面前做的面子功夫，经常白费力气。 Mike在加拿大一直得不到重用，他自己猜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来自中国大陆体制内的学者，二是他有高超的计算机技能，白人也有嫉妒心。当局一直扑风捉影他是黑客或间谍，所以总的来说，Mike在加拿大非常谨慎小心，为了不打扰别人，他夜班回家总是多走二十米避免邻居狗叫吵醒他人。房东那上大学的儿子没有结婚就把女朋友带回家过夜，深更半夜在他头顶上”嗨休”。加拿大的楼房楼层之间只隔一层木板，半夜听到楼上震天动地，Mike侧夜难眠。楼下的女房客是个神经过敏，三天两头跑上来纠缠不清，楼上太吵，她得不到休息。Mike有理说不清，他一天不说一句话，在家都是垫着脚尖走路。是他老婆孩子走路声音重了点，明明是环境嘈杂的红灯区，没有人守规矩，凭什么单欺负我们一家人?是他老婆孩子不服气，让Mike背了黑锅，当然他有教育责任。面对糟糕的环境，Mike从没抱怨过，只是默默地忍耐。 Mike无以恶小而为之，什么小错都不犯。如果白人不感冒你，任何芝麻大事情都可以拿来小题大做。对白人的浅薄与无知，他深有体会，举个例子，那年一个诺贝尔奖金获得者访问卡城，当地警察局收到二十多起炸弹恐吓。北美有个非常奇葩的现象，如果发生炸弹恐吓，多多少少与诺奖有关。一是因为诺奖和政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二是因为炸药是诺贝尔发明的，一些人喜欢用炸弹恐吓来表达他们对诺奖获得者的一些政治观点或者科研成果不满。而且搞炸弹恐吓的人不少是高智商，有的甚至有获得诺奖的实力。Mike的一个白人同事异想天开，一口咬定Mike的电动自行车电池是炸弹，偷偷把Mike的电池电线剪断了好几次。Mike除了反复给他的白人同事解释那是自行车电池不是定时炸弹外，什么都没有做，凡事忍耐，白人把电线剪断后，大不了他又修好而已。我与诺贝尔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吃饱了没事干用炸药去炸他?新移民在加拿大混生活蛮难，难虽难，Mike常往好的地方去想，好的一面是移民生活的确培养了他的忍耐力，在苦难中自由快乐地生活。 （五） Mike经历新移民的窘境后，在加拿大的日子开始好过起来了。 Mike在公司的一切所作所为，Kevin净收眼底。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为了公司的利益与自己的地位，对于只做面子功夫的员工，Kevin有一整套管理办法。在公司股东眼里，公司雇员包括经理都是也只能是埋头苦干的骡子，不可能是其他角色，Kevin长期与雇主与雇员斗智斗勇深知这一点。Mike不是不愿意给他人做嫁妆吗?那好，让他去给技术上狗屁不懂的老印做测试员。Mike不愿意做什么，Kevin就让他做什么。他不是不愿意做测试员吗？那就让他天天去找别人的Bug，他不是愿意吃暗亏吗？就让他当无名英雄。Mike最后在公司脱翼而出靠的是真才实学，实干才是他真正的绝招。 Mike拿出他在复旦的绝招，做树形层次控制流图与control flow graph程序流程图，尽量使用测试框架开源工具cppunit提高效率，再根据业务流程图business based testing做百分之白边覆盖，他比老印清楚业务组合规则流程图里点覆盖并不意味边覆盖。试想在公司里就他一个人能做出逻辑清楚条理分明的流程图，老板也可以用他的流程图来做presentation 。客户大都是电脑土鳖，咋看到墙上贴满大字报般的二叉带权搜索Huffman树与条理清晰的流程图很容易就被蒙住，因为流程图简单一目了然，客户也原意接受。现在很多程序员不注意训练自己的流程图功夫，不会做面子功夫，在软件公司吃了不少暗亏还不知道吸取教训。在软件公司，流程图高手一般都会被老板挂目相看，这是IT行业秘而不宣的潜规则。 中国学生的优势在于基本功扎实，复旦的教育让Mike深信解决问题的效率取决于空间的利用效率。Mike写程序有很多别人没有的好习惯，非常符合数据结构原理，对程序大局掌握得恰到好处。比如，他喜欢用循环不是用递归，因为递归会占用大量空间，而循环占用的空间总是一定的，与工作量大小无关。他喜欢用SVD（奇异值分解），而不是用传统的高斯消元法来解方程。尽量多使用cpu计算指令少使用IO指令，多道程序交替执行，尽量用进程的概念去管理程序。Mike的程序都设计了PCB，并不仅仅修改寄存器PC，程序打包送往客户前，他都有附送远程激活自动下载更新程序，以防万一程序中有bugs，可以随时更换。在Mike眼里，程序分为主程序(只读)，变量集(可写)，函数库(同时载入)，动态数组与栈(单向增长)。程序分段载入内存，而不是整个程序同时载入内存。因为基础扎实，Mike写的程序结构非常清晰，这是Mike写程序与众不同的地方。 Mike写程序的习惯非常好，也非常专业。他的程序都设计了统一函数接口，程序结尾从不会忘记释放程序开始声明的临时空间。控制全局变量的数目，合理利用内存。尽量使用宏函数，以避免象业余程序员那样笨得在循环中反复声明释放空间。Mike写的algorithm与宏几乎没有伪码，尽量使用二叉带权搜索Huffman树加堆遍历，因为他明白聪明的分而治之循环的在线处理算法是最合理的，选择Bug测试百分之百的判断覆盖能保证百分之百的语句覆盖。Mike写C语言程序喜欢用威力强大的指针的指针，对，是指针的指针，这是数据结构高手的编程特征，指针用于有序子列的归并排序非常有效。 在IT行业有个潜规则，就象土匪的暗语一样，对方问，”“天王盖地虎”，你必须答，“宝塔镇河妖”。如果程序员用递归数组，可能立马出局。如果程序员用指针链表，则被同行刮目相看。数组字符串不涉及指针但浪费空间，链表指针就没有这个问题。如果程序员会灵活运用指针的指针编程，一般会被其他资深程序员视为知己。试想大家都在用速度快效率高的链表指针，就你一个人用数组递归，所有的人不得不来将就你一个人的结构，大家恨死你，通常的结局只能是其他程序员联手把你踢出团队。当然潜规则不是绝对的，一切以公司是否能赚到钞票为标准。有时候递归数组也大量使用，如归纳证明tower of Hanoi 汉诺塔递归函数，这种情况下公司能盈利，大家只好放弃自己熟悉的编程技术，改用陌生的Coding。 大量使用指针是Mike在职场找回自信的秘诀，只要他在程序中使用指针的指针总能博得其他同行羡慕的目光，时间长了，他逐渐变得非常享受这种被人欣羡的感觉。在上海的IT行业，只要看到有人用指针的指针写程序，周围的程序员都会肃然起敬，这是行业内快速赢得他人尊敬的窍门。写这种大量使用指针的程序可以让他赢得称赞，赢得尊敬，感觉好极了，这是种被认可久违的感觉。毕竟在北美职场，大陆背景的亚裔做得再好也就是保住饭碗，仅此而已。 Mike知道他学计算机的动力完全来自自己的虚荣心，在上海，他迷上计算机的原因说出来好笑，完全是为了打电子游戏爱上电脑的，那时，年轻的Mike不喜欢动作游戏只喜欢智力游戏，他用civilization 来学英语，用“三国演义“来研究磁盘硬盘。他的很多软件技术都是无师自通。当时，DOS在中国还是新鲜玩意儿，他是计算机系第一个发现并使用PC Tool通过修改MS DOS文件属性的十六进制物理地址，把显性目录为隐性目录。这让他可以把大量游戏藏在系计算机里而不被发现，他为此暗自得意了很久。 Mike还是个汇编高手，在学校只有他能使用debug修改游戏存储数据打游戏过关，这让其他花重金通宵打关的同学羡慕不已。Mike通常是在其他前提一样的情况下对比fc存储文件的不同数据，两个存储文件只有金钱或血量不同，通过比较两个存储文件的数据差异，很容易找到所需的物理地址，再用debug修改游戏就可以通关。在游戏界能够在DOS环境通过修改游戏的物理地址通关是高级玩家的特征，绝对能得到别人的羡慕与尊敬。他非常享受这种尊敬的眼光，他知道他的虚荣心需要满足。说起来完全不可思议，这种虚荣心竟然是他十年如一日坚持研究计算机理论的动力。 他是计算机系第一个能用汇编改写引导扇区的学生，Mike曾在Linux 上设计操作系统，以便他能在32位机上使用十六位机游戏。Mike具备四位数的十六进制/十进制互换与两位数十六进制加减乘除心算能力，在Mike眼里文件目录程序都是十六进制的物理地址。一般的计算机本科生如果不打游戏，不做game buster ，应该不具备这个能力。《汇编语言》课程大纲也没有要求学生的十六进制加减乘除心算能力，连老师在课堂都给学生强调没有必要记，用计算器或查表就可以了。Mike具备十六进制乘除心算能力，他会背十六进制的九九乘法表(15*15乘法表)。全在他的背功好，肯花时间去记这些别人毫不关心的小事。Mike还有个心愿，就是把《没有准备好的学生》做成《G同学在加拿大历险记》手游，推销给全世界的大学生，让他们边娱乐边学习科研伦理，让全世界的科研人员少走弯路，少犯错误。 Mike还是计算机系里第一个可以更改BIOS的学生，毕竟那时BIOS都是厂商直接烧进电脑母板，连老师都普遍认为BIOS是不能更改的，但Mike有办法搞定。Mike逆向思维非常强，他天生就会把自己放在计算机硬件厂商的位置上换位思考，BIOS是可以用软件update的。在DOS时代，Mike 绝对是百分之百操作系统高手。正是因为Mike这种DOS高手的存在，才倒逼微软彻底放弃DOS转向视窗系统。视窗系统其实也难不住MIke这种人，他用Winhex等视窗工具一样可以访问硬盘的物理地址。这也迫使微软不停地升级视窗系统，在Mike这种人眼里，任何操作系统多使用几次，就很容易发现其瑕疵。 Mike的计算机能力对他在职场上站稳脚跟非常有用，Mike做得非常聪明，对于分支判定覆盖测试，他尽量所有原子条件与判断条件最少执行了一次取值，同时满足分支覆盖与语句覆盖，按80-20原则象用户那样测试Act like a customer，End User或者Use Case/Scenario才能把所有Bug排除。不能追求百分之百的覆盖率，不然工作量太大。要考虑测试质量，效益成本应兼顾。Mike写Code完全按用户需求Requirement来写，力求解决客户问题。做技术架构，树形层次管理流程图，特别是矩阵多重链表图，有很大迷惑性，既可以显示自己思路清晰，逻辑性强，理论水平高，又让老板看得见自己做了很多工作。 老印因为没有受过类似训练，而公司从没有告诉程序员们，项目需要很多《控制原理》方面的数学知识，一般的计算机本科生那点微积分知识根本看不懂结构图中的传递函数，也不明白并联，串联，反馈结构图等效变换准则，对于综合点引出点传递函数矩阵更是闻所未闻。老印私下议论公司没有给他足够的培训就让做股票系统分析全是阶跃输入时域分析，小公司也是有口难言。为了降低成本招了很多廉价程序员，却又派不上用场，白白浪费了时间金钱。 其实Mike也不懂《控制原理》，复旦的计算机博士与交大不同。复旦侧重理论研究而交大工程应用比较多。复旦学生写的Code就要中规中举些，符合数据结构原理。交大的学生写的程序就是天马行空，不拘一格，实用性强。计算机科学理论复旦博士比交大强，交大计算机动手能力与编程水平经验应该更丰富些。交大的计算机博士多多少少都有些《控制原理》方面的基础，因为《自动控制》是交大传统强项 ，复旦的计算机博士则不一定。不过在中国的一元化教育下，人都读到计算机博士了，复旦交大的痕迹并不明显。Mike文理双修长期与G同学等交大学生混在一起，对工程技术天生学得快却是个例外。Mike上班第一天就意识到公司需要控制方面的知识，他在开工第一周就把所需的知识准备好了。这是老印没有想到的，还一直腹诽公司没有给他足够培训。望着Mike做的条理清晰的儿子兄弟二叉树，老印心里埋怨公司，世界上只有犹太人与中国人有家谱，没有历史他怎么会做？ Mike拿测试人员的工资却在做开发人员的工作，心理上多少还是有抵触情绪，工作进度当然就慢下来了。效率是软件公司的生命，结果，Mike因进度慢，被Kevin Stress Leave了半天。 那年夏天八月份卡尔加里还下了雪，这是Mike 在加拿大度过的第一个夏天，也是他头一次在夏天见到雪。落基山是石灰岩山，卡城的自来水是硬水，洗个手手会发干，洗个头头发会莫名其妙地毛糙，他望着自来水管上的铁锈，Mike 轻轻叹了口气。Mike望见窗外八月飞雪，室内空气中因干燥扬起的灰尘，想起每年夏天这时候他都光着膀子在五角场满头大汗吃着姆妈做的泡饭。Mike的眼圈不由自主红了，他想上海的家了，也开始反思移民加拿大这一步棋是否走对了。 的确，Stress Leave这事对Mike内心触动很大，资本主义无情残酷竞争给他留下很深印象，效率真是职场生命。从此，Mike再也没有怠过工。Mike曾小心地告诉Kevin 他在做开发人员的工作却拿测试员的工资，Kevin冷笑着回答：没人要你做开发，是你自己要做的。老印的断言写得很清楚，你只是在following up on 他的工作而已，你本质上还是在做测试工作。程序员多的是，你爱干不干。Mike非常聪明，他很快意识到如果现在的工作没有做好，下一份工作可能比现在还糟糕，加拿大的职场原来是要看历史纪录的。现在IT市场萧条，工作难找，Mike只好忍气吞声。 因为长期呆在复旦，Mike职场上的经验不丰富，但这并不妨碍他很快成为职场老油条。Mike从小就懂抓主要矛盾。在学校，他的主要时间用在功课上别的一概不管。所以在学校他一直是功课最好的学生，一俊遮百丑，Mike的学生时代日子过得相当舒服。在公司，他知道老板付薪水是要他多写好的程序赚钞票。所以Mike在公司的主要时间都用来写程序，同事之间很少来往，Mike朋友并不多。他知道只要把程序写好了，在公司会有更多自由。位置低有位置低的好处，公司那些破事与他无关，反正大材小用又不是他的责任。 Mike一次因故去了趟Kevin的办公室，喵了一眼公司工序进度表。他马上就看出工序流程是用“关键路径拓扑问题”思路安排的进度。“关键路径法”是基于数学计算的项目管理办法，一种有向无环图拓扑排序的动态规划法，非常有效，北美的工程师大都喜欢采用这种工序工期管理方法。Mike发现他自己总是被排在最关键路径上，几乎没有机动时间。他的工作几乎撑起公司的半壁江山，如果他的编程进度慢下来了公司其他程序员都要放假，看来他这个测试员在做CTO首席技术官的工作。Kevin还是知道自己的计算机水平的，Mike心里多少有些安慰。Mike拿测试员的低工资，做CTO的工作，他倒没有觉得委屈。Mike从没试过慢下来，他的大局意识还是有的，他没有觉得公司在占他的便宜，相反他非常高兴公司他的知识与经验公司可以用来赚钱。中国体制内出来的人就有这个优点，不计较个人得失，伊从来勿做一枪头额生意额，他看重的是与团队共进退。共产党的教育也不是一无是处，Mike从来不喜欢哗众取宠，在网上把共产党骂一通就解决问题了吗？他在加拿大不说共产党的坏话，其实是在捍卫加拿大言论自由的价值和利益。 从此，Mike知道每个模块的工期与权重，即每个模块开工时间，周期多长，他自己的模块需要的工期长度，机动时间在哪里。从那以后，全公司只有他一个人在没有supervisor 的情况下可以自己掌握进度，胸有成竹地按进度交code，从容不迫还有机动时间 。Mike虽是最低级别的软件测试员，却可以接触公司所有的技术机密，没有任何Supervisor监督他。很多时候，Mike都没有感觉到Kevin的存在，好像自己一直是在单打独斗。一句话，只要公司能扒分（赚钱），Mike上班做什么都行，也就是他什么都必须做。 Mike发现一个窍门，如果他一天不说话，他八小时可以做很多事。在上海他必须不停地用语言与周围的同事交流沟通，才能保证他在公司的人际关系和谐，非常累，一天下来什么事也干不了，光与同事学生讲话，打口水仗了。Mike在公司很少说话，一天到晚就是埋头写程序，，他是个高产的程序员。不说话就可以多做事，鱼与熊掌的关系而已。 公司给予MIke充分的自由，实际上，为了提高效率，加拿大的公司大都采用非常松散的管理制度，给予员工最大程度的自由，minimum supervision，据说这么做可以降低成本提高效率，可以省去不少行政费用。Mike每天都是自己给自己安排工作与作息时间，象个机器人写大量的code。对他而言，写程序其实是流水线作业，吃青春饭，体力劳动而已。老印把胃炎都写出来了就是每天百把十行语句外加一大堆bugs，有了老印这个参照物作比较，Mike知道只要每天写三百行语句就没有人会找自己的麻烦，程序员的饭碗算是暂时稳当了，因为全公司只有他能每天写300行语句。 这里讲的每天三百行语句从设计到测试必须都是原创，一个循环算一行语句，三百行语句不包括变量定义，初始化及函数引用行。三百行语句中最少五行要完成一个功能，全是指针链表结构，没有多余的小尾巴。而且每天都有变化，不能让人看出重复，所谓的copy加paste现成的源代码在Kevin那里是绝对不能接受的。Mike心里明白，公司总归是冰山难靠，Kevin很长时间没有找他的麻烦，完全是建立在他的海量code基础上的。如果哪一天他的code写少了，Mike绝对相信Kevin会像幽灵般及时出现找他拉家常，毫无根据地关心他的家庭、老婆与孩子。Mike也发现每天写海量程序的最大好处就是让其他程序员失去写Code的兴趣，Kevin就安排他们去做别的事情，自己在公司程序员的位置也安如泰山了，这个发现让Mike不禁得意洋洋起来。 Mike的经验让他测试过的程序总是Bug最少，效率最高，他在公司的位置也稳定下来了，老印的排挤让Mike轻松化解了。不仅如此，Mike拿测试员的工资在公司做的是CTO的工作，全公司只有他理解在大系统中实现小模块程序化，这个小模块最少应该通用并且易懂高效的概念。Mike依仗自己的技术优势， 在公司最得意的时候，甚至有一览众山小飘飘然的感觉。 （六） Mike不自觉地把大量上海的程序写作习惯也带到卡尔加里。在上海，他就是有名的快枪手，程序写得飞快，秘诀就是大段抄袭现成的源程序。Mike的计算机编程能力是靠使用各种各样盗版软件操练出来的，他抄程序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Mike用过海量的盗版软件，全是最新软件的盗版。Mike完全没有任何内疚感，他只关心自己的编程能力是否在不断提高，自己是否在软件业见多识广，自己是否一流编程高手，盼望早日到北美做IT。Mike是高级抄家，他心安理得地抄。Mike安慰自己这是为了生存，一是源代码知识产权问题从来没有在IT行业提到桌面上，公司似乎从不关心抄袭问题。二是因为程序都是编译过了，技术上几乎不可能查出源代码是抄来的。要调查源代码知识产权需要高级软件人才，人工非常昂贵。三是抄袭源代码可以大幅提高工作效率，为公司赚得巨额利润，何乐不为？ Mike主要是抄改结合，一般的程序根本入不了Mike的法眼，他大量抄袭经典《数据结构》程序，这些经典Code经过多年的千锤百炼，指针系统漂亮而清晰高效，只需稍加变化，很合Kevin这种内行老板的口味。Mike一般是抄写结合“标准模板”，只有傻子才一字不漏地完全抄别人的Code。如果逐字逐句地抄，老板用关键词到因特网上一搜就发现了，如果稍微改变一下变量名称或改变变量类型，语法算法都不变，老板不花时间不花功夫，就不易发现其中的作弊行为。这种做法速度快，工作量小，风险又低，何乐不为？为了讨好用户，公司软件采用短平快的新版本月发布制，象女人来月经一样准时，Mike哪有那么多时间写Code，不抄怎么办?真是逼上梁山。刚开始，Mike羞羞答答抄写结合小函数，小Component，发展到后来，取得公司信任后，干脆以文件为单位，整个File改个名字，把断言删除后原封不动地照抄，Mike曾美其名曰，这不是抄，是改写。 软件公司做法则简单粗暴，一旦发现有人抄袭，立马开除，员工就象破衣服一样想扔掉就可以扔掉。反正程序员满大街都是，想为公司打工的大有人在，不用担心招不到程序员。顾客只关心软件性能，谁会关心知识产权问题？公司上层明知下面程序员有抄袭作弊行为，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是人不是机器，是人就会犯错误，谁没有犯错误的时候呢？抄经典C语言程序code其实法律上没有什么问题，既安全又没有知识产权问题还提高效率，何乐不为? Mike虽然曾经劝老印不要抄别人的Code，其实他自己就是一个大抄哥。Mike有段时间流程图作完了，哈西表也填完了，上班就用四个键，左键， ctl，c 与v写Code，连鼠标都不用，这四个键就够了，反正他的所需的Code都有现成的源代码可以抄。 Mike写的Code大都是从千锤百炼的经典C语言程序改写的，无论是结构，还是算法都无可挑剔，连Kevin这种内行都很难找到他的瑕疵。Mike在家里收藏了三百张DVD，里面全是各种语言写成的Code。他的卧室里放了八台笔记本电脑及五个台式计算机，全部用来写程序，装code。他从没有想过过量下载可能会伤害别人的商业利益，过量下载可能会有法律责任。十多年来，Mike从没停止过收集各种源代码，他家里的电脑光碟堆积如山。因为准备充分，Mike几乎所有犄角旮旯的功能都有现成的code可以抄，又快又好。如果有人怀疑他抄，Mike就叫对方自己去查Standard Library，反正C程序库里有的标准函数谁都可以用，没有知识产权问题。看着Visual Studio浩瀚的程序库，谁会自找没趣？ 一山还有一山高，虚荣心必然导致过于自信，狂妄自大。 （七）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强中更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 自己看不出的code并不真的不存在。 任何事情都两面性，Mike虽然从用组件库尝到甜头，黑客程序却可能藏在现成的组件，这是Mike以前没有认识到的。 一天，Mike在公司服务器与集成调度中心从英特网浏览器镶戡程式中抄发现一段现成的程序，源代码是从Berkeley数据库通过SVN协议访问抄来的。Mike非常喜欢它威力强大的动态链表循环二叉树结构，有很多指针变量，但没有任何树“同构”。里面查找，删除，打印全是他喜爱的经典链表指针循环结构。每当Mike碰到喜欢的程序，他都会爱不释手习惯性地拷贝下来，带回家细心品味，认真背诵。真正的程序员会象背诵《唐诗三百首》一样背诵自己喜欢的程序，Mike不会背三百句算法也会背一百种Code，当自己动手写程序时自然下笔如有神。 这次也不例外，程序是典型的模块化结构化C++语言Code，可以根据需要随意拆解组合，语句优美简洁，用了大量的链表指针，特别是队列电梯隐藏在循环，在匿名借口对象注入的技术让他拍案叫绝，因为程序象有生命一样自动产生code。一句话，它具备Mike喜欢的程序的全部特征。美中不足让Mike有些疑惑的是该程序有些地方使用了非常原始的从循环到循环的数据流，看上去象小学生写的程序，第一印象这一段程序写得非常幼稚，仔细一看又觉得颇有深意。当时Mike理解为新技术就没有放在心上，按老规矩，先抄下来，拿回家再慢慢品味。 尽管程序有几个中位数的取法他不太苟同，链表接口与数据流循环看上去有些混乱，个人感觉那一段程序如果用递归函数宏展开可能更好些。程序只有优劣之分没有正确错误之分，没有瑕疵的程序毕竟是少数，也没有放之四海皆准的快速排序，不然就不需要《数据结构》这门课了。速度都是有前提条件的，递归需要不停地进栈弹出非常慢，而链表尽管难以读懂，但节省内存空间速度快。一句话，这是一段高效华丽值得收藏的程序。 Mike如获至宝，他用Git 在Linux上用email把程序传回家里，因为公司从来不会也不可能去查程序员的权限控制配置，Kevin对于手下程序员知识产权问题根本无法调查。Mike下班回到家，喜欢在家吃自己的狗粮（测试自己写的程序），用黑盒测试抄来的程序，用自己设计好的输入驱动模块driver与输出桩模块stub打桩模拟，抄来的非独立模块输入输出运行正常。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用FTP从家里上传到公司的计算机上， 第二天再回到公司用Visual Studio编译出来，效果非常好。该程序使用大量指针循环，绝大多数加载都是不废时间的前端加载，设置不超过CPU的满载负荷，load，速度飞快。效率就是职场生命，它是Mike决定冒险使用这段抄来的程序的主要原因。Mike一开始就设计了自动下载模块接口，并从网上抄了个自动下载软件一起销售给客户，想到这些他心里就踏实了，反正可以事后诸葛亮，出了问题再打补丁。Mike的这些荒唐行为没有受到Kevin的怀疑，因为公司允许使用selenium软件测试自动化，grid hub远程harness IDE平台来调试脚本执行代码，白天工作，晚上由计算机自动测试。程序员白天黑夜连轴转，每天的工作时间无上限，跟高考一样紧张，谁会吃饱了没事干去关心知识产权问题？ 在上海，程序员抄用现成的程序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反正最后都要用CPP翻译器完全编译一遍，没有人能看到源代码，谁会知道源代码是抄来的？当然，源代码也可以通过C语言或JAVA反汇编工具反编译灰盒窥豹看到，但那是极少数专家才有的本事。最终用户只看软件好不好用，其核心源代码的真伪并不重要。反正老板Kevin只关心数据信息是否正确地流入流出，Test oracle 预期输出是否正常，从不关心内部数据的形式是否合理，模块之间相互关系是否能保持完整，数据边界是否正确工作等单元内部与外部问题。最后，Mike借口全组合测试不现实，用t-wise combinatorial testing 抽样测试把自己用抄袭的事掩盖过去了。对于Kevin问的一些无知函数，Mike就指着开头的#include <stdlib.h>推诿这些函数都是从standard library 来的，保证没有知识产权问题。Mike给Kevin演示了一下程序的adaptive random test，ART效果不错，没有出现Bug。负载，压力，稳定性及性能测试performance testing ，auto scaling程序看上去也很好，Kevin当时就迷迷糊糊地同意发布了。在公司，程序员只要能跟老板交差，怎么做都行。 Kevin发现Mike工作进度特别快，他在卡尔加里的IT行业摸爬滚打十余年，什么样的程式员他没有见过？Kevin猜到Mike可能抄袭了现成的程式，不然他的工作进度不会那么快。 Kevin曾是Waterloo电脑系高材生，他深谙在IT行业的生存之道。那就是绝不能让别人拿住自己的错误把柄。他知道Mike用的是大棒模式big bang integration 集成模式测试软体，这种方式当然不好，但效率高。而且他也不可能去查程序员的权限控制配置，从服务器上查看下载的蛛丝马迹等。他知道Mike写程序不太干净，尽管Mike很会掩饰，一般的程序员都看不出其中斧凿的痕迹，不相信上帝的人那有不撒谎的？Kevin打内心对中国大陆来的技术人员不信任，一直找茬把中国人打发走。但Mike是属于那种出活的技术员工，而且是不可随便替代的稀缺技术力量。公司在用人之际，如果因为一点小错误就把自己的程序员开了，谁来干活呢？再到社会上招一个程序员替代Mike，不见得会比复旦计算机博士更好，耽搁了工期，顾客不付钱怎么办？找Mike的毛病就是与自己过不去，但不搞清楚程序的庐山真面目，自己又放心不下 。 Kevin做事非常有策略，别给自己找麻烦，否则公司总经理知道了，被开可能是自己，而不是手下的技术骨干Mike。Kevin知道要论计算机编程能力Mike绝对在自己之上，复旦计算机博士是那么好拿的吗?Mike写的程序太复杂，接口多耦合性高，单元测试其实别的程序员也没办法做，回归测试也是耗时间的工作，公司负担不起人工费。自己根本没有时间进行源代码白盒测试，让其他程序员百忙之中抽点时间做黑盒测试或用CPPunit进行白盒框架测试，短时间内估计也看不出端倪。Kevin能做的只能是黑盒测试一下Mike的程序功能是否合乎用户需求，别的他既没有时间，又没有精力，甚至连知识储备都不够，最好让Mike自己说出来。 Kevin在工休时间Breaktime严肃地找Mike私聊了一下，他问了Mike几个问题。你单元测试是Mock 仿制？fake伪造？还是用未使用占位符对象的Dummy哑元？test double用的什么mock工具?powermock还是easy mock? 这样就把Mike这个程序员放在测试员的位置上质疑，可以打击对方的自尊心，并降低自己的风险。要是Mike拿着自己的海量Code到总经理那里反咬自己一口，走路的可能是自己，总经理是个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人。Kevin转弯抹角问这么多，就是要打击Mike的自信心，让他自己主动坦白哪些Code是抄的，哪些是个人写的。 Mike开始一口咬定是FTP被黑客绑架了，后见抵赖不过，承认他抄了一段在网上下载的程序，效率非常高，但工作进度时间紧迫，不如先用这段抄来的程序，以后再打补丁。Kevin对Mike的作弊行为非常愤怒，表示要向上面汇报处分Mike。Mike也是个职场滑头，当时他这样劝Kevin听他一回。其实微软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从视窗95到8.0，用户刚买的时候，视窗在计算机上运行得飞快，第一印象非常好，退货期一过，视窗就开始自动打补丁，因为安全问题凸显不得不打，接下来就是恶性循环，补丁越打越多，系统越来越慢，最后干脆淘汰旧的视窗版本，扔掉计算机，再买新的视窗版本与新计算机。听了Mike的陈述，Kevin不置可否，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把Mike开除了，谁来做公司的合同？Kevin决定对Mike的抄袭行为暂时保持沉默，他没有把这个作弊事件报告上去，也没有记下来，反正公司允许事后诸葛亮，打补丁解决问题。 Mike没有想到的是他抄袭了黑客放在网上的镶歁对象模块化设计的木马程序。以功能块为对象单位实现逐步求精的求解算法程序的编写不是开始就逐条录入计算机语句和指令，而是用主程序、子程序、子过程等框架把软件的流程描述出来，并定义和调试好各个框架之间的输入、输出链接关系。对象模块化设计使黑客很容易通过功能块的输入、输出端来实现自己的意图，小的如在网站上链接小广告，增加点击率，盗取别人电子邮件密码，QQ微信密码，大到直接盗取别人银行密码，信用卡信息，随心所欲地从银行转账等，这时再打补丁就太晚了。 （八） 果然，公司的软件送到用户手中，刚开始获得好评，Kevin给Mike加了工资。因为是IBM的合同，很快有专业客服反映，他们发现了个快捷健ctrl+X+Y+Z 可以让密码失效。Kevin闻之大惊失色，因为外包合同书并没有要求设置快捷键，而Mike从没向他提及过快捷键的事体。Kevin仔细查看了Mike写的源代码，有在卡尔加里混了十多年的IT经验，他知道这是典型的模块化黑客程序，从逻辑上看没有任何问题，从算法上也看不出任何附加快捷键的语句，安全漏洞却是类似摩尔斯密码写在C语言程式逻辑上面，数据流通过循环表达出来的，如果在源代码上更改循环，整个程式就会瘫痪。Kevin大发雷霆，马上把Mike找来，要求他给个说法。 Kevin在小组技术会议上请Mike做个schematic 流程图Presentation给大家介绍一下他的新技术。Mike其实也没有真正看懂自己抄来的木马程序，因为每个循环程序后都有说明与断言，打印循环，查找循环，排序循环等，一目了然。他没有想到的是黑客程序也是结构化模块化组件化的，快捷键等黑客功能是通过众多循环来实现的，这是Mike所不知道的。很正常，用链表指针队列写的程序如果没有断言的确很难读懂，实际上这是黑客利用开源代码的惯用招术，把模块化黑客程序放进无知识产权的开源代码库，利用程序员喜欢追求新奇技术的好奇心理，让程序员自觉自愿把黑客程序抄进商业程序内，毕竟模仿能力是每个人的与生俱来，把别人的程序重抄一遍，是学习他人长处的有效手段。模块结构化黑客程序隐蔽性非常强。黑客程序只抄一段问题还不大，如果把几段模块组合起来黑客功能就出来了。黑客程序首先要好用兼容性好，容易编译，最好跨平台并功能强大，别人才愿意抄。其次黑客程序必须模块化，这样隐蔽性强，看上去与普通源程序没有区别。 Mike当初只读了附在程式后的说明，按照cookbook使用说明用C++翻译器编译一遍就与自己的功能模块联上了，并且效果非常好，从没出过Bug。从程式字里行间，Mike虽只看懂了个大概，但身为复旦计算机博士的他确实从逻辑循环算法上看不出任何问题，在断言assertion 中也看不出任何端倪，经过内部调试一段时间就交货了，因为时间紧迫，也不可能把test fixture里的cases 按suite一个一个拆开来仔细看 。Mike虽然在上海玩过黑客程式设计，在实验室偷懒骗导师设计“老板键”，但那纯粹是年轻好玩。而且他过去都是直接把快捷键或其他黑客程写在源代码里，用基数排序，多关键字次位优先排序，打开源代码输入关键词，一搜就找到了，容易得很。 Mike为了找出原因，他只好从程序主入口main函数，图定义typedef struct，静态字段，开始仔细查看源代码，从搭建程序框架开始检查。首先，变量必须先定义再使用，否则C++语言编译不会通过，快捷键只能是通过赋值全局变量void邻接表来实现的，即，快捷键可以巧妙利用全局变量或全局数组赋值二义性来实现。但全局变量在整个系统中就那么三四个，一目了然，跟快捷键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程序是用对象一对多，而非多对多的聪明的方式来组织的，Mike 从信息交换中心开始检查。 散列表也必须经过初始化才能构造哈希函数，但散列表的初始化也检查不出二义性。Mike看来看去散列表也不具备密钥矩阵的特征，他甚至考虑自己给视窗写个驱动程序来找出症结或病毒特征值标志，因为恶意代码必然占有一定内存空间，至少部分功能代码驻留在内存中，或者恶意代码以加密的方式存在文件中，仅在内存中被激活?对象之间的委托关系delegate与lambda表达式非常清晰，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委托关系二义性。 他开始怀疑是visual studio或者视窗惹的祸，Mike把软件搬到他自己一手一脚逐行逐句设计出来的操作系统，这是一种基于linux的，兼容POSIX标准的操作系统，在该系统上只有他自己可以改动引导扇区bootsect.s，setup.s，head.s。这个操作系统干净得很，连鼠标都没有，主要就是汇编机器指令，加一点普通C代码和一些兼容UNIX的POSIX标准类fork ， execl的重要函数以便system Call，linux kernel source tree一目了然，操作系统绝对安全。Mike发现就是在Linux上，快捷健还是存在，这让Mike非常沮丧，他有强烈的挫折感 ，frustrated。 运行时逻辑地址在PCB基址上重定义，数据段与代码段的ldt表与gdt表一清二楚。因为Intel说过系统调用system call，处理器硬件处理把内存隔成用户态与内核态，Intel的CPU不能随意调用户态的变量，在CPU上内核态与用户态之间的变量二义性问题完全应该忽略，莫非是Intel在CPU硬件上作了手脚？用jmp.cs的最低两位来表示0 是内核态，3 是用户态。CPL与DPL 检测，用中断指令int 0x80进入内核态是唯一的路径。用宏展开内锲汇编来展开进行系统调用，int中断要查IDT表，设置gate，返回值压栈system call相应系统调用处理函数入口，Mike打开Linux操作系统汇编，内核数据与用户数据之间的关系一清二楚。他到函数调用表里去查，用户态cpl3 dpl0调用中断dpl3 cpl0进入内核态，多进程多任务，fork 管理CPU进程，内存是由地址*p=7管理等，一点问题都没有。对于在调度中的共享数据语义错误，加空循环的办法不可行，只能在临界区上锁进行原子操作。 现在大学《软件安全》课程主要还是DOS那一套，只是介绍性的泛泛而谈，没有太多实质性内容。计算机本科生对于微软视窗的理解仅仅是从微软的宣传资料中得到的，此外并无其他可靠来源。老师只是把微软的那一套公开的资料拿到课堂照本宣科而已。微软一直给用户强调，视窗的两个虚拟内存空间，用户模式与内核模式是完全独立的。内核模式的权限虽然非常大，但虚拟用户内存空间是绝对相互独立，不可以跨进程去访问别的程序的内存，这在理论上是行得通的。Windows默认使用二级页表把虚拟地址变成物理地址，即页目，页表与字节索引。内核内存虽是所有进程共享。如果应用程序直接访问该内存空间内的地址将会发生地址访问违规，需要重新编写驱动程序才能访问内核内存。孔子振聋发聩早就说了，“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计算机专业人士从来不会去怀疑微软，谷歌的承诺，老师们的谆谆教导让计算机科班学生思想僵化，他们对微软，谷歌的说辞深信不疑，微软，谷歌怎么说，老师们就在课堂上怎么灌输。但大家都忽略了一个基本事实，微软，谷歌是私人公司，不是国营企业。自己的利益是第一位的，客户的利益是其次考虑的。 Mike兴趣广泛，他是没有时间，如果象文化大革命那样把他关进牛棚，Mike又是一个陈景润。他喜欢研究数学，特别是《数论》，《数论》是数学皇冠上的明珠，不仅可以用于密码领域，还有纯数学的美学价值。《数论》研究成本比写程序还低，写程序只需一台电脑，而研究《数论》连电脑都可以不要，只需时间与脑力而已。 软件接口是用Java写的，莫非是接口的问题？Mike自然先到类别（Class）里去找，从公司创建代理服务器8086端口开始纠错。Mike在复旦的博士论文是大型数据库管理，他的特长是把后台数据在不同结构的系统间转换，还不影响现有功能，即异构数据库管理。 尽管Mike并不擅长密码学计算机安全领域的研究，但他还是一眼看出，公司用的是RSA公钥密码算法。常见的公钥加密算法就那么几种，RSA、ElGamal、背包、Rabin等，这些常见的加密解密算法还难不倒Mike。RSA中p，q只能是素数且必须保密，RSA解明文时会出现大数冥，容易造成计算机溢出。Mike在上海玩过RSA签名，那时复旦的工作站都会溢出，大冥整数处理只能用特殊的工具软件才能算出极大整数，所以他碰到RSA一般都避开走，不想惹麻烦。Mike看到大冥数就头痛，又不是在找《数论》里的梅深素数，要那么大的冥干什么?可这次是逃不掉了，Mike在家通宵达旦地查文献，不停地用辗转相除法求最大公因数再求最小公倍数再求二元一次不定方程的通解与同余方程来分析超递增序列背包密文。Euclid算法，带余除法，辗转相除模，欧拉定律，费马小定律，椭圆曲线weietstrass密钥，同余方程，无穷多素数定律，孙子定律，物不知数定律......上帝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Mike哪里知道，世界上还有黑客通过逻辑循环来实现快捷键的技术。Mike抄袭的是只在军事上使用过的黑客高级编程技术，功能是过众多普通或变型迭代法循环并用摩尔斯密码方式表达出来的，通过结构体的重新定义产生的。逐字逐句来读源代码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源代码库repository 也没有瑕疵，就是把源代码完全恢复并搭建成更直观的程序框架流程图也看不出Bug来。程序运行完毕，指针却没有释放完，抄袭者还以为是外部模块接口，没想到让黑客钻了空子。黑客利用指针数组二义性，偷换指针变量概念。牵一发动全身，如果把指针变量去掉或改变结构，整个程序会完全瘫痪，几个月的工作全部浪费。改程序的工作量远大于重新写程序，况且程序已经送到用户手里。生米煮成熟饭，不可能收回。当时Mike是一头雾水，程序使用了大量反阅读常识的链表，读上去简洁精干，没有任何问题才抄进公司的商业程式，难道快捷键是从天上掉下来？他这才开始感叹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北美的IT行业深不可测。 其实最早的程序设计都是通过众多的循环迭代实现的，比如找个小学生来写程序，他肯定只会从循环到循环，而不会从整体上进行模块化功能化。只不过这种嵌套循环的初级编程方式容易出错，还不容易找到Bug错误，数据流就象乱麻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只有高智商的程序员才不会晕头转向，它当然不如模块化程序设计一目了然简单明了，容易OEM，编程效率高。IT学术界工业界早有结论，这种靠循环的编程方式应该摒弃。但这种编程方式写的Code一旦调试成功威力巨大，其最大优点是别人无法复制抄袭窜改，象癌症一样附在软件上，杀毒软件是一点办法没有，而打补丁实质上就是加个杀毒软件来修补软体的缺陷。 其实，多进程的组织用的是最简单的PCB， 队列，状态，各个进程都有映射表限制进程间的变量二义性。文件本质上就是一段队列字符串流，多进程中的用户级线程之间切换本质上就是循环到循环，因为线程之间的切换必须在不同栈之间切换，不能两个线程用同一个栈。必须用全局变量TCB，因为线程之间的切换本身就是从循环到循环，只不过多了个压栈弹出的过程。黑客功能就是这样巧妙地隐藏在循环之中的。 CPU的控制其实非常简单，就是调用中断函数与一些重要函数的过程。内核级线程kernel threads，TCB管理关联内核栈。通过TCB找到内核栈指针。然后通过re切到内核程序，最后用cs:pc切到用户程序，即所谓内核程序切换五段论。所以，用从循环到循环方式写Code的人不是小学生，就是电脑高手。稍微有点常识的程序员都不会写从循环到循环的语句，因为老师在课堂上反复强调灌输，程序要结构化，模块化，绝不能搞从循环到循环的恶性循环，死循环。 Mike在复旦从没接触过这种原始的编程技术，咋碰上，自然是一头雾水。这一点都不奇怪，就写程序而言，计算机专业其实优势不大。一方面，电脑编程门槛太低，数学逻辑几十年没有大的突破，小学生懂点数学逻辑都可以写Code。另一方面，计算机专业背景学生受的理论教育太多，染了不少学术界的酸腐气，写的Code虽中规中矩，在规范性标准性方面做足了面子功夫，但缺少了最重要的灵气，其程式质量可能远不如一些半路出家的天才程序员编的程序来得天马行空，洋洋洒洒，潇洒自如。半路出家的程序员写程式大多是出于天才兴趣，而电脑专业的学生写Code是为了养家糊口，说白了“码工”，“码农”而已，两者写出来的程式质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其实电脑程序设计就象数学那样对于人的逻辑思维培养非常重要 ，从这一角度，程序设计应该象语文数学那样设置在小学课程中。 Mike从此不敢用FTP了， 在家里加班写的软件一般用Flash Drive 再带到公司，也不随便抄袭别人的源代码，因为不安全怕黑客做手脚。有段时间， Mike特敏感，特迷信，简直是八公山上，草木皆兵，整天神经兮兮，疑神疑鬼，任谁也不能碰他的电脑与硬碟，感觉谁都是黑客要破坏他的程序。那段时间，Mike的挫折感非常强烈，他甚至考虑离开IT行业，改行去做会计。 计算机科学不同于其他学科，对于数学物理你是在学真理，真理是永恒不变的，有了基础知识就可以举一反三，一通百通。“计算机其实不是科学“这句话指的是计算机组织结构标准一直在变化，计算机学科是由不同的公司发展出来的，各有各的标准。微软，IBM，苹果，谷歌，Borland各有各的的计算机数据组织结构与标准，每个公司计算机系统自举，磁盘中断，文件管理，目录解析等完全不同。计算机硬件速度日新月异，飞速发展，而软件则必须跟着硬件速度发展，不同位数的计算机其数据结构设计可能是完全不同。所以，计算机专业人士必须不停地学习各种不同的数据结构及其标准，尽管数学逻辑的基础知识都是一样的。从公司的角度，公司也有难言苦衷，计算机行业标准一直是远远落后于市场需要。为了扒分，公司只好先设计定义自己的标准，你不能让市场去等你。 实际上，学计算机就是在学别人随心所欲一直在变的标准。做计算机时间长了，都没有什么成就感，要不停地被动地学习别人制定的毫无道理的行业标准，一直被大公司不合理的标准牵着鼻子走，特累。比如视窗中的FAT表本质上就是磁盘数据文件索引和定位的一种单向链表，这是微软定义的，技术上没有什么大不了，你要想在视窗虚拟机上用你的程序，就必须照顾微软的习惯，不然迟早会出点什么纰漏。所以，公司硬性规定，文件系统必须采用用单向链表结构，紧跟微软的指挥棒。写程序跟着微软走绝对没有错，在这方面公司是有血的教训。公司规定必须用微软的MS FORTRAN与MS C，因为公司有深刻教训，用Borland C++兼容性太差，非出问题不可。公司一再强调必须紧跟微软的习惯，这时程序员也没有多少选择，很无奈。比如写外语翻译软件，用顺序结构效率最高，但为了与视窗兼容，公司硬规定必须用索引链表， 白白浪费大量效率。时间长了Mike 都形成条件反射，一切以微软为标准肯定没错 。实际上，在视窗平台上，程序员不可能有太多选择。 现有的计算机技术会被逐渐淘汰，比如花四年时间掌握C语言指针技术。但C#的推出就不需要指针，因为用简单的数组就足够了。Mike在复旦花在指针编程上的海量时间华屋山丘，白白浪费了，在职场上田忌赛马，不得不用自己英语不好的短处去比NAIT专科生的长处，海量的宝贵时间就浪费了还有苦说不出。 实际上，程序员花了很多时间学的只是随时在变化的标准。如果一些标准公司没有对外公布，却被黑客知道了，操作系统本质上就成了一段黑客程序，这时程序员对操作系统黑客就无能为力了。象视窗，ios，安卓等操作系统经数量庞大的软件工程师之手设计出来的，很难保证操作系统中的内部标准不会被泄漏出来。因为操作系统本身就有很多功能可以通过普通的指针链表进行控制，黑客只需利用变量的二义性就可以悄悄地把黑客功能隐藏在普通的语句中。大学计算机系《软件测试》课程几乎不讲如何测试指针变量二义性，计算机本科生只会做点测试边测试。指针二义性测试闻所未闻，因为工作量大实在麻烦，这给黑客作案提供了客观条件。 现在的大学《软件测试》教材很多内容本质上还是DOS程序设计软件测试那一套，DOS的好处在于单线程程序简单好讲，变量二义性问题不明显，所以，大学《软件测试》课程从来不谈变量指针二义性测试。测试员很少去检查指针变量二义性，无用的内存指针是否释放完等。但在视窗，安卓的多任务多线程系统里，变量二义性问题就凸现了，文本copy paste本质上就是个用户级进程之间的调用，视窗的很多功能都是用类似amazon的关键字遍历写成的，长期在内存里以激活状态存在，又快又好。Android系统中的intent关键字在activities之间传递信息等，这些关键字都是按标准定义的，很容易被黑客知晓。当然大多数情况下，程序员开发的开源代码是没有黑客功能的，黑客功能多是被程序员无意识写进程序里的bugs，只是被黑客钻了空子，恶意开发挖掘出来了而已。加上IT行业工作极不稳定，鱼龙混珠，程序员为了自己在公司的位置与将来的工作，在程序里加些后门是普遍现象。有些后门可能连公司主管也不一定知道，但后门一旦有，就很容易被无孔不入的黑客知晓。黑客有黑客的那一套逻辑与办法，如果程序员本人就是个黑客，这时整个程序就完全失控了。 公司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可能完全对外公布所有标准，公司的商业秘密当然需要保护。何况黑客是无空不入，没有道德底线的，特别是当黑客了解程序员的写作嗜好与习惯时就会乘虚而入，所以在资本主义社会，完全开放的操作系统是不现实的，毕竟公司为了自己的利益必须保护自己的商业秘密。 Mike在专业上有很多先见之明，在北美很多电脑专业的本地大学生毕业都选择硬件而不是软件。因为硬件在国外比北美要昂贵不少，外国学生一般都没有机会接触最先进的硬件，北美本地大学生近水楼台，见多识广，做硬件比外国学生事半功倍。北美软件业的主力军到现在都是靠外国人来支持的，外国学生学计算机可以用盗版软件，硬件就没有盗版软件那样成本低。利用硬件原子指令软硬件协同设计看上去是更好的选择，至少比面包店的纯软件效率更高，但受硬件控制适用范围窄，受多CPU限制，硬件软件化不受多CPU限制。Mike主攻软件的思路到现在为止看上去是对的，因为云计算开启了软件定义网络，即网络硬件软件化。实现硬件虚拟化，如虚拟路由器。这样用户终端就不需要硬件了。硬件越来越简化，小终端或零终端是趋势，计算全在云里实现。这一思路对国际学生有利，对本地学生不利。计算机公司搞标准化在云计算里就是给自己挖坑，因为标准化意味着特权化，搞自己的标准只会让市场恶性竞争。 计算机大学毕业生都是一个模子培养出来的，全世界的程序员写程序的习惯都大同小异，全是通过学习IBM，微软，Borland的数据结构培养出来的。特别是十年前，微软的程序员证书风靡全世界，人人都在用VC++写程序。时光荏苒，现在随着Linux，iPhone与Android系统的风靡，微软有点大江东去的感觉，没有以前那样抢眼了。 全世界的程序员都是用英语写程序，用日文，俄文，中文写源程序那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黑客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程序员是如何实现某个功能的。业余程序员都喜欢用visual studio的默认值，定义i，j为整数，x为函数自变量，const， K 为常数，null 为空。词频统计肯定调用C的getword函数，排序用qsort函数，电话狂人散列表输出肯定用ScanAndOutput函数，哈希表散列表初始化用HashTable，通过位移映射获得相应地址等等。这时黑客也可以轻松猜到在你的系统里i为整数，null为空。在文件占用镞的对应镞号填下一个镞的镞号，镞链表，结束标记为FFFFFF0F。55 AA为硬盘主引导扇区结束标志。这些都给黑客提供无限想象空间，黑客不需要专门定义全局变量，就可以利用变量二义性控制计算机。 （九）山回路转 Mike找机会咨询了G同学，G同学一针见血地指出，黑客程序本质上是幅多对多的图，只要查看一下指针释放内存空间，就马上知道了，并不是所有的指针用完后都释放了，快捷键等黑客功能快是通过众多迭代法表达的，即用最简单的线形时间复杂度最大堆Maxheap把间隔的字符按等差数列抽出来组成一个小数据库放在内存堆栈里来实现的，对象序列化后XML或Json字符串内存流反序列化时可以变成具有黑客功能的对象，对象本质上就是一个黑盒，XML可以象钥匙那样把对象中的黑客功能打开，从而控制计算机。G同学的洞见让Mike幡然悔悟他上了黑客的当。黑客利用了Mike这种程序员喜欢循环指针的弱点，不疑有他，贪小便宜吃大亏。毕竟程序有多态”变色龙”特征，即同样的代码在不同环境有不同的作用。G同学并不反对使用安全的没有知识产权纠纷的开放性的源代码，G同学只是反对软件编程中作弊行为，因为直接使用别人的工作会让自己编程工作更富有效率，使用与购买现成的CSM源代码在北美IT行业是司空见惯的做法。 不懂装懂，说谎作弊则害人害己。 为了保住饭碗，Mike在Kevin主持的小组技术务虚会议上只好当众把自己的工作品头论足褒扬一番，推诿自己为了提高效率设置了快捷键。Mike以技术权威的口吻安慰大家，给Kevin吹风，问题不大，大不了给客户打补丁。Mike程序写得飞快，大家有目共睹。Mike故意回避他无法更改或删除快捷键，只是强调找快捷键就象大海捞针一样难，普通用户根本不可能找到。IBM的专业客服发现快捷键漏洞只是运气好而已，况且设置快捷键是计算机商家惯用伎俩，此乃行业潜规则，没有必要大惊小怪。复旦的特长就是口如悬河，可以找各种理由把程序说得一钱不值，也可以把一个程序捧上天。做思想工作是复旦的特长，Mike一番高谈阔论，就在大家将信将疑中把此事暂时支吾过去了。 Kevin听了还是不置可否，决定继续保持沉默，反正以后出了问题，公司还可以打补丁，大不了发布软件新版本把Mike的工作推倒重来。Kevin并没有发现Bug是隐藏在代码循环中的木马程序，也不了解问题的严重性，这样的源代码可读性可维护性已经超出Mike个人能力与精力范围。Kevin只能凭常识判断，如果因为Bug的存在，二话不说先把旧软件停了，再重新开始编写新程序。但在没有全面理解旧程序，分析清楚已有程序故障原因的情况下，就不能保证重新编写的新程序不会出现同样问题，更奢谈优于现有软件，毕竟Mike编写的软件平均页面响应时间小于2秒，看上去运行流畅自然，稳定性一目了然。目前的软件再不好，但运行起来看上去还比较顺畅，还可以用，没有崩溃，毕竟客户只关心是否好用，不会在乎源代码的来源。对于复杂系统，彻底推翻从头开始，成本太高，在现有基础上”重用”，并一点点地改进慢慢推出各种升级版，这才是合乎逻辑的方式。 项目后期程序完全失控，半年后，坏消息不断传来，象雪球越滚越大，软件兵败如山倒。有用户发现自己的浏览器经常出现一些小广告，继而在自己的Firebox浏览器中出现大量裸体女人照片，更有外部链接到公司网页非法索取电邮密码，用户开始向公司抱怨软件的不安全性，公司上层顿悟事态严重，指定Kevin亲自处理Mike的问题。Kevin最初担心的问题终于出现了，开始犯下的错误如果得不到及时纠正，整个过程都要为此付出代价。因为是抄袭的源代码，Kevin不得不用两个月的时间分析Mike的程式，而不是简单继续他的编程工作。Kevin开始怀疑Mike的研究诚信问题，对他参与的项目，程序与调试都产生了怀疑。 一个月过去了，Kevin发现只要是有Mike博士参与的项目都以失败告终，程序多少都有抄袭的疑点。一天，用户告上门来，有黑客盗录她女儿的真人影像，她忘了用电话及时确认，虽然她发现语音质量不好，但对方借口网络很卡，话筒丢了把她蒙过去了，她担心女儿在菲律宾被骗，一着急稀里糊涂往菲律宾的一个账号把钞票打过去，没有想到是黑客利用了Mike抄写的木马程式，在她的浏览器Skype上用她女儿的真人影像进行诈骗。 人在做，天在看。 （十）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与此同时，Mike也没有休息，他在家夜以继日地工作，终于把程序重新写了一遍。新程序的每句code都是他自己的创造，每个变量都是用自创独一无二的非常复杂的关键字排序，完全没有变量二义性问题。新版本全是自己的创造，他坚信新软件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好在Mike的程序事先设计了自动下载模块，可以通过远程自动激活自动下载。 Mike从网上抄袭了一个自动打补丁的程式，他悄悄把Kevin找到一旁，开门见山地告诉Kevin，退货期一过，程式就自动从公司的网站上下载补丁来补安全窟窿，神不知鬼不觉把旧版本完全改新Version，用户并不知道已经打了补丁，只是觉得计算机越来越慢而已，用公司的软件已经习惯，不得不再掏腰包买新版本，再打补丁循环下去。自动下载程序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把旧程序换成新程序。公司还可以推卸责任，黑客是从客户电脑上的其他程序进来的。公司免费给客户升级，客户还对公司千恩万谢，多好的商业模式。 Kevin只好默默地同意，他可以向总经理解释打补丁是IT行业的潜规则，所有的计算机硬件商都留后门，微软工程师发现过一个驱动器，可以在电脑内核（kernel）程序中执行最高层级的环形特权（ring-0）的后门[1]。连大名鼎鼎的苹果都承认它有后门，一个小小的软件承包商敢不留后门吗？言下之意在软件中留后门实为被迫行为。至于留了后门的好处到底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反正公司要在市场上立于不败，必须留后门，这是推诿”为了生存不得已的潜规则”。毕竟公司的每个环节都出了问题，Mike拿最低的测试员工资却在做CTO的工作，能把全部责任推给他一个人吗？ 复旦同窗Mike博士现在北美IT行业登山临水，他已经习惯平视北美的IT行业，既没有高山仰止，也没有一览众山小。Mike非常清醒，他正在拥抱移动互联网+物联网+工业的浪潮。 青山不老，绿水长流。 2014-April-11（原稿），2016-June-11（第二次修改） Reference [1]http://www.wenxuecity.com/news/2019/04/03/8207055.html 8/25/2015 0 Comments G是谁？ G是谁？
李革胜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G同学在移民加拿大前夕，一个自称是总理秘书的人找他吃饭。望着门外黑色的奥迪车，G同学准时赴约去了。来人操标准北京音普通话，个别字还是能听出上海口音，估计是年少时在上海求过学。他问G同学出国前有什么愿望。 尽管两人从未见过面，那天晚上在饭桌上平时滴酒不沾的G同学竟然喝了些白酒，他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的过去。G同学甚至花了30分钟特别强调自己在交大的两次补考经历 ，对方从头到尾一声不吭。来人最后冒了一句，“你这个事情太小了，我们管不了，你要走就走吧，我们同意你走。”G同学就这样大模大样地离开了中国。多年以后，有人给G同学捎话，我们只是同意你公派出国，没有同意你移民加拿大....... 这件事情在历史上确有其事，北大地质F同学当时也在场。在最后的晚餐，她一个劲地拍G同学的大腿，G同学知道这是F同学在报复他，因为G把上次在燕园吃饭的事告诉了自己的太太。G同学后来一瘸一拐地走出餐厅，他指着F同学的背影对来人说，可否让F同学也移民加拿大。一语成箴，翌年秋天，F同学顺利成为加拿大A大学研究生。G同学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把F同学请去的，当时绝对没有F同学是“三陪”的感觉。G同学移民加拿大18年后再次访问北京，在北大东校门，当他听见校园保安通知”骑电单车的老太太不许进校”。G同学蓦然回忆起他与F同学一起去五道口喝手酿德国啤酒，两人结伴去双榆树街吃羊蝎子的场景，不由泪流满面。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其实是在讲一个人的伦理故事，本书是技术伦理研究所的研究成果之一。文章结尾的“伦理观点”部分虽有狗尾续貂的嫌疑，但那是笔者尝试的一种写作手法，用丰富的思想与合理的思辨去确立这种写作方式在文坛上的地位。毕竟要达到莫言那样的文笔是需要多年辛勤的笔耕训练，而思想内心活动是每个人都有的，写作不是少数人特权，应该是普通大众的文化活动。会说话就会写作，没有受过专业写作训练的人也可以靠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当作家进行写作实践。写作是心灵的诉求与感动，写作也是面镜子，只有通过写作才能知道自己的内心想法是多么幼稚与矛盾，才能重新审视自己并自我批评。毕竟敢于把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变成文字写下来，向所有的人敞开心扉，这本身就值得尊敬。本书目的之一就是试着作个榜样，试着用这种中英混合方法去改变人的阅读习惯。 《没有准备好的学生》的写作方式本质上是从技术的角度分析一个人的伦理问题，读者从这一角度就可以明白W，F，J，H，W 等人有时是男生有时是女生，其实他们在作者眼中不分男女老幼肤色种族完全是一个人。这种写法不是笔者的发明，夏娃他玛与拔示巴，喇合与路德就是同一个人（灵）。这种文学手法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让自由的翅膀任意翱翔，自由是什么?自由就是人有不犯罪的自由。现代人生活节奏快，笔者组织文章时尽可能用较少的文字表达最大的信息量。 根据“六度空间理论“，人物设计最多六个人就够了。《没有准备好的学生》场景设计一般是两个人，或者三个人，最多不超过六个人。这样做的好处是人少不会分散读者的注意力，一些内容是笔者悟出来的实验品，希望对文学创作有点贡献，如《北大法学》用的是正话反说的手法，与实际情况大相径庭。毕竟本书的写作对象不是普通大众，而是写给少数专业人士参考的。写作实践完全是笔者在业余时间进行的，有时间就写一点，所以看上去比较拖沓复杂，组织结构不清晰，感觉是率尔之作。尽管读起来很凌乱，其实逻辑性非常强。从一些小地方还是能看出笔者的写作路线，如《卡尔加里》是用“山”的成语串起来的，《大温哥华》是用“水”字作为内线贯穿全文的，《酗酒罚单》是用“酒”来组织的等。笔者尝试把干巴巴的技术伦理案例用文学手法来描述，用成语可以把内容有血有肉地表达出来，避免因词穷引起的尴尬。正话反说让作品更丰满，一些情节用了夸张的手法让故事更加传神。引用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只是为了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技术伦理，内容通常用前后呼应中心思想一致的思路来叙述，即”契科夫的步枪”文学手法。文章开头看见墙上挂了支步枪，文章结束时又见那支步枪。 实际上，《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模仿了《圣经 -以斯帖记》的写作风格，用交大材料系《普通物理》，《实验数据处理》两门补考差生G同学，以假成绩单在加拿大读硕士和打工为主线，北大地质系F同学在加拿大读博移民，北大物理系卢刚杀人等事件为铺线写成的。笔者认为技术伦理问题最终还是应该用道德的方式去解决，故试着用春秋笔法写了些故事隐藏在背后。有的老外不喜欢“白人、黑人、印第安人”这类词，认为这些词代表种族歧视，笔者写作用这些词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它们可能代表种族歧视，大多数长期呆在北美的中国人都有做“二等公民”的感受，笔者是被环境逼着认识到中国人看上去是“低人一等”的，尽管笔者从来不是一个种族主义者，特此说明。 全书以 “材料物理”，“大学”，“实验”，“准备”，“文章专利”，“考试”，“基金”，“筵席”等从谷哥上搜索出来的关键词为基础，用特制的程序合成一篇篇工程伦理案例，通过G同学在实验室的硕士工作与社会实践串起来的。其目的是让人在科研工程实践砥砺前行中少走弯路，少犯错误。里面一些结论是G同学的本能直觉与反复斟酌的循环论证，有的属于无根据的指责，所以常与真理擦肩而过。因为伦理（ethics）与道德 （moral）本质上是是一种循环定义，人们喜欢用其中的一个来定义另外一个。概念看上去简单， 实际上是用途很广， 威力巨大的思想武器。其实写历史与写科幻是一回事，只不过一个是写过去，一个是写未来，都是可以借古未喻今。anyhow，人类历史其实是一部与罪恶做斗争的历史，过去，现在，未来都是这样的，笔者的历史思想观点还是表达出来了的。 首先，G是个职业学生（a professional student)，G同学有三大法宝， 1学习爆发力和强记功夫， 2. 高中， 本科打下了一流数理化和语言文字基础， 3. 考场现场发挥状态好， 心里素质稳定，身体健康。他在别人辗转难眠时， 也能安然入睡。G同学的优势就是基础好，学得快，A大学三百多个系的基础课程，他二十年前在中国就悄悄学完了的，任何基础课他只需两周时间稍加复习就可以过关，知识储备方面他没有任何后顾之虞。G同学虽是材料背景，他的知识面可以给本科生开设数学，物理，化学，地球，计算机，机械，生命科学;工程管理等方面的课程，G同学本身就是一所大学，这种知识结构与他长期勤奋的准备工作分不开。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大学校长普遍只精通本专业，其它专业就是门外汉。其实大学校长们只要稍微用点功，完全可以成为各个行业的专家。 《三国演义》七十六回：公勒马问曰：“徐公明安在？”魏营门旗开处，徐晃出马，欠身而言曰：“自别君侯，倏忽数载，不想君侯须发已苍白矣！忆昔壮年相从，多蒙教诲，感谢不忘。今君侯英风震于华夏，使故人闻之，不胜叹羡！兹幸得一见，深慰渴怀。”公曰：“吾与公明交契深厚，非比他人；今何故数穷吾儿耶？”晃回顾众将，厉声大叫曰：“若取得云长首级者，重赏千金！”公惊曰：“公明何出此言？”晃曰：“今日乃国家之事，某不敢以私废公。”言讫，挥大斧直取关公。 G同学也有一些优点，他是个黑白分明，嫉恶如仇的人，比如他刚进诺奖获得者W院士的办公室时，是以崇拜学术大牛的心情，拜访完W院士发现其学术不端马上180度转弯，回来就写W院士的检举揭发信，这是G同学对学术大牛从崇拜到失望而产生的愤怒。G同学认为Q的博士论文水平低，就直言不讳地告诉Q博士说你不是PHD，你是高中。G同学还是个用脚做调查研究的人，为了证明伊朗同学M博士的电镜照片是假的，他竟然可以半夜去电镜室调查。G同学从来都不是一个只替自己考虑的人，名誉地位金钱从来不是他追求的东西。 其次，G显然是一个没有准备好的学生，明明是自己成绩单作弊，偏偏把其他同学的作弊行为拿来为自己辩护，并冠以伦理道德显示冠冕堂皇。从这个角度，他的确是个没有准备好的学生，笔者这样组织材料为了试着说明只有上帝才具备真正的道德伦理。G同学与其他人一样也有预见性，12岁那年，他猜测老师们会作弊把五个女生送进重点中学，就跳出来抢先说破。18岁时，他看到S同学给老师行贿，知道S同学会被送去复旦，忍不住说了出来。在交大他估计成绩平平的Wong同学会被包装成本科全A学生，送到美国，也是禁不住脱口而出。他知道A大学无论如何不会让他当校长，但又找不到更好的人选，就顺水推舟找个演员。这些事体让人觉得G同学有背景，其实他什么也没有做，从不拉关系走后门，只是善于观察而已。 不喜欢G同学的人认为G是个“左手进，右手出“的人，他得到的利益马上转手给周围的人，从不留给自己，这样周围的人都得过他的好处，其本质是在贿赂所有的人。这样做看上去不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可以让别人欠他的人情。这方面的例子很多，如A大学机械工程系Sara教授答应给他一份优厚的博士奖学金，他马上转手给自己的同窗Huang博士。看上去G同学也是一个不愿意负责任的人，明明是成绩单作假进入A大学研究生院，他非要把小学升初中的事情拿来当遮羞布。 G同学从小就习惯跳跃性思维（Jump Thinking）常常不依逻辑步骤，直接从命题跳到答案，并再一步推而广之到其他毫不相干的事情。G的跳跃性思维往往让他一念之间做出些不可思议的决定。比如，他喜欢用第一印象判断人，灵魂被唯物主义者定义为思想、情感、意志，唯心主义认为：人有什么样的灵就是什么样的人，有神的灵的人就是神，有撒旦的灵就是鬼附身。人心里想什么脸上通常就表现出来，用外表判断人有些时候还是挺准的，因为人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表现出来。比如，他第一次读Q博士的论文，就感觉其地道华丽的英文是找枪手写的，后来一调查果然是这样。他看到伊朗同学M博士的电镜照片凭直觉认定是赝品并找到了很多证据。据传山本五十六到了美国，他看到的是美国工业的强大。可能G同学是个小人物，美国人觉得没有必要在他面前作弊，G同学在美国看到的与山本五十六完全不同，他看到的是一个更真实的美国。G同学一下飞机，他看到美国到处都是机场，马上得出结论，人类从未去过月球。看到美国到处都是加油站，他就做梦：如果登月登火星的燃料能够在纳斯达克上市，汽车只需要一年加一次油就足够了，没有必要三天两头往加油站跑。G的跳跃性思维让他做出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他看到M偷东西竟不去报告或直接提醒，只是怕伤对方自尊心，怕对方被开除老婆孩子生活困难。一个典型的捡芝麻丢西瓜，没有准备好的学生。 当然G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当北大 Mary 向他表示好感，他却认为对方为了移民接近他。有时候他也摇摆不定，标准不统一。在沈阳他宁可欺骗移民官为了让交大同窗J同学顺利结婚移民，而在温哥华他又叫J去移民局自首。一句话，捉鬼放鬼都是他 。有人说G在玩人，如G同学把F同学带到加拿大， F好不容易得到枫叶卡，他又诱惑她去交大当物理老师。人算不如天算，«硕士学位»一书不知不觉就写成了本«训妇记»，这与笔者给重庆交大写技术伦理教材的初衷大相径庭，也是作者事先万万没有想到的。 G看上去最大的问题是缺乏爱心，当然这里讲的爱心是耶稣对全人类的那种舍生忘死的大爱。其实缺乏爱心是几乎所有精英的通病，G还有个毛病是不懂得感恩，H同学睡在男生寝室明明是一番好意，他借口被猜疑流氓活动与她保持距离。G还有虚荣心，小聪明，明明是个大学恋爱失败者，非要把众多与他毫不相干的女生扯进来。谁不知道交大是个和尚大学，男生多，女生少。想的比算的多，说的比做的多，十处打锣九处有他。他却任何事情都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是一个只有信心没有行为的人。看到Lucy与Mary争风吃醋吵架，他不去劝架平息矛盾，却搬根凳子坐在那里饶有兴致地观看两个女人吵架。 有人说G是伪善，这是对加拿大社会具体情况不了解的原因。在中国一个人快要饿死了，未经许可拿点东西吃不算偷。在本书中分析的案例中没有人穷到这种情况的。 G同学是你是我是他，是我们生活中的每个人。 08/08/2015初稿，26/11/2016第二稿 3/1/2015 （8）二次答辩 （8）二次答辩
李革胜 ，March 1，2015 W教授是A大学材料学院锻压工艺及设备系新聘教授，M博士是锻压工艺及设备系系主任，J同学是A大学材料学院锻压工艺及设备系二年纪硕士生，她在A大学已经当了6年的学生， 现刚完成她的硕士论文答辩，“钛合金叶片精密模锻工艺的计算机辅助设计”。她的硕士答辩委员会成员原先由她的导师M博士，与S博士，C教授还有G副教授组成。C教授在答辩前一周忽然生病住院，J同学自己决定找新调来的老师W代替C教授，因为她曾听M博士说过W教授是个好说话的老师。 没想到W教授在论文答辩会发现J同学的硕士论文完全抄袭其导师M博士的工作，而且他还听到风言风语，答辩委员会成员G副教授是J同学的舅舅，根据学术回避制度规定，G副教授根本不应搀和J同学的功课和论文答辩，很明显G副教授，M博士和答辩委员会都违规了。冒着得罪所有人的风险，W教授当场提出给J同学论文不及格，但为了学生前途着想，他勉强同意给J同学二次答辩机会。由于W教授讲得很致命，加上A大学学位答辩采用“一票否决制”，在倔强的W教授的坚持下，J同学的首次硕士答辩没有通过，答辩委员会决定三个月后给J同学二次答辩机会。J同学由于硕士答辩没有及格，自然失去了直博的机会，首次论文答辩不欢而散。面对W教授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M博士，S博士与G副教授都觉得没有面子。 由于初来乍到，人地生疏，W教授忽然发现除了系主任M博士，他竟然没有人可以反映情况。好在他听过A大学校长Toppar博士的演讲，拜读过Toppar博士的大作，对其翩翩风度颇有好感，决定向校长反映情况。当天晚上，W教授伏案痛心疾首地给A大学Toppar校长写了封实名长信，他在信中痛陈M博士与G副教授在J同学硕士论文答辩会上的学术不端行为，一句话，材料系简直就是在误人子弟。A大学所有学生的毕业文凭上都有校长的签名，谁反对校长就是在跟所有学生过不去。但W教授完全没有想到的是，A大学自从老校长F博士退下来后，就采用Figurehead，花瓶校长制度，大学校长完全是用来参加社会活动，应付媒体的，大学真正的行政权力在校长办公室而不是校长本人。 W教授的告状信直接送到校长助理G副教授的办公桌上，在Ａ大学，校长办公室就等于校长，任何重要信函都需经过校办同意批准才能得到执行。这是G副教授生平头次细读别人骂自己的告状信。根据A大学学术纪律，实名告状信必须交给被告者一个副本，所以，G副教授读别人告自己的揭发信也不算违纪，反正校办主任知道G副教授在读W教授的告状信。G副教授非常好奇地审视了W教授的陈述，他总结了一下，W教授罗织的罪名不外三条，1.G副教授帮助自己的外侄女J同学作弊走后门获得本科全A的成绩并直升M博士硕士研究生；2.M博士利用系主任的权利把自己的工作做为研究生论文内容；3.M博士自己都没有准备好就敷衍学生，她自己的科研一塌糊涂，如抄袭传统热处理工艺，飞机叶片有安全隐患瑕疵等学术不端。在Ｇ副教授的字典里从没有“打击报复”这类词汇，他行事为人一向光明磊落，因为他知道被人误会被人冤枉被人诽谤原是完整人生不可避免的一部分，所以G副教授从不根据人的语言，腔调，行为甚至谩骂来判断人心，他喜欢客观公正地看待人，公公平平地处理事情与矛盾，人无完人，谁没有犯错误的时候呢？ G副教授本想给老同学帮一个忙，让J同学过关。被W教授当头棒喝，回想起来，出了一身冷汗，好险。G副教授读着W教授的告状信，他开始脸红了，扪心自问自己对J同学的硕士论文花的时间的确太少，准备不够充分，主要是平时工作太忙，要不是C教授生病住院，新人W教授临时替补答辩成员，他还真没有认真想过J同学的论文与M博士的科研中的问题。 问题是显而易见的，W教授答辩前最多只花了一小时的时间，就可以不废吹灰之力对J同学的答辩从PPT设计到热处理工艺，CAD程序设计提出了很多的问题，连J同学答辩时的口音，论文中的语法错误，标点符号等错误细节都罗列了一大堆，这种敬业精神让G副教授自愧不如，无地自容。而自己与J同学，M博士长期朝夕相处却对她们的问题视而不见，G副教授实在汗颜。 想到这里，G副教授马上以Toppar校长的名义给W教授回了一封热情洋溢的电邮，肯定并感谢W教授认真负责的态度，并表示将就W教授反映的情况进行调查，同时给锻压系办公室发了封校长公函，指定W教授主导J同学硕士论文的答辩工作。当然事后G不会忘记给校办主任详细汇报整个过程。W教授收到校办回信对Toppar校长感激涕淋，校长百忙中还关心一个硕士研究生的论文答辩，这给W教授抵制学术不端极大的心理鼓励，也增添了他的工作热情。 虽然W教授初来乍到，G副教授还是很清楚W教授的弱点，毕竟了解每个教授的优缺点是校长助理工作的一部分。W教授是个优点与缺点都非常明显的人，他年轻时是个精明的工作狂，人到中年以后精打细算的工作狂作风变本加利。最极端的时候，W教授精明到甚至偷偷计算他手下女研究生的月经时间，当然他不会直接了当地问，每个月都只好偷偷猜，女学生来月经了就少安排工作，没有月经时赶紧派活，可以逼学生多出活，少付钱。这些自找苦吃的差事W教授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更不能让别人知道，真正有苦说不出。只有妓院的老鸨才会计算女人的月经周期，让人知道他偷偷计算女学生的月经周期，他这个教授就当下去了。所以他真的不喜欢女学生，特别麻烦，老板不好当。W教授曾建议M博士给有女研究生的教授增加补助，不然大家招女研究生都没积极性，这个建议当然被女权主义者M博士以”男女学生必须平等对待”断然拒绝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W教授就每个月按日期给他的女研究生放一个星期的假，当然他不会说是月经假，美其名曰，查资料，这样他每月找各种借口只付三周半奖学金，有女研究生博士都快毕业了，每个月还泡在图书馆查一周资料。女学生哪有那么好欺负的，女生寝室曾到处传W教授抠门的谣言，到后来没有女学生愿意读W教授的研究生，他的实验室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女生，完全是个和尚实验室。M教授了解情况后勃然大怒，她大发雌威，也安排W教授每月到图书馆陪他的女研究生查一星期资料，只付三周半薪水，这让W教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W教授有个根深蒂固的观点，囿于理工科背景，W教授的数理基础相当好，他就很看重数理基础好的学生，骨子有些轻看数理基础不是特别优秀的学生。其实，在A大学这样的精英大学里，数理化要想得高分，必须拿出拼奥运会的劲头。因为高分学生比的不是知识是否掌握扎实，而是熟练程度，A大学的数理化闭卷考试有点类似中国的研究生入学考试，每天考六小时，学生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演算完各种各样的题目，并保证没有错误，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平时花大量时间练习做题模拟考试，W教授曾经做过一项研究，数理化成绩与所花时间成正比例，他一直相信付出多少才能得到多少。从这一角度，W教授尽管嘴上从没有说出来，他心里一直看不上女学生，因为女学生每个月都会来例假，用在练习上的时间肯定不如男同学。习题做得多做得快，必然字迹潦草，J同学写得一手娟秀漂亮的好字，就是她数理基础不优秀的证明，字要写得好，必须慢慢地一笔一划地写，她哪有那么多时间练习习题？一天只有24小时，题目做得多了，书法自然就不好看。W教授自己常在上课时在黑板上涂鸦，自表谦卑，其实是自豪地显示自己数理功夫了得。M博士提醒他注意课堂教学效果，他才改用PPT，结果W教授很快成为PPT演讲高手。W教授常用性别与字体等间接证据来判断学生的数理化水平，十有八九让他蒙对了。这些习惯让G副教授反感甚至嗤之以鼻私下当作笑谈，毕竟大学不是中小学。 W教授的推理是有根据的，事实上，J同学的成功很大程度归因于她写得一手好字。J同学精通心理学，她故意把字写得娟秀婀娜，闭卷考试的时候，她那手漂亮的字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阅卷老师看那手字体就是一个漂亮的女学生写的，印象分就比高出别人一大截。大学老教授多好色，对漂亮女学生给的分数比男学生普遍要高。 物以与类别，人以群分，笑归笑，G副教授与W教授还是心有戚戚，他对W教授第一印象非常好，就是看上了W教授那手草体，W教授的手写体一般人看上去是幼儿体，象鸡爪很难看，与书法艺术根本沾不上边，但绝对不是鬼画桃符，那种字在考场上绝对占优势。他的笔迹有两个最大优点，清晰与高效。G副教授是过来人，他曾暗中观察过W教授的握笔方式，大拇指微微压在食指上，这完全是反传统的握笔方式，尽管写出来的字难看，却可以把两根手指的劲儿用在一点，在保证字迹清晰的条件下，不用挪动手腕，飞快地书写。久经考场的G深知W教授的字是特别练过的，这是专门为考试练成的字体。别人写个字花的时间，W教授可以写好几个字，而且长时间高速写字手不会累。可以想象，W教授当学生时口袋里总是装着一只笔尖很细的签字笔，保证他的写法可以小到微软八号字，而且清晰可见，龙飞凤舞绝不潦草，在试卷上很小一个角落可以象台精密的机器从容不迫快速写上大量信息，这种书法在作文，申论，政治伦理等文科考试论述题目中可以占很大便宜。W教授的书法可以保证他在同样的时间做数学题比别人快2-3倍，平时比别人练得多，考场上检查错误时间也比别人多，更加从容不迫。比如在中文考试中，他的字体不是传统快速写法的草体，因为狂草虽然快，但草体不是人人都认识，要是阅卷老师看不清不知道你写的什么，不就麻烦了吗?他写的也不是简化字，简化字是不被法律允许在考场上使用的。中文考试他的字体是正楷宋体，或英文考试是print 体(英文)，这种字体一目了然，清清楚楚阅卷老师也挑不出任何毛病，这是真正的考场高手字体，你不能让老师去猜你写的是什么。字是敲门砖，从书法看一个人的考试能力也有些道理。 G在大学停车场当保安时，就碰上有人没有买票，用一手漂亮的的书法写道"my credit card isn't working.I am in a rush to class.Please don't ticket me." G仔细研究了其笔迹，发现该学生是一笔一划慢条斯理写出来的，感觉该学生并不急着上课。随开出罚单，后来一调查果然是学生想跳票。毕竟匆匆忙忙的笔迹与慢腾腾写差别蛮大。同样，W教授平时说话用词简练，不拖沓，一针见血，这些都是考场高手的特征，精英从各个角度看过去都是真的。 J同学心知肚明，她那一手好字可以迷惑一些糊涂虫阅卷老师，字是敲门砖。一张娟秀漂亮的硬笔书法答卷给老师第一印象好，态度好当然给高分，她的高分很多都是用她那手字骗来的。材料系很多课程没有闭卷考试，老师评分本身就没有标准，教案是老师自己编写的，质量参差不一。J同学受父母影响深谙此道，她经常课间有事无事向老师提问，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用温柔体贴的声音给老师留一个好印象。 J同学越来越喜欢A大学的考试了，开课前先跟教授套近乎，暗示教授她在A大学有背景，教师家属对其他老师了解比较多，如果感觉好就选课，考试时尽量把字写漂亮，越多越好，越似是而非越好。她到了大四时这一套已经非常娴熟了，甚至到了享受的地步，她非常喜欢穿得漂亮时髦，端端正正地坐在考场上，龙飞凤舞，答非所问地在考卷上填满空白，最后在全班同学羡慕的眼光下获得前三名的成绩。因为她母亲早就把老师搞定了。 J同学的母亲H博士是G副教授在交大的同窗，两人在上海时经常以姐弟互称，搞得周围的人都以为两人是亲戚。J同学长大后就随母亲叫G副教授“舅舅”，其调侃的味道多于认亲的意思。J同学的同寝室女生B同学与J同学人缘关系并不是太融洽，加上G副教授因为管理学校基建后勤到女生宿舍去过几次，正好碰到J同学就聊几句问问她母亲的近况，同窗之间互相关心一下人之常情。J同学很会来事，大庭广众舅舅长舅舅短，搞得B同学认定J同学平时成绩优秀走的是G副教授的后门。作为同寝室同班同窗，B同学非常清楚，J同学是A大学教师子女， 她高中的学习并不好， 靠教师子女身份特招进A大学。大学求学期间J也不擅长考试，只要是严格的闭卷考试， 她都考得不好，在考试这方面她是个“学渣”型学生。B同学也曾听说，有很多次考试完毕后，J同学都跑到教授办公室哭得梨花带雨，非要高分，没有高分，她拿什么保研直博以后当教授？更有甚者，J同学曾故意在华人教授面前把袜子脱掉露出纤纤细足，中国男人都喜欢“三寸金莲”，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的信息，这样可以引起男人的好感。反正，J同学的故事很多，为了高分，她什么办法都用过，但G副教授从没给她开过后门，所以G副教授心里明白W教授并不完全了解具体情况。 G副教授还收到J的母亲H同学的电话，H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向G询问她女儿补考一事，G估计是J同学答辩回家后向她妈哭诉W教授太矫情，要她老娘亲自出马走后门帮她直博。H同学以老同学的口吻明确告诉G副教授，她女儿必须过关必须直博，绝对不能二次答辩，在A大学二次答辩就是补考，她女儿本科成绩一直优秀，忽然补考丢不起那人。G副教授只好遗憾地告诉H，她女儿的事已经被W教授告到校办，校办公函已经转到锻压系，现在谁都无能为力只能按程序办。不等G副教授说完，H同学咣的一声把电话挂了，这勾起G副教授的回忆。 二十多年前，H同学也摔过G的电话。H同学的老公L也是G同学交大同窗，有天半夜，G同学醒来，发现H与L同学同床而寝，四男一女同居起来。这明显是在“撒狗粮”，G回忆起小升初前夜班主任强迫他与五个女生同睡一屋，G知道那滋味很不好受。他开始还是很理解很同情H同学，可能谈恋爱时间晚了，回女生寝室不方便，偶尔在男朋友床上睡一夜，应该没有什么问题？G就没有吱声。哪知H同学一连几个晚上都睡在男生寝室。从此，G见了L同学就无话可说，毕竟大家都只有19岁，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给好朋友说，莫非她也认为睡在男生寝室也可以提高考试分数?H同学后来发现G同学无故不理她男友L同学，就直接打电话问G同学为何不与L同学说话，G同学嗫嚅着给H解释，他现在无语至极，大庭广众之下，未婚同居实在太丢人，说不出口云云。不等G同学说完，H同学咣的一声理直气壮地把电话挂了，G同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不成是我叫她到男生寝室睡觉的？从此，大学期间他们三人再没说过话。 问题，如果你是大学新生，你的同寝室好友把女朋友带到寝室当你面同居，你该怎么办？1.当作不知道，2.向辅导员报告，3.直接了当给对方提出来，4.用委婉的方式暗示对方，5.制造谣言让对方知难而退？ 记得刚开学时，G曾问L，你女朋友H是北京哪所中学毕业的?这么开放。搞得L莫名其妙，到男生寝室睡觉跟哪所中学毕业有什么关系?G的跳跃性思维真让人受不了。 J同学的论文完全按照W教授的意见做了大改，把M博士的工作删去，J同学连夜加班又加了很多实验直到W教授满意为止。从PPT制作到答辩语言组织，W教授事无巨细都对J同学提出了自己的意见。W教授甚至亲自捉刀为J同学写了英文摘要，W教授在美国长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写的英文，英语不是母语的人根本写不出。W教授在J的论文上花了很多功夫，这是他加盟A大学的第一次研究生答辩，又有校长支持，干得很卖力。论文修改完毕后，W教授感觉脱了一层皮。望着W教授忙碌的背影，G副教授甚至想W教授辛辛苦苦本质上还是给J当枪手，除了让J的论文拿得出手，与自己以前的行为并无不同，这对其他学生公平吗?要知道在锻压系人人都是自己写论文的。一句话，G副教授替W教授的做法不值。 H同学是个内行，她知道C教授是材料系老资格教师，他从来不私下与答辩学生接触，总是在答辩时问学生一些出人意外的问题，他认为论文中写得非常清楚的内容，没有必要提问，要问就问学生不熟悉的东西。对于私下无法沟通的死脑筋教授，H同学知道教授研究生之间实力相差太悬殊，如果教授成心为难学生，教授可以找到借口给任何人不及格。 H同学久经沙场，她也有一整套办法对付。首先，从心理学上讲，答辩实际上是一场“攻心”战，教授一般都是挑论文薄弱环节提问，如果学生能够正确运用“底气与自信”，以正面自我肯定的态度回答问题比谦虚的方式更容易征服教授。她告诫J同学，回答问题时必须自信满满，不容置疑。J同学在以后的几天里反复练习以自信不容置疑的口吻说话。别为难我，我就是真理。 H同学授意她女儿J同学一个“田忌赛马”之计，故意把一些最基础她准备得非常好的部分从论文中拿掉，做个破绽留下空档，引诱C教授答辩时来问这些她非常清楚的问题。因为最基础最重要的部分写得语焉不详，答辩时不关注一下，后面的问题就无法继续展开。只要C教授问一个她有准备的问题，J同学就可以侃侃而谈掌控时间，乘机把提问者套进去，让C教授受到时间限制不得不匆匆结束质疑，把提问权转交给其他答辩委员会成员，答辩也是一个教授学生斗智斗勇的过程。对于二次答辩的研究生，A大学通常不会再把论文送出去评审，但允许研究生有限度修改论文，J同学可以照她母亲的意见把论文改得面目全非，让C教授无话可说。这样一来，主动权完全在学生这一边。为了答辩顺利通过，J同学蛮拼的，她甚至听从母亲的建议，准备了乌鸡白凤丸，芬必得(布洛芬)痛经药，妇宁片口服孕激素药，在答辩前推迟月经周期，全力备战论文答辩。 三个月后，J同学的二次硕士答辩在同一时间地点进行。由于有校长回信，W教授握有“尚方宝剑”，锻压系主任M博士也无可奈何，校长指定答辩委员会由W教授主导，M博士，C教授与S博士作为委员会成员。M博士因为上次明显袒护自己的学生，在答辩过程中被答辩委员会禁止发言，从头到尾做了个沉默的听众。G副教授按照W教授的建议回避，没有参加J同学的论文答辩，自始至终W教授不知道G副教授在暗中支持他。答辩过程中W教授没有问任何难题。C教授大病初逾对J同学的论文研究也不多，没有问什么难度高深的问题，问的几个基础性问题完全在J同学的意料之中。S博士有些不耐烦，他不属于A大学教工，看在M博士的面子上才第二次陪J同学答辩，他也只提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由于事先有准备，二次答辩J同学有惊无险地通过，并顺理成章获得硕士学位。 伦理观点一 W教授初来乍到就得罪顶头上司M博士及周围的同事，他以后在A大学还将如何工作？谁会喜欢和一个刺头，鲁莽的人同事？在对A大学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给校长写检举信是一种赌博，W教授在赌校长是个正直的人。很显然，W运气很好，他碰上了善良聪明的G副教授。 按照W教授的角度，校办似乎应该让G回避，但这会使校办增加人手，增加办公开支行政费用以及新行政人员的培训费用。圆锥体从不同角度看，看到的结果也是不同的。校办每天都会收到很多这样的抱怨信，要是遇事回避，A大学就没有教授可以上课了。学术不端在A大学是个普遍现象，J同学身上发生的事情并非个案。 答辩委员会由W教授主导，G副教授按照W教授的建议回避，没有参加论文答辩。M博士因为上次明显袒护自己的学生，不称职有作弊嫌疑，在答辩过程中被答辩委员会禁止发言从头到尾做了个听众，这个结果应该是在意料之中。初来乍到的W教授这时完全成了委员会主席，看来A大学的学术民主风气相当好。 金属材料失效有一半和氢有关， 氢是世界上最小的原子， 它可以无阻碍扩展到钛合金的任何地方并形成白点。人类研究氢脆现象已有100年以上的历史，在去氢的问题上花了天文数字的金钱， 至今还是对氢脆无能为力。M博士想靠简简单单的热处理工艺去氢达到航空工业的苛刻要求， 有给人不切实际，异想天开的感觉。 M博士错在允许J把自己的工作写入其硕士论文，因为一旦写入，那那些成果将完全为J同学所有，M博士将被迫 放弃成果的所有权。如果没有M博士的工作，W教授的无私帮助，J同学那看上去不错的硕士论文将“惨不忍睹”。学生和教师在成果上必须斤斤计较，科研成果再也不应该是一笔糊涂账。学生的归学生，教授的归教授。 伦理观点二 G副教授以Toppar校长的名义给W教授回信，给锻压系办公室发校长公函，指定W教授主导J同学硕士论文的答辩工作。这在当今社会是个普遍现象，校长也是人，每天也只能工作八小时，哪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去管这种小事？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很显然，H同学在大学期间当着G同学的面与男朋友同睡一床，G小升初前夜班主任强迫他与五个女生同居给G副教授的心理带来极大的创伤，人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G同学发现H与L同学同床而寝，四男一女同居一室，断然牺牲他与L同学的友谊，保持距离不再与之来往。这种消极的处理问题方式不可取，也许L同学想给思想保守的G同学上一堂性知识启蒙课程，虽然尺度大了些，原是一番好意?G同学应该先和气地与好朋友交流后，再做决策。从托儿所与女同学一起洗澡，到小生初，交大，UBC与女同学同寝，G同学稍微把持不住就陷进去了，声败名裂。考虑到当时G只有19岁，还要提防系主任Z教授的暗算，远在上海人地生疏，保持沉默疏远L虽不是上策，但至少可以表面清白，暂时保护自己？如果G同学继续把L同学当朋友，让其女朋友长期睡在男生寝室，这本质上是种流氓活动，会被交大开除甚至坐牢的。因为G最少是有纵容流氓活动的嫌疑，与L保持距离对一个十九岁的大学生来讲是个明智的自保选择。以斯帖与未底改在环境与己不利情况下的策略就是”隐忍”，远离小人，智慧地等待时机反击。 J同学的论文完全按照W教授的意见做了大改，把M博士的工作删去，J同学连夜加班又加了很多实验直到W教授满意为止。W教授甚至亲自捉刀为J同学写了摘要，W教授在美国长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写的英文，英语不是母语的人根本写不出。W教授这时已经已经变成第二个M博士，看上去很敬业，但不知J同学的独立研究能力有否提高。在漂亮的女学生面前，W教授也把持不住自己？答辩过程中W教授没有问任何难题，J同学顺利通过获得硕士学位，看来二次答辩还是有放水嫌疑。从结果上看，二次答辩似乎只是W教授强势彰显自己的权利，树立个人权威的机会，对J同学的论文质量，个人独立研究能力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帮助，白白浪费大家的时间精力而已。这场答辩让W教授眼里柔不得沙子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先问一下为什么要读硕士学位？J同学如果没有质疑导师错误的能力，没有自我批评的勇气，她到底在学校学到了什么？如果是为了拿个文凭攻读硕士学位，她的出发点就错了。学问就是学加问，很明显，没有质疑与自我批评能力的学生是不合格的大学生。 那么J同学怎样才能证明自己呢？她应该主动向学校承认自己的作弊行为，揭发其导师M博士的学术不端行为，这才是拯救自己学术生涯的正确方向，这话糙理不糙。材料学研究生满大街都是，应该把工作给哪一个呢?当然是给道德高尚的人。当然J同学可以反驳我到大学是学知识的，不是给老师纠错的，大学又没有付我工资，我为什么要额外工资挑导师的错？我一个学生凭什么要自证清白？ M博士的“钛合金叶片精密模锻工艺与钛合金置氢技术”项目一开始就错了，任何项目开始错了，整个过程都要为此付出代价。M博士搞的钛合金置氢技术， 就是把合金钢退火-时效工艺简单扩展而得到的脱氢工艺，即把氢作为临时性的合金化元素， 利用钛合金的氢致高温增塑现象提高其塑性热加工性能， 精密模锻成型后， 再用真空退火热处理来脱氢。本质上讲，这是个把”以毒攻毒”的中医思想运用到材料加工研究中。固溶于钛合金中的氢是造成白点类氢脆的主要原因。在大气下锻造的叶片，溶解于其中的氢量较高，[H]≥2.5～3.5cm3/100g， 而氢在钛合金中的固溶度随温度下降而降低。若不将氢脱除，钛合金就会产生氢脆或气孔，这些瑕疵将导致航空发动机叶片在工作中失效。M博士开题错误不可避免地连累学生走进歧途，误人子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J同学二次答辩是对锻压系本科全A优秀保送生的一个极大讽刺，看来本科成绩只具有参考价值，而无实际意义。 12/11/2014 （14）宇称守恒 （14）宇称守恒 李革胜，Dec.09 2014 L同学来自江苏太仓，现在是加拿大A大学物理系博士后，这是她在A大学物理系学习工作的第十二个年头，（本科三年，硕士二年，博士五年），所以，她在物理系是当之无愧的“学姐”。博士毕业后，L同学还没有拿到枫叶卡，找工作有些具体困难，遂在其博士导师G副教授手下继续从事博士后工作。“入门须正，立意要高。”L同学的工作是在本科生的粒子物理实验课上重复吴健雄实验，L同学正在实验室试图建立一台精度为1%开的绝对零度的冰箱，用钴60衰变电子自旋证明“宇称守恒”问题。 热力学告诉我们，绝对零度(absolute zero)是理论上的温度下限值，在绝对零度，分子将停止运动，所以绝对零度永远无法达到，只可无限逼近。因为任何空间必然存有能量和热量，而能量和热量在不断进行相互转换而不消失。而在绝对零度下，依然有一种能量存在，这就是真空零点能。所以绝对零度是不存在的，除非该空间自始即无任何能量热量。L同学查遍了吴健雄实验的所有历史资料，她发现吴实验有太多语焉不详的地方，低温制冷工艺，实验精度与设备系统误差几乎没有任何记录。当然这也可能是吴健雄没有搞过具体工业工程的原因，不知道她的实验轻而易举地达到了绝对零度，本质上已经消除了系统误差，彻底推翻颠覆了热力学定律。科学实验就是这样，能够重复得出来就是真的，重复不出来就是假的。50多年过去了，绝对零度冰箱从没有产业化批量生产过，莫非工业界都是傻子？吴健雄实验过程的真伪让人怀疑。当然，L同学是从来不会去怀疑大名鼎鼎的中国居里夫人-吴健雄，中国人都不愿意也想不到去怀疑美国人也会数据造假的。 L同学的博士后工作受国家基金资助试图建立统一物理学理论，把四大力学中相互矛盾的地方象牛顿力学解释天体运行那样完美诠译粒子世界，比如解决海森伯测不准原理与“θ-τ”粒子在弱相互作用下宇称不守恒实验证明之间的矛盾，根据海森伯原理：不可能同时以较高的精确度得知一个粒子的位置和动量。因此，当温度降到绝对零度时粒子必定仍然在振动；否则，如果粒子完全停下来，那它的动量和位置就可以同时精确的测知。如果能准确测量粒子在弱相互作用下宇称不守恒，这本身就违反了测不准原理。相互矛盾的地方在四大力学中非常多，这是国家基金资助G副教授的一个教学科研项目。L同学也曾注意到，吴健雄实验是在绝对零度以上0.01K实现的。绝对零度以上0.01K就是摄氏温标零下273.14度，好家伙。零下273.14度嘴巴说说容易，做起来就难了。吴健雄实验的零下273.14度当然是间接测量结果，不是拿温度计测体温那样得到的直接测量结果。 L同学大一时就认识了那时还是材料系硕士生的G副教授（G同学）。多年后，G副教授还记得那个安静的秋天清晨，他坐在49路公共汽车上，被人从后面用圆珠笔轻轻戳了一下，回过头来看见一个黑头发的亚裔女学生，L同学很大方地用英文问，“Are you the TA of PHYS 330?”当时，G同学正在给物理系大三本科生开设的《现代粒子物理学》Modern Physics做教学助理，Teaching Assistant，就点点头，“Yes, I am. Are you taking 330 this term?”。她点头说是，G同学非常诧异，物理系女学生少得可怜，就那么几个还都长得特丑，怎么从没见过年轻秀气的L同学? 遂问他们从前是否见过面。L同学摇头说没有，只是开学前一天晚上她在互联网上查了下主讲教师及助教的背景，在网上见过G的照片所以认得。《现代粒子物理学》主要内容是量子物理学Quantum physics, nuclear energy and particle physics at a level suitable for third- and fourth-year Science students proceeding to a physics degree. L同学告诉G她从上海外国语学校高中毕业就到加拿大留学了，她在高中就自学了很多大学先修课程，想挑战一下大三的专业课，所以一进物理系就选了《现代粒子物理学》课程。她在开学前恶补了不少本科课程，如果二，三年就能完成四年本科，会给她家里省不少学费。在公共汽车上她一边与G同学闲聊，一边不停地梳理她的长发,看就是个读望天书的学生,但那份洒脱让G同学很难忘怀。在开学的第一天，两人就这样在公共汽车上认识了。 G同学在研究生助教期间就开始给教授编写本科生课堂讲义，他写教案喜欢言简意赅，通俗易懂，尽量汇聚粒子物理学的精华。毕竟读大学是要交学费的，这样组织教案是为了让学生在有限的时间学到更多更实用对他们以后的发展更有用的知识。出于这种想法，G同学写的教案，句句是精粹，其内容详实，清晰简洁，每个学术观点除常识性的以外都标有文献来源，给人初步印象有点长。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粒子物理学的内容很少直接实验结果，几乎全部都是数学推导与间接实验结果，不确定性太多，很多学术观点甚至包括诺奖成果本质上只是假说而已，很少有言之凿凿板上钉钉的结论。 项目刚开始时，G副教授曾问L同学，“你真的明白自旋的概念吗？你能计算其转动惯量吗？”她摇摇头，不好意思地回答，“有些迷糊，自旋本质上应该是个空间-时间转动惯量问题，但杨振宁的标准模型中微子都是没有质量的。没有质量的左右自旋，就谈不上转动惯量问题，是这样吗？”这让G副教授想起二十多年前，在交大物理转动惯量的补考，印象实在太深。其实中微子是有质量的，要认真起来，现在的物理学大牛们都应该补考《大学物理》。物理学中三西格马原则得出的结论基本是错误的，用计算结果做为证据往往是不可靠的，因为没有人能全面了解复杂系统的相互作用。从这一角度，当今的学术大牛们都应该重修《实验数据处理》。 就拿“宇称不守恒定律”为例，如果1957年吴健雄用钴60衰变证明“θ-τ”粒子在弱相互作用下是宇称不守恒实验是真的，那么该实验人人都可以重复得出来才是可信的，毕竟圈内的粒子物理学家就那么几个人，要同谋作弊欺骗全世界容易得很。从工业工程的角度，吴健雄的实验系统误差处理能力与低温制冷技术比“宇称不守恒”本身对人类文明进步更值得诺奖，“宇称不守恒”理论五十多年来对科技进步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推动作用，在某些情况对科学进步反而在起阻碍作用，物理学家在假设新理论时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考虑不对称性。因为对称理论的应用范围更广更实用，而不对称理论在杨振宁李政道克罗宁之后几乎没有好的发展与应用，连在被看好的“不守恒定律”用于宇宙大爆炸的定量分析中，不对称理论还是无法提供有关宇宙起源问题令人满意的答案。李政道博士曾提出过C60模型，这本身就标志着李博士重新回到对称性理论起点。 吴健雄是电影《第二次握手》女主人公“丁洁琼”的主要原型之一。她的实验误差处理能力与低温制冷技术对人类工程技术进步有不可估量的推动作用？吴健雄实验的“伟大”之处不在于她独立证明了“弱相互作用宇称不守恒”，而在于制备出了一台误差为1%开的绝对零度冰箱。一句话，粒子物理学家不懂工业工程。根据摩尔定律，实验精度的提高会对工业生产产生几何级数增长。物理学家泡利根本不相信所谓吴健雄实验是真的，他一开始就怀疑这又是个密立根油滴实验，本质上又是骗局。这些个物理学界的猫腻又不能说出去，大家都是吃理论物理这碗饭的，同行之间应该相互抬轿吹捧才是，互相抬杠只会两败俱伤。泡利曾忧心忡忡地給韦斯可夫写信表达了对宇称不守恒的怀疑，他写到“我不相信，上帝是个弱的左撇子。我准备拿一大笔钱打赌，实验一定会得出对称的结果。”【1】 为什么吴健雄非要在绝对零度证明“弱相互作用宇称不守恒”？主要是在数学计算的方便，在标准模型中，当温度变量为零时，数学模型就理想化了，计算也简单得多，在数学上更有说服力。钴原子热碰撞是强相互作用与弱相互作用不是一个数量级，它会彻底屏蔽弱相互作用的左右镜像过程。著名的布朗运动就是一种宏观热运动，它可以推动悬浮在液体中的花粉颗粒做随机运动，比弱相互作用大了几何级数的规模。在标准模型中，中微子是没有质量的。只有在绝对零度的条件下，钴原子的热运动扰动为零时，弱相互作用才能被观察到，即中微子左右镜像过程不能发生，只存在左旋中微子，不存在右旋中微子，这就证明了“弱相互作用宇称不守恒”。如果没有绝对零度的这个充要条件，钴原子的热运动扰动会彻底覆盖左右镜像过程，宇称不守恒无法被观察到。 G副教授起初并没有怀疑吴实验的问题，他在给本科生写教案时，想把吴健雄实验在课堂上重复出来，作为物理系本科生粒子物理实验课内容。他让L同学试着先摸索干起来，反正核物理实验室钴60多的是，而他需要的则只是一台精度为0.01度的绝对零度的冰箱。为此，G副教授请教了交大同窗Huang博士与机械系的制冷专家Sara教授【2】，想请他们帮忙做一台绝对零度的冰柜，正好他帐上还有一笔科研经费，用来给本科生做个演示实验也是对物理系教学工作的贡献。G副教授原以为把吴健雄50年前就名扬四海的物理实验重复出来应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Sara教授是加拿大著名的制冷专家，她一口回绝了G副教授的提议，人类到现在还没有能力制备绝对零度的冰箱。尽管不少物理学家发表文章声称他们在绝对零度做了很多工作，但绝对零度的制冷设备五十多年来从未走出过实验室，从没批量化产业化过。在绝对零度，时间是静止的，即使在吴健雄实验的+1%开，时间应该是非常缓慢趋于停止，如果把无药可救垂死的病人放入吴健雄实验的绝对零度冰柜，让时间静止，等到医学技术进步的那一天，人类岂不是可以长生不死？可是绝对零度谈何容易，想到这里，G副教授撓撓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至于那些声称到达绝对零度的物理学家后来都发现是上了科学仪器公司的当，G副教授查了很多资料，发现人类现在还没有找到一种可以在绝对零度使用的热电偶或膨胀温度仪，更不知道吴健雄是如何在绝对零度的环境下校正其温度仪的，因为她对其绝对零度温度校正的理论依据，如何实现绝对零度的工艺过程与数学物理模型只字未提，让人起疑。这种错误其实一直都在发生，完全是因为科学家们的贪婪本性与投机心理造成的。 G同学在交大“实验数据处理”的补考经历让他对吴实验的误差特别敏感。用价廉物美的液氮（沸点-196度）可以轻松获得零下200度的低温，给人感觉这距离零下273.14度并不遥远，达到绝对零度应该不太难，加上玻色-爱因斯坦凝聚在1995年在1.7×10-7K被实验证实。很多物理学家本着投机心理认定他们可以在实验室轻松获得绝对零度或无限靠近绝对零度的低温，反正，从专业科学仪器厂商那里买来的热电偶或低温膨胀仪显示是零下273.14度，这可以证明物理学家们没有撒谎。没有办法，粒子物理学家不懂金属材料热处理，他们不知道一些科学仪器生产商为了把产品卖出去做了很多噱头，美国一些所谓权威的低温温度仪厂商发布的热电偶在绝对零度的测试值其实是在液氮环境下线性外推到零下273.15度的估计值。打个形象的比喻,冻伤与烫伤用的膏药都是一样的,都是由于温差引起的能量变化。任何金属从常温冷却到绝对零度都会因巨大温差发生类似高温淬火的马氏体相变，金属只要发生相变，其电阻就会相应变化而且绝对不是象水银温度计那样线性变化的，热电偶也不例外，用直线外推的方式得到的结果肯定与实际情况大相径庭。材料背景的G副教授深知，在绝对零度附近的金属材料相变及热处理 “TTT”曲线方面的研究在全世界几乎是空白。而所谓在绝对零度附近用小偏差法进行非线性函数的线性化,忽略高价无穷小项的泰勒级数展开在数学物理模型上是行不通的。吴健雄号称“实验女王”，莫非她不明白绝对零度是间断点，不是泰勒级数展开线性化后的增量方程，属于本质非线性，无法做线性化处理？根据柯西收敛原理，足够靠后两项无限接近绝对零度。历史将证明玻色-爱因斯坦凝聚的证实实验温度1.7×10-7K也是乌龙，G副教授私下认为只要不能被大量重复的工业生产证实的实验就不应该写进教材当做真理教育学生，物理学界同谋欺骗全世界的案例太多了。 五十多年前，物理学家尤其是一些学术大牛乐观地估计，人类生产出绝对零度的冰箱是迟早的事，所以就不顾客观条件提前胡说八道胡诌了很多实验结果，以后可以显得自己高瞻远瞩，等到将来绝对零度冰箱真正发明的时候，专利也有自己的功劳，名留青史。没有想到五十多年过去了，人类还不能生产绝对零度冰箱，时间给自己的小聪明开了个玩笑。他们没有想到的自己在学术界的地位和谎言其实在阻碍绝对零度冰箱的发明创造。大牛也懂"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以最怕的就是上市,因为数据是伪造的,根本经不起大规模工业生产检验。反正吴健雄先生已经去世多年死无对证。杨李也可以推说验证实验又不是他们做的，对绝对零度冰箱一无所知,就象中国古代众多失传技术一样，吴健雄的实验技术失传了，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在物理系，你只要告诉一个博士生，他的结果与杨振宁李政道吴健雄相矛盾，他肯定是认为自己错了，并暗暗修正自己的数据使之看上去符合大牛的结果。 现在还是一样，工程师们都乐观地估计3D打印是未来制造业的趋势，3D打印这些年制造了很多文章专著专利及博士学位，大家都在对3D打印纸上谈兵夸夸其谈，都在高瞻远瞩地静候3D打印取代传统制造业的那一天。其实，这是被所谓似是而非的科学理论误导的结果，3D打印的原子理论及化学键理论本身就没有经过认真严肃的论证就被很多人拿来做博士论文。错误的理论常常误导人们相信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因为贪婪而做出很多荒唐的事情。笔者并不是说诺奖水平不高,而是反对盲目崇拜,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正确的就接受,错误的就反对。技术是不断进步,很多过去看上去是正确的理论,现在看来都是可笑的谬误,应以发与辩证的眼光看科研成果,毕竟苛求前人的局限性也不是正确的方式。有人说我什么也不做,我就BB。这也不是正确的态度,要辩证地看待科研,不能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有人反驳,现在可以进行3D打印研究,等以后新的化学键理论与新的金属成型工艺的发展,3 D打印不仅能打印塑料,还能打印各种金属复合材料,反正打印原理是相通的,可以先把计算机控制方面的研究进行下去,先拿到专利,等着别人的金属成型技术发展起来再控制3D打印技术。这种想当然似是而非的一厢情愿。现在进行一些空中楼阁研究只会浪费时间与金钱。以后肯定会有更好计算机控制,历史早就证明了的。 如果吴健雄的实验是真的，证明毫无价值的“宇称不守恒”其实是杀鸡用牛刀，该实验原可以用来证明比“宇称不守恒”更重要的关于时间静止的物理现象。如设计把一只不会冻坏的时钟放在绝对零度,时间是否变慢等实验,来证明时间的本质是什么？低于绝对零度的负温度是否存在？绝对零度下能否观察到暗物质？等等。物理学家认为时间是一种能量形式，在绝对零度时间是静止的，而哲学家则认为物质的静止和运动都是相对的。吴健雄实验可以观察绝对零度下的钴60衰变，“θ-τ”粒子自旋不守恒，而且没有任何误差，用它来回答时间空间的本质问题比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更有说服力，毕竟相对论只是停留在空对空的数学推导与理论研究上，吴健雄实验可是货真价实的科研测量结果，两者的说服力不在同一档次。绝对零度是观察暗物质的绝佳环境，打个形象的比喻，暗物质概念源于道家“阴阳”理论，暗物质与我们的现实世界相遇会产生大爆炸，其产物就是“无”。有基督教物理学家认为暗物质是上帝创造世界的边角料，如果人类发现了暗物质，就可以象上帝那样从无到有凭空创造天，地，海及其万物。吴健雄完全没有必要去证明什么子虚乌有的“不对称理论”，再绕一个大弯用对“不对称理论”去诠译宇宙起源的“大爆炸”理论，绝对零度冰箱本身就是解释宇宙起源的最理想工具。有时候，L同学感到非常困惑不解，她甚至认为吴健雄实验用错了地方。因为本质上吴实验成像的位置取决于射线镜面反射的位置和方向。这些疑惑，她和物理系的其他研究生一样从没有说出来，怕别人笑话其幼稚与无知。在物理系，如果与杨振宁李政道吴健雄的观点相左，大家都会主动找自己的错，诺贝尔奖还会有错？肯定是自己在什么地方错了，物理博士怎会开这样的黄腔？ 如果吴健雄的绝对零度冰箱五十年前在纳仕达克上了市，绝对零度冰箱早就走进千家万户了。如果有绝对零度空调，格力的口号“一个家庭一天一度电”早就实现了。现在就没有什么全球能源问题，环境污染问题。美国完全没有必要为了石油打海湾战争，伊拉克战争。美国大大小小的岩页气公司也不会为了上市焦头烂额，污染环境的汽车工业，燃煤发电厂早就关门大吉了。因为绝对零度是根据理想气体状态方程用外推的方法得到的。当温度降达到-273.15℃时，气体的体积将为零，所以在绝对零度，空气将凝固成固体，其硬度可以与金刚石相媲美。根据3D打印原理，在绝对零度，固体空气将形成-C-O-,-N-N-化学键网络结构，这种结构很容易达到金刚石的硬度。从热力学原理的角度，在绝对零度，固体空气能量为零，固体空气全部为H-H，C-C，N-N，或X-O键，如果加入钴60，固体空气瞬时膨胀到室温气态可产生室温裂核反应，相当于在真空中把金刚石气化成单个蒸汽碳原子所需的能量，当然比常温膨胀所释放的能量大很多。假设空气凝固升华是可逆过程，如果将绝对零度的固体空气放置于常温，由于巨大温差，固体空气高速从环境吸取大量热量，大量热量瞬间从环境进入固体空气，造成H-H，C-C化学键断裂并释放大量化学键能，反过来加速体积膨胀，体积膨胀释放的能量加上裂核反应的能量可以媲美原子弹，可控推动发动机运转。 这类似空气动力汽车,压缩空气能做刹车，也就可以推动车辆前进，用压缩空气也可以驱动车辆。压缩空气用来做刹车,没有用来做动力，原因是压缩空气能够提供的动力持续时间短，加上压缩空气量太小无法提供持续动力,而绝对零度固体空气量足够大，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空气动力。而固体二氧化碳干冰来做电池,干冰的温差太小,动力也就小，当然也可以用电阻丝加热来提高干冰膨胀的温差，但这样做会增加系统复杂性，不可避免造成发动机成本上升。从能源储存的角度，绝对零度的固体空气是最理想的电池，无污染，来源稳定，原料成本低，安全便于携带等。人们完全可以利用绝对零度的固体空气来开飞机，开轮船，开汽车。 至于利用Helium3和Helium4混合溶液的蒸汽压比单质容液的蒸汽压高，沸点就下降的混合液体蒸发制冷，或激光制冷误差为0.001K绝对零度的文章早就被证明是乌龙。只有温度达到绝对零度时，热运动现象才消失，原子才能处于理想的玻色爱因斯坦冷凝态。而不是用玻色子的爱因斯坦冷凝态来制冷到绝对零度。绝对零度只能是因，玻色爱因斯坦冷凝态只能是果，因果关系两者不能互换。现在关键问题是达不到绝对零度，也就谈不上玻色爱因斯坦冷凝。事实上，He4是玻色子液体，He3是费米子凝聚的证明实验本身就是个骗局，由于没有任何两个费米子能拥有相同的量子态，费米子的凝聚一直被认为不可能实现。突然之间人类获得了大量稳定的半自旋费米子液体，还能用来制冷，这就从根本上推翻了包利不相容原理与量子力学。如果该实验是真的，六十年前，现代粒子物理学基础就已经坍塌了。这些奇葩的绝对零度制备方法只是凭空想象出来的，绝对零度的固体空气谁也没有做出来过，0.01K的温度-时间曲线谁也没有见过。就是有也经不起推敲。0.01K仅仅是数学计算出来的，六十年来，谁也没有看到过0.01K的温度计在市场上销售。这种实验就是没有办法大规模工业生产重复。涉及绝对零度的物理学实验多如牛毛，但100%是假的。该文作者不能把他的实验在工业上大规模重复，就不能当真，科幻文献而已。 “弱相互作用宇称不守恒”明明是一个典型的学术不端案例，在诺奖光环下，五十多年来，杨振宁李政道吴健雄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被世界各国元首奉为上宾。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政治领导人在款待杨李吴时想到用他们的科研成果来造福人类？笔者并无意否定杨振宁李政道吴健雄在物理学上不可磨灭的承前启后的贡献，人无完人，世界上哪有不犯错误的科学家？笔者的母校上海交大现在还在修李政道图书馆，科学来不得半点虚假，写下此博文以飨在交大求学的学弟学妹们。 诺贝尔真是个聪明人，用区区50万美元就可以象“百万英镑”那样把一个平庸的人包装成万众瞩目的科学巨匠，轻而易举地影响甚至控制全球的科研方向，科技政策，教育方针及国防经济决策。L同学从没有怀疑过诺奖成果的真实性，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吴健雄在L同学心目中与居里夫人一样是她从小就崇拜的对象。中国学术界没有自己的标准，长期是非不分，只好随风飘摇，人云亦云，中国的理论物理学家其实就是跟在别人后面做一些修修补补的工作, 科研成果本质上是footnote idea，他们把诺奖成果做为标准理所当然。 在中国，诺奖成果就等于真理（达赖喇嘛，刘晓波等和平奖除外），诺奖成果迟早会被写进教材。谁要是质疑教材课本内容的真实性，专家教授们就会拿出诺奖成果作为挡箭牌，让人在诺奖光环下哑口无言。在中国，谁要是敢怀疑人教社编写的教材，那就是严重的政治错误。而很多聪明的所谓西方学术权威正是利用中国人的盲从心理，只要通过中国官方把自己不成熟偏颇的学术观点写进教材，自己就摇身一变俨然成为世界学术权威，君临天下名与利就是小菜一碟。权威在哪里都一样，一言九鼎强迫式灌输，很少启发性的陈述，让人对其权威性深信不疑。 以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为例，在狭义相对论提出以前，伽利略认为时间和空间是各自独立的绝对的存在，牛顿经典运动学就是创立在绝对时空分离基础上的。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首次提出了“四维时空”的概念，它认为时间和空间各自都不是绝对的，而绝对的是一个“时空”整体。 狭义相对论建立在两个基本公设上：“狭义协变性原理”与“光速不变原理”，其中光速不变原理是宇宙时空对称性的体现，本质上这是种对称理论。这两个听上去非常简单的公设，爱因斯坦在1905-1915年用一系列论文，如著名的《论动体的电动力学》来诠译，后来又用厚厚的专著“爱因斯坦文集”来表述的，侠义相对论是以当时物理学界认可的两个公设为基础来演绎的。显而易见，要推翻这两个公设非常困难，中微子的超光速现象现在已被证明是个乌龙，因为时空对称性破缺而决不能作为推翻相对论的证据。 爱因斯坦其实是个数学家，有非常扎实的数学基础，他的理论都可以用逻辑严密的微积分学来推导，让人一看就是严谨认真而不是简单武断的结论。爱因斯坦的时空观就是他在做数学题时偶然发现时间空间两者在数学上密不可分，数学公式一目了然。这种理论如果能得到权威的肯定，比如诺奖评委会的认可，很可能摇身一变成为真理欺骗全世界。与“宇称不守恒”类似，相对论本质上是“理论远远走在了实验前面”的物理学案列，这种现象在物理发展史上并不多见。因为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要用实验证明其正确性与推翻它同样困难，如水星轨道近日点的进动实验据说是支持广义相对论的证据，但这种实验总归不是物理学界关注的焦点，人们不会花太多人力物力在这类天体物理实验上。况且，天文学家有先入为主的嫌疑，先主观认定爱因斯坦相对论的绝对正确性，再依葫芦画瓢去做试验。一句话，可重复性实验数据太少，证据不够客观，让人起疑。 就以爱因斯坦的诺奖成果光电效应为例，爱因斯坦在普朗克的量子概念基础上，提出激发光电子需要入射光频率门槛值，光电子动能与入射光频率之间是线性关系，而光电子与光强度无关，光强度与光电子数成正比。这个结果简单很适合中学物理教材，被当成真理广泛写进各类教材。其实，即使入射光频率达不到门槛值，如果光强度足够大（比如激光），一样可以激发光电子。1926年薛定额方程已经证明爱因斯坦光电学说的局限性，到现在很多中学课本还在引用他的错误。当然你也可以说这是技术进步的正常现象,是编教材专家的错,他们没有把最新的研究成果写进教材,与爱因斯坦没有关系,任何人都要受他所处时代与环境的限制。光电效应的问题爱因斯坦还活着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反对,但在诺奖的光环下,到现在很多国家还在中学物理课堂上当成真理教育学生。当然象天体物理现象观察,考古等学科也不能用工业生产去验证,只要能经得起时间考验,才能写进教材。 所以，要把一套歪理邪说变成真理，首先要以公理或公设为前提为基础，显得有理有据有底气；再用非常复杂的数学来描述，数学推导可以不知不觉混淆是非，外行看不懂，内行觉得有理,“至少数学上是成立的”在学术界就是绝佳借口挡箭牌；最好写成厚厚的古朴典雅的专著并出版发表造谣，占领舆论阵地；尽快得到权威的承认以奠定在学术界的地位，让人深信不疑，心服口服。历史上，日心说，相对论，永动机，宇称不守恒，3D打印等都是这样摇身一变成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科学圭臬。 有人骗国内的土鳖,胡说八道杨的贡献是让中国人丟掉自卑，这是典型的自欺欺人。其实物理学界最大的问题还不是这些，在物理系时间长了，G副教授发现物理学家最大的问题是不懂装懂，虚荣心强，争强好胜。那年，L同学加拿大移民申请被拒，她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她悄悄地在办公室乘Office Hour找到G副教授，非要G副教授跟原配离婚娶她，这样她就可以亲属团聚移民加拿大了。她告诉G副教授她在上海的男朋友是她自己杜撰出来的，因为物理系有风言风语，G副教授喜欢有夫之妇，杜撰个男朋友可以显得自己是个熟女，见多识广，好赢得G副教授的青睐。 L同学给G副教授暗示，吴健雄为了美国绿卡数据作弊，她为什么不可以假结婚移民加拿大？这番言论把G副教授气得够呛，古人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哪有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的道理？他G副教授凭什么要养她一辈子？其结果当然是被G副教授当场严词拒绝，G副教授甚至有些理解杨振宁为何娶自己的女学生了，英雄难过美人关。L同学后来调侃G副教授跟吴健雄这个老娘们过不去，不外乎嫉妒杨振宁抢了他的风头，等G副教授熬到82岁再结婚早就没有轰动效应了。这当然是以讹传讹，G副教授一向光明磊落，怎会去和杨振宁争风吃醋？你就想搞得老头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得，这些小伎俩把我当傻子不成?这些轶闻听上去匪夷所思，在历史上包括今天L同学的故事一直都在发生，很多大学的物理系都曾经试图重复吴健雄实验，浪费了大量时间与金钱，最后都因无法制备出绝对零度的实验环境不得不放弃。 功夫不负有心人，L同学于博士后的第二年春天拿到枫叶卡，移民加拿大的美梦成真。离开G副教授的实验室前，L同学也独立证实了G副教授的疑惑，她给物理系的博士后结题报告的最后结论是“吴健雄实验无法重复”，“宇称是否守恒还需要更多铁证”。 （3小时初稿一口气写完） Reference 【1】http://zh.wikipedia.org/wiki/%E5%AE%87%E7%A7%B0%E4%B8%8D%E5%AE%88%E6%81%92 【2】http://www.vanforum.org/blog/-24  图中吴健雄先生做实验没有戴手套，估计应该是她摆姿势照相忘记了，不能证明吴先生不懂试验技术规范。 图片来源：http://www.wenxuecity.com/ 11/9/2014 0 Comments （15）离散数学 （15）离散数学
李革胜，11-09-2014 G副教授是加拿大A大学数学系研究生职业导师与《离散数学》实验室主任，他的教学工作是给数学系高年级本科生与计算机科学学院的一年级研究生开设《离散数学》Discrete Mathematics课程。J同学是G副教授的硕士研究生，已完成第一年的课程学习，刚进入G副教授的实验室开始做硕士论文。数学是研究数量关系与空间形式的工具，它并不局限于‘数’与‘形’。这也是G副教授时常萦绕心头的问题——数学到底究竟有什么用？数学是科学之舟，G副教授大学时选择数学作为职业完全因为他认识到数学发展到今天这样优美是由于自由探索与自由思考的结果，数学的本质就在于它充分自由的理想化，逻辑化与定量化。G副教授在数学系工作了二十年后，他仍然没有放弃少年时追求自由的梦想与理想。 在一次美国的学术会议上碰到诺奖评委B博士，B博士向他大倒苦水，现在诚实可信，道德高尚，合适得诺奖的科学家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学术界已经很难找到独具创新，对人类文明进步有实质性推动作用的研究成果。说得直白点，既对人类科技进步有实质性推动作用，又要有高尚的道德，那种人不好找，十全十美的人是不存在的。 G副教授窃以为，诺奖评审确实应该改革了，不如采用风险投资的办法，把50完万美金先投给那些有真才实学的人，让他们去写出伟大不朽的作品，如果写不出来，再想办法把钱要回来，去资助更有前途的人，这样做既维护了诺贝尔的声誉，又不会浪费宝贵的金钱。奥巴马先得和平奖，再当总统。八年来美国只在利比亚打了一次仗，给纳税人节省了海量的金钱，从功利的角度，奥巴马的和平奖是历史上最有实际价值的投资，可见G同学这个建议还是有立竿见影的高明之处。 B博士一声叹息，还是搞数学容易出成果，数学的东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非对错一目了然，符合逻辑经得起推敲的成果评奖要比物理化学容易得多。G副教授不由得苦笑，不在数学这个行业的人真不知道其苦衷，数学界也不是一方净土，有人的地方就有阴谋诡计，作弊的事情哪个行业都有，试举一例管中窥豹。 数学本身其实很难直接成为人类解决问题的方法,数学的最大优势就是可以把人的思维理想化,模型化。G副教授指导J同学做温市巴士公司的一个横向项目，根据地图设计巴士每天要穿过城市的每条路至少一次，怎样行走走过的路程最短？每个巴士司机完成每条线路所花费的时间都不同。每个司机每次只能走一条线路，每条线路任务每个时段只能分配给一个司机，怎样分配司机与线路使所花费的时间最少？实质上，这是《离散数学》中的邮差问题与线性规划的问题，也是最短路径问题最小生成数问题。在要求的时间内无法得到精确解的前提下使用近似解，从大数据的角度，这本质上属于时间亚线性算法，最小生成数权重问题。一个看上去简单的《离散数学》项目其实蕴含丰富的技术伦理原则。 《离散数学》本身就是在挑战各个领域的世界性难题，G副教授几乎是花了十年的个人时间来考虑使用组合数学中的图论以解决巴士路线问题，他到现在都没有把握解决这个难题，数学毕竟不是万能的，有时候G副教授甚至扪心自问，到底巴士路线有没有必要的数学问题。根据鸽子巢原理，如果n+1辆巴士同时开进n个车站，那么至少有一个车站停有两个或更多的巴士，这就已经证明了，一个巴士车站只能停一辆巴士的设计不现实。要不是他的研究生J同学特别有兴趣，温市巴士公司愿意投风险资金，G副教授才勉为其难上阵，对巴士路线项目他自付真的还没有准备好。 根据摩尔定律，在价格、体积不变的条件下，计算机的计算能力可以不断增长。这就是被人们所熟知的摩尔定律，以前设计的系统只能在理论上成立但无法实现，因为那时的计算机速度无法胜任。互联网，新算法与云计算让大数据管理飞速发展，看上去现在的计算机硬件与软件已经拥有了实现这些设计所需要的计算资源。J同学硕士论文选题前，G副教授认真地与J同学讨论过巴士公司的项目，他严肃并明确告诉已经23岁早已成年的J同学这个项目涉及世界难题，失败的可能性很大，自己的知识积累也帮不了J同学多少，完全是靠J同学自己了，希望J同学知难而退。由于东部一家巴士公司对雇佣J同学表示过兴趣，J同学为了将来的工作机会主动请缨要硬上马，当场表决心攻坚非这个项目不做，干脆直截了当地拒绝了G副教授做其它项目的建议。加上温市巴士公司的资金早已到位，作为J同学的奖学金已经发放了一年，数学系系主任也支持巴士公司的项目立项申请国家基金，并亲自给J同学的硕士论文立题，G副教授当时就没有多说什么。系主任甚至建议G副教授申请当年的国家科学基金，G副教授手里正好有个前年就写好的却没有申请的基金本子，为研究生设身处地着想就把基金申请书作为研究生奖学金项目递上去了，毕竟巴士路线问题项目将解决城市公共交通这个世界性难题，具备国家基金资助条件。G副教授由于没有坚持J同学改课题，也低估了J同学做巴士项目的困难，在这个问题上他内心多少还是有些自责。 J同学刚开始并没有认识到他的知识不够做这个项目，原以为用一些高中生都知道的排列组合原理，最多用Floyd 算法算无向网图任意两点间最短路径就足以应付了，具体做法图定义typedef struct ，先建没有边只有点的图再插入边，最后计算最短距离用返回布尔值判断负值圈是否存在。一个典型的“村村通“，最小生成树欧拉回路链表问题。minimum spanning tree 。项目简单得很，没有想到G副教授实质上要求他用图论的原理去实现巴士路线问题。当然不是简单的Floyd多源最短路算法，图论是研究图和网络的组合数学分支，巴士路线问题本质上类似数学家欧拉提出的七桥问题，河中心两个小岛，小岛与河的两岸有七条桥连接。在所有桥都只能走一遍的前提下，如何才能把这个地方所有的桥都走遍？欧拉把问题总结为一笔画问题，即判断一个图是否能够遍历完所有的边而没有重复，对于一个给定的连通图，如果存在两个以上（不包括两个）奇顶点，那么滿足要求的巴士路线便不存在了，且有n个奇顶点的图至少需要n/2笔画出。如果只有两个奇顶点，则可从其中任何一地出发完成一笔画。若所有点均为偶顶点，则从任何一点出发，所求的路线都能实现。对于图论，J同学在本科阶段只是学了点皮毛，对于如何解决巴士路线问题并用C语言写出来让巴士公司盈利，乘客满意则完全没有概念，难度之大是他事先万万没有想到的。本质上该系统不是普通的专家知识问答系统，而是具备深度学习能力并根据学习结果自动产生源代码的具有模糊决策能力的人工智能体系。 根据巴士路线设计巴士每天要的每条路至少一次，怎样走路程最短？这是个NP不完全组合数学问题或者图论范畴，通常用多项式复杂度算法：先求出度为奇数的点，用匹配算法算出这些点之间的连接方式，再用欧拉路径算法求解得出结论。看上去，《离散数学》这种工具解决巴士路线问题是那样完美。把数学这个模拟工具当作万灵药，这种观点确实有失偏颇。数学永远都只能模拟与近似，永远不是真实世界本身，这也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G副教授对J同学做的数学模型读得非常仔细，老实讲，虽然数学博士满大街都是，在大学里真正懂《离散数学》的教授并不多。《离散数学》本身就是个奇怪的概念，它是用排他法来定义的，而排他法通常给人非常空洞，逻辑跳跃，不成体系的感觉。《离散数学》通常被定义为不包含连续变化量及相关概念的数学学科，其很少被定义为包含什么内容的数学。一句话，《离散数学》从没有过准确普遍认可的定义，虽然几乎所有大学计算机系都开设《离散数学》课程，但大学里很少有人是真正的《离散数学》专家，因为《离散数学》问题稍不注意就滑进P/NP问题，即复杂度类P与NP关系的陷进里，这是在理论信息学计算复杂度理论领域里至今没有解决的世界性难题。 十年前，G副教授在温市巴士公司做过办公室助理[1]，他曾经苦于每天给每条路线每个巴士司机安排巴士运行时间表，这是一项非常枯燥却不允许任何纰漏的工作。温市巴士公司的派车系统几十年来完全是靠它那几个有十年以上经验的熟练schedulers手工派车派司机，因为他们能准确知道每天什么时候哪个站的客人有多少，节假日是些什么人坐巴士，残疾人，耆英，自行车有什么特殊需要，甚至知道哪个站有多少月票，多少学生票，多少现金，多少信用卡等。这种人工派车虽然看上去随机性很大，但确实能做到每个月的油料消耗，巴士保养维修，司机工资与收入的最大性价比，再聪明的系统也不会比人更Smart。人工派车方式唯一缺点就是需要大量的培训费用，真正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给G非常深刻的印象，他决心给巴士公司做一套基于《离散数学》图论的人工智能派车系统。每天scheduler只需打开电脑，程序自动生成最优巴士路线-司机时刻表，并通过手机App通知每个巴士司机其工作时间，巴士号码等细节。这样可以谁都可以做scheduler的工作，巴士公司可以节约大量的培训费用，并从此摆脱对熟练工种的依赖，这是G副教授十多年前就想做却一直没有机会做的项目。在《离散数学》研究领域，学术研究默默无闻几十年没有任何进展很正常，比如在图论中，四色定理1852年就提出了直到1976年由于计算机辅助的发明才得到证明。 NP完全问题是NP类中“最难”的问题，即任何NP中的问题可以在多项式时间内变换成为任何特定NP完全问题的一个特例。巴士汽车派车问题本质上类似旅行推销员问题（Travelling Salesman Problem），理论上这是一个多局部最优的最优化理想问题：有N个巴士车站，一个巴士司机要从总站出发，在某个时段唯一走遍该路线上所有的车站，再回到他出发的总站，求最短的路线，即求一个最短的哈密顿回路。J同学用的算法只能是穷举法，即寻找一切组合并取其最短。这种算法的排列数为N!(注：N为车站个数)。用动态规划技术，可以在O(n22n)时间内解决此问题。虽然这仍然是指数级的，要比O(n!)快得多。在J同学采用的数学模型中，他没有想到的是旅行推销员问题早已被证明是NP-困难，与大量未知实际误差，这是J同学的模型理论上的缺陷。 有时候，G副教授不得不重新思考数学到底有什么用，研究数学真的还是追求自由的延伸吗？系统最终目的，派车的结果是给巴士公司省钱降低成本，提高效率而赚钱。根据Dijkstra算法，如果稠密图出现负值圈，即乘客坐一个回路的公共汽车不仅没有付钱而且还赚了钱，巴士就会破产。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用一句实用主义的话，巴士公司赚了钱，乘客满意了，《离散数学》结果就是好结果，项目就成功了。反之，系统让巴士公司赔本，乘客又不满意就是个失败的项目。 数学界普遍认为只有《离散数学》作为处理可数集合与整数子集基数相同集合的数学分支，才是最适合处理巴士路线问题的方案。数学在科学上最大的贡献就是与牛顿力学的完美结合，数学家总是喜欢以模型为研究手段，通常从公理入手建立理想模型。这是个误区，本质上模型是建立在数学假说之上的一个逻辑结构，很多情况下，离散数学家实际上是在研究逻辑问题，而不是数学问题。巴士路线组合模型通常在理想状态下是建立在已有基础的假设结构，假设=》模型=》结果，这种老掉牙的程序。结构中假设的变量是彼此间是独立的，该模型得到的结果就是可预期的。而变量的独立性本身就是一个理想化的情况。在巴士公司实际运营情况下，假设的变量如巴士到站时间，乘客数量等通常并不独立，而是相互作用非线性的，比如高峰时间，上班上学的月票乘客多，节假日车票打折则游客多，城市建设或其它特殊情况巴士必须改道等，用线性规划问题去解决非线性问题本身就是错误的方向，但确实又找不到更合适的模型，因为人不可能象计算机那样快速穷举各种偶然发生的可能事件，只有使用线性过程的计算机程序才能快速高效枚举各种偶然事件。这当然造成模型之后的结果不确定，即模型的正确性悬而未决，当离散数学家不能从数学模型得到预期的结果，他们就试着去建立新的模型，而新的模型结果肯定总是错的。数学家们只好不停贪婪地钻牛角尖寻找更具迷惑性的模型来获得资助，结果造成恶性循环。毕竟，理想化的东西与实际情况还是有段差距。G副教授并不反对新的系统与真正的新生事物，他只是觉得旧有的研究模型效率太低，一直尝试新的研究模式。 在一般人眼中，数学只不过是一种用来计算的工具，而实验则是科学的根本，没有实验什么理论都是浮云。这是完全错误的观点，没有数学的实验方法往往是反科学的，数学理论高于实验，支配实验并检验实验结果，反过来，数学却是自由的，理性的，让人赏心悦目的，不受具体实验约束的，比如N维空间是没有实验可以证实的，在数学上它却是合理存在的。 G副教授非常忙，除了每周四小时的教学工作，还有无休止的备课，编写教案，批改作业，准备研究生答疑与期末考试题，数学系的行政工作与巴士公司的横向课题等。再忙他也花时间认真细致地研究J同学的硕士工作。G副教授在J同学的模型上花了太多的功夫，以致J同学有时候觉得G副教授是在给他打工，而他从没有给G发工资,却经常给导师带来很多trouble。J同学多少有些心理负担，他心想不把项目做好，真的对不起G副教授的一番苦心，这导致他后来对导师说谎。 项目是以J同学的硕士论文为主结题，向巴士公司与数学系负责的。该项目是G副教授一直想做却没有做过的研究，所以有些模型他也不是很懂，G副教授在加拿大呆了十五年一个收获是不懂绝不装懂，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学生也不耻下问，凡事谦虚谨慎没有坏处。每周四下午他们都准时在数学系会议室开小组技术讨论会，G副教授在会上总是要求J同学把过去一周的各种细节做成PPT解释给他听，越详细越好，有时候甚至要求J同学把NP完全判定问题一个公式一个公式枚举给他解释清楚。有时候，J同学不得不把上百个可能性判定公式一一解释给G副教授听，G副教授总是不厌其烦地询问直到满意为止。他知道加拿大的大学生都必须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在基本功上花的时间不会太多。J同学甚至连合式公式计算的简化都需要G检查，没有手册他甚至不能分清蕴含等值式，结合律交换律的区别。加拿大的本科生在这一点上不如中国的大学生，中国的大学生是真正的全职学生,他们可以把精力全部投入学习中，全力以赴，所以中国名牌大学生的基本功扎实应该是世界之最。象《离散数学》合式公式简化这种最基本的技能，中国名牌大学数学系的学生可以象小学生对“四则运算”那样熟悉，而加拿大数学系本科生要现对照真值表才能发现是否最佳简式，这让G副教授大吃一惊，没有想到J同学写程序速度这么慢。G副教授本人曾在电脑公司做过程序“码工”，他平均每天写300-800行语句。对他而言，写Code完全是个体力活，根本没有时间去查真值表，而算法与语法完全是凭大脑记忆，只有这样做才能提高效率，软体公司才能在市场上生存下去。一场技术讨论会讲下来，J同学口干舌燥，筋疲力尽。时间一长，他觉得每个周四下午是一周最难熬的时候。J同学也挺纳闷，G副教授为什么总是那样精力充沛，求知欲比年轻人还强。 模型原本是用C++语言写的，编译后做为浏览器的部件象Siliverlight那样好用，输入输出结果使用非常复杂的Ms Excel formulas来表达哈密顿回路。巴士路线被J同学简化成了“多权重旅游城市问题”，他采用了路程与收费单元最短路径问题Dijkstra 算法，加一个初始化整数count为1就可以计算最短路径有多少条。散列表即哈希表字符串巴士路线统计，因为温市巴士路线分布均匀，哈希Hash函数计算简单空间分布均匀还可以接受，乘客，Fare，时间等每个因素都会对哈希函数值产生影响。J同学同学因急着毕业，很多components又是用脚本语言Python写的，因为Python有很多开源代码，不少现有的程序J同学可以直接拿过来用，所需要的功能完全可以用抄来的源代码完成，这让聪明的J同学避免了《离散数学》基础不够带来的尴尬。靠抄现有的开源代码既避免了知识产权问题，又解决自己技术的难题，这其实是计算机软件业心照不宣的降低成本提高效率的秘密。统计部分是J同学照抄《数据结构》课程中的“电话狂人”模型，用散列查找直接算出对象的位置，这些与G副教授最初预期的基于委托对象自然语言的人工智能派车系统相距较远。J同学推诿自然语言具有多义性，精确描述不如数理逻辑，甚至模态逻辑，加上急着毕业，时间不够，就没有用自然语言体系。 巴士公司的Schedulers刚开始非常好奇J同学漂亮的Excel设计，但时间一长，他们都觉得很费劲而且不好用，因为Excel有太多Formulas，巴士公司老总Tania有次不小心篡改了个数据，结果全是!value!符号，二指禅打字速度又慢，她非常沮丧，悄悄请J同学给改回来。从此，她再也不去碰Ms Excel, Ms Access文档，最后干脆叫员工把J同学的程序撤下来，换回原来的老办法。 G副教授与学生的关系非常融洽，私下都以朋友而非师生关系相待。只求耕耘，莫问收获。当遇到问题时，大家都会毫不避讳的就问题说问题，就事论事，他喜欢这种单纯的合作研究氛围，一直以来他与学生相处非常愉快，学生们大都会认真地去做他分配的任务，但也有例外的时候。 每天早上，G副教授走进办公室，惯例是先查昨天晚上是否有电话录音，传真机，邮箱与电邮邮件，然后开始一天的教学科研工作。这天清晨，G副教授突然收到一个很权威的数学期刊《离散数学研究与应用》的回执，要求他回交投稿的“技术审核”表格，当时G副教授心里很蒙，马上找J同学来办公室问话，为什么文章投稿他不知情？J同学嗫嚅着给G解释，他见导师太忙了，现在又在准备本科生的期末考试，天天在数学系会议室开行政会，恐怕没有时间看自己的文章，自己急着硕士毕业找工作就把文章私下投出去了，因为东部巴士公司有意向雇佣他。文章确实是没有准备得非常充分，为了文章得到发表没经许可就自作主张把G副教授的名字列为第二作者，擅自把导师的地址电邮电话作为通讯方式也是为掩人耳目，利用导师的学术声誉发表文章而已，事后也没有来得及告知，没想到文章投出去就录用了，现在事后诸葛亮也没用，生米煮成熟饭了，让期刊撤稿导师的学术声誉会受损。反正《离散数学》懂的人不多，看数学期刊的人更少，请导师原谅他年轻无知，听他一回云云。 G副教授只好把J同学的文章拿过来仔细读，文章主要是关于项目的最后部分，模型的可靠性分析。因为没有投入实际应用，没有数据，没有路线结构说明，模型只是提了一个大致的解决方法，巴士司机的名字与人数是根据公开的巴士路线估计的，巴士路线也是从网上下载复制出来的，结果也只是十年前，G副教授在巴士公司当办公室助理时采集的数据，有十年之久已经不可信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何做可靠性分析，完全是靠J同学自己空想出来的，问题在于J同学没有在文章里注明是假设的数据，G副教授心急如焚，J同学的文章会误导读者的。不能因为数学期刊认真读的人少，而对文章中的瑕疵放任不管，更不是为毕业，为学位，为发表文章而写文章作弊的借口。 G副教授明确告诉J同学文章必须撤回，因为他已经从巴士公司得到反馈，模型做得不好，使用J同学的硕士论文建立的模型来派车派司机经过半年的运行，所耗汽油费用与营运成本增加，巴士公司还收到不少乘客的抱怨，该多派车的地方没有派足够的车辆，而也有司机反应，有的车站几乎没有客人，经常放空车。J同学的模型实际上搞成了个C语言写的专家系统，本质上是个电子版的巴士派车实用手册，与巴士公司盈利预期相差太远。巴士公司已经取消了该横向项目，J同学的硕士论文确实没有文章吹嘘的那样好。 当时，G同学正急着去给本科生上《组合数学》课，他记得那堂课该给学生讲有限半群成为幺半群的条件, 幺半群中的左右逆元素及群以及解释Cayley乘法表，用第二数学归纳法证明半群等，课堂时间非常紧凑，没有时间多说。G副教授遂口头要求J同学自己去与《离散数学研究与应用》杂志部联系，把文章撤回来切切。J同学当时满口答应了，G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一周后，G副教授又收到杂志部的电邮，催赶紧把审稿人提的意见完成邮回去，这样文章可以按时发表。G副教授对J同学的阳奉阴违有些生气，但他没有发作，只是和和气气地给J同学打了个手机，询问是怎么回事。J同学在电话那边支支吾吾，他央求G副教授给他这次文章发表机会，因为东部有家巴士公司读了他的文章拷贝印象深刻，打算雇他，反正杂志部已经同意录用他的文章，数据是否真实并不重要云云。G副教授有些踌躇，保护学生的利益是老师的责任，他不想做一个保护学生利益的失败者，但也不愿意让所谓的学生利益成为学术不端的借口。 G副教授遂亲自给《离散数学研究与应用》杂志部写了封信，详细说明J同学文章中的瑕疵，文章绝对不能公开发表云云，G副教授讲起自己的观点一向听起来是高端大气，冠冕堂皇, 毫无遮掩，让人侧目。G副教授亲自把信放在数学系办公室的教工信箱里，以公文的方式与杂志部联系，显得正式，这是数学系人人皆知的对外联络方式，但他忘了叮嘱系主任秘书Alison他要寄封公函信。不巧，那天J同学正好来系办公室看自己的研究生成绩，发现G副教授寄给《离散数学研究与应用》杂志部的信函，他猜是G要求文章撤回的信。J同学乘其他人没有注意，悄悄地把信放在自己的兜里，因为J同学必须知道G副教授在信里怎么讲自己的文章，自己的前途事大，私人信件丢失事小，大不了把信封好再寄出去，神不知鬼不觉，J同学当时这样安慰自己。这件事G副教授一直看在眼里，那天他在《抽象代数》课堂上，用第一数学归纳法给本科生证明同色马,瞒天过海的衔接问题及良序原理。正讲授Caley 定理，把多对一的同态映射变成一对一的同构映射时，他看见J同学走进系办公室。G副教授课前往自己的信箱喵了一眼，知道今天有信。数学系Faculty信箱都没有门，从外面就能看到信箱里是否有信，没想到下课后检查信箱没有发现信，纳闷信箱里一封信也没有。活见鬼，莫非自己看错了或者有人偷信？ 从此，J同学绕过G以导师的名义直接与杂志部联系，毕业前夕，文章终于发表了。G副教授一直蒙在鼓里，直到温市巴士公司的老总打电话拿着文章上门兴师问罪，因为数据不真实，巴士公司也被动。从那以后，不断有同行打电话发邮件给G抱怨文章中的模型不管用，G副教授感觉自己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每天不得不疲于奔命为自己的学生圆谎。虽然J同学是第一作者，但G副教授的大名在第二作者位置，大家都会原谅学生的年轻无知，而通常把矛头对准导师。G副教授甚至听见有人在系办公室窃窃私语，老师都没有把《离散数学》整明白，更何况学生，G副教授听了羞得无言以对。他有时不由自主叹息，自己现在从事数学科研工作真是在实现追求自由的初衷吗?研究数学最终却成为项目资金文章的奴隶，想做的事情自己没有做，不想做的事情自己倒在做。G副教授不免有些心灰意冷。直到有天下午，数学系系主任遗憾地通知G副教授，数学系为了自己的声誉，不得不中断G副教授在数学系的教职，这意味着G副教授将失去他热爱的教学科研岗位。望着系主任无可奈何的脸庞，G副教授长叹一口气。刚走出数学大楼，G副教授发现外面人头攒动群情激昂，原来是诺贝尔奖金获得者们相约来A大学抗议G副教授的馊主意，建议剥夺不合格的诺奖资格。不少德高望重的老科学家免冠徒跣以头抢地，场面火爆，G副教授蓦地在蒙蒙晨曦浅寐中被梦魇惊醒，原来是场噩梦！ 第二天早上，G副教授上班第一件事就是亲自给《离散数学研究与应用》主编写了封信，说明J同学文章中的瑕疵，并礼貌告知J同学投稿时导师并不知情，抱歉并保证等文章数据齐全，值得发表时一定投稿贵刊等。一句话，文章绝对不能公开发表。G副教授把信封好，亲自交给数学系办公室主任Alison请务必将此公函信寄出。中午，G副教授再次找J同学推心置腹地谈了话，他明确告诉J科学研究可以大胆设想，但必须小心求证，实事求是，结论决不能超越证据。G副教授最后斩钉截铁地告知J文章将会撤回，不然J同学可能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同时，G副教授告诉J同学他正在整理温市巴士公司的结题报告，而J同学是报告的第二作者，因为其中有很多数据来自J同学的硕士论文。根据数学系规定，这类横向项目结题报告待遇与正式发表的期刊文章一样，J同学还是可以顺利地毕业，也可以用结题报告申请东部巴士公司的工作，完全没有问题。J同学感激涕零地握手，谢G副教授拉了他一把，事情得以完美解决。下午，Alison把一封来自国家科学基金委的信函放在G副教授的邮箱里，这是G副教授的基金批准通知书，有了这笔纵向经费，G副教授又可以招研究生，安心搞“巴士路线问题”研究了。下班前，G副教授接到温市巴士公司老总Tania电话，巴士公司将继续支持G副教授的研究，并已与数学系签订了学生Coop实习项目。 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晚上，G副教授回到家中心情舒畅，他又有拥抱自由的感觉了。 Reference [1]http://www.vanforum.org/2780926377209342279122909303402339829983---27605199942019721518/192 11/5/2014 （13）固体物理
 （13）固体物理 李革胜， 11-04-2014 G副教授是加拿大A大学物理系凝聚态物理与超导实验室主任，他的教学工作是给物理系大四本科生与技术科学学院的一年级研究生开设《固体物理》课程。L同学是G副教授的一个女硕士研究生，作为来自中国的国际学生在超导实验室做硕士论文。L同学的愿望是在国际顶级物理学杂志上发表文章，这是她飘洋过海来加拿大多年留学的夙愿。 固体物理学是凝聚态物理学的一个分支，主要研究对象是原子周期性排列结构的晶体，其固体的能带论曾预言了半导体的存在，并为晶体管的制造提供理论基础，《固体物理》是大学材料物理，化学物理专业必修课。G副教授得到国家科学基金资助，从事超导体的理论研究，并试图把四大力学《理论力学》、《电动力学》、《量子力学》和《热力学、统计物理》等分散在各个课程的相应规律“串”起来，一以贯之，解决物理问题中的矛盾，用统一的物理理论让牛顿经典物理学与《固体物理学》理论在结构上清晰化和明朗化，避免出现“用数学的枪去打物理的点”这种尴尬情况，满足大学生的求知欲与好奇心。因为固体物理学就是从微观上解释固体晶体材料的宏观物理性质，其理论基础是理论力学，非相对论性的量子力学，电动力学、统计物理中的理论，但如何把它们统一起来，象理论力学那样用拉格朗日方程推导“四大力学”中所有的公式，研究方向类似霍金的“万物理论”，这实际上是个G副教授天天在办公室祷告闭门造车空想悟出来的教学科研项目。 “万物理论”最初应该是从物理现象数学模型相似性推演出来的，在物理学上相似性是普遍存在的,比如著名的《自动控制原理》课程中RLC电路系统的微分方程与弹簧阻尼系统数学模型一模一样，它们都是二阶偏微分方程,在特定的初始条件下进行拉普拉斯变换，得到输出变量象函数的部分分式展开，再通过反拉普拉斯变换求解。如《信息安全基础》里的群,环,域的基本性质与算术的加减乘除四则混合运算尽管性质完全不同，但表达方式一模一样。其它物理过程的数学模型，如传热，传质，电路欧姆定律的数学模型与弹性虎克定律相似性的例子就更多了。 G副教授喜欢把问题看得简单些，在大学物理系混了二十多年，理论物理学界的骗子实在是见得太多，有时候忍不住说两句。他个人认为，物理学家们包括爱因斯坦在内实际上是在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尽发明一些对人类文明进步毫无实际价值的所谓理论，浪费纳税人的金钱。超导与宇称不守衡一样本质上是幼稚的高深,闭门造车琢磨出来的故弄玄虚而已。 根据经典电路的欧姆定律I=U/R，本质上欧姆定律是理想状态，如果R=0，即R足够小，小到可以忽略，其物理意义为元件的“短路”，当然若电压足够大则意味着“击穿”。这是中学生都知道的常识。同样，基尔霍夫定律也不适用于存在零电阻回路的电路，而超导就是R=0的状态。超导体的出现在理论上推翻了经典电路原理，即超导凝聚态物理实际上是颠覆了这些经典电路原理，也可以说是补充了经典电磁学的极端情况下的漏洞。1972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授予低温微观超导理论即著名的“BCS理论”，BCS理论提出超导现象是一种宏观量子效应，金属中自旋和动量相反的电子可以配对形成所谓“库珀对”，库珀对在晶格当中可以无损耗的运动，形成超导电流，其超导电性的量子力学解释为Bogoliubov transformation， 其固体物理机理是：“电子在晶格中移动时会吸引邻近格点上的正电荷，导致格点的局部畸变，形成一个局域的高正电荷区。这个局域的高正电荷区会吸引自旋相反的电子，和原来的电子以一定的结合能相结合配对...在很低的温度下，这个结合能可能高于晶格原子振动的能量，这样，电子对将不会和晶格发生能量交换，也就没有电阻，形成所谓超导”。[1]但1972年诺贝尔物理奖BCS理论无法成功地解释高温超导现象。这就需要新的固体物理理论来完善凝聚态超导物理理论。这也是科学基金资助G副教授的凝聚态物理实验室的目的之一。 G副教授并不反对勇攀科学高峰，百折不饶的科研精神，也不反对真正的新生事物。他私下腹诽超导现象害死人，浪费了人类大量智力资源与金钱，到头来才发现是海市蜃楼。固体物理学家在超导问题上实际是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了，其实BCS理论应该就是超导现象的最后解释了。超导物理学家犯的错误本质上是公孙龙的“白马非马”形而上学诡辩论，把逻辑学中的“个别”和“一般”之间的的区别夸大，割断“超导”与“低温”二者不可分割的联系。悬浮超导体与卡诺热机，魔轮，浮力,水力的永动机一样是个骗局，本质上是魔术而已，其利用人的视觉误差与常识性错误而已。超导现象本质上是温差，温差是超导现象能源的原动力，因为温差足够大，大量环境的热量流入超导体，或者材料从高温冷却到低温，大量热量外流，引发“击穿”现象，看上去电阻为零。当温差消失，没有足够击穿能量，电阻又立即上升，超导现象消失，就这么简单。它与1881年美国人约翰·嘎姆吉为设计的零发动机类似，他的装置利用海水的热量将液氨汽化来推动发动机运转。但这只是一厢情愿的设计，因为汽化后的液氨在没有低温热源存在的条件下无法重新液化而不能完成循环以推动机械运转。G副教授对这个问题从不做毫无意义的争论，说一千道一万，常温超导体做出来才是硬道理，做不出来就是骗局，谁叫物理学家们花了纳税人天文数字的金钱，却又没有实际价值的结果。 无论一个无聊的科学研究项目对其他无聊的项目有多重要，都不能为它自己增加任何重要性。许多顶尖的理论物理学家包括因斯坦，玻尔，海森伯，费曼等都试图从量子力学基础上理解超导电性，但最终都没有获得成功。李政道博士甚至提出蜂窝状的C60超导体模型，C60固体是由弱相互作用力组成的，是保留了分子性质的固体,钾掺杂的C60在18K时有超导行为，这为解释高温超导提供了新的固体物理依据。G副教授知道找一个高中生来天天观察他家后院柏树上的蜂巢，他也做得出C60富勒烯模型。如果是他G副教授一个无名小卒提出的固体物理模型，在学术界不会有什么反应。关键这是诺奖获得者李政道的学术观点，一言九鼎，好家伙，这个观点得到全世界重视与认可。克罗托博士因在氦气流中以激光汽化蒸发石墨制备C60获得1996年度诺贝尔化学奖。谷歌首页曾用一个旋转的C60取代了GOOGLE LOGO中的第二个"O"来庆祝富勒烯发现25周年。在诺奖的光环下，全世界都认为C60是通往常温超导体的捷径，G副教授现在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不是别人而是李政道博士本人提出C60模型？C60本质上已经间接否定了“弱相互作用宇称不守恒”，莫非这世界上还真有自己打自己嘴巴的怪事？C60实际上也是个天方夜谭，前景没有吹嘘的那样好。实际上，任何科研都是这样，开头错了，整个过程都会为错误的开始付出代价。 项目申请书最早是L同学主动请缨执笔写的，她从没怀疑过超导现象的真伪，因为G副教授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的学生们解释学术不端问题，这些社会丑恶现象太复杂，他怕玷污学生美丽的心灵。L同学原想从经典电路原理出发，把电压不同的两个理想电压源并联或串联在一起来模拟凝聚态物理中的超导现象，再用二阶偏微分方程来描述。这样用微积分来解释物理规律当时在学术界非常时髦，也是凝聚态物理即固体物理理论研究的主流趋势。 G副教授一开始就看到L同学的学术观点没有什么重大价值。他个人认为产生这种科研需求完全是电路原理没学好的必然结果。零电阻R=0和抗磁性是超导体的两个重要特性。因为超导体中电阻为零，电子在电场下做加速运动而非理性状态中的匀速运动，电子加速过程本质上就是一个电阻，所以超导现象本质上是在颠覆经典电路原理。但现实中这种电路不存在,经典电路理想模型在超导体中失效了，但这并不说明欧姆定律错了。实际上，把电压不同的两个理想电压源并联在一起，估计任何经典电路原理物理定律包括基尔霍夫定律都会失效。因为在理想电路模型中没有提供R=0超导体这种限制，这当然只能导致一个逻辑性的矛盾，因为实际电路里，不可能会出现U=1V又同时是U=2V的电路。即在理想线路模型中把不同电源并联在同一节点，就相当于数学上即定义U=1V又同时定义U=2V，逻辑上产生了矛盾。一句话，这种偏差本身是逻辑问题，而不是物理问题。当年基尔霍夫本人就证明过超导材料本身就象永动机一样，是天方夜谭是不可能的，在这里只是换了个马甲名字而已，没有想到在诺奖光环下竟然欺骗了全世界。 当然，这里涉及一个科学基金如何分配问题,即课题设置的原则问题-蛋糕怎么切钱该怎么花的问题？最该下课的项目是为投机者提供最多机会的研究方向,具有最大价值，最多贡献与最有光明前途的科学领域是最值得资助的方向，或者为其它交叉学科带来最大光明的领域是最值得资助的研究。 后来，G副教授考虑到L同学需要好的论文才能毕业，就把L同学的基金申请书拿过来亲自捉刀代笔，G副教授在申请书讲述自己独有的试图以超导现象为突破口把四大力学分散在各个课程的相应规律“串”起来的理论思路，一以贯之，让牛顿经典物理学与《固体物理学》理论在结构上清晰起来，既满足科研又帮助教学。 基金申请上交的前一天，G副教授与L同学协商把第一申请人改成自己，L同学虽然是最初执笔者却只能列为第二申请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基金委有章程，L同学是国际学生不能作为主申请人申请国家科学基金，而A大学明确规定，只有副教授以上的老师才能申请国家基金，主要的原因还是申请书中最重要的最原创的理论思路是G副教授自己的工作。G副教授当晚把申请书的电子版放在FTP上，并电话告知L同学下载地址与下载密码。胳膊拧不过大腿，L同学没有与自己的导师争署名权，要是基金没有申请到，先闹一出知识产权纠纷，肯定会导师学生两败俱伤，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把自己实验室课题组的矛盾暴露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还是等基金申请到了再说吧，L同学当时她是这样安慰说服自己的。 G副教授与L同学的科学基金申请书交上去后，正好超导现象这个伪科学获得诺贝尔奖，中国也把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授予低温超导。超导材料一时成为世界研究热点，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超导上面，似乎超导永动机一步之遥近在咫尺，明天就可以实现。到时候，只需开动超导机器大家都不用干活了，那该多好！那一年，加拿大科学基金委只有G副教授一个人申请了超导体的理论研究，自然获得重视，很快项目就申请下来了，尽管比申请的经费少了十万加币，有比没有好，毕竟是天上掉馅饼的事。 科学基金的到来对实验室的经费无疑雪中送炭，基金保证了实验室所有支撑人员的全额薪水，水、电、物业服务办公用品、差旅、维修、绿化等等杂七杂八的费用。有了这笔钱，G副教授给L同学由硕士生转成了硕博直读，给L同学加了奖学金并买了台新电脑给她，而L同学在基金申请书的基础上作的开题报告非常成功，老师学生皆大欢喜。 基金项目进行三年后，该有数据都拿到了，博士毕业前半年，L同学每天在她的博士论文上花费了大量时间，有时候每天工作超过10小时以上，当然是为了发表文章，为了博士毕业。L同学最近心里郁闷，她的文章被退稿了，因为她的研究前沿，争议也大controversy，其理论研究结果是与诺奖成果无法自圆其说。她碰到一位审稿人是搞理论分析的，一个劲儿在理论上找茬，因为第二作者G副教授教授是理论分析专家，名声在外，主编就把文章交给一位搞理论的固体物理专家审稿。没有想到L同学的这篇文章是以实验见长，理论分析 |
